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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注意安全,所有人都要安全。”又唠叨一句后,李晓禾挂了电话。
“吧咂”一下嘴,李晓禾叹了口气。这件事在自己预料之中,但却没想到这么快。所好的是秦明生暂时不在屋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原打算去看葛树军,和老葛多待一会儿,现在也只能匆匆忙忙赶到葛家,再和对方说上两句话后,便急匆匆离开,马不停蹄赶奔乡里。
在走到半路期间,李晓禾又两次和周良通话。知道于金才停止了砸东西,但还是坐在屋里不肯离去,要等着秦明生回来,要和“流氓”算帐。
已经进入双胜村范围,手机再次响起,是周良的电话。周良在电话中说,刚刚于金才被于金贵等人弄走了。听到这个消息,李晓禾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吊着的心还是没有彻底放下,他知道这事肯定没完。
越野车刚进院,周良便从屋里迎了出来。
推开车门,李晓禾快速走下汽车,直接问:“具体怎么个情况?”
周良道:“张全从开始就在场,后面也一直在,他知道的比较全面,他现在在赵所长那。”
“好,过去看看。”说着,李晓禾当先走向派出所。
周良快步跟在乡长身后。
踏进所长室,就见赵银河、张全正扎在电脑前,看着东西,秦明生则坐在一旁椅子上长嘘短叹。
虽然看着秦明生愁眉不展、哎声叹气,李晓禾反而心中轻松一些,他最怕的就是秦明生不言不语,就怕他像痴*呆了一样。
看到乡长进来,赵银河、张全摘掉耳机,都站了起来。
“坐下,继续。”示意了一下,李晓禾看向张全,“到底咋回事?”
张全无奈的摇摇头:“老秦老婆出门去亲戚家好多天了,就老秦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昨天晚上我就没回家,直接和老秦到他家睡的。早上起来以后,我俩直接到乡里,一起在食堂吃完早饭,就各回了各屋,我在我屋办公,他在他屋痴楞着。
我忙了一会儿,刚弄完一套报表,就听旁边屋门一响,我赶紧出去,见老秦到了院里。他说他要去厕所,我也就在后边跟上了。连来带去,估计最多也就十分钟,结果刚到那边屋子,就见好多人在门外围着,一了解是于金才在老秦屋里。老秦还嚷嚷着要去辩理,我赶忙把他拉到我屋,嘱咐他不要乱说乱动,然后反锁上门,去了老秦办公室。
注意到有人进去,于金才就冲了过来,看见是我,就问秦明生在哪。我对这个于金才没什么印象,也不知道他的脾性,又闻到他挺大酒味,就假装不知道他的来意,问他有什么事。他说秦明生勾引他老婆,把那么好个女人教坏了,他要跟秦明生拼命。我就解劝他,不要听风就是雨,好多事未必是真的,等了解清楚再说。
于金才听我这么一说,立即就讲什么照片、信,还说县监察局的传真件。我知道于金贵肯定不会跟他说这些,那些女人也应该不会说,就问他听谁说的。他还不说是谁,虽然喝的舌头都大了,却还能把那些内容叙述下来,还说了乡里开会的一些情形。正说着,赵所长到了,他就暂时停了下来。对了,在后来周主任换走我以后,我看到贾香兰好几次要过来,都把她挡回去了。”
赵银河接过话头:“见我到了以后,于金才闷了一会儿,就开始胡搅蛮缠。乡长,你看看警员录的像。”说着,把电脑显示器转了方向,递过耳机。
接过耳朵戴上,李晓禾盯着电脑上画面。
……
画面中有赵银河、张全,还有一名男子。李晓禾去看鞋垫时,在陈雨家见过这个男子,知道是陈雨的男人。因为对生产鞋垫滞销不满,这个男人还甩了脸子,直接躲到外面。当时李晓禾就看出来了,这是一个“闷葫芦”。
静了一下,耳机中传出声音,是那个于金才在说:“派出所管不……管乡干部搞破鞋,乡干部勾搭别人老婆犯……犯不犯法?”
赵银河:“做事要讲证据,不要听风就是雨,更不能破坏公物,破坏公物是要……”
于金才“哼”道:“秦明生把我老……婆睡了,我砸他几件东西算……算什么?要不是他姓……秦的王八蛋做这损事,请我都不来。”
张全说了话:“老于,你现在喝了这么多酒,脑子还不清醒。等你酒醒了,咱们再说好不好?”
于金才“嗤笑”着:“我不清醒?我比谁都清……醒。我知道,秦明生是李乡长的人,你张……张乡长也是乡长的人,你们是一伙的。李乡长让你看着他,怕他想不开。狗屁,他能想不开?老子才想不开,老子女人都让别人*了,老子戴了绿帽子。说,你把姓秦王八蛋藏哪了?”
张全站了起来:“于金才,你胡说八道什么?嘴里放干净点。这里是乡政府,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
于金才:“乡政府?乡政府就允许搞别人老……婆?我……张乡长,算我刚才说错话了,行……不行?这么的,你把那个王八蛋交出来,那事跟你们别人无关,我俩砸出人脑子、狗……脑子,都不用你们管。求求你,把他交出来,我……我给你跪下了,行不行?”
张全赶忙伸手去拉:“于金才,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起来。”
就在张全拽着地上于金才的时候,于金贵进入了画面。
于金贵扯着于金才胳膊:“金才,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于金才猛的一甩胳膊,把于金贵甩个趔趄。然后手指对方:“我丢人?还不是那娘们,还不是姓秦……王八蛋?他们要不干那丑事,老子能戴绿帽子吗?老子……”
于金贵再次上前:“赶紧跟我回去,于家人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于金才连连摇头:“我丢于家人脸?于家有人吗?我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们一个个都成了哑巴,都装缩头乌……龟,没一个人给……”
“于金才,你太不像话了,你看你现在像……”于金贵再伸手去拉。
于金才甩开对方:“于金贵,你他妈少管老子。都他妈是干钩鱼,你他娘还是村干部,可现在老……子受了气,你不帮着于家人报仇就罢了,天天跟着外人欺……负我。你就知道跟着李晓禾后面拍马屁,就知道把李……晓禾的人都当成祖宗,成天就知道溜溜……舔舔的,你算什么东西?”
“你……”于金贵气的举起了右手。
“你打,给你打,反正我也没脸了。”于金才把脸伸了过去。
“哎。”叹了口气,于金贵退到了一边。
“秦明生,王八蛋,你躲哪去了,去了哪个女人的……”于金才骂了起来,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周良进了画面。
……
“冤枉呀,我冤死了。”秦明生忽然站起身,向屋外狂奔而去。
“老秦。”张全第一个冲了出去。
李晓禾也注意到了情形有异,赶忙摘掉耳机,跑出屋子。在他前面,是赵银河、张全、秦明生追逐的身影。
“哼,敢做不敢当,还有脸跑?”过道处人影一晃,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贾香兰。”李晓禾怒指女人,“我警告你,逼死人是要偿命的,唆使他人照样犯罪。”
贾香兰看到对方满面怒容,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快步走向前方,然后回头冷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搞别人女人还怕说?”
“你他……”话到半截,李晓禾强行咽回了“妈的”二字。
第二百零八章 丑事不断()
县长办公室。
乔成坐在办公桌后,桌前站着县政府办主任杜英才。
杜英才正在汇报着:“刚听到消息的时候,我也没太注意,以为就是人们胡乱传言。村里经常会这样,尤其女人更爱说闲话,今天传这个女人接了那个男的,明天又说某某男人钻了寡妇被窝。我又连着三天出门,就没理会这事,以为传传就过了。
可是今早上刚一上班,就听说受害者大前天到乡里去找秦明生,结果乡里把秦明生藏起来了。找人找不到,受害者只能在屋里等,一直等了半天,也没见到秦明生,最后是被警察和乡、村干部强行弄走的。走的时候,那么大男人‘哇哇’大哭,引得好多人跟着抹眼泪。
听说还有这样的事,我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就从各方面进行了了解。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原来受害者不但一直在那等,还求乡干部让秦明生出来,他要向秦明生问个明白,到底和自己老婆有没有那种事。可无论受害者怎么求,张全就是不松口,还和派出所一同给受害者施压,甚至威胁、恐吓受害者。受害者实在万般无奈,还给乡干部跪下了,只求让他见一见秦明生。
可饶是这样,周良、张全也硬着心肠,根本就没让受害者见到秦明生,最终受害者是被赵银河、于金贵强行架走的。从事情发生,直到把受害者拖走,自始至终,乡长都没有露面。受害者一直也没见到秦明生,气愤填膺,憋气又窝火,结果病的大躺,到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
乔成“哦”了一声,然后缓缓的问:“你怎么看这事?”
“我怎么看?还真没细考虑,我也说不好,就说说大多数百姓的反应吧。”杜英才斟酌着语句,“绝大多数人都觉得实有其事,否则那个于金才不至于气成那样,也不会张扬。谁愿意自己老婆接人,谁愿意给自己戴绿帽子?那实在是纸里包不住火了,男人才不得不去问问。其实要是秦明生露露面,或是乡政府主要领导出面安抚一下,哪怕编个假理由哄哄于金才,于金才应该也就认了。人们都说,于金才去找的目的,无非就是让有人证明,说他老婆没做那丑事,他也顺势装糊涂了。”
“大多数老百姓都这么说?那……”略一思考,乔成给出回复,“这么的吧,你再了解了解,光是这么说也显得单薄,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或是证言。”
“好,好吧。”迟疑一下,杜英才向门口走去。
“对了,好像听说监察局也知道这事?”乔成声音适时响起。
杜英才收住脚步,回过头:“我也听了一耳朵,还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去吧。”乔成又挥了挥手。
没再说话,杜英才拉开屋门,出了县长办公室。
看着屋门方向,乔成陷入沉思,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
……
看着手中纸张,董定方满面笑容,频频点头。
“笃笃”,敲门声响起。
董定方立即收起笑容,把纸张倒扣在桌子上,拿过旁边文件,低头盯着,然后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副乡长兼财税所长张全走进屋子,径直来在办公桌前。看到董定方在低头写划着,张全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站在那里等着。
三十秒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差不多已经五分钟了,董定方还是没有抬头的意思。
张全很是疑惑,也有一些不爽,便问道:“书记,找我什么事?”
董定方缓缓抬起头,好像不认识张全似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扫来扫去。
注意到对方的审视神情,张全很是不悦,便追问着:“书记,到底什么事?我那还有一堆报表要做,财政局要求,今天下班前必须报上去。”
“报表?”疑问后,董定方换了话题,“今年征税工作怎么样?好征吗?”
尽管对董定方的轻慢很是不满,但对方毕竟是乡里一把手,也不宜随便得罪,张全便耐着性子回答:“整体情况不错,前三个月与去年持平略增,从四月份以后税收开始逐月递增,尤其下半年这两个月增幅更大一些。由于严格按政策征收,又适当考虑了企业一些具体情况,大多数企业征税都比较积极,很是配合。从前面八个月税收同比来看,应该能够顺利实现年增百分之二十五的目标。”
董定方“哦”了一声,缓缓点头,沉吟稍许,说:“年初乡政府做了一份所谓的全乡经济发展方案,还分成了近、中、远三期,分别设定了目标。在近期方案中,专门提到什么做鞋垫、编筐会是税源增长点,说的有鼻子有眼。可是,到现在别说是增加税收了,鞋垫生产一大堆卖不出去,还闹了那么一档子丑事,编筐更是直接熄了火,这两项能纳税?不可能吧?那么增税点在什么地方呀?”
张全回复:“现在鞋垫和筐是没有纳税,不过方案中也只说这两项可做培植税源,需要有一个发展过程,要先产生收入,再考虑征税步骤。今年之所以税收增加,有两大块。其一,是个别萎*缩税源恢复缴税功能。去年在乡里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