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声越来越近。
李晓禾略一迟疑,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放到桌面上。然后站起身,走向里屋。
脚步声停下来,接着响起了“笃笃”敲门声响。
李晓禾快速轻声进了里屋,虚掩上套间门,说了声“进来”。接着把手机放到耳边,自语着:“哦,是这么回事?我还不太明白,你具体说说……”
对着手机自说自话的同时,李晓禾一直侧耳听着外面动静。他注意到,外屋门打开,有人进了屋子。
过了一会儿,轻微的“哗啦”声响起,李晓禾赶忙说了声“那就这样,再见”,右手拉开了套间门。
稍做停顿,在手机上操作一下,李晓禾走出屋子。在此期间,他再次听到“哗啦”一声轻微响动。
出屋瞬间,看到外屋之人,李晓禾略微一楞,说了话:“大晚上的,有事?”
办公桌前站立着一个人,是向阳村村主任乔满囤。乔满囤脸现异样,含糊的“啊”了一声。
坐到椅子上,楚天齐一指沙发:“坐。”
乔满囤点头应过,转身走向沙发。
趁着这个间隙,李晓禾快速扫向桌面,他发现那张纸明显挪动了位置,纸张方向也偏了好多。看来两次响起“哗啦”声,就是拿起和放下纸张的声音。
抬起目光,看向刚刚坐下的对方,李晓禾道:“说吧,什么事?”
连着清了几次嗓子,乔满囤支吾着:“我过来就是……就是问……村民又打听破案的事,说照这么下去,还……还要上访。”
听着对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李晓禾没有立即接茬,而是在脑中思虑着,划着问号。过了一会儿,才说:“跟村民讲,上访不是万能的,不要动不动就把上访摆出来。另外,警方已经掌握重要线索,马上就会有重大突破。”
乔满囤“哦”了一声,干咳着。
李晓禾看着对方:“怎么?不舒服了?”
“没,没有,是。”乔满囤说的结结巴巴,“听老何说,乡,乡长怀疑他?”
“我怀疑他了吗?什么时候说的?他还说了什么?”李晓禾追问着。
“你说那个内鬼在村里很有势力,他怀疑说的就是他。”乔满囤给出回答。
李晓禾脸色一冷,沉声道:“警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主动交待才是最好出路。”
“叮呤呤”,手机响了起来。
李晓禾拿起手机,快速走进里屋,在手机上按了一下,放到耳朵上,说起来:“许队长……收到了……明白,配合……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马上采取行动?再等等,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最迟……好,好吧,我这也算仁至义尽了……你放心,跑不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说完,收起手机。
再次来到外屋,李晓禾脸色阴沉,神情冷竣。忽然,他注意到,沙发上的乔满囤神色变幻不定,快速用衣袖拭了两下额头,双手也不停的在沙发扶手上来回抓着。不禁心生疑惑:怎么回事?便问道:“你怎么了?还有事吗?有话快说。”
嘴唇翕动了好几下,乔满囤才发出声音:“我,我……要是内鬼主动交……待,能不能……能不能宽大处理,不连累家人?”
注意到对方神色慌张,脸上汗意津津,李晓禾冷冷的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越早坦白越有利,否则就晚了。”
喉头动了几动,汗珠顺脸流下,乔满囤猛的站起身,向前走去,语无伦次着:“我,我是内鬼。不,不,我不是内鬼,我知道内鬼是谁。”
听到对方的话,李晓禾大惊,但却故意“嗤笑”道:“我早就知道。”
“啊”了一声,乔满囤道:“内鬼是……乡长,你说过,只要内鬼主动交待,就会从轻处罚。我要是主动说了,算不算主动承认,能不能从轻处罚?”
“别磨叨,到底是不是你?快说。”李晓禾催促着。
“不是我,是……是别人。我要是替这个人说了,算不算她戴罪立功,家属会不会受到牵连?我会不会犯包庇罪?”乔满囤继续盯问,“乡长,你给我个准话。”
尽管心中特别着急,但看到对方直钻牛角尖,李晓禾只得耐着性子说:“这个需要公安局来裁定,但我一定会把你和那个人的情况如实上报。我知道,只要你汇报的情况属实,只要是那个人委托你说,警方肯定会记录为立功表现,自然会减轻处罚。”
猛嘘了两口气,乔满囤下了决心:“好,那我说,内鬼就是我老婆。”
这次李晓禾更为吃惊:怎么会是这样的剧情?他抑制住心中激动,继续着冷静的风格:“具体说说。”
乔满囤道:“是这么回事,我老婆叫朱小花,和何二赖是……”
随着对方的讲说,李晓禾逐渐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为自己的英明神武沾沾自喜,也不禁为自己的自以为是暗自惭愧。听完对方讲说,李晓禾追问着:“你刚才说的情况是否属实?现在何二赖在哪?怎么和他联系?”
“我保证刚才讲的句句属实,绝不敢再隐瞒。”乔满囤说,“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也不知道和他怎么联系?这得问我老婆。”
“你老婆在哪?”李晓禾急着追问。
“我老婆……哎呀,她就在外面,我去叫她。”说话间,乔满囤冲出了屋子。
稍一迟疑,李晓禾把桌上纸张塞回抽屉,拿起手包,关好屋门,追了出去。
走廊里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女人?横穿过道里也没有。
乔满囤跑到院里,急的大喊:“小花,朱小花,你在哪?你在哪呀?”
“我,我在这,呜……”怯怯的声音伴着啼哭声传来。
循声望去,李晓禾看到,西南角厕所那里,有一个黑影缓缓移动着。他心中稍微一松:内鬼现身了。
“大晚上的,吵混什么?”门卫老头走出屋子,发出了声音。
李晓禾赶忙接了话:“老刘,我是李晓禾,老乔两口子闹着玩呢。”然后压低了声音,“叫上你老婆,咱们一块出去,我去开车。”
第二十五章 扑空()
晚上九点多,一辆旧现代车拐进思源县城,径直开到路边一处院落里。汽车停下,二男一女走下车来,上了院里另一辆越野车,这三人正是从双胜乡赶来的李晓禾与乔满囤夫妇。
坐在越野车驾驶位的方脸男子转过头来:“老李,够快的,我也刚从外地赶回来。”
李晓禾道:“老许,我不敢耽搁。”然后一指身侧女人,“她就是朱小花。”
被称作老许的人,是思源县公安局刑警队长许建军。许建军转向朱小花,语气立转严肃:“说说何二赖的具体情况。”
“诶。”胆怯的回了一声,朱小花讲述起来,“我叫朱小花,喜运县草桥镇朱家集人,何二赖以前和我一个村的。何二赖原本也姓朱,叫朱兴旺,是我的本家远房兄弟,我管他爹娘叫叔和婶。生下二赖不久,我叔得了重病,我婶一着急,就没了奶*水。我比二赖大了不到一岁,那时候还在吃奶。看着一家老小可怜,我娘就每天奶上了二赖,我反倒吃不饱了,只能再搭配点棒子面糊糊。
在二赖三岁的时候,我叔死了,他就跟着我婶嫁到了咱们这儿的何家营村。二赖从小身体不好,为了好养活,后爹就给他取了‘二赖’这个名字,小名叫‘狗不理’。他走的时候也小,根本不记事,又离着这么远,两家基本就没了联系。后来等我嫁到向阳村的时候,我婶早死了,二赖又常年不在家,我跟他后爹也没什么来往。就是二赖偶尔回来,也不去向阳村,我也不记着他,也见不着面。年前他和马一山到村里,也没到我家,只是和满囤见过面,我没和满囤说起过二赖,满囤也并不知道他的底细。
今年春天,我到县城的时候,碰上了二赖,二赖把我叫到一个饭馆里。他说婶活着的时候,经常说起我家,也知道我嫁给了向阳村乔满囤,只是以前混的不怎么样,就没去认我这个本家姐姐。还说现在好了,以后要走动,不过他现在正帮着村里做生意,不方便明着相认,以免别人以为我们沾了多大好处。在饭馆吃完饭后,他硬塞给了我五百块钱,让给孩子买吃的。从那以后,又在县城见了三次面,每次都给个二、三百块,问我一些村里的事。”
许建军插了话:“你们每次见面,是怎么联系的?”
“我也没跟他联系,反正自个去县城的时候,就碰上他了。”朱小花回答。
许建军稍微楞了一下,示意道:“继续说。”
朱小花点点头,又讲了起来:“今年秋天,他和马一山都不见了,人们都说他是骗子。以前他说要保密,现在成了这种情况,我更不敢说了,每天怕的要命。就在上个月,哪天我忘了,我到县城时又碰见了他,当时我可吓坏了。他眼神特凶,让我跟他上车,把车开到了荒郊野外。他说他被姓马的骗了,要等着逮住姓马的报仇,来洗刷人们对他的冤枉,还让我帮助他。他说话时哭的稀里哗啦,我看是真的,就答应给他帮忙,记上了他给的手机号。村里一有风吹草动,我就找机会给他打电话,把情况传过去,这事满囤也不知道。
前几天,老乔回去讲,乡长说村里有内鬼。我就吓的够呛,吃不香睡不好,生怕哪天被逮住。其实何春生也害怕,跟我们老乔讲,说是乡长怀疑上了他,整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两天前,何春生去了我们家,说是又找了乡长,乡长告诉他,那个内鬼在村里很有势力。何春生说,反正他肯定不是内鬼,爱信不信,还说要抓住真的内鬼让乡长看。听了何春生说的那些话,我感觉暴露是早晚的事,这才仗着胆,跟满囤说了何二赖让帮忙的事。满囤骂我糊涂,说何二赖肯定是骗我,才领着我去向乡长坦白。”
许建军一伸手:“把手机号给我。”
朱小花从衣服口袋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照着纸条上的数字,许建军拨出了这串号码,过了一会儿,摇摇头:“打不通。看来这个手机号设置了呼叫限制,陌生号码根本打不进去。”然后又看向朱小花,“在县城见面好几次,知道他住处不?”
朱小花说:“有一次正在车里说话,听见有警车响,他就赶紧把车开到一个巷子,带我进了旁边小院的小屋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长在那住。”
“在什么地方?你能找见吗?”许建军追问。
稍微想了一下,朱小花迟疑着说,好像是鼓楼那一片,到跟前应该就能找到。
“嗡嗡嗡”,一阵蜂鸣忽然响起。
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许建军接通来电,直接道:“去鼓楼,别开警报,在鼓楼东社区南门外汇合。”说完便挂断电话,发动了汽车。
划了一条弧线,越野车冲出了院子。
……
行驶了十多分钟,鼓楼东社区已经离着不远。
许建军转头道:“老李,你和乔满囤留在车上,哪也别去,我们带着举报者去现场。”
“老许,我都跟着来了,再说这事和乡里也有关联。”李晓禾笑了笑,“你也知道,要是真伸起手来,我也拖不了后腿,就让我也进去吧。”
许建军点指对方:“你这家伙,这种热闹也凑。进去可以,但在真正行动的时候,你们只能在最后边,一旦我们抓到人,你和他俩再以举报者身份上前。”
“好,听你的,保证不给你添乱。”李晓禾做着承诺。
说话间,越野车停了下来。说了声“等着”,许建军跳下汽车,上了旁边一辆越野车。
不多时,那辆越野车上跳下好几个人,许建军也在其中。回过头,许建军向着先前的越野车招了招手。
明白对方意思,李晓禾与乔满囤夫妇一同下了汽车,跟着许建军向前走去。众人前进的方向,是根据朱小花的描述。
从鼓楼东侧道路经过,向北走了大约四、五十米,众人进了一条小巷。
走了没几步,许建军转回头,低声道:“不对吧,这条巷子能进车?”
“我也觉得不一样,这,这,上回是白天,就没太看清,今个又这么黑,有点蒙了。”朱小花有些紧张。
“别着急,出去再想想。”许建军又放缓了语气。
于是众人退出了巷子,等着朱小花辩明方向。
四外转头看了好几圈,朱小花迟疑的说:“好像还得往西走,再往北走,才到那个巷子。”
“好,听你的。”许建军冲着属下招招手,示意朱小花前面带路。
顺着鼓楼西侧返到鼓楼大街,向西走了三十多米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