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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营何海站在众村民前头,隔着条桌,正在与何春生交涉:“春生叔,你别在这挡着,让乔满囤出来回话,还我们公道。他不能做缩头乌龟吧?”
“何老二,嚷嚷什么?人家凭什么跟你回话,你算老几?”何春生训斥着这个本家侄子。
尽管何海脸红脖子粗,但还尽量耐着性子:“春生叔,我是不算老几,可我不是代表我自己,是代表何家营广大村民,我要问问乔满囤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要坑我们。”
“乔满囤、朱小花,你们出来,乡里乡亲的,为什么要和外人合伙骗我们,我一个寡妇失业的,容易吗?”王桂娥在一旁跳着脚,手指屋子方向,大嚷着。
赵银河不厌其烦的做着解释:“老王大姐,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们要理解他俩,乔满囤没有……”
王桂娥直接打断:“理解?怎么理解?他们现在要把骗的钱拿出来,我们就理解。”
“二柱家的,村长平时也没亏待过大伙,你怎么就不听赵所长说的话?”杨大山也在一旁做着解劝。
王桂娥阴阳怪气的说:“杨大伯,我虽然一个人过,可我还有好几十年活头,又不是没几天了,我还等着这些钱……”
听着对方刺耳的话,杨大山气的手指颤抖:“二……柱家的,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你……”
看到老头要急眼,王桂娥赶忙一哈腰,钻进人群中,但嘴里却不闲着:“打人了,要打人了。”
“打人了?”
“谁打人?”
“妈的,乔满囤敢打人?”
不明真相的人们,听到王桂娥的嘶喊,纷纷向前涌去。
“大伙别乱,没有的事,根本没有打人。”赵银河挥舞手臂做着解释。
杨大山更是急的大喊:“根本没有的事,别听那娘们胡咧咧。”
但蜂拥向前的人们,根本不听这一套,继续向前移动着,一霎时全集中到屋门口处。有人甚至喊起了“一、二”,大有一涌而入的架势。
“住手。”
“不许胡来。”
厉声喊喝响起,李晓禾、许建军出现在院门口,正尽量分着人群,向里边挤去。
“李乡长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让李乡长评评理。”
“对,找乡长说理。”
顿时好多人离开屋门口处,向李晓禾围了过来。
“大伙先让让,我们进去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和大家说,好不好?”李晓禾摆动双手,继续向里挤去。
“让乡长进来。”何海适时喊了一嗓子。
这嗓子还真管用,院里的人们纷纷向边上避让着,给李晓禾、许建军让出一条窄的通道。
李晓禾向着何海笑笑,和许建军绕过桌边挪开的缝隙,进了屋里。
村委会东屋拉着帘,乔满囤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朱小花则爬在桌子上哭的浑身颤抖。
“怎么回事?”李晓禾直接问道。
“乡长,我俩回来以后,乡亲们都问去哪了,一开始我们就编个理由,打着哈哈。今天又有人来问,结果我老婆说走了嘴,讲了抓何二赖的事,人们再一追问,又说出了她与何二赖的亲戚关系。”乔满囤说,“当时人们还没说什么,可是我感觉情况不对,就想着到这给乡长打个电话,结果人们就追来了。要不是大山叔、春生兄弟赶来,要不是赵所长到这,他们非把我俩吃了不可。”
许建军点指乔满囤夫妇:“你们呀,真是,当时是怎么跟你俩说的?说好的要对何二赖被抓保密,结果你们却……看来就该把你俩关进去。”
“呜……都怪我,我不活了。”朱小花猛的抬起头,向旁边墙上撞去。
李晓禾一伸,抓住朱小花衣服:“寻死觅活有什么用?”
“还我们公道。”院里适时响起了高声的喊喝。
第三十三章 他俩对破案有功()
“呜……我不活了。”朱小花哭着,做着挣脱的举动。
“别管她,她要是这样的话,死了也白死。”许建军恨声道。
“小花,你可不能这样啊。”乔满囤也哭了起来,抓住了自己老婆。
李晓禾适时松开右手,他并不是真的不管这个女人死活,但他自信能够应对女人的突然寻死举动,何况她男人还抱着呢。
“还我们公道。”
“领导做主呀。”
“死了也得还钱。”
院里喊喝声此起彼伏。
刚才还寻死觅活的,现在听到村民不停的喊着“死了也得还钱”,朱小花立刻不再做“急于赴死”的假动作,而是瘫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个不停。
“乡长,怎么办?人们情绪越来越激动了。”何春生快步走进屋子,声音很急切。
李晓禾看向许建军:“老许,你看,是不是把那事……”
“也罢,反正也没秘密可言了。”许建军轻叹一声,“走,咱俩出去说。”
李晓禾点点头,和许建军出了东屋,绕过条桌,站到屋门口石条台阶上,面色严肃的扫视全场。
看到乡长和公安局领导出来,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与李晓禾对视一眼,许建军道:“乡亲们,你们都赶到村委会来,因为什么呀?”
“这位领导,你肯定也知道了吧?我们两个村,让马骗子骗了三百多万块钱。”何海抢着答话,“一开始只知道马一山、何二赖合伙骗我们,闹了半天,乔满囤老婆是他们的奸细,专门负责通风报信。我们就是要问问,都乡里乡亲的,乔满囤两口子良心都让狗掏了,为什么要帮着外人骗乡亲,还是他们得了多少好处?”
“领导可要给我们做主呀,那两口子太坏了,坏的头顶流脓、脚底生疮。”王桂娥接着说,“领导你看看,这一院的人,哪家不是拉家拽口,哪家不是土里刨食?我倒是寡妇一个,一个人吃了全家不饿,可我一个人更苦呀,连个作伴的人都没有,晚上只要刮风下雨,我就吓的一惊一乍的。我……”
听着女人的话有些走板,许建军直接打断:“诸位,你们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觉得乔满囤、朱小花里应外合骗了你们的钱,对不对?”
“对。哪还有错?”王桂娥接话最快。
“什么时候都最怕出奸细。”
“奸细、叛徒最可恨。”
“还村主任呢,屁,呸。”
现场一时七嘴八舌起来。
“肃静,听我说。”许建军挥了挥手。
到底是警察说话管用,刚才还喧闹的现场,顷刻间静了下来。
“你们冤枉了乔满囤,也冤枉了朱小花。”许建军讲出了令现场震惊的话,“他俩对破案有功。”
“什么?有功?”
“凭什么这么说?”
“这人是谁?他知道什么?”
人们再次吵混起来。
许建军转向李晓禾:“老李,你说吧。”
“乡亲们,听我说,听我说。”李晓禾连连挥手示意着。
待现场静下来后,李晓禾一指许建军:“乡亲们,这位是县公安局刑警大队许大队长。就是许大队长亲自带队,经过几昼夜排查,连着几次扑空,才最终抓住了何二赖,所以许大队长最了解案情。”
听到乡长的话,人们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他抓住的许二赖?”
“这是能人呀。”
“恩人。”
“感谢许队长,你真是大好人,真是老百姓的知心人。”
许建军及时插了话:“诸位,能够抓获何二赖,是众多人员努力的结果,你们李乡长也参与了整个抓捕过程。”
“李乡长好样的。”
“李乡长真是好官。”
“真为我们着想。”
人们又为李晓禾送上了溢美之词。
“乡亲们,能够抓获何二赖,许队长带领的警务人员起了决定性作用。”李晓禾大声道,“另外,朱小花确实为破案立了功。”
这次人们没有吵混,但都支楞起了耳朵,想要听听朱小花到底干了什么。
李晓禾继续说:“至于具体细节,这里不便透露。但我可以说的是,经过调查,马一山、何二赖到向阳村、何家营村租地时,根本就没见过朱小花。何二赖与朱小花第一次见面,也是在马一山向大家借款之后,而且朱小花也不清楚何二赖现在的底细。直到上周五之前,乔满囤也根本不知道朱小花与何二赖见面的事。当他知道以后,便第一时间带着妻子找到我,说了与何二赖有关的事情,我们又一起去找许队长。正是根据朱小花提供的信息,许大队长才带着警务人员,抓到了何二赖。”
“是吗?”
“这么回事呀。”
“这么说,我们错怪满囤两口子了。”
人们又交头接耳,讲说起了心中的感慨。
“满囤叔、小花婶,我何老二错怪你们了,向你们赔不是。”何海忽然来了一嗓子。
“是呀,满囤,对不起。”
“小花,别生气,我们也是着急的。”
附和声此起彼伏。
“呜……我对不起乡亲们,对不起大伙。”一声啼哭,一个女人从条桌旁挤出,跪倒在众人面前,正是朱小花。
“婶子,不怪你。”
“嫂子,快起来。”
人们争相搀扶着朱小花。
乔满囤也跟在朱小花身后,不停的向众人鞠躬:“对不住大伙了,对不住。”
刚才还*味十足的现场,一下了变的温情无限了。
转头看着何春生,李晓禾真诚的说:“何村长,多亏你电话打的及时。”
“全靠乡长、队长来了。赵所长要是晚到一会儿,我也撑不住场。”何春生谦虚的说辞,也充满了真诚。
与李晓禾对视一眼,许建军说了话:“乡亲们,听我说。”
村民立刻停止互动,满眼热切的望着对面的刑警队长。
许建军面色很严肃:“现在我们抓到了何二赖,为整个破案工作开了一个好头,目前案件正在审理中,已经有一定的收获。但是,此案中最重要的嫌疑人马一山,还没有归案。这就需要我们群策群力,争相提供破案线索,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成为找到马一山的依据。当然,不只是马一山的信息,就是与何二赖有关的,或是其它认为可疑的,都可以反馈给我们。”
李晓禾接着说:“乡亲们,刑警队长亲自指挥破案,那是我们大家的荣幸,我们一定要积极配合,这也是为了自己。还是那样,有情况可以直接报给何主任或乔主任。当然,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还可以把电话打给我。”许建军也插了话。
接着,李晓禾、许建军都把办公室固定电话号,向现场众人做了公布。
好多村民特别认真的记下了两个号码。
谢绝乔满囤、何春生的挽留,李晓禾带着许建军、赵银河等人离开向阳村,到了双胜乡政府所在地双胜村,在“好再来餐馆”招待许建军一行。
……
常务副县长办公室。
下午两点多,乔成午休醒来,走出套间。刚坐到办公桌后,就响起了敲门声。
经过允许后,屋门一开,杜英才走了进来。
“县长,午休好了吗?”杜英才殷勤的问候着。
乔成道:“就那样。有事?”
杜英才来在桌前,“哦”了一声:“也没什么事。”停顿一下,又试探的问,“上午有一件事,不知县长知不知道?”
乔成道:“县里杂七杂八的事那么多,我知道你说的哪件?”
“就是双胜乡发生的事,您知道吗?”杜英才再次反问。
“有什么就说,成天神神叨叨的,故弄玄虚。”乔成轻斥着,“我可没那闲功夫,陪你做游戏。”
杜英才面带尴尬,陪笑道:“县长,今天上午,何家营、向阳两村村民围攻了向阳村村委会。这一围就是好几个小时,连刑警队和派出所都惊动了,这可是群体性……”
“那又怎样?”乔成直接打断对方。
“村里发生这样的事,整个过程持续了数小时,乡领导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是标准的渎职、失职,相关责任人应该受到严厉处分。”杜英才说着,还下意识的握了握拳。
“怎么处分?把乡领导撤职?派谁去,派你去?”乔成连着发问。
“我……我只是依据规定,讲的个人看法。”杜英才支吾着,“究竟该如何处分,还得领导圣裁。”
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直到对方低下头去,乔成才说道:“上午的事我听说了,并不像你讲的那么严重。当然了,如果不能及时妥善处理,那恐怕会很麻烦。我觉得,他们的处理方式很妥当,也非常及时。如果这也要受到处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