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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母闻言放开小白龙,一边纤纤玉指往小白龙的脑门儿上直戳戳,一边扭头对敖闰恨声道:“这次能一样吗?瑾儿连声商量都不打,就跑去给个臭和尚当坐骑,我儿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屈辱?你也是,怎么不管管他?”
大圣还站在旁边呢,敖闰很尴尬,他又咳了一声,好声道:“哎哟,王后啊,孩子都这么大了,做事自有分寸。今日大圣和瑾儿同来,怕不是探亲,是有事要说吧,走,回宫里,有话坐下谈。”
小白龙忧心鼍洁,没心思和父王母后话话家常,随敖闰入了宫殿,敖闰遣走了一众小妖后便道:“父王,当初谁与你出的主意让鼍洁去了黑水河?”
敖闰答道:“龟丞相说他有个远房亲戚是黑水河主事,让小洁去那里也能有个照应,我一想也好,若是闯了什么祸事,我和你母后也能第一时间知晓。怎么,鼍洁去那里有什么不妥?”
小白龙沉吟一声,道:“父王,只怕有谁在打鼍洁主意。”
婼晗皱了皱眉道:“瑾儿,龟丞相看着你们长大的,总不会故意去害小洁的。”
小白龙道:“母后,龟丞相也许确无坏心,但就怕是有人利用了他影响父王的决定,谁不知龟丞相跟随了我龙族这么多年,深得历代龙王的信任。”
敖闰和婼晗闻言皆沉默不语。小白龙又道:“目前我也拿不准是否真有谁要害了鼍洁,只是直觉不对,如今我龙族正值多事之秋,我们不得不小心行事。”
敖闰看了小白龙半晌,欣慰地笑了:“我儿出去几年长大不少,为父心安啊,小洁的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看来以后还得寻机将他召了回来。”
悟空一直不曾插话,此时却突然出声:“龙王最好现在就把小鼍龙接回来。”
小白龙担忧地看向他大师兄,问道:“出了何事?”
悟空道:“暂时无事,不过出来时老孙留了个分神在鼍洁那里,鼍洁领了黑水河的公主去见了和尚,后来那个女人趁鼍洁离去将和尚和八戒都放了。这会儿正看到她对和尚倾诉委屈之意和仰慕之情。鼍洁不是说黑水河的河神有意将他女儿许给他吗?这公主竟说是鼍洁霸占了她家还要强娶于她,可有点意思。”
这下敖闰的脸色真的黑了下来。他怒道:“不管龟丞相有没有异心,本王都要好好问问他,他的远房亲戚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来人啊!去请……”
“父王,出了何事?”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敖闰的命令。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大太子敖摩昂来了。
敖摩昂先向敖闰婼晗行了礼,婼晗走上前抓着摩昂的手道:“摩昂回来啦。”
摩昂笑着唤了声母后,小白龙也起身对敖摩昂行了一礼,笑道:“大哥,好久不见。”
敖摩昂又笑着应了一声:“三弟好久不见。”复对悟空也作了一揖道:“大圣也在。”招呼完了这才问道:“父王,母后,可是出了何事?方才我在殿外,见守卫都在远处巡逻。三弟和大圣此时不是该护送唐僧么?怎么也在此处?”
敖闰缓了缓怒气道:“摩昂来的正好。”遂将事情解释了一遍,又道:“我正要派人请了龟丞相过来。”
摩昂沉声道:“父王,暂时不宜叫丞相过来,谁知道龙宫现在有多少他人的眼线,切莫打草惊蛇。”
敖闰叹气:“唉,是我气糊涂了。若是小洁出了事情,我如何对得起我死去的妹妹妹夫!”
摩昂道:“要召鼍洁回来也是好办,大圣,鼍洁这会儿不是抓了你师父么,我这个做大哥的理应走上一趟,教训教训我不成器的弟弟。”
悟空闻言笑道:“正是,小鼍龙还不能独挡一面,还是领回来教育教育再说。”
敖闰点头称好,又传声让殿外守卫回原处巡逻,殿内仆人也应声归位,敖闰做愧疚状道:“小王着侄儿在黑水河养性修真,不期他作此恶孽,给大圣添了麻烦,小王即差人去擒他来给大圣赔罪。”说完,与龙母婼晗一同敬了悟空一杯水酒。
悟空作势道:“龙王既有此诚意,便也好说。不知差谁与老孙同往啊?”
敖闰即唤太子摩昂:“快点五百虾鱼壮兵,将鼍洁捉来问罪!”摩昂应声退下。悟空和小白龙也别了敖闰,与摩昂同去点兵,领了五百小兵小将离了西海。
悟空一行回来的刚巧,这还没待叫鼍洁出来,西方就飘来一朵祥云,几人定睛一瞧,却原来是观音座驾,旁边站着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八戒。八戒一见悟空,差点就哭出来,他双脚一蹬就到了悟空身前,嘴里问:“猴哥你去了哪里,沙师弟不知被那妖怪施了什么法,昏迷不醒了。”
悟空和小白龙原本因见到八戒请来观音心中不虞,此时乍闻悟净有难都齐齐变了脸色,一来忧心悟净伤势,二来鼍洁在此档口白白递了把柄予观音,唯恐事有变故,对八戒倒没了怪责之意。仔细一想,八戒便是不去请来观音,观音也是会插上一脚的。
悟空拍拍八戒的胳膊,道:“既请了菩萨来,沙师弟定能逢凶化吉,勿忧。”
小白龙心里愧疚,自己和大师兄平时都自顾自行事,没想到会害了沙悟净受伤,他难得不对八戒摆脸色,见八戒这样心急,还结结巴巴安慰道:“二师兄,你别急,沙师兄他不会有事的。”
众人与观音见礼,观音笑道:“悟能前来找我相助,言说师父被黑水河的妖怪抓了,悟净也叫妖怪打伤了,悟空又不见踪迹,只哭没得办法了。我来便是要相助一二的。”
敖摩昂笑着回道:“小子西海敖摩昂,大圣着我来便是为了此事。这河里的鼍龙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做弟弟的不懂规矩,便由我这做哥哥的教训一番便是,怎敢劳动菩萨动手。”
这才说完,自水下钻出一老人家,跪伏在水面上痛哭道:“求菩萨替小神做主。那鼍龙占夺我衡阳峪黑水河神府,还又伤了我许多水族,强娶我的女儿。小神去西海告他,西海龙王却不准我的状子,教我让与他住。那鼍龙如此可恶,还请菩萨惩戒他一二吧。”
小白龙一听,登时就火了,怒道:“黑鳍,你血口喷人,你何时去我父王面前状告过鼍洁,我怎不知。”
黑鳍哭道:“三太子,小神去龙宫状告之时,您并不在场,怎会知道?”
小白龙气极,若非悟空上前一步,他真要一剑斩了这居心叵测之人。悟空笑道:“如此说,你这一是在状告鼍龙有罪,二是在状告西海龙王包庇罪人了。”
黑鳍闻言抬头,对上悟空含着冷光的眼睛,猛地打了个哆嗦,吓得立马伏低身子,颤声道:“小神不敢。”
第48章 终渡黑水河()
悟空哼了一声,道:“你有何不敢,看你底气之足,怕是料定菩萨会替你做主了,只是这事儿怎可听你一人之言,空口无凭,可有证据?”悟空也不等他说话,又道:“这样吧,老孙听闻这冥界有孽镜台,要观前事,这旁的都做得了假,偏这孽镜台做不了假,不如你请了菩萨,龙王,还有鼍洁随我去冥界,到那台上一观,这事实真相便也清楚了,到时候还有什么冤屈不用你哭,也不用菩萨做主,直接让阎王收了鼍洁的魂魄如何?”
黑鳍一下子愣住了,不敢应了大圣之言,正不知该如何推脱之际,观音却开口道:“贫僧一出家之人,如何能替你做了主,你有何冤屈,理应直禀玉帝。况且这鼍龙居于此间时期也未酿成大祸,既无甚大事,不如就由大太子主持,平和了结此事如何?”
敖摩昂笑着应道:“如此甚好。我这就叫了鼍洁上来,黑鳍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我让表弟给你赔个不是如何?”
黑鳍连说不敢,人也发起寒来,他以为大圣被西天如来压在了五行山下五百年,出来又护送一个和尚取经,已是对佛界的一种臣服,却怎料他变着法子不买菩萨的帐,和菩萨对上后,退让的竟然不是大圣,而最终被放弃的是他自己。
摩昂唤来一手下小兵,吩咐道:“去,请了鼍洁殿下出来,知道该怎么和殿下说吗?”
那小兵也算机灵,笑着回道:“殿下放心,小的明白。”
众人达成了共识,一时之间都沉默起来,观音让八戒领了自己去医治昏迷的悟净,只留了黑鳍一人直面大圣几人。黑鳍心中叫苦,既不敢抬头与大圣几人对视,又不敢擅自起身。悟空几人去了岸边坐下,徒留黑鳍一人乖乖跪伏在水面之上。
又说鼍洁,与八戒悟净战了一场后,又派人请了公主过来。此时他方与黑珍珠坐于一处谈笑,忽闻手下来报西海大太子着人来请。鼍洁心中疑惑,让手下领了来人进来。
鼍洁问道:“不知我表兄来此所谓何事?”
小兵回道:“殿下,小的是摩昂殿下的手下兵士,摩昂殿下此时正在外面与观音菩萨还有黑鳍大人寒暄,不便拜访,特特让小的来请了殿下过去。”
鼍洁听他说到菩萨驾临,又特意提了黑鳍,心里了然。对公主道了一声抱歉:“实在罪过,让公主来回奔波,不如公主且先回去,下回我再设宴赔罪。”
公主笑道:“殿下有事就忙,不必为珍珠劳心。”说完随小妖离去。
离去的公主心中又是雀跃又是伤怀,雀跃的是回去便能告诉三藏他可以离开了,伤怀的是三藏他要离开了。公主生平第一次动了凡心,既希望看到心上人高兴,又舍不得心上人从此与她山水不相逢。她内心万般纠结,在闺房门外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鼍洁出了黑水河,便见那岸边一支海兵札营在右,旁边只有大圣,小白龙和摩昂三人,不见观音,便直接略过了水面上趴着的那个,大步走向他们,嘴里笑着喊道:“大表兄,来便来了,怎还弄出如此大的阵仗?”
敖摩昂笑着睇了一眼黑鳍,道:“原本你离家已久,你舅父舅母想念于你,想叫我来带你回去的,岂料这当口又闻言你强抢了他人府邸,还欲霸占他家女儿,你舅父舅母很是失望,让我领了人来,你若不愿回去,捆也把你捆回去。”
鼍洁佯怒道:“是哪个作死,血口喷人,以为我好欺负不成?”
小白龙一巴掌拍在鼍洁肩上,道:“行了行了,回去再说,大哥你带他回去吧。余下之事我和师兄料理了就是。”
黑鳍把身子埋得更低,如今菩萨借故离去,已然当他是一颗弃子,他该怨谁?谁都怨不得,是他自己不愿意再在这小小的黑水河当个不上台面的河神,所以当菩萨抛出一个巨大的诱惑时,他毫不犹豫地伸手了,他以为他至少有一半的机会能借此一步登天,可幻想如何敌得过怎知道,怎知道大圣还是那个大圣。
鼍洁与敖摩昂是何时离去的,黑鳍一点都没注意,等他醒过神来时,视线所及的是小白龙那双银白的靴子,他不敢抬头,只听到上方传来小白龙冰冷的声音:“我不动你,自有人动你,你好自为之。”尔后小白龙转身离开了。
风里又传来了大圣的声音:“小白龙,我还以为你气成这样,肯定要宰了这家伙。”
接着又是小白龙不屑的声音:“我宰了他还脏了我的剑,让他自食恶果不是更好?”
正此时,观音回来了,同来的还有好几人,八戒、悟净、三藏以及黑珍珠。原来悟净与鼍洁相斗眼看不敌时,八戒正好赶到,可还没等八戒助阵,悟净就突然倒地不省人事。八戒吓了一跳,顾不上应战,匆忙捞回悟净,加之鼍洁又有意放行,便叫他有了个机会扛着悟净寻了个隐秘角落藏身。
后来八戒上岸没找到悟空小白龙,一时情急才去南海请了观音菩萨。如今菩萨救醒了悟净,他又回去公主的闺房接出了三藏,而公主执意相送,这才两个人离去五个人回来。
观音回头对三藏道:“此去西方,路途还很遥远,三藏,佛祖对你期许很高。”
三藏愣了一下,作揖回礼道:“阿弥陀佛,多谢佛祖,多谢菩萨。”观音点头,驾着莲座离去。
公主早就看到跪在水面的父亲,顾及观音在场,只轻轻叫了一声,待观音离去,她也顾不上与三藏相处了,急匆匆跑去扶起了黑鳍,黑鳍脸色苍白,公主担忧地问道:“父亲,怎么了?”
黑鳍笑了一声摇摇头,嘱咐了一句:“几位师父已耽搁了许久,珍珠替为父送师父过河。”
正巧唐僧正问道:“徒弟啊,如今还在东岸,可如何渡河?”
公主便道:“师父勿虑,小女子施法开路,引师父过河。”
小白龙闻言冲悟空笑了笑,闪身化了白马,八戒扶了三藏上马,随侍在侧,悟净捡回被他抛开的行李,悟空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