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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和惨叫。男爵果断的举措成功地维持住了秩序,整个小阳城又逐渐安静了下来。
≈#12288;情况似乎得到了扭转,伊利斯人也并未如之前两次攻城那般,在施放天雷后就带队进攻——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兵力远远不如小阳城。
≈#12288;然而,等到后半夜,伊利斯人的天雷施放到第五次的时候,这种被强力控制下的平静,渐渐出现了裂痕。
≈#12288;城里的居民们敏锐的发现,街道上的士兵密度变得稀疏了,更多的爆破口稀释了男爵本来还算充裕的兵力。
≈#12288;因为是黑夜,男爵没办法预计伊利斯人会从哪个口子冲进来,为了以防万一,每个口子他都要投入足够阻挡进攻的部队。
≈#12288;城外的伊利斯人足足有一千五百多人,城内到城墙的路程需要走十分钟,算上来回,那就是二十分钟——男爵也许不是准确地计算到这个时间,但是模糊的战术思维还是存在的。防守缺口的部队必须能在缺口处坚持二十分钟以上,那每只部队的数量就必须达到数百人,考虑到士气,以及伊利斯人的天雷,还需要加倍,也就是说,每个口子男爵都需要准备近一千人的兵力,以及一群可靠的军官来进行防守。
≈#12288;在口子数量还算少的时候,城内六千多人的部队是完全能够应付的,还能留出充足的余力来进行城内秩序的管控。但是当口子数量增加到五个的时候,男爵就发现了一个极为尴尬的现实——如果继续维持这种策略,等伊利斯人再爆破两次,他就完全没有兵力可用了。
≈#12288;男爵不得不把城内维持宵禁的部队不断抽调出来组成预备队,用来应对可能出现的第六,第七次天雷。
≈#12288;原本就惊疑不定的居民们在这些部队离开之后,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天赐的良机。
≈#12288;分散在各个屋子里的小家庭很快开始聚拢,几家彼此认识的居民往往就会结合成一个更大的团体。
≈#12288;这些人一边从屋子里找出木棍和菜刀,用来防备任何可能侵犯他们的人——不管是男爵的士兵还是伊利斯人,另一方面大家也开始在小范围内互相传递消息,确认现在小阳城的情况。
≈#12288;之前大家只是听到了巨响,很多生活在城中心的绝大部分人其实并不知道城墙到底损坏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伊利斯人到底有没有打进来,甚至连有没有打都不知道。
≈#12288;而且,这些其实也都不是居民们关心的内容,绝大多数人只是关心他们的丈夫、儿子、父亲或者兄弟被男爵征派去了哪里,有没有危险——他们都听到了关于天雷的传言,关于巴特主教被当场炸死,以及数百人同时陪葬,尸骨无存的恐怖描述。
≈#12288;当这些居民们开始暗中派人去找自己已经被征集入伍后的亲人时,男爵的军队就像一个泥沙塑成的巨人陷入了沼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瓦解。
≈#12288;这个时代的士兵,很难具备在一片黑暗之中,看着被天雷劈开的恐怖缺口,随时准备和能制造天雷的恐怖敌人展开肉搏的勇气。金币也许可以让这种勇气稍微产生一段时间,但也仅仅是一小段时间,只要战友或者上司不经意间,说了几句有关天雷的描述,这些勇气就会立刻烟消云散。
≈#12288;……
≈#12288;老二和老三跟着队伍赶到城墙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十个人沿着城墙上的缝隙跑出了城外。在军官命令他们封闭了爆破点之后,面前这几百个居民似乎还不愿意放弃这近在咫尺的逃跑几乎,纷纷上来哀求他们:“看在神的份上,让我们出去吧。”
≈#12288;“放过我们,给条路吧!”
≈#12288;“小阳城已经是死地了!”
≈#12288;“伊利斯人的天雷会把整座城市都变成废墟。”
≈#12288;“列队,拔剑!”带队的军官果断地高声下了命令,刀剑出鞘的声音立刻让已经拥挤上来,和士兵们发生推搡的居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12288;“你们出去也会被伊利斯人俘虏!整座城市都被他们包围了!”形势稍加缓解,军官也立刻换上缓和许多的口气,对着众人劝说道,“待在城里,我们还能和敌人决一死战,走出去,你们只会成为伊利斯人的俘虏!你们想必都听说过伊利斯疯王的名号!”
≈#12288;“也许伊利斯国王的确是一个疯子,也许他们信仰的神是真正的魔鬼,”人群中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妈,高声对着军官嘶吼,“但我们现在宁愿相信疯子和魔鬼,也不想听你们这些虔诚的勇士说半个字!我信仰的神的主教怂恿我的儿子去听他演讲,结果却被天雷炸死!我们效忠的领主拉走了我的丈夫和儿子,然后还对我们漫天撒谎——我问你们!伊利斯人的天雷到底能施放几次!”
≈#12288;“绝对不超过六次!”军官硬着头皮回答。
≈#12288;“哈哈,真是可笑!”面前的人群顿时喧哗了起来,“现在已经是第七次了大人!第七次天雷!就是你们现在站的地方。”
≈#12288;因为紧张的情绪和频繁的调度,再加上这一路上在黑暗中乘乱抢劫,许多军官和士兵对天雷次数的记忆都不是很准确。
≈#12288;其实不用说军官,就连普通的居民之间,关于天雷次数现在也是不同的地方都有不同的说法,彼此对不上号是很正常的——男爵的刚开始预定的解释逻辑在面对这种混乱时,表现自然是异常的糟糕。
≈#12288;刚开始两次,三次,判断出现了错误,大家还能够接受,但是等第七次爆炸出现之后,大家都意识到这些士兵们嘴里所谓的“施法次数预测”根本就是在信口胡扯。
≈#12288;这时候,在老二边上的一位士兵,突然认出了人群中的一位长者,他不确定的走出队列,惊讶的问道:“爷爷!是你吗爷爷?我是萨林!”
≈#12288;“是我,是我。”
≈#12288;“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我不是说过,让你们都留在家里,等我回去吗?妈妈和弟弟呢?他们没和你一起?”
≈#12288;“你走之后,你弟弟也被征入了军队,听说去了南门,你妈妈……她……”
≈#12288;军官敏锐地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他摆摆手,一小队士兵立刻冲出来,把那名士兵拖回了阵列,打断了老人的说话。
≈#12288;人群大哗。
≈#12288;“后退!”军官厉声呵斥,同时对已经登上城墙的弓箭手们喊道:“弓箭手!准备!”
≈#12288;“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我只数三个数!”
≈#12288;“三!”
≈#12288;军官刚刚喊出第一个数字,老二就清楚的看到在他身后,有两个人正在从队伍的后排往前走。
≈#12288;这两名士兵老二有些印象,在来的这一路上,他们抢的钱是最多的,身上的金币多到走路甚至能听到声音。
≈#12288;这两名士兵一边走,一边把剑鞘里的剑拔出来。
≈#12288;这么明显的动作,当然不止老二一个人看见,几乎所有两人经过的士兵都看见了,但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出言阻止——哪怕两人正走向的那名军官据说是男爵的亲舅舅。
≈#12288;“二!”
≈#12288;军官抬起一只手,就在众人被他的态度吓到,准备后退的时候,军官的胸前突然出现了两把带血的剑。
≈#12288;他吃惊的扭过脖子,看到了这两名杀死他的陌生士兵,他们毫不犹豫的拔出了剑,再次从军官的盔甲缝隙捅入。等军官彻底瘫软之后,他们高举手中之剑,对眼前所有人喊道:“小阳城没救了,大家都出城逃命去吧!”
≈#12288;随后事情就完全失去了控制,老二老三几乎是下意识的跟着人群走出了城墙,来到城外的黑暗天地。
≈#12288;他们按照记忆中,大概的城外地形摸索着移动,仅仅走了几分钟,就看到黑色的夜幕中,突然射出了几道明亮的光柱,然后是伊利斯人的高声呼喝:“放下你们的武器,举起你们的手!”
≈#12288;没有一个人敢于反抗,大部分人都安静的照做了,等着伊利斯人一个个把他们用绳子捆住,押送到更远方的黑暗中去。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还是那两个熟悉的声音,又高声喊:“逃命吧!他们抓不住我们!”
≈#12288;但这次却没有人再跟随他们,那两个人才跑出去几步,就被骑兵轻松的追赶上,一棍子敲晕给带了回来。他们在这场战争中搜罗到的全部金币,也都被伊利斯人扒了个干净,老二清楚的听到,那些伊利斯人一边数这些金币的时候,还一边在嘲笑他们:“太天真了,被神使盯上了还想逃跑?”
≈#12288;老二这才想起,曾经在双岔河城下,他们看到的那位神使,和他戴的那具神秘神眼。
≈#12288;曾经那位神使跟他们的对视。
≈#12288;从头到尾,神都在注视这他们的一举一动。
90 天雷的目标()
≈#12288;“战斗很顺利,现在俘虏数量已经超过一万,不过我们这里粮食不够了。”
≈#12288;“没事,粮食我们很快就会送到,小阳城还有多少粮食,你们有没有问过俘虏?”
≈#12288;“有很多,但你最好别打它的主意,恐怕我们拿不到了。”
≈#12288;“哦,为什么?”
≈#12288;“这位男爵在粮仓里都放了燃料,现在他在城里准备放火……如果我们攻城的话,他恐怕真的会烧城。”
≈#12288;“烧城?”沈长文听得呆住了:“那可是他的领地,你没有劝降告诉他,投降城市还是归他吗?”
≈#12288;“我说了,但没用,”吴小清道,“他根本不相信我,他三个儿子都死了。”
≈#12288;“三个?”沈长文只记得双岔河的指挥官是他的一个儿子,“其他两个怎么死的?”
≈#12288;“昨天晚上城里有了暴乱,他两个儿子都在乱军中死了,男爵整个人都要发疯了。沈教授,还有件事,搜救队让我告诉你,再有十四个小时会下雨。”
≈#12288;“下雨?多大?”
≈#12288;“暴雨,下一两天。”
≈#12288;“tmd!”吴小清听到沈长文在无线电那头骂了一句。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12288;“沈教授,你刚才说什么?”
≈#12288;“ctmd!”沈长文狠狠的把这句国骂吐了出来,“这下有*烦了。”
≈#12288;在下雨这件事情上,搜救队专门对吴小清解释过。
≈#12288;在冷兵器时代,一支队伍的纪律维持,主要是依靠暴力。
≈#12288;军官们一般都会掌握一支亲信的精锐,用以监督整个部队正常执行命令。
≈#12288;在这个时代,大部分的士兵都是被暴力强迫拉入的队伍,他们没有固定的收入,没有尊严,在情况恶劣的时候,连基本的温饱都无法保障。
≈#12288;即使是在沈长文和吴小清他们掌握下的部队,也只能说,只是勉强保证了温饱——这主要也是不断的胜利和缴获,把军队主体的军官和领主们都喂饱了的结果。
≈#12288;这样的军队在平时并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士兵们在长期习惯性的服从惯性下,对许多命令也能因为恐惧而执行。
≈#12288;但是当整个部队置身某种特别的环境,比如当敌人的恐惧压过军官,当天气变得恶劣,军官和领主们的暴力无法保证有效约束士兵的时候——下雨,尤其是暴雨,就是这样一种典型的情况,往往就会出现大批的逃兵。
≈#12288;冷兵器时代暴力的有效范围往往取决于两个因素:
≈#12288;战马的速度,以及弓箭的射程。
≈#12288;在晴天的环境中,一位士兵想要逃离军队的队列,军官只需要派出几名骑兵就可以轻易将他俘虏,或者干脆射出一支箭。但是在雨天,视野和行动能力都严重受到约束,面对面的看着人都未必能看清楚,更别说漫长的队列中,几个人悄悄离开了。
≈#12288;吴小清那边的情况还好。
≈#12288;他只有一千五百人,而且有现成的营寨,面对的简单相对简单。另外,因为深入敌境,即使下了大雨,士兵们也未必敢跑——跑出去被抓到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而且士兵们普遍有不少战争缴获,更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