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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大吴因为洛旸之事要攻打大越,因为内部出现了混乱,不得不暂时停止。大越在喘了一口气的同时,再次深陷危机,北边的部落已经等不及,想要吞吃这块肥肉。
“这么说,你没有失踪,还是被查到了”
莫颜惊疑不定,若是这样的话,查到她手里有虎符,不就危险了莫颜自己不怕什么,就怕爹娘亲人跟着受牵连,她不会拿亲人的命去**。
“是,内部有奸细,而且,袁焕之就是奸细中的头子。”
尔虞我诈,各方都是如此,袁焕之和北部首领的女儿有情,护国将军府早已经投靠了北边的部落。在京都,各怀心思,可以分很多派,无论是皇上还是有心人,都不能容下作为大越战神的万俟玉翎。
莫颜一听,又是她的“心上人”袁焕之,撇了撇嘴,想起最近夏若雪不停地说袁蝎军是如何如何芝兰玉树,温润如玉,她就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万俟玉翎冷冷的目光盯着莫颜的脸,让她有些不自在,赶忙解释道,“我不是笑话您,而是表姐。”
莫颜把经过说了一遍,目前来看,万俟玉翎还不能出现,她身上带着虎符不安全,二人转变了计划,回京之后,虎符暂时不交给爹爹莫中臣,还是由她保留。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莫颜必须在京都继续装草包女,这样才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她有些想哭,曾经一度想带着风华站到众人的面前,美梦破灭,名声坏了,以后能不能嫁出去还是个问题。
二人闲聊几句,墨冰还没进门,她是被门口的许伯拦住了,和她打听莫颜的情况,一听对方是京都有名气的草包****,许伯的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光。
“一个是京都闻名的草包,一个是大越呼声最高的王爷,你说二人要是能在一起,会不会让百姓们掉了下巴”
万俟玉翎对自己的亲事从不上心,许伯的真实身份是个太监,其实也是假太监,曾经被太皇太后要求保护万俟玉翎的,教授他武学,算是半个师父,二人关系十分亲近,因此言谈间并不见外。
“许伯,您可真”
墨冰用额角抹了抹汗,自家****过了年才十三,若是和主子定亲,主子还要守上个两三年。不过,近两年局势不稳定,主子天南海北的跑,确实不适合娶妻生子。
“哈哈,怎么,你也觉得合适那就有点眼色,人家二位聊的正好,你进去,算哪门子的”
许伯拉住墨冰,说一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墨冰心里对着莫颜说对不起,不是她不想去厨房下汤面,而是被绊着。
莫颜空着肚子,左等右等,也不见墨冰回来,只得用了一些桌上的点心。好在味道不错,就着茶水也能吃了个半饱,她打了一个呵欠,站起身看了一眼暗三,呼吸平稳,并没有发烧,看来手术很成功。
窗外北风呼啸,内室有些冷,莫颜把炭盆放在脚下不远处,一手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盯着万俟玉翎的脸,光明正大的看。
“看什么”
万俟玉翎被莫颜的眼光盯的发毛,虽然他习惯于别人的注视,不过二人只隔着一张桌子,而对方是丝毫不加掩饰,甚至有些无礼。
“我琢磨,你的画像能不卖上银子。”
没有银子,家底掏空进了药材,戏本子刚刚完成,还没找到可靠的人合作,眼瞅着过年了,莫颜跟着心慌起来。没回京都,她已经琢磨能不能在猪队友那边哄骗点银子。
李月娥如今和赵桂花彻底闹僵,她觉得自己攀上了袁焕之,肯定不会对莫颜假以辞色,那么剩下能同仇敌忾的人,只剩下赵桂花,这个缺心眼的暴发户****,出手还是很大方的。
听说京都南平王的画像稀少,因为真正见过他的人也不多,得胜归来,万俟玉翎只在进城的时候出来露面,之后全部在马车中,百姓们无法窥视其容貌。
“你很缺银子”
万俟玉翎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经常有人打他的主意,但是莫颜应该是第一个想利用他赚钱的人。
“缺银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本****爱银子,却不会坑蒙拐骗。”
莫颜说完,自己觉得有些脸热,她的脸皮没那么厚,算算这些银子的来源,坑蒙拐骗占全了,还有发死人财。
“染发坊开起来之后,日进斗金,你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万俟玉翎想给莫颜银子,他不缺这些东西,在洛旸死的时候,曾经提过大越王室的藏宝图,那些宝藏早已经落在他的手里,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对比起来,大越的国库,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你不欠我什么,染发坊作为答谢,其实倒是我占了便宜。”
莫颜有自己的底线,有些人的钱财不是那么好拿的。欠什么都别欠人情,人情债是天下最难还的。
等待时光漫长,莫颜毫无睡意,她非要拉着万俟玉翎下棋,于是,**在她不停地悔棋中悄然过去。
天还未亮,雨势减小,暗三依然在沉睡,墨冰这个时候才从厨房端来一碗热汤面,作为早膳,莫颜饿的狠了,一口气全部吃下,二人骑快马赶回客栈。
早膳后不久,莫颜准备去知府后衙找卫子纤,继续从后堂处观看,今日就是定案的日子,莫颜有些不放心,为了能给死者杨楔清白,她昨日拖墨冰送了提示字条给卫知府,对方应该看到了。
“颜颜,雨过天晴,天气不错,不如咱们一起去走走”
夏若雪在早膳过后,找到了莫颜,她昨日在客栈内坐了一日,无人说话,总觉得心里慌,虽然她也讨厌莫颜,但是此刻在回京的路上,也不能太挑剔,有人陪伴就好。
“表姐,我今日和卫家姐姐约好了,一起去骑马。”
莫颜眼珠一转,睁着眼说瞎话。她要去知府后衙看热闹,必须甩掉夏若雪。京都的千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没有几个人会骑马,夏若雪最讨厌骑马,认为姿势不雅,和男子一般。
“哦,既然约定好了,那你去吧。”
夏若雪一听说骑马,立刻变得恹恹的,偏生莫颜没眼色,极力地邀请,“表姐,咱们一起去吧,骑马可好玩了,马跑起来,就和风一样的”
“果然是个草包,也不怕从马匹上掉下来摔破相了”
夏若雪心中腹诽,面上挂着温婉地笑意,“我最近来了小日子,有些不舒服,怕是不能骑马,表妹玩的开心。”
“这样啊,那只好我自己去了。”
莫颜垮了脸,装作失望的模样,心里要笑抽了,换了一套常服,带着墨冰,主仆二人在后衙角门,与卫子纤汇合。
“颜颜,你放心,案子有眉目了你看着吧,我娘出手,这些心肝的,一个都跑不了”
卫子纤脸上难掩兴奋之情,她卖了个关子,故意对着莫颜保密。其中的情况比较复杂,也处处是巧合,若是有一个地方衔接不上,苦命的杨楔也不会丧生了。
二人刚到后宅,衙门还没升堂,突然有大户人家的下人来报官,昨夜他们老爷要玩弄女童,所以众人没有服侍,谁知道早上起来之后,见自家老爷被人砍掉了脑袋,血流了一地。
听说城中发生了命案,卫知府赶忙派人去查探,结果捕快刚走了一拨人,又有四五家大户人家的下人来报案,他们的老爷同样被砍了脑袋,**之中惨死,并且家中丢失若干财物。
“咳咳。”
莫颜轻轻地咳嗽两声,转回头看着墨冰,小声地道,“丢失钱财是怎么回事是你干的”
“恩,首饰摆件太沉,奴婢就拿了一些银票。”
墨冰****之后,准备离开,突然想到自家****很缺银子。这些大户人家平日就横行乡里,她墨冰替天行道,****之后,顺点东西,自家****有银子能救人,是好事。
“墨冰,做的好”
莫颜昨日一直为了那些女童担心,到是忘了这茬,刚才大户人家的下人说丢了银子,她才猛然想起来。墨冰以前对钱财不屑一顾,现在也变得和她一样,这大户人家的心钱,要是她莫颜,定会洗劫一空。
泸州城几家大户的老爷在**之间死于非命,都是被砍头,干净利落,震惊了泸州城,不过百姓们倒是一点不担心,这些人家没一个好东西,死了也活该。
一部分捕快去调查新案件,卫知府按照原定计划的时间开堂,昨日的一群人再次到大堂上,李大壮忍不住,首先发问,“大人,杨楔的死因已经明确了,您是不是该让咱们回村了家中还有两个女儿,我这当爹的放心不下。”
“闭嘴,本官怎么做,是你一个草民能置喙的来人,李大壮蔑视本知府,打五大板子”
卫知府和昨日的态度迥然不同,上来就要打板子,李大壮的续弦冯氏不乐意了,她家有些钱财,早年因为和一个穷秀才苟且,珠胎暗结,被村里人知道了,名声不好,一直没嫁出去,后来她家搬到城里做生意,开了两个杂货铺,算是因祸得福,有些家底。
“大人,大壮哪里蔑视您了,您可是泸州城的青天大老爷”
续弦冯氏涂脂抹粉,身上带着浓重的香粉气息,卫知府看她就烦,“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也不能各自飞了,来人,给冯氏也来上五个大板,同甘共苦”
开场就上刑,外面的百姓们很是兴奋,知府大人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要说死者杨楔家有什么后台,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也不信。
“哎呦喂,大人啊,您可不能滥用私刑啊”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周氏立刻就站出来,吵吵嚷嚷,她是个浑人,天不怕地步怕,一手叉腰,扭着肥胖的身躯,“外面的乡亲们都看着呢,您可要对得起为您头顶的牌匾”
衙门大堂中间,挂着一张烫金的牌匾,上书“明镜高悬”就算不识字的百姓,也知晓其中的含义,李大壮的娘周氏竟然用这个里威胁卫知府。
“既然如此,周氏也打个五板子吧”
卫知府不为所动,上来就是一顿贩子,李老汉红着脸,为了怕波及,一声不吭,被挨着板子的周氏骂了一顿。
“周氏再加上五大板,大堂之上卧秽语,成何体统”
于是乎,众人就在一旁看着热闹,周氏一直谩骂,卫知府就一直加板子,打到三十大板,周氏的**部见了血,她才学聪明了一些,只是哀嚎出声。
“你们一定疑惑本官为何如此,本官并非和李家有什么仇怨,原因很简单。”
卫知府一拍堂木,对着衙役们点点头,一会的工夫,从门口处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婆子很规矩,跪下给卫知府磕头。
钱婆子在泸州小有名气,但是名声不太好,很多百姓都认识她,在门外窃窃私语,对钱婆子来大堂上很意外,不晓得和她有什么关联。
“老妇是泸州的牙婆,姓钱,一直被称呼为钱婆子。”
钱婆子一直低头,而李家人见到钱婆子,大吃一惊,片刻后,又再次镇定下来,不就撒了个谎么,自家两个女儿不在家,想必知府大人也不能对撒谎定罪,自家卖了孩子,没过错,很多村里人家都是生养不起小娃,然后卖掉的。
“就在一个月以前,李大壮委托我,介绍金主买下她的两个闺女。”
钱婆子常年混迹于市井,经常和各种人打交道,言语清晰,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沈家想要用阴日阴时的女子给沈公子治病一事。
“我说咋没见到大丫和二丫呢,原来被卖了。”
上河村的村民,对李大壮很是不满,杨楔有错,通奸,那是她的问题,可是大丫和二丫是亲生的,亲骨肉,李家小有家财,给大丫和二丫吃一顿饱饭还是没问题的,为何卖孩子
“我的闺女,我愿意卖”
李大壮嘴硬了几句,见卫知府如刀子一般的目光,他的头缩了缩,很怕再被打板子。
“钱婆子,别人不提,先说说大丫的下落。”
卫知府引导着话题,钱婆子一五一十交代了因果,如今已经死了,给沈公子陪葬。堂外的百姓们一听事情的始末,觉得非常荒唐,纷纷指责李大壮是个心的虽然重男轻女,女儿家不受重视,除非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否则怎能把亲生骨肉往火坑里推
场面再次失控,杨楔的娘亲受不住如此打击,再次晕了过去,而外面的百姓,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部了解到真相,纷纷唏嘘不已。
李大壮圆溜溜豆大的小眼睛乱转,很快认清楚了形势,他规矩地下跪,给卫知府磕头,面色流露出悲伤来,用手抹着眼泪,声音也哽咽了,“大人,大越的法例没有说不准卖儿卖女,草民是个见识短浅的。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都说后娘会薄待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