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潜坤摇了摇头,道:“玉阵师叔,你本是我昆仑最冷静之人,最近缘何频频动怒啊?”
“你还在这里清闲的很,清浅死了你可知道?”
龙潜坤又叹了一口气,道:“清浅并未死,他只是被废了而已。”
“那也跟死差不多了,元紫这么一动手,律堂刑堂倒是都不好插手了,活蹦乱跳的清浅尚且能被他打到昏迷不醒,难道已经彻底成为一个废人的他,还能挡得住那个贼子么?”
“师叔,元紫毕竟是我昆仑的掌门,你这般说他,也与我昆仑荣光有损。而且,清浅既然已经是个废人,并且昏迷不醒,元紫他又怎会对他下什么毒手。再者,清浅毕竟是元紫的亲传**,平素里又最宠爱于他,元紫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连掌门之位都可篡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秦开元气咻咻的,似乎觉得龙潜坤的反应完全不正常,现在说的话,倒好似是认命了一般。
“师叔休要动怒,清浅的下场本是你我早已预料到的,你又何必如此动气呢?”
“你到底有多少事在瞒着我?现在这不明不白的,我岂能不动怒!”
龙潜坤笑了笑,长出一口气道:“就快了,元紫总归还是要下山找许半生讨要紫玉冰蝉的,师叔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就是。”
“你到底和许半生达成了什么协议?为何就是不肯告诉我?”这些天来,秦开元憋的很厉害,他一直想要知道龙潜坤和许半生之间的协议,可龙潜坤偏就不肯告诉他。
“师叔你只管看戏便是,为何非要知道一切?这可不利于你的修行啊!如今我左臂已废,昆仑第一高手的荣耀,还要你来捍卫下去。”
“我修行从来也不是为了什么第一高手,我不过是不想掺合到那些俗务之中罢了。”
龙潜坤笑了笑,道:“既是不想掺合俗务,现在又为何怒容满面?”
“难道眼看着那个贼子坐在掌门的宝座上,将我巍巍昆仑搞得乌烟瘴气么?”
“非也非也!”龙潜坤知道,不跟秦开元解释个清楚,看来这位平素里似乎性子极为冷清的师叔,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开元的清冷源自他对一切的不关心,可他对他关心的事情,比如修行,其实是相当狂热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在所获资源远不如龙潜坤的情况下,还依旧保持着对龙潜坤的强大压力,稍有放松,这第一高手的名头就有可能归了秦开元。
这一次,他便是上了心,他性子再如何清冷,可一腔正义却是丝毫搀不得假的,现在让他眼看着有人在昆仑搞风搞雨,他岂能置身事外?
“师叔,你且稍安勿躁,我们到后院去,我再与你详说。”
秦开元见龙潜坤要站起身来,连忙伸出手,搀扶着他,两人朝着后院走去。
就坐在院子里,徜徉于天地之间,龙潜坤看着秦开元,缓缓开口说道:“元紫虽是对掌门之位过于执念,这么多年来他念念不忘要将我赶下掌门之位,由他来执掌昆仑,可是,他对昆仑的忠诚,却也未必比你我就少了分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不是他过于急功近利,而且他性格里有过于狠厉的一面,这掌门之位我传给他,也未必就是坏事。他的执念使其有了心魔,心魔甚至吞噬了他的道心,元紫此刻,已然是半人半魔,所以他才不能当这昆仑掌门。”
说到这里,龙潜坤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之后,龙潜坤才又开口:“其实,当初若不是**有令一定要我做这掌门之位,我不想让**他含怨而去,就将这掌门之位让给元紫,或许对我,对他,以及对昆仑,都是好事一件。”
秦开元不语,纵然他对封之洞有诸多的不满,可也不得不承认龙潜坤这话说的有道理。
相比起龙潜坤,封之洞显然更渴望成为昆仑掌门,而且,他这种渴望并非完全是对权力的渴望,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对昆仑现状的不满,他想要改变一些东西,他希望昆仑无论从实力上还是从规模上,都成为天下道门当之无愧的领袖。而不是仅仅只在规模上作为道门第一,而在武道以及道术等等方面,还要屈居太一派之后。可以说,太一派才是封之洞产生心魔最大的原因。
带着这样的目的,封之洞若是早就成为昆仑掌门,锐意进取,昆仑即便不能胜过太一派,至少也会比现在更加繁荣。
而龙潜坤则是保守有余,进取不足,他仅仅只是在维持昆仑的声名不坠罢了。
“但是**临终前的推演终究还是成为了现实,**说元紫有入魔的征兆,我现在经常在想,若是当初元紫成了掌门,他还会不会入魔。如果不会,那岂不是成了我和**联手逼他入魔?”
“他自入他的魔,那是他心中执念所生,又与他人何干?这么多年的修行,他若能放下执念,漫说不做掌门,便是连长老之位都不要了,又怎么可能入魔?”秦开元怕龙潜坤钻牛角尖,赶忙说到。
龙潜坤摆了摆手,淡淡一笑,道:“师叔不必替我开解,我不至于陷入牛角尖中,我只是在思考,元紫他入魔,究竟跟我有多大关系,我当然明白,魔心自生的道理。而不管这些,师叔,我只问你,元紫他这些年来心中一直对掌门之位念念不忘,他在此刻突然发难,是否可算得蓄谋已久?”
“那当然是!他恐怕很早之前就在等待这个机会了!”
龙潜坤点了点头,又道:“元紫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像他这种人,要么不动,一动就一定要有八成的把握。当年他也是如此,在他突然提出对我的挑战之前,谁又能想到他竟然已经几乎和我相当了?可笑我当时还处于首席**平辈第一的光环之中不可自拔。若非最后在道术上略胜半筹,这掌门之位已经属于他了。而且即便如此,也还是**有所偏袒的缘故。现在,已经再没有人可以偏袒我了,那么,元紫他又岂能是没有做好准备?他图谋了多少年,就准备了多少年,昆仑上下,有多少人是他暗中的助力,而昆仑之外,又有多少人会支持他?师叔,这些你都知道么?”
秦开元似乎明白了龙潜坤和许半生为何非要让封之洞成为掌门,他们是为了让封之洞背后的那些支持者浮出水面
第285章 再见虫二()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吸收了那些东西的修行凝练之后所成的能量的张柔柔,却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倒是许中良不知为何,突然迷上了张柔柔,最近正在对她进行猛烈的追求,大有**改邪归正,想要找老婆结婚的架势。
对此许家上下是乐见其成的,到了许家这个地步,尤其是未来的战略基本上已经确认要转移到新能源产业上去,他们在国内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上都无欲无求,也无需去搞什么**联姻了,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许家少爷,突然开始想要正经的谈一场恋爱,这对他们来说显然是一件喜事。对方的家庭背景也不算太差,而张柔柔各方面的表现也都还算不错,张文标这个人也素来名声还好,从许老爷子开始,许家上下都对许中良的转变感到欣喜。
可是许半生对此却有很大的疑问,他甚至有些反对,不过却找不到太好的理由,便也静观事态的发展。
许半生从不认为那小小的能量聚合体融入到张柔柔的体内是无端的,这世上凡事有果就必有因,必然是张柔柔和这东西有某种契合之处,否则绝不会被她吸收。那东西在许半生的指尖那么长时间,夏妙然也触碰过那东西,怎么没见被吸收?偏偏张柔柔拿过去就融入到她的体内?
也正是这一点,让许半生认为张柔柔和许中良绝不是一路人,张柔柔身上迟早会出现某种古怪。
可是许半生进行了许多次的推演,都没有得到结果,他所能看到的张柔柔的未来,只是一个正常人的轨迹。
至少在三年之内,张柔柔的命途中,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波折。无喜无悲,平淡的就像是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若是换做别人,可能也就认同了这个结果,毕竟推演是不会错的,尤其是太一派掌教真人的推演,又怎么可能出错?
但是,也正因为许半生是太一派掌教真人,而且他还是个从天道那里偷了命苟活在这世上的特殊存在,这使得他的性子远比同龄人沉稳的多,也让他想的事情永远都比别人多一层。
在许半生看来,恰恰是这种平淡无奇,预示着他的推演出现了问题。
哪怕是再如何普通的一个人,也不可能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命途上没有丝毫的变化的。即便是她这三年将自己装在一个盒子里,与世隔绝,命途也不可能平稳如此。
三年毫无变化,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相当奇怪的变化了。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许半生的推演在某个地方出了问题,直接导致了最终的卦象也出了问题,他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张柔柔生命中某个极小的片段的不断重播。就好像电影里那样,有某位大盗要偷取某样重宝,他先截取了监控探头拍摄下的一段空镜头画面,然后将其无限重复播放,使得监控者无法发现他的入侵。
许半生现在的感觉就是如此,他认为有人干扰了他对张柔柔的推演,将张柔柔某段平淡至极的生命片段无限重播,这才得到了这样的卦象。
而那个干扰了许半生推演的人,许半生认为是张柔柔自己。
他也相信这并非张柔柔主动所为,而是一种可能连她自己都并不知道的状况。
而这些所有的状况的起因,都是那颗体积还不到一个立方毫米的修行提纯物。
许半生打算违背他的诺言了。
许半生曾经答应过崔正植,说天堂隔壁酒吧的情况只是偶然,他绝不会干扰其他崔正植收货的地方。
可是现在,许半生决定,他必须弄清楚在张柔柔身上发生了什么。张柔柔的状况,和他有直接的关系,更何况张柔柔现在和许家也发生了相当密切的关系。许中良的追求不成功也便罢了,若是成功了,许家就会因为张柔柔的缘故产生变故。这是许半生绝不愿看到的结果。
想要查出吴东城里,那些地方聚集了大量的那种东西,对许半生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他以往只是不屑为之罢了,他认为阴阳两隔,那些东西也只是在它们所在的范围内活动,对人类基本上不会有特别大的影响。可当他想要知道那些东西的存在,也是极其轻松的事情。
甚至都不用进行任何的推演,在有了那枚不知名的铃铛之后,许多事情似乎都变得容易起来。
那枚铃铛本身有圣光加持,而圣光天然就和那些东西是天敌,许半生将自己的一缕意识分到铃铛之中,那铃铛就仿佛一个gps一样,直接定位到了许多个类似于天堂隔壁酒吧的地方。
让许半生感到意外的,是铃铛所指引出的地点之中,竟然有一个是他去过的地方。
李小语开着车,来到了江心洲上,这里,有一个会所名曰虫二,是方琳所开的会所。
自从治好了那位老**的病之后,许半生几乎就没跟方琳打过交道。
方琳似乎也知道许半生并无意与她深交,帮老**治病,也只是为了还取走启功先生那幅“虫二”的字的人情,是以在送了许半生一辆车却被许半生退回来之后,她也便自行消失在许半生的视野之中。
这一次,许半生突然打电话给她,说要去虫二会所,方琳还感觉到了极其的惊讶。
因为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方琳现在呆在吴东的时间也少了许多。这半年多来,她在京城呆的时间倒是比在吴东多了不少,虫二会所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来过了。
这里本就是不太接待普通客人的地方,方琳也不怎么呆在吴东之后,虫二会所就更显冷清,甚至连服务人员似乎也少了许多。
许半生的电话打到方琳手机上的时候,方琳正在高铁上,刚刚离开吴东南站不久,甚至还没有在任何一个站点停下。她这是要去平京,再过几天就是她母亲的忌日,她想去平京和她父亲一起度过。
但是接完许半生的电话之后,方琳就立刻在高铁停靠的第一个站点下了车,并且连站都没出,就直接登上返程的高铁,不过一个多小时之后,便又出现在吴东。
此刻的许半生,车子已经驶过了江心洲大桥,沿着江心洲的沿江大道,几乎可以看见虫二会所的踪影了。
电话联系了一下,方琳做好了安排,让会所里的人先接待许半生,她自己则是驾着车风驰电掣的赶往江心洲。
大切诺基缓缓驶入虫二的院子,许半生又站在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