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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许半生此刻,已经懒得再去问了,既然已经猜中,只要一个电话,问问史一航,就一定能获得准确的资料。
另外一名圣骑士大概也看出许半生已经猜出了很多东西,便干脆说了出来:“曾武主教的教父是莫力安德斯?杰克逊,诚如许先生猜测的那样,他正是一名紫衣主教。并且,莫力安德斯主教大人早年曾在贵国担任大主教,他与张天师乃是旧识。曾武主教之所以能够认识张天师,也是莫力安德斯主教大人介绍的。”
曾武愣住了,之前圣骑士阻止了他告诉许半生实情,可现在,他却自己和盘托出,曾武不由得怒视着那名圣骑士。
圣骑士微微一耸肩膀,意思是我也不想说,可人家其实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只需要验证就行,那还不如直接告诉他呢。
许半生听罢,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个莫力安德斯,十有九八,就是莫大师,没想到,许半生猜测的两种可能性,合为了一体。
最次,莫力安德斯也是莫大师的弟子或者干脆就是他的子嗣,只是这种可能性比莫力安德斯就是莫大师本人低一些。
“莫大师,你倒是很坚持啊,哪怕化身洋鬼子,也依旧要姓莫。这算是故意在提醒我么?”许半生心中默默的想着。
突然,许半生回过头去,双眼望着大门,仿佛可以穿透大门看到外边的情形一样。
“张天师来了。”许半生含笑说到。
李小语也察觉到灵气的波动,她这次醒来之后,因祸得福,提升了境界,五感也变得敏锐了许多。这可能跟她昏睡多日,但是实际上在她昏睡的那段时间里,在她身边所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有关。一旦五感被一定程度的封闭,其第六感就会得到迅速的成长,在她醒来之后,这第六感就化作五感留存了下来。
“只有鼻之境?”虽然隔着大门,李小语还是感觉到门外那人的灵气波动,不过只是个鼻之境的实力,龙虎山的张天师,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弱吧?
李小语很是疑惑,这时候,大门也已经被拉开了,门外一个身穿道袍,手持拂尘,留着长须,头发花白但是面色红润,颇有些鹤发童颜之感的人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灵气波动暴露了他的实力,此君的卖相倒是真的很好,很有点儿仙风道骨的意思。
那道人走进来之后,环视全场,然后目光定格在曾武身上。
“这位可就是曾武小友?”口音之中,带着几分龙虎山那边的方言,不过并不妨碍观听。
曾武赶忙站起,这是他教父的朋友,自然就是他的长辈。曾武虽然可以不把付村和许半生放在眼里,但却不敢对张天师有半点的不敬。
“张天师您好,我就是曾武,教父托我向您问好。”
“呵呵呵,莫力安德斯的身体可好?说起来,贫道与他一别,也已经二十年了。”张天师走了进来,曾武赶忙拉过一张椅子让张天师坐下,张天师看也没看许半生一眼,大喇喇坐下,浑然没把许半生当回事。
就凭这一点,许半生就可以断定,这家伙就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外戚,严格说,他根本就不能算是张道陵家的传人。也正因如此,他虽然得到了龙虎山的道典,也进入了修行,可并没能得到真正的天师传承,否则,光是一个衣钵相传,就足以让他在三十岁左右晋入到舌之境的境界,绝不止现在这点儿粗陋的实力。
天师传承都是一脉下来的,若是那位只能蜗居在鹤鸣山的六十四代张天师,他至少应该知道太一派是怎么回事,也就自然会知道许半生是何许人也,绝不敢在许半生面前如此托大。
而哪怕是宝岛那位六十五代天师,他的父亲虽然只是六十三代天师的堂侄,可毕竟是继承了天师衣钵的,纵然因为血脉的关系达不到天师应有的实力,同样不可能不知道许半生是谁。
占据龙虎山的六十五代天师,只能算作是窃据,他能成为天师,跟政府或者说是十七局有很大的关系。这样的一个冒牌天师,不知道道门执牛耳者,着实不奇怪。反正他也无需用心修行,每日只需装模作样接受那些不明就里的信徒膜拜就好。
看到这位张天师的模样,许半生不由叹了一口气,心说龙虎山一脉,真的就算是断了
第484章 符咒之效()
张天师出现了,曾武的态度明显就和刚才不同了,显然,他认为自己有了靠山。
“曾武小友啊,咱们不是约好的明日碰头么?这么着急把本座喊来,究竟有什么事情啊!”张天师本事不怎么样,谱儿倒是摆的很足,坐下之后,曾武先给他倒了杯茶,他喝了一口眉头便舒展开来,显然是因为这茶叶的滋味不错,这里来往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付村绝不会在这种细节上掉链子。
曾武陪着笑脸,他毕竟只是个刚刚被提拔的教区主教而已,也就相当于东方修行者耳之境的实力,根本就看不出张天师的实力究竟如何,总之比他高就是了。加上又是他教父的老友,最主要是龙虎山的名气着实太大了,自然就在曾武的心中被拔高到半神的地步。
低声将发生的一切大致都跟张天师讲过了,张天师这时才仿佛注意到许半生和李小语的存在一般,看到李小语,张天师的眼睛一亮,显然是被李小语的眉毛所惊,少不得心里就有了点儿淫念。
终究是天师的身份,张天师还是要装模作样一番的。
“你就是许半生?”张天师带着慢慢的傲意问到。
许半生还没说话,李小语便出声喝道:“见到太一派掌教真人还不跪下参见?”
张天师一愣,曾武倒是勃然大怒起来:“不要以为你是个女人就可以肆意妄为,什么太一派,这可是龙虎山的张天师。龙虎山你知道么?道教起源,你们这些道门中人,见到张天师才该跪下参拜才是!”
李小语俏面一寒,也没看她怎么动的,竟然就绕过桌子来到曾武面前,扬起纤纤素手就是一记耳光,直接将曾武抽飞了出去。
然后,李小语又回到了许半生的身后,速度快到极致,就仿佛她从未动过一般。
“这一巴掌是替你父亲打的,教训你不分长幼不知尊卑。”
李小语出手极重,曾武被这一巴掌打的几乎都站不起来了,而张天师见状,也是一惊。
他这个天师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并未得到真正的天师传承,可天师府里留下的道典功法等等,也不是假的,实力虽然很一般,可眼力价还是有的。
看到李小语的出手,张天师就知道,这个女人比自己的实力可是要强多了。不过,他也看出李小语的实力主要就是在武道一途之上,道法方面,低微的很。
仗着出自天师府的天师符,张天师自忖自己还是有胜算的,龙虎山天师府号称道门符咒第一,这也绝非浪得虚名。
但是张天师也因此多看了许半生几眼,什么太一派,他着实没什么印象。若是今日坐在这里的是昆仑武当这些名门大派,他早就不敢如此托大了,可是太一派……
事实上,如果许半生是个有些年岁之人,张天师也会谨慎许多,可许半生横看竖看也不过二十岁,这样的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就成为了一派掌教,这个门派的水准也就可想而知了。至少,按照张天师的思路,一定是太一派上下无人,才会让这样一个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当上掌教的。
这他倒是没想错,太一派的确人丁不旺,许半生可谓是又是掌教又是弟子,通派上下,一共也没几个人。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他干脆就是个光杆司令,现在还总算是有了几个人。
尤其是看着许半生那孱弱不堪的身体,脸色也十分不好,怎么看都像是个病秧子。这样的人都能当上一派之主,可见这个没听说过的门派有多式微了。
至于李小语,大概是这个少年唯一的凭恃吧,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有个舌之境的保镖,就可以横冲直撞了。
张天师琢磨了半天,却还是漏算了一层,且不说李小语这样的高手为何会给许半生当保镖,光是想想李小语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左右,而且几乎纯粹是武学入道,就已经达到至少舌之境的实力。这样的人,绝不是一个天才二字可以解释的,身后必然有个庞大的师门,光凭这一点,就绝非他这个冒牌天师能够惹得起的。
“当着本座的面,你也敢动手,而且他还是本座老友的后辈,你是不是也太不把我们龙虎山放在眼里了?”
张天师自忖对方绝不敢跟自己动手,即便动手,他随便丢出几张符就能搞定,见曾武被打,自然是要替他出头的了。
李小语简直就想把这个不知所谓的冒牌天师拿下了,可许半生却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我若是记得不错,你是叫张一龄是吧?”
张天师眉头一皱,这些年被叫惯了张天师,张一龄这个名字倒是有些陌生了。关键是他本不叫张一龄,这名字是后来改的,改完就字号天师了,对这个名字真的是很有陌生感。
许半生依旧微微笑着,又问:“我还知道,你本名叫做王华,这张一龄是你为了坐上天师之位改的名字,不错吧?”
这一下,张天师吃惊了。
他是外戚改的母姓,这算不得太大的秘密,可那也是道门中人才知道的,外界知之甚少。看这个许半生,所谓太一派掌教真人,虽说也可能是道门之一,可一个无名小派,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从前的名字的?
关键是,道门中人,哪怕知道这一点,也绝不会说出来,这么打脸,岂不是要跟龙虎山为敌?
“你怎么知道的?”张天师倒是不否认,只是脸色阴沉下来,一双小眼死死的盯着许半生。
许半生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说道:“鼻之境,缺失了天师传承,只凭着龙虎山的功法,能修行至此,你也算是有些天才了,难怪当初有人会怂恿你冒天师之名。”
“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天师,天师传承就落在我的身上,什么叫做冒天师之名?年轻人,你说话要小心一些,不要以为自己年轻,本座就不会出手教训你!”说罢,张天师看了一眼李小语,心说你就是仗着这个女子,待我几张符一出,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许半生不恼,脸上的微笑依旧,他说:“当初怂恿你冒天师之名的就是那个叫做莫力安德斯的所谓老友吧?为了这个天师名号,你连你小舅舅都容不下。虽说你小舅舅也并未得到天师传承,可从血脉上而言,他比你可是要名正言顺的多了。”
“一派胡言!”张天师被揭了老底,愤而站起,指着许半生大骂:“小子,本座若不是看你年少体弱,早就出手教训你了。一个无名小派,让你这么个痨病鬼模样的黄口小儿当了掌教,你还真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你若是再敢当着本座大放厥词,休怪本座不客气!”
拂尘一扫,不怒自威,不得不说,这个张天师水平不怎么样,可演技还是不错的。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执天下道门之牛耳的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许半生,一个已经是身之境大圆满的真人,况且龙虎山本就是太一派传人开设的道场。
“小语,既然这位道友出离愤怒了,你就领教一下他龙虎山的符咒,也好让他平复一下怒火。”
李小语早就按捺不住了,如果不是许半生不让她出手,她早就把剑架在这厮的脖子上。现在许半生既然发了话,她直接就抽出了腰间的寒铁软剑。
寒铁软剑一出,顿时满屋寒气,曾武和那两名圣骑士,都曾吃过李小语的亏,刚才李小语出剑的时候,并未将内力注入软剑,是以他们只是感觉到软剑之寒,却不会有如今这寒意针砭入体的感觉。几乎只在一瞬之间,曾武和那两名圣骑士就有些抵挡不住寒铁软剑的寒气,纷纷运起圣力发出圣光来抵御这种寒冷,三人身体周围,顿时出现了一层朦胧的白光。
张天师看到李小语出剑,也被寒气所惊,很快他便冷笑着说:“寒铁软剑?雕虫小技,以为拿着一把法器,你便可以在本座面前猖狂了么?”
手一挥,张天师便扔出了一道符,黄色的符纸上用朱砂画着许许多多的笔迹,被扔向半空之后,无火自燃,随着符纸烧尽,屋内的寒气顿时一敛,曾武等三人也觉得屋内温暖无比,散去了圣力。
张天师得意洋洋的说道:“本座这烈阳符如何啊?”
李小语凤目一瞪,手中软剑一摆,剑身发出嗡嗡的声响,虽然屋内受到烈阳符的影响,依旧温暖如初,可软剑四周,却还是起了阵阵寒气,李小语的身前也有丝丝薄雾出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