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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博物图鉴-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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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肃扶额,道:“那行,我跟萧然说一声对了,我小舅也回家住,你见过他没有?”

    “见过了,刚才他在跟医生沟通出院的事。”荣锐道,“他要回家住?那他男朋友呢?”

    萧肃把方卉泽那番话转述了一遍,荣锐道:“文森是聋哑人?他是和方卉泽一起回国的?”

    “大概吧。”

    荣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说:“那我下午回loft收拾东西,晚上搬过去你常穿的衣服要带回去吗?笔电和那几本没看完的书呢?”

    萧肃恍惚间觉得自己不像是找了个弟弟,更像是找了个老婆老公无奈地道:“你只要记得把大王搬过来就好了,其他的让刘阿姨带人去拿,衣服什么的碧月湖都有,倒是你的东西,都要拿过来。”

    “我知道。”荣锐特别自然地说,仿佛事情本该如此,天经地义,“那我现在去弄,顺便跟老孙说一声。”

    萧肃心力交瘁,摆摆手:“去吧。”

    “保温桶里有粥,饿了自己吃。“

    “知道了。”

    荣锐插着裤兜转身走了,萧肃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还跟做梦似的——话说自己这拒绝跟没拒绝有什么区别啊?

    哦,有。

    以前请他留宿他还装模作样客气一下,现在自己但凡敢说一句“你回家吧”,似乎就算是违背了承诺。

    为什么有种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的感觉?

    萧肃呆呆打开保温桶,发现里面是自己最喜欢的海鲜粥,于是拿着勺子机械地吃了起来。

    大脑缺糖,转不动似的,等吃饱了也许就能想通这是怎么回事了吧

    小孩子太叵测了。

第63章 s2() 
63;

    各种手续午饭之后就办好了,陈医生那边派了救护车过来;将方卉慈接到了他的私人医院。

    萧肃重伤未愈;原本是不适宜东奔西跑的,但还是执意送母亲过去。方卉泽清楚他们母子的感情;便没有阻止;亲自陪他跑了一趟。

    私人医院环境很好,病房是套间;有专门的护工二十四小时轮班看护。人是陈医生仔细挑的,知根知底,服务多年的那种;怕萧肃不放心,还专门给他复印了一份履历和身份证明。

    萧肃亲眼看着他们将母亲安置好;在床前坐了很久。方卉泽一直默默陪着他,直到天微微黑了,才按着他的肩膀说:“回去吧;你身子还没好,折腾这么久该受不住了。”

    萧肃舍不得离开,看着母亲沉静的睡颜,总觉得她下一刻就会醒过来。

    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

    他慢慢站起身来;到底还是问了方卉泽一句:“小舅;我妈是香樟树花粉过敏导致的窒息;你知不知道;当初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你我之外;还有谁?”

    方卉泽一愣,说:“没有了吧还有陈医生?会不会周律师也知道?姐姐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了?”

    这种过敏十分罕见,萧肃不认为方卉慈会多事告诉旁人,直接问他:“你有没有跟别人提起过?”

    “没有啊,我都忘了这事儿了,都多少年了”方卉泽扶着他的胳膊,动作忽然一顿,“不是,阿肃,你不是在怀疑我吧?”

    他情绪转变十分自然,萧肃反而歉疚起来,忙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案子折腾了好几天没进展,我想也许这是一条线索。”

    方卉泽皱眉道:“这是警方的事情,他们拿纳税人的钱,就该替纳税人办事!阿肃,你现在的任务是养好身体,别让姐姐担心,ok?”

    萧肃不大适应他这种口气,大概因为他在国外待太久了吧,说话有一种精英阶层居高临下的生硬感。

    但似乎逻辑上也没错。

    萧肃没有再辩驳什么,跟他回了碧月湖。

    刘阿姨知道方卉泽要回家住,已经把他的房间收拾好了,萧肃跟她说自己一个学生也要在家住一阵子,让她把自己隔壁的客房也整理一下。

    “你学生?”方卉泽有些意外,“那个叫荣锐的?他也要住到家里来?”

    萧肃郁卒得完全不想解释,随便编了个借口,说:“他那个寒假要打工,不能回老家了他帮了我很多,我就请他住到家里来——学校宿舍环境不好,再说也马上要过年了。”

    方卉泽皱了皱眉,迟疑道:“家里还有然然,他一个半大小子住进来不方便吧?”

    “没事,然然跟他很熟。”萧肃摆摆手,“我累了,回房休息一会儿,晚上他过来还要帮他安置小舅你也歇会儿吧,晚饭见。”

    方卉泽欲言又止,还是点了点头:“去吧。”

    萧肃回房换了家居服,实在没力气洗澡了,躺在床上假寐。躺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有点干净得过分,明明从火场回来一身一脸的黑灰,也不知道是谁帮着擦干净的。

    哦,还能有谁,萧然一个女孩子,只有荣锐了。

    萧肃忽然觉得有些生无可恋,浑身上下都被个小屁孩看光了,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可是这不是都不大直么?

    话说,我会不会太难看了?

    萧肃对自己的外形突然产生了巨大的不自信,论脸他没什么可担心的,从小到大他就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论身材太干瘪了吧?

    萧肃伸进衣服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腹肌,以及存在感极小的胸肌,惊觉自己这半年多确实瘦了很多,肋骨一条条跟搓衣板似的。

    其实以前他挺结实的,十几岁的时候踢过校队的前锋,腰是腰腿是腿,照片还上过比赛海报。

    要是那时候遇上荣锐就好了,也让他看看自己英姿飒爽的一面萧肃天马行空地想着,随即被自己幼稚的想法弄得想发笑——都这时候了,发得哪门子花痴?

    能活着都不错了,还不知道这样幸福的时光能持续多久,也许到明年这时候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一想这个就笑不出来了,萧肃叹了口气,又开始思考方卉慈的事,如果不是方卉泽和陈医生泄露了过敏源的秘密,那么是谁向她下的手?

    和丁天一有关的,和他们家有仇的洪颖?

    对,那张照片,十几年前方卉慈曾经拿着一张年轻女人的照片,和洪颖有几分相似。如果照片里的人和洪颖有关,且和他们家早有渊源,也许知道方卉慈香樟树花粉过敏!

    那张照片在哪儿?

    萧肃爬起来,打算去书房找找,刚出房门,就看见刘阿姨端着一盘水果上来:“阿肃你醒了?正好把水果给阿泽送过去,他就喜欢冬天吃西瓜你别吃了,西瓜寒凉,等身体好点再吃。”

    萧肃接过来,抬脚往走廊东头方卉泽的房间走去,刘阿姨却把他叫住了:“他在书房呢,我刚看他进了书房。”

    “哦?”萧肃又折向另一头的书房,敲敲门,却没人应,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萧肃将西瓜放在桌上,踩着梯子打开书架顶层的壁柜,发现里面像是被人翻过,父亲生前的相册顺序乱了,母亲的日记也有点凌乱。

    谁动过里面的东西?萧肃有很长时间没回来过了,搞不懂是之前有人翻过,还是刚才方卉泽进来找过什么东西,随手整理了一下,继续找那张照片。

    他记得那张照片被方卉慈放在一个黄杨木匣子里,三十公分见方,里面似乎还有几件衣服,以及别的器具,沉甸甸的。

    但他翻遍了书柜所有的格挡,也没找到那个匣子。

    难道是在阁楼的储藏室里?萧肃有些累了,坐在电脑椅上休息了一会儿,随手捏了一片西瓜,咬了一小口,没敢吞下去。左右他神经元退化,吃不出什么好味道来,过过瘾就算了。

    端着西瓜又去了方卉泽的卧室,没人,行李箱都没打开,就堆在窗户下面。

    萧肃将西瓜放在床头柜上,冲浴室喊了一声“小舅”,没人应。

    哪儿去了?萧肃嘟哝了一句,懒得管他,反正三十几的人了也丢不了,于是径自去了阁楼。

    阁楼里很久没打扫过了,落满了灰尘,东面安置这各种净水器、电机水井,西面则是储藏室。萧肃发现储藏室的门把手是干净的,像是才被人握过,推开门一看,里面大大小小的壁橱和纸箱子也有被人移动过的痕迹,和地面灰尘的印痕不完全重合。

    什么情况?

    萧肃心头疑窦顿生,随手打开壁橱和纸箱看了看,仍旧没有那个黄杨木匣子。

    忽然,储藏室那头“咯噔”一声,萧肃吓了一跳,扬声问:“谁?谁在那?”

    顿了片刻,方卉泽的声音回答:“是我,阿肃?你怎么上来了?”

    萧肃皱眉,穿过杂物堆砌的过道,走到储藏室尽头,那儿有一个半高的推拉窗,外面连着屋顶的露台。

    这会儿窗户是打开的,方卉泽站在露台上,伸手:“出来吧。”

    萧肃拉着他的手从窗户跨出去,外面天已经麻麻黑了,风很大,但星星异常明亮,俯瞰碧月湖,湖面倒映着两岸灯火,与星辰相映成辉。

    “怎么不穿件衣服?”方卉泽叼着根烟,将大衣脱下来给他披上。

    这么多年没见,他比少年时代健壮了很多,穿着大衣看不出来,脱掉以后才显得肩宽胸阔,猿臂蜂腰。

    萧肃摸了摸大衣口袋,掏出一盒烟来,却找不到火。方卉泽皱眉看着他,说:“戒了吧,都这样了,还糟践身体。“

    萧肃不答,从他手中拿过烟头,对着点燃了,又还给他。方卉泽叹了口气,说:“管不了你了,你他妈都跟我差不多高了。”

    萧肃笑了,说:“最后一根,明儿就戒。”

    方卉泽嗤笑一声:“那时候你被你爸抓住揍屁股,也是这么说的,都十几年了还来这招?”

    萧肃笑得停不下来,说:“可不是,我现在没人管了,无所畏惧。”

    方卉泽眼神一暗,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说:“还有我呢。”

    萧肃只是笑,不说话,方卉泽替他顺了顺头发,道:“我是说真的,以后我都不回美国了,就待在碧月湖陪你,你活多久,我陪你多久。”

    萧肃慢慢止住笑,摇了摇头。方卉泽重又点了根烟,说:“我知道,那年我答应过你,后来后来我走了,一走就是十几年,现在再说这话,你该不信了。”

    “没有,我信。”萧肃说,“那时候你才多大啊?十八?哪儿做的了自己的主,现在你跟我一样,都没人管了,想干什么干什么。”顿了下,又说,“但你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你的事业,还有另一份感情需要维护。阿泽,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方卉泽抽着烟,半晌才说:“这些年,我早看开了,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我心里有数。”

    他拉起萧肃的手,将那块破碎的表摘下来揣进兜里,拇指摩挲着他手腕的伤痕,说:“我一直都记者,那天,我答应过你的”

    萧肃轻轻抽回手,趴在雕花铁栏上望着远处寒气氤氲的碧月湖,十三年前的情景慢慢浮现在脑海当中。

    那时候父亲已经发病很久了,渐渐无法行走,陈医生担心遗传,说服方卉慈给他做了一个基因检测。

    结果令人绝望。

    十四岁的少年,校队前锋,被印在比赛海报上却在十四岁生日之后不久,得知自己将来会和父亲一样,慢慢变成废人。

    那晚他躺在浴缸里,用刀片切开了左手的血管。

    他看着血从身体里冒出来,染红了浴缸,染红了整个视野他绝望而恐惧,一边不想就这么死去,一边又无法将父亲衰弱的身影从脑海中赶开

    他孤独地流泪,孤独地走向死亡,他以为很快一切就结束了,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裹着湿漉漉的浴袍,旁边是一身水的方卉泽。

    那晚方卉泽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们像小时候一样相拥着睡在潮湿而充满血腥味的床上。方卉泽一直拉着他的手,要他答应自己永远不干这种傻事。

    “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他对萧肃说,“你活多久,我陪你多久!我绝对不像我姐,整天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以后你想抽烟就抽烟,想喝酒就喝酒,想打人就打人!我要买个大房子,院里全种上樱桃,你每天就躺在树下面吃,吃多少都成,我绝对不劝你吃饭!”

    儿时的承诺天真而荒唐,但那么可爱,那么珍贵,萧肃忍不住笑了,说:“别瞎想了,我又不是十几年前脆弱的小屁孩,用不着你陪。你也真是,都是堂堂总裁了,青年才俊,怎么还记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不是要拯救世界、创立虚拟帝国呢吗?”

    “是啊,我还说封你当国王来着,到时候我就是国舅了。”方卉泽嘿嘿地笑,“我的妈,我们小时候怎么那么二啊,姐姐跟我说你要留校当老师,我当时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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