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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博物图鉴-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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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不单病人需要心理安慰,家属比他们更需要。

    萧肃随手将配方拿下来,看着方卉慈的笔迹,她的字一点也不像是当总裁的人写出来的,圆润幼滑,透着股子可爱娇俏的味道。

    其实在萧勤卧床之前,方卉慈确实只是一个可爱娇俏的小女人,每天不是美容健身逛街,就是带着两个孩子在家里疯玩。萧肃记得萧然四五岁的时候,特别喜欢玩躲猫猫,自己每次玩都会躲在阁楼、车库这种偏僻遥远的地方,但方卉慈却反其道而行之,每次都躲在萧然的房间里,床底下啦、衣柜里啦

    奇葩的是萧然每次都能找到他这个哥哥,却找不到方卉慈这个顽皮的老妈。

    他气不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失败,方卉慈笑眯眯地跟他说:“这叫灯下黑,傻儿子,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是最危险的地方,要躲,就要躲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最容易忽略的位置。”

    玩个游戏也能玩出人生哲理来萧肃微笑叹气,将配方表贴回冰箱,用磁力贴压好。

    忽然,脑子里一道光闪了一下,萧肃猛地瞪大了眼睛——灯下黑!

    方卉慈,会不会把那个黄杨木匣子,藏在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吱——”热水壶发出刺耳的尖叫,萧肃关了火,将热水冲进焖烧杯,端着杯子上了二楼。

    毋庸置疑,那个匣子里装着和方卉泽有关的东西,所以那年暑假方卉慈将它带走了。但那些东西必然特别重要,否则方卉慈不会在他出国之后又把它拿回来。

    按她的性格,如果要藏,绝对不会选阁楼、书房、车库这种人人都能想到的地方,很可能像从前一样反其道而行之,藏在方卉泽眼皮子底下。

    萧肃敲了敲方卉泽的房门,叫:“小舅?”

    没人应答,他应该还没回来,萧肃拧了一下门把手,房门没锁,轻易便洞开了。

    这间屋子和萧肃的房间在二楼对称的位置,所以格局是一模一样的,四十平方大小,南面是书桌书架和小沙发,北面是床和开放式衣帽间。

    萧肃环视四周,发现方卉泽带回来的东西很少,书桌上随意丢着几个文件夹,两本心理学方面的书,衣帽间里挂着一些他常穿的衣服,此外便没有什么别的了。

    感觉根本不像是要回来常住,倒像是临时落个脚。

    可是他刚回来的时候,并不是这么说的啊

    萧肃心中有些疑惑,四下寻找可以藏那个匣子的地方。床下面和衣帽间里是不可能的,太容易被发现了,方卉泽毕竟不是四岁的萧然。

    打开浴室门,里面只有浴缸、淋浴隔断和流理台,都是经常要用的,不可能用来藏东西。

    等等萧肃忽然注意到头顶的吊顶,这间屋子装修比较早,做的是铝扣天花,中间嵌着一体式暖风机和照明系统。

    铝扣板是一片一片拼在一起的,上面是三十公分高的轻钢龙骨支架,承重力很强,完全可以隐藏一个黄杨木匣子。

    萧肃踩着浴缸边沿,慢慢将一块铝扣板拆下来,用手机照进去扫了一遍,很遗憾,空的,上面什么也没有。

    想想也是,浴室环境湿热,木料很容易受潮变形,确实不算藏东西的好地方。

    不过这个思路是对的,吊顶里面空间比预想的还大。萧肃把铝扣板装回去,又回到屋里,站在中央空调检修孔的下方左看右看,打算拆开百叶盖板看看。

    这栋别墅用的是中央空调,所有管路、电路最后都用轻钢石膏板吊顶封闭起来。吊顶和浴室的铝扣天花一样,也是三十多公分的厚度,应该可以放下那个匣子。

    萧肃将两把凳子叠在一起,晃晃悠悠踩上去,拆下百叶,用手机电筒在吊顶里来回扫视。

    忽然,光线被阻挡了一下,萧肃眯着眼睛细看,依稀看到离检修口一米多远的地方,有一个方形的阴影。

    是它吗?

    萧肃目测了一下,太远了,够不到,得拿人字梯来,站上去用火钳或者钩子什么的,才能把它拽出来。

    刚要下楼去拿人字梯,忽然听见客厅大门响了一声,一个熟悉的脚步走了进来,接着便是刘阿姨的声音:“阿泽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是啊,今天怎么这么早?!萧肃简直要疯,腿一抖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手忙脚乱将百叶装回去,把凳子放回原处,方卉泽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阿肃?”方卉泽背着双肩电脑包进来,看见萧肃十分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萧肃努力平复心跳,抱着焖烧杯说:“刚写完学期计划,泡了一壶我最拿手的枸杞桂圆西洋参茶,拿给你分享一下。”

    方卉泽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会儿,环视四周。萧肃心跳加速,余光扫过百叶盖板,确信完全看不出被人动过。

    “你就编吧。”方卉泽嗤笑一声,将电脑包放在书桌上,说,“你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好日子,非骗我喝你的佛系养身茶吧?那玩意儿,我想想就反胃。”

    “还可以吧,我妈特意给我求的药方,来尝尝嘛,别人要我还不给呢。”萧肃给他到了半杯。

    方卉泽捏着鼻子喝了,“呸呸呸”地道:“这什么味儿,跟泡了一张打印纸一样。”

    “不会啊,放了枸杞桂圆很甜啊。”萧肃违心地说着,看他神色如常,慢慢放下心来,“其实我是路过,顺便来你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直接顺走的。”

    方卉泽道:“我傻啊?有你这种人在家,还会把好东西放在屋子里?小时候被你拿走多少手办和绝版书!”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攻击几句,萧肃问:“对了,你那个助理,家里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最近放他假了,毕竟家里刚出那种事。”方卉泽说,“不过我听说他爸和他叔那个案子好像有什么反复,人到现在还没放出来,不知道警方是怎么搞的。”

    顿了下,又问萧肃:“对了,那个荣锐,开学还住家里吗?”

    萧肃下意识点头,方卉泽略犹豫了一下,道:“要么,还是让他回学校住吧。阿肃,按理我不该背后说他闲话,但你不觉得他对你态度有点过于过于暧昧吗?”

    萧肃还没怎么的,脸就有点发烧,讷讷道:“啊?没、没有啊。”

    “你看你都结巴了,你一心虚就这样。”方卉泽说,“你自己也感觉到了吧?他对你完全超出了学生对老师,弟弟对哥哥,他不会是个gay吧?”

    “”萧肃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我就这么一说,你别太往心里去,毕竟我这人眼光也不怎么样。”方卉泽见他脸色尴尬,又道,“总之你自己以后注意一下,万一他要对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及早掐灭吧。不管国内国外,大学里头这种事都很忌讳的,你安安稳稳当个老师不容易,别惹祸上身。”

    他完全是家长为自己好的语气,萧肃只得点头。

    晚上荣锐回来已经快十点了,萧肃听见他在客厅和刘阿姨说了几句,貌似还夸了她的“黄果树瀑布”,片刻后哒哒哒地上了楼。

    “还没睡?”他探头进来,“寒假作业写完了吗?”

    萧肃被他气笑了:“那是工作计划,什么寒假作业,我是小学生吗?”

    “写完了?”

    “差不多了,明天改改就行。”萧肃招手让他进来,“查得怎么样?”

    荣锐反手关了房门,先走到大王的玻璃缸前刷日常任务,一边说:“马强死了。”

    “吓?”萧肃吃了一惊,“他也死了?什么时候的事?不会也是正月十二吧?”

    “不,十七年前就死了。”荣锐低声说,“和这案子其他所有人一样,是横死的。”

    “横死的?”萧肃悚然,“有人杀了他?”

    “对,警方的推断,是他家暴过度,被他的妻子王桂玉怀恨在心,指使情夫将其杀害。”荣锐道,“之所以说‘推断’,是因为这个传说中的情夫,到现在都没有被找见,村里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第82章 s2() 
82;

    话说1997年;马强和石鹏在王长友的指使下杀了罗才;被判处八年有期徒刑,六年后;也就是2003年秋天;因为表现良好而提前出狱。

    出狱之后,马强仍旧跟着王长友在工地上干活,因为俩人有亲戚关系;所以他并没有因为有前科而被排挤;反而因为杀过人;被很多小兄弟崇拜,成了施工队的带头大哥。

    王长友因为罗才的事;和尤刚多少拉上了点儿关系,这些年从包工头发展成了高级包工头;手下好几个施工队,为了加强管理,招了一个大专毕业生给他当办公室主任。

    那个年代;大学生还是比较稀罕的,何况是女大学生。这个办公室主任叫王桂玉;也是王长友他们村里人,长得颇有几分姿色,马强一来二去看上了她;打败了好几个施工队的队长;把人娶回了家。

    2006年春天;马强和王桂玉在村里举行了婚礼,婚后两年王桂玉有了身孕,离开施工队回家待产。

    马强长期带着民工干活儿,接触的都是粗人,不可避免地学了一身粗人的习气,抽烟、酗酒、大保健样样精通。

    村子里的男人,喝了酒不免就要打女人,以前王桂玉年轻漂亮,又在工地当办公室主任,马强还让着她三分,现在王桂玉人也胖了,肚子也大了,工资也没有了,他的胆气就壮了起来,开始隔三差五地家暴。

    王桂玉受过高等教育,不像村里的女人一样逆来顺受,马强打,她也打,打不过就报警。马强没见过老婆还敢告老公的,前脚在派出所陪完笑脸,后脚回家故态复萌,越打越凶。

    后来有一次喝多了手太重,终于把王桂玉给打流产了。

    那次闹得很大,村长、民警、妇联都出面了,但那个年代,都是劝和不劝分的,最后马强坚决不离婚,赌神发咒地道歉,王桂玉没办法还是跟他继续过了。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王桂玉起了二心,开始和一个外村的年轻后生来往。马强长期在工地,回不了家,给她提供了天然的便利。

    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长了村里人有所察觉,开始在背后指指点点,一来二去,马强也听到了风声,怒气冲冲回家,抓住王桂玉又是一顿好打。

    和所有农村的悲剧家庭一样,这俩人就在不断的家暴、道歉、偷情,再家暴的模式中循环着,直到有一天,王桂玉肋骨都被打断了,终于起了杀心。

    2012年夏天,马强被人在家中杀死,一刀割喉,干净利落。

    事发之后,村民第一时间报警。警方初步怀疑凶手是妻子王桂玉,经过一周的搜索,在珑州郊区一个出租房里找到了她,将她逮捕归案。

    审了半个月,王桂玉招了,说是她不堪忍受马强的毒打,一时怒火攻心,把他一刀杀了。

    案子破得轻而易举,然而进入公诉环节的时候却出了问题——没有凶器。

    那把差点割断马强脖子的刀,一直没有找到。

    按王桂玉的说法,是自己杀人之后惊慌失措,跑出去丢河里了。但警方在河里辛辛苦苦捞了好几天,一根刀把都没捞到。

    而且杀人要有血衣,马强死得那么惨烈,血喷了一床一地,作为凶手王桂玉不可能一滴不沾。但她今天说血衣被藏在出租屋里了,明天又改口说埋在后院地里了,警方被她支使得团团转,就是一根线头也找不到。

    折腾了个把月,不知为何舆论喧嚣起来,说王桂玉是被冤枉的,警方粗暴办案,不求真相只求结果。

    而且就算她真杀了老公,那也情有可原,毕竟她有多次被家暴的报警记录,孩子被打流产过,肋骨被打断过这事儿真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当地派出所、村委会和妇联不作为,要是早早劝她和马强离婚,或者起码在家暴之后惩罚教育一下马强,事情都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迫于压力,珑州市局成立调查小组介入了这件案子。王桂玉也神了,一见调查组马上翻供,说自己根本没杀人,事发之前她被马强打得太厉害,无奈偷偷跑去市郊租房居住,打算找个临时工干一干,谁知工作还没找到,警察就上了门。

    她说,抓她的警察是县局的,和马强有转折亲,所以抓住她之后马上开始严刑拷打,刑讯逼供。她被折磨得受不了,只得认罪。反正她觉得认罪也不冤,马强这种人渣,她迟早有一天会把他杀了,现在有人替她提前动手,她替那人去死也没有什么。

    案情忽然反转,一切推倒重来。很快,警方查到了她在案发之前的租房记录、求职记录、视频监控一切证据都证明案发当时她确实已经离开了村子,根本没有时间潜回家中杀害马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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