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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幽的眼睛眨了眨,忽的又左右转动,这下却把我转得晕了,我和她又不是心有灵犀,哪有那本事看着眼神就能明白意思。
“你说什”我的话刚到一半,身子忽的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来的罗大疤狠狠地一扑,后背重重落地,疼得我直抽凉气。
谁知罗大疤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幻觉里见到了什么,骑在我身上,双手就往我脖子上掐,狠狠道:“我要杀死你,我要杀死你。”
罗大疤这小子一身的蛮力我早就领教过了,当年我们追着山猫子进了深山,一起中了山魈的幻术,他就差点掐死我。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我早非当日的我,他的手一往我的脖子上箍,我的一只手掌就先按住了自己的脖子,这样他的手只能掐在我的手背上,而另一只手掰他的双手的同时,下身借着腰部的力量,已经将他从我身上顶了下来。
罗大疤翻身滚了一下,还想朝我扑来,我哪里还会给他机会,侧身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上,将他踹倒,我却借着这一脚的反力,三两下窜上了那放着南越王棺椁的高台,直接面对着的,却是那朵妖异的花朵。
我知道眼前的这朵白色怪花一定是大家中幻术的关键,可是我要怎么除去它呢?单用手的话,谁知道它身上有没有毒。
只是在它面前站了两秒,我便觉得有些头晕眼花,要不是口中那股苦涩味,只怕我早和罗大疤他们一样,陷入了幻觉中不能自拔了。如此我再不敢犹豫,从背包中掏出了匕首,在离那棺椁上的妖花还有两米远的地方站定了。
不是我不想靠近,事实上每靠近那妖花一点,心脏就跳得快一点,我丝毫不怀疑再靠近,它会从喉咙里跳出来。这个位置,已经是我接近的极限了。
我将匕首对准了妖花的根茎,狠狠将匕首扔了出去。我从来没有练过飞刀,但此时再也没时间犹豫,只能将所有人的命赌在了这一下上。
也许是我幸运,也许是众人命不该绝,匕首在空中打了几个旋,虽然没能将妖花全部斩断,却将它的根茎切下了大部分。根茎再也无法支撑花朵的重量,整个花朵慢慢的倒了下来。
妖花一倒,我顿觉原本沉重的脑袋一轻,那无形的压力一去,连身子也觉得变轻了许多。
“砰!”忽的几声落地声,我转头看见高台下的罗大疤等人,在妖花落地之后,人就如失去了脊椎骨的支撑一样,全部倒在了地上。
此时我的身子虽也松了许多,但也如大病初愈一样,动作也不能做得太大。我慢慢从高台上走下,见杨幽已经昏迷了过去,从她的背包内找到那个臭气熏天的盒子,放在她的鼻前。
杨幽轻哼了几声,在盒子里药物的刺激下,慢慢苏醒了过来,一见是我,就想坐起,不过身子无力,口中却是能说话了,道:“黄尚,那朵花”
我对她点了点头,道:“那朵花已被我砍倒了。”
杨幽抬头看了看高台上,见那朵妖花斜倒在棺椁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妖花一去,她恢复得也快,不到一分钟已经能站起,便与我分别去救其他人。陆续中,贾教授和罗大疤他们纷纷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靠,我怎么会浑身疼痛,黄尚,刚才发生什么事了?”罗大疤一醒来,就嚷嚷着痛楚。我看着他一脸青肿,心中也暗自好笑,当然也不会傻到说是我的杰作,于是骗他道:“你刚才中了幻术,陷入幻觉当中了,一个人在这里翻上翻下做猴戏,要不是我,你得在这里翻到死。”
我的话半真半假,把他吓得一愣,我转身又去看芒果头,芒果头也是一脸疲倦如大病初愈,揉了揉肩膀,道:“叔,刚才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忽然觉得什么也看不见了,然后,然后又看见了好多的金银珠宝,我一把一把的分出来,留了一把给你,一把给大疤哥”
芒果头几次三番中了那幻术,精神压力极大,心理承受能力只怕快到极限了,我怕再说出来会更加刺激到他,便对他道:“你刚才睡着了,做梦呢,喝点水清醒一下。”说完将水壶从背包内拿出递了给他。
正在这时候,我听见了脚步声,却是向着那高台上而去,转头一看,发现是贾教授,也不知道他清醒了没有,还是依然在幻觉中,心中一惊,急忙奔上前道:“教授,你没事吧?”
贾教授没有理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倒在棺椁上的那朵白色妖花,好半天没说话,忽的全身一震,似自言自语,又像在对我说,道:“这,我一直以为只是书中记载,没想到,没想到真的存在这世界上”
“教授,这朵,这朵妖花究竟是什么?只怕我们陷入幻觉,就是因为它。”我对贾教授道。
“这是,死亡之花。”
这会贾教授终于听见了我的话,转头对我道:“死亡之花只是对它的俗称,其实它的真名叫阿曼罗花。相传它是地狱恶鬼所养,长在第九层地狱的入口,专门将堕入第九层地狱的孤魂野鬼引入其中,让所有被控制的鬼魂不断重复它们最痛苦的回忆,而恶鬼便借此吸收他们的怨念。”
“这只是宗教传说用来蛊惑信民的而已,其实我们会中了它的幻术,只不过是我们吸入了它散播在空气中的孢子,这孢子对人脑内的神经系统产生了抑制作用,所以才会出现幻觉。”杨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了高台,看着贾教授道。
按说以科学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杨幽的答案也许是十分有道理的。我曾经在科普读物上看过非洲的热带雨林中有一种靠孢子来传播后代的植物,它的孢子竟能随着空气飘出几十公里远。如果这朵妖花也是这样的植物,那么它的孢子随着空气漂浮在古墓之中,除非带着氧气筒,不然进入古墓的人无一能逃过。
不对啊,我转念一想,我在幻觉中见到的东西几如真实又怎么解释?按理说出现在幻觉中的,必然是大家都见过或者认识的事物,这和古代人,就算如何做梦,也不会梦见现代化的飞机大炮是一个理。难道这朵妖花真如贾教授说的,来自第九层地狱,是恶鬼种在这里的?
杨幽说得十分肯定,就好像以前见过这妖花一样。贾教授看了杨幽一眼,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反而是杨幽瞪着贾教授,似乎想听听他会如何回答一般。
“叔,那是什么?哇,有僵尸啊!”
正在这时候,我身后听见芒果头的惊叫声,转头一看,发现芒果头躲在一同走上平台的罗大疤身后,吓的嗦嗦发抖,连罗大疤也是一脸震惊神色,眼睛紧紧盯着高台的一个角落。
我将手中的火把举高,往高台的角落边一照,也是吃了一惊。只见角落里似乎蹲着一个一米高的人形干尸,全身萎缩,皮肤干裂有如树皮,正瞪着骷髅眼眶,张大了嘴巴,双手如勾似想扑来。
我们一到高台上,注意力便被那妖花和棺椁吸引住了,却忽略了高台的四个角落,没想到角落里还有干尸存在。该不会又是什么阵法吧?
“不用担心,那是鲛人!”杨幽走到我身边,却对芒果头说道。
罗大疤带着芒果头慢慢走到我们身边,身子却是远远离开那角落,问道:“杨老师,这鲛人是什么?僵尸的一种?这里不会又是那种九什么的僵尸阵法吧?”
“不是!”贾教授举着火把,慢慢靠近杨幽口中的鲛人,道:“鲛人的脂便是古墓中长明灯的燃料,刚才我们一路走来,那石柱上凹槽内的膏泥,就是鲛人的脂。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
贾教授说到这里,将手中的火把伸到那鲛人的口中,不大一会,就如变戏法一样,竟然从那鲛人张大的口中散发出一团绿光。
贾教授在高台上的其他三个角落走了个遍,只是每走一个角落,便点燃了一簇绿色的火光,直到重新走回原地,才道:“其它王侯将相墓中如果能有少许鲛人脂做成长明灯已经是十分难得了,这南越王墓中竟能有那么多,而且还能有完整的鲛人做成鲛人灯,守护他的棺椁。如果能带出去,这实在是”
贾教授话中的意思我自然是懂的,但我想到的是,岭南地区原本就是在海边,南越国时候的海运已经十分发达,连佛教通过海路传播到岭南地区的事都能在古墓中得到推敲,这鲛人在贾教授语气中虽然也是难得,但落在了曾经的一方霸主南越王赵佗身上,也变得不难理解了。
“我们,开棺吗?”正在这时,罗大疤忽然弱弱地问了句。
第三十五章 升棺发财()
贾教授看了杨幽一眼,道:“大妹子,都到了这里了,咱明人不说暗话,一起合作把棺开了,你取你的,我取我的,要真有什么大家都中意的,到时再斟酌就是了。”
杨幽看了看脸上堆笑的贾教授,又看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贾教授嘿嘿一笑,又对我和罗大疤道:“大家合伙把棺开了,到时拿了什么好的,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分了就是。”
罗大疤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问我的意思,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意思是见步走步。转头间却看见杨幽从背包内掏出一截蜡烛,在高台上走了一圈,最后停了下来,在地上将蜡烛点上。
“杨老师,你在做什么?这里已经够亮了。”罗大疤看着杨幽的动作奇怪,出口问道。
“嘿嘿!”贾教授看着杨幽的动作,笑了笑道:“这是他们摸金的老规矩,在东南角点上一支蜡烛,只要蜡烛不灭,就不怕鬼吹灯灭,可以继续动手。”
我心道这倒与我爷爷传给我的银针探陵术大同小异,无非都是盗墓人动手盗墓时求个心安,忽的心中一动,对贾教授道:“教授,那你有什么规矩没有?”
贾教授看了我一眼,嘿嘿怪笑了一声,道:“黄兄弟,您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能晓得,什么不应该晓得。我跟您说我没有什么规矩,你相信吗?”
我对他眼中的寒光假装看不见,也嘿嘿笑道:“当然相信,教授您是专家,我还能不信您。”
靠,这时候还敢拿话来威胁我,真当我三岁小孩子呢。却在这时候,杨幽走到了棺椁前面,细细看了看,道:“这是玉石椁,如果这南越王的棺椁按汉墓中的常制定的话,只怕里面还有两层,才能到真正的棺材。”
“那这玩意呢?该怎么办?”罗大疤指着玉石棺椁上的那朵死亡之花问道。
我见到那朵妖花被我用匕首削断了大部分根茎,却还有一小部分沾着皮,耷拉在棺椁上面,而那根茎的底部竟然是从玉石椁的椁板与椁身之间的缝里面伸出来的。
贾教授用火把照了照那条缝隙,我忽的心中一寒,如果那死亡之花真从地狱而来,那棺椁底下,该不会真的通往地府吧?是不是只要一打开,就会有一群恶鬼扑出来将我们拉进地狱?
“先打开椁板吧,黄兄弟和罗队长,你们三个一人一边,将它推开。”贾教授说道。
我和罗大疤互视了一眼,走到那棺椁前面,却发现这椁板光滑得几乎可以照出人影来,哪里可以着手出力。
正面面相觑间,忽的杨幽从后面道:“这根撬杆拿去,从那椁缝中入手,先将它撬开了再推。”
“我来!”罗大疤接过撬杆,将撬杆的一头插入那椁缝中,用力一压,只听得嘎嘣一声响,那椁板上来了一点点,罗大疤一看有戏,又用力往下压,我和芒果头也不敢闲着,趁着他出力的空挡,一人一边,从椁板边缝处往外推。
这玉石椁板看似轻盈,实际上沉重无比,加上棺椁那么大,我估计得有上千斤,我们三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再加上肩膀,也只是将它顶开了一点点。最后贾教授和杨幽都上来帮忙,连推带拉,累得半死,才将椁板翻到另一边去。
还不等我们从地上站起,贾教授就举起火把照往椁内,脸色忽的一变。我们也顾不得一身的大汗,纷纷从地上站起,大着胆子往椁身内一看,同是一愣。
只见椁内还套着一个青铜棺椁,椁板上刻着无数的图案,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青铜棺椁的椁板上,有一团漆黑如腐烂物的东西,大约占了椁板的三分之一,那死亡之花的根茎,便是从这里伸出。
“这是什么?这看着像一堆烂泥!”我出声说道。
贾教授皱了皱眉头,道:“传说死亡之花从地狱中恶鬼的恶念中汲取养分,这些”
我看向了杨幽,希望从她这里得到不同的答案,这地狱恶鬼的恶念这种答案太玄乎了,我自小长在红旗下,学的是马克思唯物主义理论,还是一些实实在在的解释比较容易接受,哪怕听着也是很扯。
杨瑶也是皱着眉,好半天才道:“任何生物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