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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转头和其他同事海吹去了,那晚再谈些什么,我也没听进去,可能受到气氛的感染,开始变得有点茫然,脑中想着原先没有想过的问题,是不是我也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一下了,都三十岁的人了。
第四十五章 成立公司()
过了两天,我在业务室内忙着手中的最后一点活,虽然企业快散了,不过毕竟还拿着单位的工资,怎么着也得将手中的活干好再走不是。
“黄尚,还在忙呢?你们办公室的人都走了吧?”我正忙着,小张走了进来和我打招呼。
我抬起头笑笑说是啊,就那么点了,接着让他自己找地方坐,这树倒猢狲散,其他人早什么都不顾了,办公室里乱糟糟的,就像逃荒了一样。
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我在那瞎忙,直到过了一阵,我总算将一些收尾的工作做好,他才将早帮我凉好的开水递给我,笑道:“喝吧,这都清朝末了,我一路走来,就你还在忙,别人早没影了。”
我笑了笑接过水,道了谢后才道:“这都是手头上的一些手尾,想着以后如果有谁用得着了还能用不是。”
小张笑了笑,其实我知道他笑什么,这企业都要倒闭了,谁还会用得着,我也跟着他笑。只是过了一会,他开口直入主题,道:“黄尚,前天晚上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早猜到他来找我的理由,也想好了怎么回答他,挠了挠后脑勺,道:“非常感谢你看得起我,不过我这人平时很懒,特别是要动脑子的事,而且你别看我经常坐办公室,其实不瞒你说,我是个坐不住的人,这点连我自己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小张很认真的听着我说话,虽然他可能猜到我想拒绝他,不过他始终没有打岔,害得我都觉得尴尬,不过还是咬着牙继续道:“所以你说我们两个一起承包单位货运业务的事,我”
其实有些事是冥冥中注定的,我刚要开口拒绝的时候,业务室的老陈走了进来,看我们两个还在,哟了一声,道:“你们两个还没走呢?对了,看看单位里还有没有什么用得着的,都拿回家去,过两天这里都要关了,别到时候才来后悔。”
老陈就是个油桶子,混社会的人,怎么样都得滑着点,平日里就算了,不过到了这时候还说着这些风凉话,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觉得很厌恶。
只听他又对小张道:“小张,我听你们室里老董说了,你想去找主任谈承包企业业务的事,如果信得过老哥的话,不妨跟老哥说说,也好让我帮你参谋参谋,看划不划算。”
小张笑了笑,老实道:“我想承包单位的货运业务。”
老陈一听脸色一变,脸摇得想拨浪鼓一样,道:“不行,不成,我业务室经常和货运室打交道,他们那里的事我知道得最清楚,你想想,他们自己都没人想要的业务,你还敢去承包,不说负债,就是收拢那些在各地的临时货运点,都跑死你了。”
小张还是笑了一下,不置可否,道:“谢陈哥,不过我年轻,我想试试,就算不行,也没什么损失,再说”
他的话刚到这,我就接上道:“再说还有我呢,我打算和小张一起干。”
这话一出,小张吃惊地看着我,因为他知道我刚才是想拒绝来的,怎么这会就变了主意呢?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那一瞬间就做了这个决定,可能是被小张的态度感染了,也可能是自己心中那股年轻人该有的冲劲还没有磨灭。
老陈瞪着眼看着我们两个,道:“两位老弟,不听老人言可吃亏在眼前,老哥的话可是撩这了,假如你们能将货运这一块搞活了,我这名字倒着写。”
我们看着老陈一边摇头一边走了出去,小张刚想开口,我就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不用问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真要说的话,你就当我被老陈激到好了。”
小张笑了笑也不再问,道:“那好,既然是这样,我们明天就去找主任说这事,然后”
“有些事我可先说好了,我早说过我这人懒,到时营运方面的事就你去想了,我帮你跑跑腿,将外面那些货运点收拢起来,至于业务的占成嘛,你辛苦点,到时就你七我三好了。”我不等他说完就插上道。
小张听完急忙摇头,道:“这怎么行,搞物流没有货运点,剩个光杆司令还怎么搞,别说什么跑腿,你这活更辛苦,到时还是五五对半分的好。”
小张很坚决,不论我怎么说他都认了这个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笑笑说道到时再说吧,这业务拿不拿得到还不知道呢,别到时闹个笑话。
“这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小张很有信心,接着又和我谈了许多他对物流行业的想法,搞得我对这个行业都信心满满,巴不得尽快动手大干一场。
第二天我们便去找主任谈这个事,主任一听果然爽快的答应了,我猜他心中巴不得尽快把所有的烂摊子卸下,好安然退休,还一个劲地夸我们后生可畏,说以后这业务由我们自负盈亏,不再与单位挂钩了。
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我和小张都在为新成立的一个公司在忙着。按照先前的分工,他忙着张罗公司的日常营运和后勤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则负责联系几乎遍布了大半个中国的临时货运点的一些联系人,与他们洽淡新公司的事,当然少不了满中国到处跑。
这段日子虽然很累,但总算是为自己的事业奋斗,过得很充实,充实到已经忘了之前在办公室里对那些充满危险惊悚无比的神秘旅程的躁动,也忘记了遇见的那些人,特别是那些死在我眼前的人。
可是在我就要真正回到普通人的正常生活的时候,那天下午,我刚坐了一天的火车回到新公司的宿舍(其实就在新租公司的顶楼),隔壁小店的阿姨递给我一封信,说是两个星期前到的,我一直出差也没办法交给我,这下一见到我就给我送过来了。
我笑着说谢,又送给她一份顺手买回来的礼物,笑得她嘴都合不拢,高兴地去了。
我拿着信,发现信上只写了新公司的地址和我的名字,没有寄件人的名字,我拆了开来,上面只简单的写了几个字,却让我心中一震,险些连信都拿不住了。
信上写着:“大疤哥在村中出事了,见信速回。黄芒。”
第四十六章 黄芒的信()
我将信反复看了几遍,却有点蒙了,信里面说得不清不楚的,到底罗大疤是在村里出了事,还是出了事才回村里?又是什么事呢?假如是急事,芒果头为什么不打电话或者是打电报过来,而且还要用寄信的方法,这要浪费多少时间啊。
罗大疤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上次又经历了南越王墓中的生死,感情自不是普通朋友可以比。我回到城市后,只接过他一次电话,他在电话中只说因为他带队死了那么多人,领导也不好包庇他,只能将他革职了,处罚什么的倒没有,让我放心。
当时我就问他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回来?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说是可能会去找他以前部队的老领导,看看他有什么安排,如果不行再说了。说到这他就挂了电话,后来我遇见单位倒闭的事,之后又为新成立的公司在忙,便一直没再联系他,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收到芒果头这样没头没脑的信。
我心急如焚,立刻冲到隔壁的小店去打电话,那时候街边有许多小店都安装了电话,不过却要按时按地点来收费。我直接扔了一张五十元的大钞给看店的阿姨,从笔记本掏出村里的唯一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是通了,可是却无人接听,我不死心的连续打了一个钟头,还是没人接听,最后挂下电话的时候,看店的阿姨脸上一黑,差点过来看看摔坏了没有,好找我赔偿。
电话不通,那我只能亲自回村里看看了。我又冲回公司,刚进门的时候,却正好碰见小张要出来,他见我跑得慌张,一把拉住我,问道:“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匆匆忙忙的,那么慌张,发生什么事了?”
我简单地跟他说村里一个兄弟好像出事了,电话打不通,我要回去看看才行,不然不放心,这边我可能要先放一放了,靠你看着。
小张低头想了一下说行,你那些事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剩下那些没多少也不用着急处理。我这边也一样,只要处理好工商的事,就可以正式开张了。
我点了点头,就越过他进了公司内,将放在椅子上脏兮兮这几个月陪着我跑遍大半个中国的背包一拿,转身就冲出了公司门外。
到了公司门外,我发现小张还站在那里等我,一见我出来,就往我兜里塞了些钱,说是给我应急。我哪里敢要,掏出来要还他,谁知他坚持说有事起来谁都说不好,要真用不着再还他就是了。
我谢着接过了,其实几个月相处下来,我发现小张这个人虽然话不怎么多,但有想法,稳重可靠,做事认真仔细,一丝不苟,会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和朋友。
一个钟后,我便在返回村中的大巴车内,胡思乱想着,在来回奔波过度的疲累中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时候还没通高速公路,虽然老家乡下和我所在城市在一个省中,但也隔着几百公路,走的是省道,没有六七个小时到不了。
在车上睡了一觉后,精神也好了许多,我是先到的县城,要到乡下村里还得转乘县际班车,可天已经黑了,在车站一问,最晚班车也在半个钟头前开走了。
我心挂着罗大疤的事,也没心情在县城找地住下,出了车站,正想着该怎么办好,没想有个中年人走了过来,操着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问要不要租车。我一愣,没想到县城里竟然已经发展到有人开野鸡车了,记得我离开家乡的时候,县城里连摩托车都很少见到。
这下刚好急我所需,我当下用本地方言与他交谈,他一听原来是本地人,说话也大声了点,听我说要到的乡下,连说没问题,只要20块就行。
那个年代,普通工薪阶层一个月的工资也只是百来两百块钱,20块钱不算多,可也不少了。那中年人见我好像犹豫了一下,连道这个价钱已经算是很公道的了,我去的乡下还没铺水泥路,都是山路,要不是他刚好要回乡下,也就在我那村不远的地,他还不想拉这一趟。
我笑笑说没事,我久没回家,没想到还能遇见隔壁村的,这就走吧。中年人很高兴地将我带到他的车旁边,我看见是一辆吉普,那年代私家车很少,我猜他可能是在单位开车的,正好借着这个“优势”拉拉客,也算是那个年代的人比较有经营头脑的了。
那个年代的车是没有空调的,还好到了夜晚天也不热了,开在山道上山风一吹也凉快得紧。中年人很健谈,一路跟我聊着天,还问我多久没回来了,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我一边看着车窗外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山景,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让我烦躁的心情缓和了不少,开始慢慢欣赏家乡的风景。如果不是罗大疤有事,我想也不知会隔多久才能回次村里。
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没想到很快走完,那中年人将我放在村口,我付了钱后他还热心的问什么时候离开,要不要再稍我一程。我回道我也不晓得什么走,转念一想或许还真要用得着他的车,便让他给我留了一个联系电话,他才高兴地走了。
我从村口走了进去,村中十年如一日,我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那个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房子变得更老旧了。几乎是没什么困难的,我就找到去芒果头家的路,一路小跑着过去。
芒果头家在村西,上次就听他说,因为嫌他老妈老烦他娶媳妇的事,就自己搬到他叔留给他的房子中住去了。芒果头的小叔在他小的时候很疼他,没想到却在年轻的时候得病死了。其实两间屋子就隔了没十米,芒果头老妈还是每天照样在他耳边当苍蝇。
我到了屋外,发现屋中黑灯瞎火的,也不像有人的样子,喊了几声,也不见他来应,正犹豫要不要翻墙进去,却没想这时有个人打着手电筒,远远的照了过来,喊了声:“哪个(谁)?”
我用手挡了挡照在脸上的光线,看清是芒果头他爹,便道:“佬(哥),是我,黄尚。”
芒果头他爹上下打量了我几次,才认出是我,走近高兴道:“尚,你好久没回来了,变得那么高了。快到屋里吃饭,饿了,饿了。”
我这会正心悬罗大疤的事,哪有心情吃饭,当下问芒果头去哪了。他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骂道:“这衰仔,不做正事,那次从外面回来后,就经常和陈炮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