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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叔又掏出几个铁钩,挂在尼龙绳上,道:“你倒是可以试着爬下去,小姐,我先下去了。”后面这句话自然是对杨幽说的,话一说完,他搭上一个铁钩,人已经沿着绳子快速地往下滑。不到几秒后,我见到一个黑影在下边不断地打着灯光信号,看来铁叔是安全着地了。
杨幽看了我一眼,还没说话,我便急道:“这次我自己来,不用你推。”说着将铁钩挂在尼龙绳上,往下压了压试试力道,深吸了口气,双眼紧闭,心道死就死吧,接着奋力一跳,往下滑去。
不同于之前做飞人那一次,我大着胆子睁开了双眼,忽的有些迷离了,因为就在那几秒的时间内,我仿佛置身一个梦境之中。到处都是点点的星光,一棵巨树,在我眼前越来越大,离得越近,我越能看清树上反射着的微亮,就如巨树也是水晶做成的一般。
那一刻,我竟有腾云驾雾的感觉。假如此时有人告诉我不是在地底,而是置身苍穹之下,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的。
“撒手!”我正恍惚间,忽的听见铁叔喊了一声,匆忙中我将双手松了开,人也做了滚地葫芦。落地不久,我便听见铁钩“当”的一声撞在了什么上面,幸得铁叔喊了一声,否则刚才撞上去的,就是我了。几十米的重力加速度,这一撞就算不受伤,也一定半天起不来。
不到一会,杨幽也顺利从绳索上滑了下来,只是她下来后,二话不说,就往那巨树下走去。我知道她心急找到青花教宗隐藏在蛊王下面的墓地,但这在杨幽口中的妖人连巫楚传说中的山怪都能豢养,谁知道他的棺材一打开,会不会出现更加恐怖的东西。
我还来不及出声阻止,杨幽便小跑着往巨树而去,在我们手中强力手电筒的光照下,我看见一个黑漆漆的棺材,平放在巨树底下,棺材四周什么也没有,显得有些突兀。
我看了看杨幽,见她黛眉皱起,正盯着棺材发呆,我又看了看铁叔,发现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这兜兜转转到了最后,终于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了,可是一旦接近谜底,又会一时的筹措不前,我想这也是对未知的一种恐惧吧。
“我们,升棺吗?”我问道。
杨幽忽的转头看了看我,我见到她的眼神有着一丝迷茫,最后才点了点头道:“当然!”
铁叔从背包内掏出一根登山棍,先前的撬杆落在了蛊王的墓室中,只能用这个来代替了。毕竟谁也无法料到,这青花教教宗墓地真的藏身在蛊王葬地下面,而且还将真正的墓主当作了机关陷阱来使用。要是蛊王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再死一次。
登山棍不比撬杆,不单硬度不够,而且连棺缝也不容易插进去,铁叔试了半天,总算将登山棍的一头硬挤了进去,用力一压,将那登山棍压得就快断掉,棺材的一边才被撬起了一点。
棺材一开,竟有一丝丝雾气从棺中溢出,吓得我们脸色大变,以为那青花教的教宗又在棺木中藏了什么毒气陷阱,远远捂鼻退开了去。
谁知那雾气只是一去而散,也再没有什么停留,到了此刻,就算知道里面有什么陷阱,也非得硬着头皮打开棺板不可。铁叔捂着鼻子慢慢靠近了去,试探了一下,又用力把那棺板压起来一点。
我走到棺尾处,学着铁叔轻轻将手从鼻端放开,发现没什么不妥,便和铁叔一人一边,用力将棺板往外翻。
棺板看似厚重,实则很轻,几乎没费着什么力,我们便将棺板翻开了去。只听得“哐啷”一声,棺板终于被我们翻到了一边。
杨幽打着手电筒照往棺内,只见棺内积存了几乎一半深的透明棺液,也不知道是不是用来防腐的,而我们找寻的所谓青花教的教宗,却并没有预期中完好的躺在里面。透明的棺液中除了几块破碎的白骨,什么都没有。
难道这青花教教宗的藏身之处,也被人找到过?可是按照我们先前的推论,杨幽姑婆一行人应该在蛊王那里便中了陷阱,全军覆没了才对。莫非我们猜错了?还是有其他隐情我们不知道?
我心中正思索着这些问题,杨幽拿过登山棍,在棺液中翻找了一遍,把那透明的棺液搅得都浑了,依旧什么都没有。
杨幽脸上失望的神色显而易见,毕竟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包括杨幽的姑婆一行族人,都丧生在此地,结果得到的,竟然是一个空棺。那岂不是说,杨幽家族的秘密,依旧无法解开?虽然我还不知道所谓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这,这青花教的教宗,难道化成灰啦?这留下一棺的积液是怎么回事?”我想安慰杨幽,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讪讪问了一句。
“不清楚,这积液只怕是原先用来防腐的,刚才我们开馆时遇见的雾气,就是这积液液化变成的。”杨幽倒是回了我的话,只不过我看她眉头紧皱,盯着棺内的积液不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问题。
我虽然能体会杨幽此刻的心情,但毕竟这是她家族内的事,她不说,我也不好再多问,便走了开去,想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刚才我们一落地,便奔着这棺材而来,却忽略了那棵巨树。试想什么树能长得那么巨大?而且又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底?完全不符合植物的生理特性。
我走到巨树底下,刚要抬头观察,忽的一滴冰冷的液体滴在了我的脖子上。在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说不吓人那就是假的。
我吓得跳了开去,用手在脖子上一摸,竟然摸着了满手红色的鲜血。
顿时我的额头就满布汗水,身子僵在了原地。我大着胆子将头慢慢地抬了起来,举起手电筒照往那巨树上面,只见铁叔射来的箭镞插在了巨树的树干上,刚才的鲜血,就是从那里滴出来的。
这什么树?竟然能流出鲜红的血来?我大叫了一声,倒将杨幽和铁叔吓了一跳,纷纷跑了过来问什么事。
我用手一指树干上面,道:“这,这棵树好像在流血。”
杨幽走到鲜血滴下的地方,蹲下身子看了看,接着用手指沾了一些放到鼻子前闻了闻,道:“这只是巨树的树汁,并非血液,你们闻闻,并没有血腥味。”
我将手放到鼻子前闻了一闻,发现果然没有血腥味,道:“这到底是什么鬼树,怎么连树汁都像人血?”(。)
第一百零一章 魑蠡鬼母()
杨幽抬头看了看那巨树的枝干,老半天才吸了口气,道:“我早该想到了,也只有这树,才能让魑蠡活在这地底不见天日的地方”
我一怔,道:“你是说这棵树养活了那些魑蠡山怪?”
杨幽点了点头,道:“不单是魑蠡,我看整个阴人谷,曾经繁华的夜郎古城,变成人畜难近之地,都是因为它。”
我更加地惊奇,急忙问道:“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这棵树还变成千年老妖不成?”
杨幽没有说话,将手电筒的光线集成一束,照往离地面最近,但也有将近十米的枝干,道:“你们看那里,是不是倒垂了许多的枝条?”
“我从上面滑下的时候已经看见了,这棵树该不是巨型柳树吧?”我自然看见了,回道。
“小姐是让你看枝条的末端。”铁叔眼尖,不用杨幽说已经看得清楚。
我闻言望去,虽然手电筒的光线不强,但隐约还是能看得见,果然那些倒垂的枝条末端,都有着一个个小小的窝状物体,由于太远不是看的很清楚,硬要形容的话,我觉得倒像一个个鸟窝沾在了枝条上。
“巫楚神话传说中,魑蠡因母而生,但却非能远离,而这魑蠡之母,便是眼前供其所需的巨树,称为魑蠡鬼母。”杨幽又一指那些窝状物体,道:“只怕那些,就是魑蠡寄居之处。”
我闻言大惊,道:“那我们岂不是闯进魑蠡的老巢啦,这要是那些魑蠡发现了我们,只怕这里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了。”
杨幽却显得十分的淡定,道:“由于我们开了蛊王的棺,魑蠡都被引了出去,暂时我们还是安全的。这青花教妖人果然不简单,不单将魑蠡引入长守古墓,甚至连魑蠡鬼母都给他利用来封锁阴人沟。青花教历史悠久,能人众多,看来他一定不是无名之辈。”
“小姐,你说的这魑蠡鬼母,是不是南方海边常说的鬼海柳?”铁叔脸色深沉,忽道。
杨幽点了点头,道:“只怕是了,巫楚传说中的魑蠡鬼母,确实有许多和南方海边的渔民口中代代相传的鬼海柳相似之处。比如能吞吐剧毒雾气,渔民在大海中捕鱼,一旦遇见鬼海柳吐雾,必定凶多吉少,只有极少数优秀的渔民才能掌握一定的规律避开,这点倒与阴人沟能夺人性命的白雾十分的相似。”
“慢,慢,你们说这魑蠡鬼母便是鬼海柳,这活在大海中的鬼东西,怎么可能活在这古墓的地底?”我发觉其中的不妥处,急忙出声问道。
杨幽和铁叔都不说话了,可能他们也不知道,不过隔了一会,杨幽才叹了口气,道:“青花教实在太过神秘,你说的没错,这活在大海中的东西,确实出现在这古墓之下。如果我猜的没错,一定与四周的环境有关,就是这些水晶状的矿物质,给了他们生存下来必需的环境。”
先不管它们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从刚才杨幽说起这叫鬼母的树是魑蠡的老巢后,我心里就一直觉得凉飕飕的,可能是先前留存的心里阴影面积太过巨大,急忙道:“那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一旦那些魑蠡回来就麻烦了。”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杨幽在这里探不到青花教的秘密,毕竟那是她家族里一直苦苦追寻,心中必定难过。而且她不计任何报酬为罗大疤需找解蛊之物,我这找到了就急着要走,未免也太不够仗义了。
杨幽低头想了片刻,道:“魑蠡鬼母要吐纳雾气,一定有排泄之口,我猜只要我们沿着树身往上爬,就一定能够找到出去的办法。”
“我”我刚想说要不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没想到手一抬,握着的手电筒没拿好,刚一举起便掉在了地上,我急忙蹲下去拣,忽的一愣,只见地面上如水晶般的表面下,刻着了一幅画,只是这画十分的诡异恐怖,画着的就是我们先前见着的那些魑蠡。
那魑蠡在水晶下张牙舞爪,似乎在全力的奔跑着,身上的黑毛和那满嘴的尖牙都画得栩栩如生,就像就要从水晶下蹦出来一样。
“你们快看,这里有一幅魑蠡的画。”我对杨幽和铁叔道,只是抬头低头间,我忽的一怔,因为那幅画与刚才见着的模样似乎又不同了。
原来那幅画画的是一只魑蠡在奋力奔跑,左脚在后而右脚突出,只是我这抬头低头间,它的前后脚便换了个方向,连两个前足的位置都不一样了,那小眼珠闪着妖异的光芒,让我看得直哆嗦。
这水晶画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还能随着角度的不同做出不同的变换?到底是谁在这里画了这么一幅画?又是怎么画出这么诡异的魑蠡像?难不成是那青花教的教宗?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发现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那幅魑蠡画好像又有了一些不同的变化,当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杨幽和铁叔蹲在地下,用手电筒照着那幅画,越看脸色越变得凝重,我正想问他们究竟发现什么没有,忽的杨幽脸色大变,站起来道:“不好,鬼母受伤,这些魑蠡应该感应到了,它们要回巢了,快上树。”
我一听头皮顿时发麻,后脑勺绷得紧紧的,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站起来一看,手电筒的光线在地面上一晃,发现整个地面几乎都有魑蠡的影子,吓得我三步并作两步朝魑蠡鬼母的树干蹦去。
有些人对神话传说嗤之以鼻,认为是人在愚昧无知的社会下自我欺骗的产物,可是没云何来的雨,再怎么奇特的神话,都多少能找到它的原型。如今这在神话传说中能钻山过海的山怪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换谁谁敢再怀疑。
我们奔到魑蠡鬼母的树干下,杨幽在先,带头往上爬了上去。这鬼母树干粗壮无比,摸上去也粗糙得很。还好我自小在村里和罗大疤他们野惯了,爬树什么的都是小儿科的事。当年就和罗大疤比谁爬的树高,那时候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爬上这么巨大的一棵树。
我想起我们在盗洞中铁叔挖到的那节黑色硬邦邦的东西,只怕与这鬼母有关,不然不可能一挖就鲜血淋淋,如此可想,这魑蠡鬼母的根须得有多发达,覆盖范围一定十分的宽广。
由于树干粗壮,我们爬起来倒不是很费劲,一下就爬了十几米高,忽的杨幽在前面一停,我跟在她后面,正想问她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