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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柔闻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似今天的奖品已是她的囊中之物一般。却仍坐在座位上没有起身的意思。
见江映柔毫无动作,太监又高声宣读了一遍。众人的目光皆盯在她身上,她却不紧不慢地在那儿和龙吟修调情,脸上的一娇一嗔自然美的让众人忘记了催她,到她表演才艺了。
她与龙吟修这样的场景,上一世我见多了也麻木了,仿佛别人都不存在,只有他两恩爱两不疑。
半晌,江映柔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哎呀!”地低呼一声,芊芊玉手往龙吟修胸前微微用力一推,娇嗔地道:“王爷都怪你,臣妾光顾着和你说话,都忘了到臣妾表演了!”声音娇滴滴地入耳却酥麻入骨。
龙吟修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带着几分暧昧地道:“那本王得好好补偿一下爱妃了!”大手伸到江映柔的腰下,用力一揽,江映柔顺势整个人跌进了龙吟修的怀里,咯咯咯地笑着,声音去铜铃一般,可落入我的耳中像是长指甲划在玻璃上发出的嘎吱声,无比刺耳。
我看不惯,用力地咳了起来,伸手揉了揉鼻子,疑惑地对着皇兄问到:“皇上,请问一下这大殿之上可有狐狸?”
众人一听狐狸二字,除调情的二人外皆好奇地向我看来,连皇兄也是一脸不明地看着我,疑惑地问:“雪儿姑娘何出此言?”
我咳了两声,接着回到:“是这样的,民女最闻不得这狐狸的骚味了……”一边说一边卖力地咳,喘着粗气地说:“民女对这味道过敏……”
大家一听,目光皆移向了躺在龙吟修怀里的挑逗着龙吟修的江映柔,皆是一副了然的表情,皆知我所指的狐狸是狐狸精,至于这狐狸精是谁,明摆着的,自是不必多说。若不是狐狸精,如何迷惑得晟王杀了自己的正妃呢。大家都抬起衣袖,低低地笑起来。
皇兄闻言微不可见地一笑,看了一眼那忘乎所以的二人,挺高了音量,“这凤阳宫里怎会有‘狐狸’呢?会不会是雪儿姑娘搞错了!”还特意把狐狸二字咬得更重一些。
众大臣和贵女命妇们一听,笑声更大了些。
龙吟修和江映柔缓过神来,一听,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不自然起来,龙吟修尴尬地干咳了两声,轻轻推了推怀中的江映柔,目光邪佞地看向我,我也毫不客气地与之对视。
江映柔悻悻地从龙吟修怀中起身,俏脸涨得通红,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剥的架势。
两个对我一个。好,很好!既然你们对我凤池如此不放在眼里,我又何必给你们留面子。我眸子一冷,转问皇兄,“皇上,既然狐狸离开了,那表演是否继续呢?”
皇兄颔首,正声道:“自然是继续。”转向江映柔,“侧妃娘娘,到你了。”
江映柔置若未闻,站起身子,玉手气得发抖的指着我,怒声道:“你!说谁呢?”
我耸耸肩,一脸无辜地看了看大家,疑惑地问到:“我,我说谁了吗?我又没指明了说谁,倒有人对号入座,真是可笑。再说了,我说你了你能把我怎样?要咬我啊!”
江映柔气得脸色发青,抓起桌上的酒壶,作势要向我扔来,江映柔暗暗运了内力,酒壶要是十足十地砸在我身上,我最起码也得在床上养上一两日了。
酒壶的速度极快,冲着我的脸直奔而来。我是不怕,身子却条件反射地一缩……一只手快速地将我揽入了温暖的怀抱中,欧阳止衣袖一挥,酒壶便被放在了离我两步开外的地方,被欧阳止的力道弹回江映柔的身旁,啪嗒落地,摔了个粉身碎骨。在坐众人被这一幕惊得大气不敢出,也有的人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旁观。
江映柔被突来的变故吓得一冷,死死咬住红唇,转身向龙吟修撒起了娇,“王爷……”那叫一个委屈。
“够了!”龙吟修怒声冲江映柔一吼。
原本以为龙吟修会替自己讨回公道的江映柔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一愣,一屁股坐了下来,呆呆地不敢相信。
我被欧阳止紧紧护在怀里,在宽大的衣袖的遮挡下只露出了一个头,我仰着脸看着欧阳止俊美的侧脸,心里一暖,心跳竟漏掉了半拍。
“晟王爷,管好你的人。这里是凤池,不是龙泉。”欧阳止正色到。
龙吟修脸色一沉,直接无视欧阳止,转身面向皇兄,拱手道:“是本王教内无方,深感惭愧,让贱妾为大家献上剑舞,不入比试之列,全当赔罪,如何?”龙吟修此话一出,众贵女们皆是面露喜色,这样一来,江映柔不参与竞选,就少了一个劲敌,大家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却是不以为然的鄙夷,试想一个乡野女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皇兄闻言,点了点头,龙吟修无礼在先,现在这般说了,他自然不会驳他的意,更何况,他也不想赏赐落在江映柔头上,如此,再好不过。“既然晟王如此说了,朕准了便是。”
江映柔痴痴地坐在座位上,龙吟修用脚踢了踢她,她才缓过神来,起身对着众人款款行礼,声音柔柔地道:“小女子献丑了!”
乐声起。前面的音乐缓而柔,江映柔玉手轻拈起兰花指,一双手柔若无骨,随着音乐一起一伏,玉足提点之间,仿若轻云之闭月,回风之舞雪。突然,音乐节奏变得快起来,一改之前的风格,江映柔提起长剑,随着音乐,一把长剑在手中运用灵活,每一个动作,似柔似刚,时而是落花回风,时而是雷击苍穹,五彩蚕丝裙随着她的一停一动,闪烁着五彩的光华,上下浮动着。江映柔脚尖一点,纵身跃起半丈高,手中的长剑向上一抛而出,发出“嘶”的微鸣,她像羽毛般落地,双膝跪于地,身子后仰,与地面成九十度角,右手伸出,被抛出的长剑笔直地落入了她的手中,乐声“叮”的一声戛然而止。
四周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江映柔得意地起身,款款地行了个礼,像只了不起的凤凰一般,昂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第二十一章 重戏压轴(下)()
四周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江映柔得意地起身,款款地行了个礼,像只了不起的凤凰一般,昂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当所有人的掌声都停下来,我一个人拍掌拍得贼响,一边拍一边大声叫好,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吸引了过来,我用手拐了拐欧阳止,提高音量道:“欧阳止,侧妃娘娘这剑舞得可真好,比前几日咱们看的杂耍班子还舞得好呢!”说着,狡黠地瞥了一眼欧阳止,他一副了解的表情,然后应到:“那是自然,杂耍班子哪里能跟晟王侧妃想比啊,真是没见过世面!你没看到侧妃娘娘那腰扭得,比凤仙楼的第一花魁还有过之无不及呢。”
欧阳止语毕,没想到他竟如此配合,我差点儿噗嗤笑出声,他居然拿青楼女子跟江映柔比,也是没谁了。还好给憋了回去,连连点头称是,“嗯!下回我也去看看第一花魁。”
我此话一出,原本憋笑的众人皆噗嗤笑出了声。
江映柔啪地拍桌而起,竟敢拿她和杂耍班子和青楼花魁比,简直是找死,江映柔怒气冲天,脸黑得像是中剧毒却没解药一般,眼神更是要将我凌迟,玉手指着我,气得声音发抖,“你……你……”了半天愣是没你出个一二三来,我的目光触及龙吟修,他正一副准备看好戏的表情,没有要插手的样子。
欧阳止配合完我后,一副像从始至终没他什么事似的又自顾自喝起了酒。
我缓缓从座位上起身,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语气淡淡地问:“侧妃娘娘的意思是到我表演了吗?食指指着自己,又疑惑地转头看向皇兄。
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我身上,心里在想: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头啊,今儿晚上可就得罪了两位娘娘,当真好大的胆子!
我的表现让江映柔越发气恼,欲要发作之时被龙吟修给拦了下来,江映柔只得气得跺脚。
我冷笑,我向来不是恶人,但也绝非善类。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绝不手软,龙吟修,江映柔,现在,只是开始而已。
“咳咳!”皇兄干咳了两声,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好了。众位的才艺皆出众,谁能拔得头筹众卿自有定断。最后一位是林雪、姑娘,开始吧!”
皇兄说到林雪二字是,微微一顿。龙吟修则是身子一颤,目光投向我,不断地上下打量着。
我命人取来了琴,然后端端落座。素手抚上琴弦,无名指轻轻一勾,琴便幽鸣出声,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勾起嘴角,指尖在琴弦上如鸟跃林间般发出空灵悠远的琴声,朱唇微启唱道:“犹记得她那年很瘦,还记得门前细水流,红酥的手,浓郁的酒,我有过门前看梨花秋。这岁月剥落遍地流,十年空等斑白了头,北燕南飞,雪花残嗅,月影下人比黄花瘦……”我一边唱一边观察龙吟修的表情,只见他身子一振,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渐渐沉了下去,我得意的一笑,今日一袭绣梨花的月白色襦裙就为了应和这首歌,眉间还特意点了梨花型花钿。看来,你还是想起来了。那年,那个身形纤细的姑娘,带着你去的梨花胡同,一起听说书人说的故事,却红了眼眶。后来,梨花胡同仍在,姑娘却已是你的剑下亡魂。我收回思绪,接着唱:“梨花胡同曲散人走,说书的先生没了听众,有一位姑娘眉清目秀,笑语嫣然说她能够懂。梨花胡同已人去楼空,说书先生他没有观众,有一位姑娘十七八九,拂袖而坐轻轻开口离落的太温柔……”
大殿之上静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沉浸在曲中,这是他们从未听过的曲风,只觉新奇。龙吟修陷入回忆中,目光一片混沌,他能想起的是已经死了的凤灵雪的好还是坏呢?无论是什么,我的目的达到了一半,而另一半……我抬眼向臻妃望去,她眼里闪过一丝精芒,她身边的宫女稍稍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一名小宫女端着一碗类似银耳羹的东西缓缓向我走来,原本目的地应该是送到臻妃手里,小宫女却在经过我身边之时突然拌了一跤,整碗银耳羹直直地向我泼来……
此时臻妃身边采碧回到了她身边低头不知耳语着什么。我躲闪不及,一碗很烫的银耳羹尽数泼在了我胸前,顺着衣料一路往下滑,拖了一道长长渍印。我被烫的低呼了一声,胸前一大片皮肤被烫得发红,欧阳止一情急,快步扑到我面前,与此同时,龙吟修的身形也闪到我面前,皇兄也不甘示弱地后来居上。三人同是开口:“没烫到哪儿吧?”
龙吟修伸手欲要检查,被我侧身躲开了。欧阳止从袖中掏出了一瓶膏药,中指挑起一些药膏,轻轻地替我涂抹起来,我愣愣地站着,任他的手指在我胸前来回涂药,被涂上药的地方微微发烫,我脸上一烧,尴尬地别过了头。
见到这一幕,原本等着看好戏的江映柔,臻妃以及众贵女脸色一变,个个咬紧嘴唇,目光又妒又恨,江映柔和臻妃的目光恨不得将我剜个千疮百孔。
待欧阳止替我上膏药,手指从我的肌肤上离开我才敢转过头来,看着那一大片污渍,一边惋惜地说:“真是可惜了这身衣裳。”一边脱起了衣裳,大家被我的举动惊地倒抽一口凉气,这这这……这也……
那些贵女们都低低地骂着:“狐狸精,不要脸!”
我解开束带,月白色的下裙就从身上滑落,欧阳止,龙吟修及皇兄三人皆不自然地别过了头,其余的人有的同样别开头,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了上来……
长裙落地的瞬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有些人眼中尽是失望之色。一抹赤红映入所有人的眼帘,我嘴角微勾,继续脱上襦。一袭月白的襦裙瞬间变成了一袭赤色襦裙。欧阳止转过头来,剑眉一挑,似在问我:“怎么回事?”
我一笑,双手提了提裙子,道:“我怕冷……”皇兄看着我,目光尽是敬佩之色,龙吟修则是神色复杂,悻悻地回了座位。
思绪回到进宫之前,我拿着面纱跟上欧阳止之后,突然想到得留一手,于是乱找了个理由又折回去让佩儿给我把那套红色的襦裙穿在了里面,月白色的套在了外面,幸好,我的做法是明智的,不然,今日只怕要栽在臻妃手里了。臻妃未曾料到我还留了那么一手,气得摔了桌上的琉璃酒壶,动静太大,引得众人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向了她,她先是一愣,随即冲着站在她身边的采碧打骂着:“你这贱蹄子,拿个酒壶都拿不好,你说我要你何用?啊?”
采碧被她一吓,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抽泣起来,“奴婢不敢了,娘娘饶命……”
第二十二章 卡门()
采碧被她一吓,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抽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