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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卡门()
采碧被她一吓,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抽泣起来,“奴婢不敢了,娘娘饶命……”
我看到皇兄的眸子一冷,正声吩咐道:“奴才办事不力,拉下去掌嘴二十。”又接着对臻妃道:“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奴才,爱妃何必动气至此。”言语凌厉,一抹寒芒扫过。臻妃身子蓦然一颤,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回到:“臣,臣妾……”
采碧被两名太监架着往外拖去,嘴里哀嚎着,“皇上饶命!”
此时,刚才将银耳羹泼在我身上的宫女早已吓得跪在了地上,眼睛盯着地板,身子抖得像筛糠似的。
皇兄的目光转到小宫女身上,开口便冷冷地问:“你是哪个宫的,到此来作甚?”
小宫女原本就吓得不轻,被皇兄一问,战战兢兢地朝臻妃那里望了一眼,口齿不清地回到:“奴……奴婢是臻妃娘娘宫里的,御膳房给娘娘做的银耳羹好了,命,命奴婢送来。”
“今日,朕并未让御膳房做银耳羹……”皇兄狐疑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居高临下的气势压倒性地直扑而来,小宫女吓得惊慌失措,“奴……”话还没出口,就被臻妃打断了,“是臣妾想吃银耳羹,临时让御膳房做的。”
皇兄抬眼看了一眼臻妃,立即转回来看着跪着的宫女,脸上看不出喜怒,眸底却是一片冰冷,我呼吸一窒,他,动怒了,“臻妃管教宫人不力,该当如何罚?”
臻妃宫里的人,早不端晚不端偏偏在轮到我表演的时候端,还恰到好处地摔了一跤,一碗滚烫的银耳羹不偏不倚地泼到我身上。我眸里闪过一丝冷意,对着皇兄行了个礼,“皇上,我想臻妃娘娘也不知这小宫女会‘不小心’拌倒,这也不是臻妃娘娘能‘控制’得了的,还是算了吧,毕竟民女只是烫着肌肤,并无大碍。希望皇上不要因此责罚娘娘!”我故意将不小心和控制二词咬的极重,这话看似为臻妃求情,实则将她指使宫人害我之事给坐实了。
臻妃看着我,眼里闪过浓浓的恨意,看着皇兄眼底的冷意却是不敢发作。
“罢了,既然林雪姑娘求情,此事便作罢!但是……”皇兄话音一转,“宫女犯了错,该罚。拖出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小宫女一听,颓然地瘫坐在地,三十大板下来,她还不废了。
小宫女哭哭啼啼地被拖了出去,大殿之上突然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皆是落在我的身上,有不明意味的打量,有嫉妒加仇恨的,有兴致勃勃的……各种复杂的目光,让我浑身不适。
“皇上,微臣有个疑惑,现在林雪姑娘的表演被打断了,该怎么算呢?”那位紫衣的邓将军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探究的目光要将我看个底朝天。
被他这么一讲,众人也赞同地应和着。
“林雪姑娘并非自个儿失误,理应再给一次机会,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我看着龙吟修,他今日为何几次三番帮我?我想不明白,转头看向欧阳止,他也抬头看了我一眼,悠悠地啜了一口酒,始终一言不发。
皇兄颔首,转身走回主位,撩袍落座,“那就请林雪姑娘准备一下接下来要表演的曲目吧。”
我福了福身,目光在瞥到龙吟修是,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便退下准备。
我命人取来了前两日让欧阳止帮我准备的吉他再命她们找来了一把剪子,不想,一日的功夫他便将吉他摆在了我面前,皆是现代的做工和材料,我瞠目结舌地问他哪来的,他只是斜睨了我一眼,丢下一个蠢字。
今日入宫我便是做足了准备的。
我拿起剪刀将原本的衣裙改造了一番,幸好上襦还算有些长,我便将下裙束至腰间,对襟的上襦收至下裙内,露出了胸前月白色的鸳鸯肚兜,下裙轻纱内多余的布料被尽数剪下,从右至左呈倾斜之势,右短左长一路摇曳而下,在轻纱的遮挡之下,白皙地右腿若隐若现。多余的布料被我剪成发带,将原本绾好的长发尽数泻下,编织呈麻花辫用发带绑好垂于右侧。在将脸上的面纱同样换成红色,我满意地一笑,龙吟修,等着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吧!
我回到大殿之上,步子妖娆,抱着吉他款款而来,突然想到了那句诗“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不过我是琵琶换成了吉他,“犹抱吉他半遮面”。
众人的目光汇聚到我身上,我缓缓站定,听见几个贵女在小声议论,“你瞧瞧她穿得那是什么呀?简直比青楼女子还浪荡……”
“就是,这是要勾引谁呀?真不要脸。”
“她抱着的那是什么乐器,怎生得古怪,从未见过,模样和琵琶之类有几分相似,你见过吗?”
“……”
她们讨论着,有惊叹的,有不屑的,也有谩骂的,各种声音入耳,我置之一笑,目光直射向龙吟修,满是挑逗,只见他眼放精光,兴致勃勃地打量着我,又像是发现新奇的玩物一般。
我心底一阵厌恶,当日你给的屈辱,日后,我必一一讨回来。你从凤池这里拿走了多少,有朝一日,定要你双倍换回来。
我不言语,抱着吉他手指跃上琴弦,一串串音符便四下跳跃,淘气地钻进了众人的耳里,换来一阵惊叹,“此等古怪的乐器竟能发出如此与众不同的声音,奇哉!”
我弹完欠奏,跟随着手下流动出的音乐唱起来:“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
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我才唱完第一句,在坐者皆惊得倒抽一气,有人低声喝到:“这唱得什么东西,简直胆大之极!”
我不理会,接着唱: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
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
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奔
不怕你再有魔力
此段入耳,在坐女眷无一不羞红了脸,有人饶有兴致地听着,有人却在低声咒骂,“简直粗俗不堪!”
龙吟修的目光灼热地落在我的脸上,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欧阳止也没想到我会唱《卡门》这歌,目光似箭一般直射向我,一脸阴鸷的表情想要杀人似的。皇兄脸上并无太多复杂的神色,一脸平静地听着,目光里却多了几分探寻。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
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
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我一边唱着,脚下也不闲着,灵巧地抖动着胯,白皙修长的腿在赤色的薄纱中若隐若现才更加诱人垂涎。原本那些低低咒骂的人此时算完忘了方才的言语,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一脸贪婪之色。
我不着痕迹的地行至欧阳止面前,对着他朱唇微启,“你要是爱上了我
你就自已找晦气。”欧阳止的目光对上我,眼里有惊艳参杂着复杂的神色。唱完这一句,一个优雅的转身,转到了龙吟修对面,抬起玉足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微微附身凑近他,呵气如兰,“我要是爱上了你,你就死在我手里。”
龙吟修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四目相对,我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令人不察的精芒。
手中地最后一个音符谢幕,我从龙吟修身前离开,缓缓行至正中,款款行了一个礼,四周静寂一片,大伙儿似乎还没从这么惊世骇俗的歌里缓过神来。
第二十三章 争辩()
手中地最后一个音符谢幕,我从龙吟修身前离开,缓缓行至正中,款款行了一个礼,四周静寂一片,大伙儿似乎还没从这么惊世骇俗的歌里缓过神来。
片刻后,那位姓邓的将军率先鼓起了掌,眼神色眯眯地在我身上游离,语气轻佻地说:“今日林雪姑娘的曲儿真教本将军长了见识,如此新奇的曲儿,只怕放眼整个整个凤池,也无几人听闻过,是姑娘自创的?”
我转身对着他行了一礼,“将军说笑,小女子才疏学浅,乃是前些年游历他乡时高人所受。”
“身为女子竟这般不知羞耻,衣着不整,简直丢尽了世间女子的颜面。”一个声音弱弱地在人群中响起,声音不大但语气里尽是嫌恶与厌弃。
我眸子一眯,搜寻着说话之人,正色道:“身为女子就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爱情了吗?自古女子的幸福都成为利益的牺牲品,有谁问过,身为女子她们可愿!男人可以挑女人,女人为何不可以挑男人呢?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一样可以,甚至更好。凤池曾出过一位女将军,征战沙场战功赫赫,谁敢言她比那些男儿差。民女拙见让大家见笑了!”
“既知见笑,又何必搬出来呢!”臻妃阴阳怪气地堵了我一句,我瞥了她一眼,也不恼,语气淡淡地堵了回去,“臻妃娘娘说的是,民女受教。只不过……见笑事小,自己个儿能力不足丢人可就大了,娘娘你说是吧?”
臻妃一听,一张俏脸涨成了猪肝色,丝帕在手中死死绞着,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你!”字。
“唉~”邓将军站了出来与我并肩而立,“我倒觉得今日林雪姑娘的两支曲子,无论是词、曲儿和姑娘的演唱都独具新意,当真是词曲无双!刚才一番言论,当是巾帼不让须眉!本将军喜欢,哈哈哈~”说罢,双手抱拳对我行了一礼。
“将军谬赞,林雪愧不敢当。”我话音刚落,左丞相捋着胡子笑道:“林雪姑娘不必过谦,今日听姑娘一曲老夫自叹教女无方啊!虽然姑娘刚才这曲儿词是有些……不过,也还能接受,还能接受!呵呵!”
见左相和邓将军都如此说了,其余的众人也一一应和起来,大殿之上不管是真心也好,违心也罢,皆是赞美之言,先前的那些鄙夷早已抛却九霄云外。
“皇上,既然歌舞都欣赏完毕,是否该评出今日榜首呀?”不知是谁问了一句,所有人皆静了下来。
“那依众卿之见,今日这赏赐该花落谁家呢?”
皇兄话音刚落,邓将军便抢先发了言,“按理说,各有各家长,今日的才艺皆有出众之处。但要论极最好嘛,当数左相嫡女左芊芊,晟王侧妃和这位林雪姑娘,只是……”他语气一顿,目光来回地在左芊芊、江映柔和我之见游移着,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半晌才接着道:“只是这左姑娘在弹曲儿的时候弹错几个音,也未将凤歌的《离殇曲》发挥到之极,只怕是凤大乐师听来也会失望吧。至于这侧妃娘娘,微臣记得晟王爷说过不记在比试之列,权当赔罪。晟王爷,不知在下说的可对?”
“邓将军说的不错,本王是说过。”龙吟修微微颔首。
再看左芊芊,本来《离殇曲》是她最得意的曲子了,却不想被邓将军说得如此不堪,她狠狠咬着嘴唇,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手指狠狠地绞着手绢。
我赞赏地看着这位邓将军,原以为他只是一个会拍马屁,纵横风华雪月的纨绔子弟罢了,没几分将军样儿,却不曾想,他竟是如此精通音律之人,左芊芊弹的《离殇曲》,就算是擅长音律者不细听也听不出来,我对这位将军此时倒有几分刮目相看。
邓将军的一番话让在坐者都默默点了头表示认同,但其中一位水蓝色袍子的公子却站了出来,我认得他,谢文渊,五年前的金科状元,学识渊博,为人刚正深得父皇赏识,年纪轻轻便官拜翰林院大学士,只是思想比较迂腐,否则也是一个人才。
谢文渊对着皇兄拱手道:“皇上,臣不以为然。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德行容工便是对一个女子的考量,这位林雪姑娘污言秽耳,不知廉耻,已是德行有亏,再者女子自古以来只要相夫教子即可,家国大事岂是小小女子便可参和的,更是大言不惭,试问,如此怎示我泱泱大国礼数,岂不教人笑话!左姑娘虽有失误,却也无伤大雅,请皇上明断。”这声音分明就是先前说我丢尽女子颜面之人,原来竟是他谢文渊。
我听的嘴角直抽,我污言秽耳,德行有亏还不知廉耻?谢文渊呀谢文渊,你读的书是把你读傻了吗?迂腐之极!
被谢文渊这么一说,一些人秒变墙头草,哪边风大哪边倒。也跟着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邓将军对谢文渊这一番说辞显得老大不乐意,急急地道:“哎!我说谢文渊你成心拆我台是吧?就你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懂家国之道,女子怎么了,你不是女人生的啊?”
邓将军一介粗人,说话也不避讳,我被他逗得噗嗤一笑,在坐的人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位邓将军倒真是有趣得紧,皇兄是从哪里挖来的这么个活宝啊!
谢文渊被邓将军这话堵得脸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气道:“道,道不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