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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他叫秦花儿?()
欧阳止至始至终坐着不动,神情淡定地光喝茶,仿佛现在这屋里发生的事和他无关一般,我的头更疼,一到关键时候欧阳止都只会这样袖手旁观,我看着气冲冲的一众人,心里发怵。
“砸了酒楼!”的喊声依旧不绝于耳。
男人扬扬手,门外的一群人立刻鸦雀无声。
“掌柜的,你说,这事要怎么解决?”
男人欺身而上,一只手拽住掌柜的领口,“你是你们苏老板叫出来解决这事呢?还是今日我秦花儿就荡平你这落云烟和这两个小白脸!”
他恶狠狠地说完,被他拎着衣领的掌柜不但无半分惧意,在听到秦花儿这名字时愣了一会儿便哈哈大笑起来。
原本都憋着笑的众人被这掌柜的一带,全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归去来兮的二楼,震的地面似乎都在颤动。
连我听到这名字,也憋不住的噗嗤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捂着肚子,笑的眼里带泪。
秦花儿!他一个五大三粗,面色黝黑,胡子拉碴的大男人起这么个名字,他父母到底是咋想的?
就他这模样,和花儿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说是狗尾巴花都抬举他吧!
秦花儿一见众人笑成这般,原本就黑的脸更是又黑上几分。
怒目扫视了一圈众人,低喝一声:“笑个屁,老子就是威震江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皇帝见了都喘的秦花儿,秦大爷!”
他的语气中竟还带了几分得意,却不料所有人听来,笑声更是越发大。
我几乎笑的直不起腰,整个人撑在桌子上,肚子都笑痛了,还人见人爱呢,真是大言不惭。
皇兄见了当然喘,揍你丫的给累喘的。
无意间瞥了一眼欧阳止,看他脸色憋的通红,强冷着一张脸,嘴角抽抽。
我见他这般模样也甚觉好笑,想笑就笑呗,还装模作样的憋得这般辛苦。
事情没不是秦花儿预想中的模样,只见他怒意更盛,将掌柜的一把甩开,掌柜的踉跄几步,被小二从后面扶住。
这掌柜的倒像是见过些世面的,若换做旁人,早就让这厮的架势吓得点头哈腰的了。
只听秦花儿大喝一声,离我最近的那张凳子被他的拳头一震,“嘭”地一声碎成了几块。
我吓得后退几步,感觉有一股劲风掀起了了我的衣角。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愣住,震耳的笑声一刹间戛然而止,目光都愣愣地落在了这秦花儿身上。
“叫你们苏老板来见我,否则今日这归去来兮的下场就有如此凳!”
秦花儿话音才落,便由有十几名大汉冲了进来,手里都拿着家伙什儿。
这情形,秦花儿并非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那位身份神秘的苏老板,而我们不过是他借机闹事的借口。
只是这秦花儿和苏老板到底有何仇怨,莫不会只是想要见苏老板一面那么简单罢!
掌柜的觉得事情不对,脸色一变,俯首在小二耳边不知说了这什么,小二点了点头,趁人不注意稍稍地溜出了落云烟。
秦花儿的架势虽大,但是掌柜的却没被吓着,提高音量道:“这位爷若是冲着我家老板的名声来归去来兮吃饭的,我们自然欢迎。若只是想要来闹事,我们归去来兮也不是吃素的,任由无名小辈撒野的地方!”
看这掌柜的底气十足,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莫不是他刚才是让小二哥搬救兵去了?
看着他们斗,反正也与我无关,便搬了凳子在欧阳止身边坐了下来,也顺带给自己倒了杯茶。
手肘拐了拐欧阳止,小声的问:“你说这秦花儿到底什么来历?”
“朝廷的人。”
我被欧阳止的话一惊。
“朝廷的人?”
“嗯,狮虎军中郎将秦花儿,邓逸大将军的手下。人送外号:擒贼不擒花。”
竟是邓逸手下的将领。
邓逸这人平日里就没个正行,军中手下也如此放肆大胆,看来我得到皇兄哪儿参他个治军不严纵容手下胡闹之罪了。
秦花儿丝毫不惧掌柜的所言,只是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一个畏首畏尾,连脸都不敢露的酒楼老板还能有多大能耐,我随狮虎军征战沙场之时,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秦花儿语气尽是轻蔑之色。
“这位爷既是军中之人,就理性显得我凤池治军严明,倘若今日事情闹大,传到皇上那里,只怕……”
“少拿皇上吓唬老子!老子来你这儿吃顿饭,竟受到你们这般怠慢,还讨不得理儿了是吧?”
掌柜的听了这话,不恼,反倒笑了起来。
“这位爷既说是我等怠慢,迟迟不给上菜,那就就也报报您所点的菜色吧!”
秦花儿一听,面色一窘,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来。
掌柜脸上的笑意更盛,笑着笑着,脸色蓦地一沉,沉声道:“据我所知,这位爷并未在我归去来兮点过任何的菜,却堂而皇之的在此污蔑我等怠慢,试问,如此行径,到底是何居心?”
秦花儿闻言,面露尴尬之色。他原本是想混入一桌人中趁机闹事的,二刚好又遇上这两个小白脸,一打听知道他们得了雅间,菜上得快,是大好的机会,才寻上来闹事的,不想这掌柜的竟查得如此清楚。
事情倒是越发地有趣了,不知这苏老板会如何解决今日这事!
“谁说老子没点菜了?老子有的是钱!”秦花儿仍不甘心的大喝。
“这位爷既说点了菜,那取来登记的菜单一瞧便知”说罢,高声唤到:“来人……”
“慢着!”
掌柜的来不及唤来人,便被秦花儿制止了,那几名大汉直接堵在了房门口,堵得那叫一个严实,连只老鼠都出入不得。
“这位仁兄,既然点了菜,何不让掌柜的拿来菜单一瞧。如是真的,那我们让出这落云烟给你便是,你将这门堵得这般严实,如何能证你‘清白’?”
我看不过,便插了句嘴。
谁知秦花儿的矛头一下就转向了我。
“你算是哪根葱,这儿轮得到你说话了吗?”
秦花儿的目光凌厉,手下用力地一拍桌子,以为这样就能将我唬住?
“你问我算哪根葱?”我先是一笑,随后语气一冷,“那你可是连根葱的算不上!”
“不知死活的东西!”只听秦花儿一声大喝,手瞬间抡成拳头,使足了全力要向我挥来……
第七十四章 混乱啊()
“不知死活的东西!”只听秦花儿一声大喝,手瞬间抡成拳头,使足了全力要向我挥来……
见识过他刚才一拳将凳子砸碎的场景,此番这一拳朝我挥来,我哪里受得住,本能地想要躲闪。
突然欧阳止拉了我一把,顺势把我往身后一带,整个人便挡在了我前面。
秦花儿硬硬的拳头挥来,欧阳止以掌相抵,拳击掌心。
欧阳止面不改色,手掌慢慢收紧握住了秦花儿的拳头,暗使内力。
我离得近,只听见骨头在“咔咔”作响。
秦花儿脸色一变,立马换做一副痛苦的神情,嘴里却不喊一声痛,到底是久经沙场的人。
面对欧阳止这样的对手,就算他有几分本事,大抵也只有吃亏的份,欧阳止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我不得而知,但绝对是在江湖上少有对手的人物。
“你!放开老子,啊~”秦花儿才说了一句,欧阳止便冷着脸加重了力道。
“再嚣张一句,小心本座废了你这只手!”
秦花儿手底下那十几名大汉见状,握紧了手中的刀剑,作出要攻来之势。
“愣着干什么?给老子上……啊~”最后一声化为了惨叫。
欧阳止的力道逐渐在加大。
秦花儿一发话,几人就提着刀向欧阳止砍来。
“欧阳止,小心!”
眼看着一把闪着银光的刀直直地快要砍上欧阳止的左肩,我低呼了一声,欲要拉他一把。
只见欧阳止淡淡地瞥了那把朝他砍来的刀一眼,神色不变,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一阵凌厉的掌风扫出,将秦花儿击飞在地。
随即一个旋身,双手架上我的腰,将我于他换了个位置,手下用力将我往上一提,整个人凌空而起,被欧阳止的力道一带,双脚狠狠地向提刀的大汉踢去。
只听他闷哼一声,向后踉跄两步便倒了地。
其他人见此多了几分警惕之色,提起大刀又攻了上来。
而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们也合围了上来。
不大的的雅间内瞬间挤满了了人。
掌柜的急得一脸是汗,这样打下去如何得了,今日来此的都是些达官显贵,也不乏皇亲国戚,要是伤了或者死了人,这罪过,他们归去来兮可担待不起。
掌柜的不时往门外看去,急得直跺脚。
此时房间内鱼龙混杂,一些看不过去秦花儿无理闹事的和一些打酱油凑人数闹事的客人也扭打到了一块。
这边,欧阳止和那几名大汉也是一番苦斗,就连拖着一只快废了的手的秦花儿也加了进来。
这场面那叫一个混乱啊!
打斗中,絮儿不知怎的就被挤到了角落里,一脸害怕的缩着身子。
被欧阳止护在身边,也免不了和他们过个一招半式的。
就在落云烟混乱如此之时,对面楼上房间的窗前立着一人,目光微寒,嘴角扬起冷冷的笑意看着对面上演的一出好戏!
他冲身边的人招了招手,沉声到:“再去煽些风,点把火,把事情闹得更大些!”
就在我和欧阳止解决掉了一半那些秦花儿的手下之时,楼下大堂传开了一声声惊慌失措的呼喊。
“死人啦!归去来兮的饭菜吃死人了……”
不知是谁喊了那么一句,引起了所有人的恐慌和暴动。楼下的大堂也跟着乱了起来。
楼上楼下皆乱作了一团,此时苏老板所还不出来,事情可就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掌柜的一听,脸色变得极难看,也顾不得这边打的火热朝天的,急急地挤出了人群,朝大堂跑去。
随着下面出来死人了的动乱,这落云烟内的那些吃瓜群众也顾不上再继续纠缠了,也随着掌柜的跑下去,准备看热闹。
他们这一散,落云烟一下空阔起来,连呼吸都能顺畅许多。
就在人群差不多快要散尽只是,我无意间瞥见了秦花儿眼里闪过的那一抹狡黠之色。
说是狡黠也不尽然,还带着丝狠辣。
大堂一事估计也与他有关。
我沉了沉眸子,身为小小的狮虎军中郎将,竟如此张扬跋扈,不惜害人性命,只怕他这中郎将也是要做到尽头了。
待遇到邓逸,我倒要与他问个清楚,他都是如何治理军纪的,竟纵容这样的人,在军中胡作非为。
“小子,今日爷爷有事,且放过你一马。有种的报上你的名来,改日再找你算账!”
秦花儿扬手让手下大汉停了手。
“本座的姓名不是你这等莽夫配知晓的,你还是想着如何保了你这条命吧!”
欧阳止语气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我瞧了一眼秦花儿,凑近欧阳止的耳边低声说,“留着他的命,楼下的是八成也与他有关。”
欧阳止听罢,微微颔首,“那本座就废了他!”
秦花儿听得身子一颤,方才手上的痛感似乎又一下袭来,他眸子一眯,做好了逃的打算。
余下的几名大汉大喝一声,提起刀向我们劈来,欧阳止应付有余,几个大汉皆在他手里吃了亏。
其中一个个儿小些的大汉无意间瞥了一眼絮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提起刀就向絮儿奔去。
那丫头并无半分武功,只瞧着银闪闪的大刀向她劈来,吓得哇哇大叫着笨拙地躲闪。
“啊~不要过来,公子救我!”
我瞧着眼下的情势,欧阳止这边是用不着我帮忙的,于是转身奔向絮儿。
大汉手里的刀带着诡异的刀法,灵巧地挥扫着。
絮儿躲闪间一缕秀发拂过刀口,飘飘悠悠地落到了地上。
我一把拉过絮儿,将她护在了身后。
大汉的刀反手又朝我们劈来。
“呸!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我怒斥一声,玉笛从袖间滑出。
“欺负他不算本事,那我便欺负欺负你了!”大汉邪笑一声,目标转向了我。
他的刀法诡异,甚至不按常理出牌,方才我看欧阳止与他们打斗也是如此。
如此怪异的刀法不像是出自我凤池,而有几分像传闻中东夷的军中刀法。莫非这些人与东夷有关?
思量间,大汉与我的距离不到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