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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反应。
但还是晚了一步,毒针接连着向他飞射而出,他挥剑相抵。
此次射出的毒针用了我五成的内力,就算他能当开,也是吃力地。
毒针和长剑砰击间,发出“呲呲”火花。
另外,那二人乱挥了一通之后才反应过来,并没有任何的毒针攻向他们,反而他们老大正在吃力地应对着那些烦人的毒针。
“老大!”
“老大!”
二人异口同声地低呼一声,欲要上前帮忙。
哪里会容得他们坏了我的事,又将玉笛旋转了一圈,匕首一端朝前,快速地缠住他们。
黑衣人头目功夫看来与我是不相上下的,甚至可能还在我之上。
运了五成内力的毒针,他虽应对起来较为吃力些,竟也将其全数当开了,只是一时分神间,被一根毒针划了衣袖,擦破了点皮。
我与二人颤抖时,黑衣人头目冲天的怒气向我扑来,他仰天长啸了一声。
快速奔跑在雨中的脚步声显得有些沉闷,突然他身形一滞,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了地,长剑插入石板间,发出一声闷响,神色也变得痛苦起来。
我冷哼一声,中了我的毒,哪怕只是擦了点皮,药效也是一样的,叫你再厉害也叫嚣不了。
“老大~”
其中一个黑衣人惊呼一声,另一个则愣住了,这女人!果真不简单!
正在我因黑衣人头目中毒倒下而放松防备之时,只觉身后有呼呼风声,后背右肩上吃痛,反应回来之时,一支尖锐的箭矢从我的右肩,由后至前,贯穿而入,箭尖之上正往下滴着血,不大会儿便被雨水冲刷干净。
殷红的血渗透了浅色的衣袍,晕染了大片。
我嘴唇发白,恨恨地咬着嘴唇,都怪自己一时大意。
身后传来由远及近,浅浅的脚步声。
接着,一道妖魅的女声入耳,带着微微怒意。
“真是一群废物,连一个女人都解决不了!要你们何用!”
“唰”的一声,两道飞镖从我身侧擦过,直直插在了闻声呆立着的两位黑衣人的喉咙。
“护……”话未出口,一口鲜血喷出。两人倒了地。
地上的雨水早已被小雪染红,又被不停落下来的雨水冲淡,他二人的血又给淡了的雨水添了分颜色。
我转头,隔着雨帘,只瞧见一个曼妙的黑影款款而来,带着轻纱斗笠,看不清楚容貌。
我扮了男装,她是如何知晓我是女子?心间疑惑。
扯着肩上一痛,身子支撑不住地摇晃起来,头越来越沉,眼前一黑,整个人也倒在了雨中。
晕过去前,只是听见黑衣人头目咬牙道:“属下办事不力,请护法责罚!”
我整个人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全身发烫,难受得要命,右肩上疼得像是有人生生将我的右臂扯裂了一般。
喉咙干裂,嘴里不自觉地喃喃低语,“水!水……给我水……”
这样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人像是被人灌了馊水,忍受不了这刺激的味道,我猛咳了起来,但还是喝下去了不少,心里一阵恶心。
喉咙确实好受了些。
身子一直发烫不止,一会儿又冷得如坠寒冰直哆嗦。
几度,我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了。可又想到皇兄,心里一阵心疼。又想起了龙吟修和那些不堪的过往,不,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我还要报仇。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好像飘飘忽忽的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久远。
我动了动右手,扯到了肩上被箭贯穿的伤口,疼得我倒抽一气,这一疼,脑子一下清醒过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仍是一片黑暗,只有不大的一方窗格透着丝丝微弱的亮光。
据判断,我应该是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屋内的情形。动了动身子,右肩上疼得我冷汗直冒,左手摸索着摸向伤口位置,触手湿湿地,有些粘稠。
第八十七章 死了?没死!()
据判断,我应该是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屋内的情形。动了动身子,右肩上疼得我冷汗直冒,左手摸索着摸向伤口位置,触手湿湿的,还有些粘稠。
我一阵苦笑,不过动了动,就把伤口给扯裂了,费力地用左手撑起身子,给自己换一个舒服些的姿势。
每动一分,伤口便扯得疼上一分,不大会儿,汗水就顺着脸颊滑落。
强忍着痛吃力地挪了半天,感觉抵上了什么东西,后背被硌地生疼。
左手下意识地摸索而去,大约是些成捆竖起来的干柴。又摸了摸身下,有些散了的干草。
后背被硌得实在不舒服,于是摸索着胡乱抓了一些干草垫在身后,虽然效果不好,却比之前好多了。
一番折腾下来,汗水打湿了鬓角,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上,我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总是有一股子馊味,令我反胃,干呕了两下,什么也吐不出来。
身子太虚,肚子瘪瘪的,该是饿了好几日了吧!
我背靠着干柴,体力渐渐消散,于是不敢再妄动半分。
夜,漫长的可怕。
黑暗包裹着我,似要将我吞噬一般。
我困极了,却又不敢睡去,好怕这一睡就醒不过来了!
身子坐麻了,微微一动,右肩的痛感传来,才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漫漫长夜眼下对我来说比在油锅里煎熬着还要可怕。
孤独,恐惧充斥着神经。脑海里不停地播放着被龙吟修杀死的那一幕。
冰冷的河水,漫天的烽火,皇兄的长啸,龙吟修的冷漠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左手紧握成拳,指甲钳入掌心。一整晚,痛意伴随着恨意,我竟熬过了一夜。
破晓时分,一声鸡鸣唤醒了还在沉睡的宅院。
光线沿着那扇不大的窗户透进了屋内,屋内昏暗,大致能够看清周围的事物。
我所在的是一间柴房,对了些干柴和杂物,一张断了只脚的破木桌歪歪斜斜地倒在我的右前方,桌脚被人用一块木柴垫起,显得有些滑稽。
上面搁了一只残缺不全的破碗,碗里还有三分之一的液体,散发着一股馊臭味。
我捏了捏鼻子,胃里又是一阵恶心,歪到一旁干呕起来。
屋子里零零散散的还堆了些破旧的衣物和被褥,破盆烂罐的更是将原本不大的地方挤得慢慢的,只余出我身旁不发点儿的空地。
屋子里霉味很重,加上受伤,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眉头蹙得紧紧的,松不得半分。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向这里慢慢靠近,一声,两声……
落入我耳里,心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那些黑衣人与我无冤无仇地刺杀我,还将我抓到这里到底要做什么?那个在我晕倒前听见黑衣人头目唤作护法的神秘女人又是谁?
我也是够倒霉的,才回来就遇上这么多事,早知道便就在现代好了。可是又不后悔回来,至少还能和皇兄团聚。
“大清早的困死了!”
“就是啊!”
来的两个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靠近。
“哎!你说柴房里的那女的死了没?”
“谁知道啊!这不,护法不是让咱来看看吗!”
“呸!要是死了,这大清早的真是晦气!”
“就是……”
我仔细听着二人的动静,只听得他们又说。
“护法说了,要是死了,让咱直接扔河里喂鱼!你说这女的也是够倒霉的,怎么就招惹上咱们护法呢!”
“得了,要是人没死,还得给护法带过去,只怕还不如死了好呢!”
“唉~”另一个叹了一口气。
他们说的护法是谁我都不识得,又怎么会招惹上呢!心里犯苦,人要倒霉呀,到哪儿都有人找你茬。
希望这个什么护法对我只是误会就好了,之前还有个保命的机会。
“哗啦”一声,门来锁落。
光线涌进了屋里,因为是清早,光线并不算刺眼,但我还是有些不适应地伸手挡在了眼前。
“哟!还活着呢!”
“唉~不如死了好!”
二人见我,又开始阴阳怪气的。
什么活着还不如死了好,一无冤二无仇的,他们是有多盼着我死啊!
我放下挡在眼前的手,看了一眼二人,只见他们皆是一袭黑衣,右手衣袖口金线绣了麒麟纹。
“这是哪儿?”我开口,嘶哑的嗓音问。
其中一人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到:“对你来说生不如死的地方。”
我身子微不可见地轻颤了一下,眸子里多了警惕。
“得!既然没事,那就带走吧!”
说罢,二人上前粗鲁地架起了我。
我的伤口被他们粗鲁地动作又扯裂了,疼得我“嘶”的一声倒抽一气,额头上又冒起密密冷汗。
“你,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少废话,去了就知道了!”
二人懒得用力,一路几乎是在拖着我前行的,我此刻脸色肯定苍白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天色越发亮起来,晨雾慢慢散尽,山峦房舍渐渐明晰起来,路旁的杂草上挂着露珠,晶莹透亮地说着叶片滚落。
太阳初升,空气里还带着昨夜大雨留下的湿腻腻的味道伴着泥土的腥味。
很美的秋日初晨图,只可惜我却无心赏景,此刻该担心的是自己的小命。
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拖了多久,只觉得他二人带我走的地方越来越暗,空气中有铁锈的味道和血腥味交织着扑入鼻腔。
停下来后我才发觉,自己竟是在一个类似刑房的地方,烧噼啪作响的火盆搁了一枚烙铁,烧得通红。
一根有腰粗的十字木架上挂了三指粗细的铁链。
两人二话不说就将我绑了上去,我根本没有半分力气挣扎,只得任人左右,头发早已乱糟糟地期盼着,看起来该是像个女鬼吧!
这里可谓是十八般刑具应有尽有,大致地瞥了一眼,我的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这是要对我用刑的节奏吗?
两人绑完了我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声音虚弱地叫住他们,“可否让我见见你们护法?”
我对那护法还存了些希望,若见着她,能解释清楚误会就好了。
二人闻言一阵讥笑。
“哟!等不及啦!放心吧!等会儿你就能见着护法了。”
说罢,二人摇摇头。
“你说这什么人啊!竟主动提出见护法,她倒是第一个,哈哈哈!”
“哈哈哈,就是!她是不是这里……”他说着,指指自己的头,“有问题啊!”???
第八十八章 拷打()
“哈哈哈,就是!她是不是这里……”他说着,指指自己的头,“有问题啊!”
我暗恼,他才脑子有问题吧!
奈何身子虚弱,没力气与二人争辩。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位护法才姗姗来迟,身边跟了三四名手下。
护法依旧一身紧身的黑衣,包裹着玲珑的曲线,身材倒是极好,前凸后翘,要哪儿有哪儿。
她款款而来,头戴帷帽,看不清楚容貌,只觉得这女子浑身透着骨危险的气息。
“哟!命还真大!”她冷嘲一声,慢慢地走近我。
转眼间,人已至跟前。我无力地垂着头,还来不及开口向她解释,下颌就被她用力一捏,手部向上用力,迫使我抬起头来,直视着她。
二人四目相对,虽隔着层轻纱,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却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得到她眸子里的阴冷和浓浓的妒意。
她抬起我的脸,仔细地打量着,越看目光越冷。
“啧啧,瞧这小脸,长得多标致啊!难怪君煜哥哥如此记挂着!”她的语气里有失落,有嫉妒,更有浓浓的恨。
她一边说着,捏着我下颌的手力道在慢慢地加大,疼得我闷哼了一声。
我一头雾水,她说的君煜哥哥是谁啊?我根本就不识得,看来我们之间真的是有误会了。
“那又如何,君煜哥哥身边的人只会是我,妄想夺走君煜哥哥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随即,她的手用力一甩,我的头整个被她甩朝一脸,下巴几乎快要脱臼,眼里泛着泪花。
这女的是不是有病啊!我在心里暗骂着。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抓来,还有她的什么狗屁君煜哥哥关我屁事啊!简直不可理喻!
我心里虽怒,但人在屋檐,又如此境遇,到底是硬气不起来,声音嘶哑地小心说道:“这位姑娘,我们之间是否有些误会?”
我的话才一出,却没料到,她的怒意更盛,沉声道:“误会?好一个误会!哈哈哈……”随即狂笑起来。
我一怔,难道不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