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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哈哈一笑,也不戳破我,只是打趣到:“看来,雪儿心里有月亮,在哪儿都能赏月。”
我也跟着嘿嘿一笑,然后撒开了挽着皇兄的手,尴尬地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凤阳宫。
屋内烛火通明,摇曳一室光华。
接着,我便与皇兄详细说起凤仙楼失火一事来,而竹仪被抓的经过,欧阳止比较清楚就由他来说明。
皇兄听罢,蹙起了了眉头,我知道事关母后身边的人,母后那边自然也免不了要询问一番,皇兄到底也是左右为难的,若事情再经查明是臻妃主使的,那么事情就不只是事关后宫了,势必要扯上前朝,不得不谨慎些。
就在此时,小银子叩门回禀,邓将军手下之人有事来报,说是在搜查过程中发现了新线索,事关臻妃娘娘。
听完小银子的回禀,皇兄原本紧蹙着的眉头又深了几分,不止皇兄,连我的神色都跟着紧张起来,欧阳止倒是淡定。
皇兄此刻哪里还坐得住,高声说了句:“快传!”,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我们互相看了看,也都起身跟了上去。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雨势如瓢泼一般,哗啦啦地响彻夜空。
雨水沿着房檐而下,隔成了一道来势颇急的雨帘,将我们的去路给断了。
小银子撑着伞油纸伞进了雨幕之中,不大会儿就被雨水淹没在夜色之中。
不多时,接着昏黄的宫灯,小银子的身影又模糊地由远及近而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
慢慢靠近,进了廊下,小银子这才收了伞,恭敬地退到了一边。
来人是邓逸的手下,走进廊下才摘了头上的斗笠,恭敬地挨个儿想我们行了礼。
“进屋说吧!”皇兄扫了一眼四下,随后又对小银子吩咐道:“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来打扰。”
“是。”小银子应了一声,守在在屋外,我等进了屋后,他将房门掩紧。
顷刻间雨势又大了几分,雨声惊天动地地灌入耳膜,夜色浓得足以遮掩一切。
进了屋,来人才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和一块腰。牌。
不敢迟疑半分,将东西全数递上前,说到:“皇上,将军。属下等奉命处理凤仙楼大火后的事宜,在清理物品时,在竹仪的房间搜出了这些,事关重大,属下们不敢耽搁,连夜冒雨将其送来。”
邓逸先接过了东西,前后翻看了一眼那块腰牌,我离得近,分明看到了腰牌上刻着的一个“臻”字,心里一紧,果然是她!
接着,邓逸又看了看心中的内容,一张脸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眉目都快拧到了一块。
见他如此反应,我也跟着好奇起来,信里说了什么,恨不得一把抢过来一探究竟。
“怎么了?”皇兄问了一声。
邓逸不答,只是将东西又全部递给了皇兄,“请皇上自己过目。”
皇兄接过来,只是看了信,脸上的表情比及邓逸有过之而无不及,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天,“啪”的一声,重重地将信与腰牌拍在了桌子上,怒喝:“朕身边竟养了个蛇蝎女子!”
欧阳止奖状,微微蹙了蹙眉头,起身从皇兄手底下拿过了信,我随即也凑到了欧阳止身边,到底是什么信,让皇兄怒成这般!
一行行地往下看着信中的内容,我的目光也跟着一分分冷下去,袖间的素手紧握成拳,此刻恨不得冲到瑞凤宫将臻妃抓来凌迟。
信是臻妃写给竹仪的,信中虽短短数言,却是明明白白讲清楚了为何给我下毒,以及下毒的经过。
臻妃此举,一小半是因与我的恩怨,多半却是因为我得流凰镯认可的凤凰命格。
信中提到了龙泉,还有一个身份神秘的主人。
信中如此写到:
主人有话,凤池国长凤公主乃凤凰命格,却不能为我龙泉所用,为了龙泉国江山大业,既得不到,命我等毁了她。主人命你配合本宫寻机将其处理掉,如有需要,本宫自会联系你。
落款是于臻儿。
欧阳止捏着信纸的手一紧,差点被他用力碎成两半。
我心里更是恨得牙痒,好一个“等不到就毁掉”,现如今倒令我想起来,臻妃诬赖我是龙泉国奸细的那封信,心里更是一寒,毒不死我便嫁祸给我,好歹毒的手段。
第一百一十六章 雨夜提审()
我心里更是恨得牙痒,好一个“等不到就毁掉”,现如今倒令我想起来,臻妃诬赖我是龙泉国奸细的那封信,心里更是一寒,毒不死我便嫁祸给我,好歹毒的手段。
房间里的气氛骤降,大家都黑着脸,大气不出,一时间冷得跟数九寒天一般冻人。
邓逸挥手让他的手下退了下去,才沉声问到:“现在我们该如何做?”
欧阳止起了身,将信递回皇兄手里,语气淡淡到:“还是皇上你来定夺吧!”
皇兄抬眸看了我一眼,满眼的愧疚和心疼,咬牙问到:“竹仪人在何处?”
“因此事尚未移交刑部,人暂且关押在知州府衙大牢内。”邓逸答。
邓逸语毕,皇兄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黑着脸到:“去知州府衙。”
说罢,就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我等皆是皇兄要干嘛,随后也都跟了出去。
雨夜难行,雨水不停地拍击着马车的顶棚,雨势浩大,也许这是秋天的最后一场雨了,所以下得无比肆意妄为。
知州府衙内,陈为民急急赶了过来。我们来得急并未通知任何人,陈为民此时不知我们漏液冒雨前来所谓何事,以为是出了大事,此刻有些战战兢兢地恭迎着。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大人请起。”
“不是皇上漏液冒雨前来,微臣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陈为民哪里敢起来,看着皇兄黑着的一张脸,心里犯怵,跪在地上,以为是自己迎驾来迟,触犯了龙颜。
“陈大人快快请起,朕来急,没派人知会,不怪你。”
陈为民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竹仪现关在何处?”
“回皇上,邓将军吩咐过,此人事关重要,臣将其关在重案犯大牢,又有重兵看守,绝对万无一失,逃不掉的,皇上放心。”
皇兄闻言,微微颔首,沉声到:“将人带上堂来,朕要亲自审。”
陈为民听到皇兄要亲自审竹仪,先是一怔,不过是和青楼纵火案,皇上漏液冒雨前来亲自审,倒是教他吃惊不小,但是天威不可测,他不敢多问,只是应声退了下去。
皇兄拂袖坐上了公堂之上,头顶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格外醒目。
衙差们不敢怠慢,赶紧搬来了椅子,邓逸,欧阳止与我等三人在一侧坐了下来,一旁听审。
估摸着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陈为民匆匆进来,拱手回到:“皇上,人已带到。”
皇兄颔首,目光一冽,高声道:“押上来。”
两侧的衙差高呼一声:“威~武~”
陈为民退到一侧,竹仪就被两名衙差押了上来,一袭囚服加身,手脚皆戴镣铐,头发披散着的,又脏又乱,双目颓然,头低垂着,走一步脚镣被带得哗啦啦地响。
皇兄手底下的惊堂木重重地与桌面接触,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冷声喝到:“抬起头来!”
我被那一声惊堂木吓了一跳,而竹仪却像没听见似的,头也不抬一下,一直盯着地面。
站在她身后的衙差见状,也是一怒,狠狠地朝她的腿弯出踢了一脚,“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跪下。”
被衙差这么一脚,毫无准备的竹仪腿弯吃痛,顺势往前一扑,“咚”的一声跪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直到被踢到跪下,竹仪头也不曾抬过一下,好像地上有金银财宝般,一直盯着不动。
皇兄气极,又是一声惊堂木响起,大喝:“大胆竹仪,朕命你抬起头来。”
竹仪仍是不动。
其中一个衙差见了,三两步上前,二话不说,动手掰起竹仪的头,迫使她抬头。
竹仪挣扎着,眼里全是恨意,挣扎间,衙差不防,被竹仪扭头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嗷”的一声叫唤出来。
被咬了一口,搁谁也会不爽,衙差怒了,抬腿就向竹仪踢去。
“大胆!”皇兄见衙差的行为过了,出声喝了一句,原本他是不想管的,觉得给竹仪些苦头也好,只是哪知这衙差越踢越来劲,若是不管,被他踢出个好歹来,他想审也审不了了。
衙差被皇兄一喝,吓得赶紧收了脚,始惊觉自己过激了,连忙跪了下来,颤声道:“皇上,饶命……”
皇兄懒得理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衙差如临大赦般滚爬着退到了一旁,看着咬得血淋淋的手,一脸委屈。
“竹仪,念在你侍奉太后多年的份上,只要你实话实说,朕,或许还可留你一命,否则……”
竹仪听了这话,头依旧低着,嘴里发出“嗤嗤”的诡异笑声,听来有些恕�
邓逸也是个暴躁脾气,见竹仪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弹起身来,两步冲上去,一把揪住竹仪的领口,将人往上一提,喝到:“你是聋了还是哑了,皇上问你话,你笑甚?”
竹仪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邓逸,微微启唇发出低哑的声音到:“将军,息怒。”随即喉咙里又发出有些怪异的“呵呵”笑声。
如此,邓逸更恼火,正要发力揍竹仪时,被皇兄拦住了。
“邓将军!”
邓逸闻声,看了一眼黑着脸色的皇兄,不甘心的一把将竹仪丢在了地上,拂袖回了座位。但盯着竹仪,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至始至终,就属欧阳止最淡定,一直端坐原位不动声色,仿佛他真的就是来看戏的。
我看着竹仪,虽然也恼,我更想去揍她,但还是忍住了,皇兄既然插手管了,有些时候,我应该信他才是,只管坐着听就好了。
皇兄从上面起身,走了下来,行至离竹仪不远处站定,从怀中掏出那块刻着臻字的腰牌丢到了竹仪的面前,冷声问:“认识吗?”
竹仪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腰牌,表情有些懵,抬眸望了一眼皇兄,但是不说话。
竹仪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一块腰牌自然是唬不住她的。
见竹仪不动,皇兄也不恼,又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蹲下身子,在竹仪面前讲信抖来,有字的一面朝向她,接着问:“这个呢?别告诉朕你不知道。”
皇兄的眸子一眯,带上几分危险的气息。
竹仪大致地略了一遍,先是一阵惊诧,随后就淡定下来,轻声反问:“皇上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第一百一十七章 血骑死士()
竹仪大致地略了一遍,先是一阵惊诧,随后就淡定下来,轻声反问:“皇上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皇兄一而再再而三地忍,此刻,竹仪一句话,终是惹恼了他,另一只手掐上竹仪的脖子,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了三个字:“你说呢?”
手间的力道在慢慢收紧……
竹仪被皇兄扼住脖颈,气喘不上来,脸色憋的通红,不断地翻白眼。
皇兄也是习武之人,功夫虽不及欧阳止,却也算得上高手,手间是运了内力的,只稍再用力些,竹仪的脖子毫无悬念地就会被拧断。
就在竹仪差点儿就喘不过气来之时,皇兄收了手。
失去了脖颈间钳制着的力道,竹仪像只破布娃娃一般软趴趴地倒了下去,躺在地上猛烈地咳起来。
皇兄冷冷地看着她,“说吧,那个‘主人’到底是谁?”
竹仪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冷笑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是不会说的。”
竹仪的嘴紧得很,死也不愿意说半个字。
我敛了敛眸色,死算什么,这世间比起死来说,更煎熬更痛苦的事多了去了,轻易杀了她,倒还是便宜了她。
我起身,走到皇兄身旁,开口就冷冷问到:“想死是吗?”
竹仪看着我,身子不觉地轻颤了一下。
“死是容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算了结了你的性命。”我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玉笛,将匕首一端弹射出,泛着寒光的匕首在昏黄的烛火下度上了一层暖意。
我拿着匕首蹲下身子在竹仪的胸前比划着,轻启红唇,呵气如兰到:“其实,一刀下去多没意思,不如一刀一刀地慢慢割,将你的肉一片一片地片下来,割足了一千刀才断气,这样才痛快,你,觉得呢?”
皇兄听着我的话,满目惊诧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
竹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