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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听着我的话,满目惊诧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
竹仪早已吓得忘记了动弹,一双眼眸里只剩下惧色。
凌迟,谁都听过,可谁也没见过,十大残忍刑法之一,而我,不过也是说来吓唬吓唬竹仪罢了。
谁知,我又加了一把火,倒还是真的奏效。
“不如,今日,本公主就拿你试试,看看是否真的割到一千刀才断气!”我邪邪一笑,又拿起玉笛的匕首一端,仔细端详着,手指轻轻刮了刮刀刃,又为难地说:“只是本公主这刀钝,也不知能不能割好……”
竹仪吓得身子如筛糠一般,颤着声音问到:“你,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我见她妥协了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傲视着她,开口道:“是否是臻妃指使你给我下的毒?”
竹仪想了一会儿才说到:“是,是臻妃娘娘指使老奴下的毒。”
“为什么?”
“因为,因为您处处与娘娘作对,又是凤凰命格,主人留不得您。”
这竹仪只是架势大罢了,一番吓唬,倒是挨个儿说了出来。
“主人?”我嘴角一勾,挑眉问到:“你嘴里说的主人到底是谁?”
没想到竹仪听我如此一问,眸中闪过一丝惊慌,眼珠子直打转,“这,这个……”吞吞吐吐,很为难的样子,似乎是忌惮着什么。
我看着她,不动声色地将玉笛匕首靠近几分,一边把玩着,一边提醒到,“本公主耐心有限,你此刻不说,我可以有上百种方法让你开口。”
竹仪身子一震,可接下来两条眉毛纠结得拧到了一起,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才怯怯地开口道:“他……他就是龙泉国的生……”
见她肯说出背后的主人,不仅是我,皇兄,欧阳止和邓逸皆是一副惊喜的神情,都提了精神听着她所说的一字一句,不敢落下半个字。
谁知她后面的“生”才说了了一半,“咻”地一道箭矢从漆黑的夜色中穿过雨幕,令我们猝不及防地贯穿了竹仪的太阳穴,只听她惊慌失措的“呃”了一声,整个人一口鲜血喷出,直直地倒了地,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底布满了不可置信,嘴角微微动了动,到底是没有再发出任何一个音节便断了气。
突如其来的变故教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原本只差一步就接近真相了,只要知道她们幕后的主人,一切就会迎刃而解,现在好了,线索又再次断了。
皇兄怒极,仰天大喝一声,对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嘶吼到:“是谁?出来!”
回答他的只有哗哗不断的雨声,还有那淹没一切的无边黑暗。
陈为民也被这突如其来变故吓到,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皇兄身边,大喝到:“来人,护驾!”
话音才落,士兵们不知从哪里冲出来,鱼贯而入,将我们围了个圆,皆警惕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我不停地往后退着,竹仪就倒在我面前,死不瞑目的样子深深地烙我的眼里,似乎又有一只手将我往下拉了一把,越陷越深。
欧阳止和邓逸见状,再也坐不住了,急急冲了过来,邓逸蹲下去检查尸体,欧阳止则二话不说就冲进了夜色之中,脚下一点,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追了出去,脚尖一点,整个人淹没在瓢泼的大雨中。
邓逸的目光落在贯穿竹仪脑袋的那只箭矢上,箭尖沾了血,正不停地往下滴着。
邓逸看了良久,目光一分分地往下沉,脸色如结了一层寒冰一般,我从未见过邓逸如此模样,心跳加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邓逸的大掌紧握成拳,骨节因太用力发出“咔咔”声响。
“是龙泉军中死士……”
七个字,邓逸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在场的人,包括我和皇兄,听了邓逸的话,都愣住,目光同时落在了那只箭矢上。
邓逸弯下下身子,手握住箭用力一拔,长箭便从竹仪的脑袋里抽离出来,霎时间,鲜血喷涌,染了一地。
“这是龙泉军中死士血骑专用的箭矢。”邓逸说这话时,眸子寒气逼人,手中的箭微微举起。
他这一说,我才发现,此箭的尾羽呈赤红色,箭尖锋利无比,接近箭尖的位置,正反两侧皆刻了个“死”字。
又是龙泉国军中死士!上次归去来兮一事也是由龙泉军中的这些死士挑起的,至今,那些消失的尸体都毫无线索,下落不明,就连秦花儿也是。
我能理解邓逸此刻的心情,毕竟秦花儿是他的属下,一起征战沙场,金戈铁马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却是敌国人,而这些事屡次都与这些死士有关,看来,龙泉与凤池交好是假,野心勃勃是真了。我心底一寒,死死拽着衣角,脑子里闪过龙吟修的脸,恨意攀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直指臻妃()
我能理解邓逸此刻的心情,毕竟秦花儿是他的属下,一起征战沙场,金戈铁马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却是敌国人,而这些事屡次都与这些死士有关,看来,龙泉与凤池交好是假,野心勃勃是真了。我心底一寒,死死拽着衣角,脑子里闪过龙吟修的脸,恨意攀升。
竹仪暴毙,陈为民不敢再有半分懈怠,立刻下令加派了人手,看管还关在大牢中的静香,可惜,还是迟了一步,我们赶到大牢中的时候,守卫都倒在了地上,全部断气,没留一个活口,而静香也惨死狱中。
一刀割破喉咙,是以极快的速度,不给对方半分挣扎的机会,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就毙命,可见来人也是个武林高手。
静香呈跪倒地姿势,双手下垂,鲜血染尽了她胸前的衣衫,头耷拉着,凌乱的头发遮了脸,看起来安静的有些诡异。
牢房里没有半分挣扎打斗的痕迹,要么就是来人静香认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要么就是如刚才所判断的一般,杀她的人是个绝世高手,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丧了命。
看着眼前的一番景象,皇兄,邓逸我们三人都感到无力,才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两条命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没了。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静香,察觉她的右手有异,随即拉了拉皇兄的衣角,然后自己蹲下了身子,抓起她的右手。
静香握拳,似乎在紧紧握住什么东西,拳头缝隙间露出了类似于纸张的一角。皇兄和邓逸的目光也同时射了过来。
“她手里握的是什么?”好皇兄问了一句。
我摇摇头,“不知道,似乎是一张纸。”说完,就去掰静香的手,可是她拳头握得极紧,我用了半天力也没能掰开。
邓逸见状,也蹲下身来,我便缩回了手,邓逸到底是男儿,加之武功高强,没用多大力就掰开了静香紧握着的拳头。
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就躺在了她的手心里,看着这张纸条,让我突然想起了前不久被人丢进我房里绑在石头上的纸条,那人叫我来凤仙楼找真相,一开始我是不信的,眼下看来,那人估计知道些什么,只是送纸条之人又是谁呢?
我又是一阵头痛。
邓逸取过静香手心里的纸条,缓缓起身,我也跟着起来,目光好奇地落在纸条上。
邓逸手指夹着纸条的一端,另一只手轻轻展开了纸条,只见纸条上的字体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手笔。
就是惊鸿一瞥间,皇兄的身子猛然一颤,眼里爬满了不敢相信的神色,眸底是冰冷一片的。
字条上赫然写着“主人命令,协助竹仪扰乱花魁大赛,助其借机逃走。”
虽是短短一句话,字我却认得,分明和早先从竹仪房中搜出的那封信如出一辙,皆出自同一人手笔。
想是皇兄也看出了字体是她的,所以刚才才如此失态。
写信的人是谁,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彼此都不说罢了。
邓逸把字条交到皇兄手里,“还请皇上定夺吧!”
皇兄接过字条的手有几分颤抖,一开始看到那封书信时,他甚至都还有些怀疑是别人陷害与她的,她虽然骄横跋扈,却不至于如此,他都还心存一分侥幸,希望不是她,现在,一切都摆明了,他还能如何,自己宠了多年的女人,竟是通敌叛国的蛇蝎美人。
短短一夕间,两条人命,还有这震惊皇兄的消息都让人难以接受。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天子眼下行凶,还不露半分痕迹,让我们都感到有一丝后怕。
事情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谁的心里都憋着一股气,谁也不好受。
知州府衙大堂上,我们各自坐着,一句话也不说,陈为民立在一旁,也是大气不敢出,只是早前又加派了人手将府衙里里外外守了个水泄不通。
我们就这样坐着,听着雨声哗哗响了一夜,火烛也摇曳了一夜。
鸡鸣时分,雨势渐小,我不知不觉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又梦到了那只瞎眼的金凤凰,它在我的梦里不停地哭,催促着我赶快去救它,不停地重复着时间快来不及了,泪水像洪水一般朝我涌来,我吓得猛地睁开了眼睛,惊得一身冷汗,这才发现,皇兄的外袍盖在我身上,带着丝丝龙涎香的味道。
天气乍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知州府衙大堂的时候,欧阳止踏着熹微的晨光缓缓走进,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见他回来,原本撑着脑袋发愁的皇兄情绪一下激动起来,赶紧从座椅上起身下来,朝欧阳止而去。
“如何?”皇兄焦急的问。
欧阳止只是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身上的衣裳都在带着潮气,黑眼圈极重,眼中布满了血丝。
看着欧阳止这个样子,我竟有些心疼,赶紧起身,将身上盖着的皇兄的衣袍搁在椅子上,快步走上前去。
担忧地问到:“你,没事吧?”
他还是摇头,然后走到一把椅子上做了下来。
看他的模样,昨夜追出去,应该是没有什么收获,心里叹了一口气,没多说其他的,扫了一眼四下,不见邓逸的影子,开口问皇兄:“邓逸人呢?”
“朕命他先回去调兵,事情总该有个解决了。”皇兄的语气淡淡,却夹杂着一丝难过。
我点点头,不敢再多问。
欧阳止开口了,“事情复杂,皇上最好做好万全的准备。昨夜刺杀竹仪的人功夫绝对不在你我之下,就连我追出去也跟丢了。”
皇兄颔首,又像欧阳止说了我们这边发生的情况。
欧阳止听完,脸色也不是很好,喃喃自语了一句:“血骑死士,又是死士……”
看他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臻妃身后势力庞大,于老丞相虽不管朝堂之事了,但是他为官多年的根基还在,不但没有动摇半分还日益壮大,本来就是狂傲之人,当年也是重兵在握,以至于军中现在还有不少他的心腹。
此时,如果想要动臻妃,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最怕的就是这种前朝牵扯到后宫的事,最是难处理,万一处理不当,就会使朝堂动乱,只要朝堂自乱,势必会给那些虎视眈眈盯着我们的人机会,到时候,后果无法想象。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雪不见了()
此时,如果想要动臻妃,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最怕的就是这种前朝牵扯到后宫的事,最是难处理,万一处理不当,就会使朝堂动乱,只要朝堂一乱,势必会给那些虎视眈眈盯着我们的人机会,到时候,后果无法想象。
三人在知州府衙大堂内坐了良久,陈为民上来禀报说邓逸那边已经准备就绪。
皇兄直起了身子,目光盯着远方,似乎在想些什么。
欧阳止慵懒地身了个懒腰,走到皇兄身边悠悠开口道:“是吧,是该解决一切的时候了。”
皇兄望了欧阳止一眼,略微颔首。
知州府衙外,回宫的车马早已经备好。阳光跳跃在车顶上,又跃然而下,调皮地占满所有的能够触及之处。
此刻阳光甚好,却无一人有心去关注,都沉着脸色爬上马车,随着车夫高喝一声:“驾!”
马儿嘶鸣一声,向着皇宫方向绝尘而去。
抵达北辰门之时,恰值正午时分,阳光最是浓烈,强烈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挑起车帘看了一眼外面,马车依旧疾驰着,值守的侍卫见是皇上的马车自是不敢拦,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待我们走出去老远才抬头,直起身子,奇怪地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奇怪,今日皇上回宫怎的这般急?”
我们刚走后不久,邓逸带着大军同样抵达北辰门,说是大军倒有些夸大其词,只不过是带了几百号人马,乌泱泱而来,吓到了宫门值守的侍卫。
我们这边的所有计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