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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妃于氏,残害皇嗣,戕害嫔妃,德行有亏,着即日起,贬为庶人。又因通敌之罪事关重大,先押入天牢,择日再审。”
皇兄背着身子,没有看臻妃一眼,冷冷吩咐。
臻妃哭声一滞,愣愣地看着背对着他的男人,眸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夹带着浓浓的恨意。
“哈哈哈……”臻妃失声大笑起来,发髻经早先的折腾变得凌乱不堪,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子,只顾着笑,眼里笑出了泪,不甘,心酸,通通一起。
几个侍卫上前毫不客气地架起了臻妃欲往外拖。
她也任由他们推着,不反抗,只是声嘶力竭地冲我喊到:“林雪,杀了我,你别想知道小雪的下落,哈哈哈!”
我闻言,怒火中烧,从腰间抽出玉笛,咬牙喝到:“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说你找不到小雪,这辈子也找不到!”
我握着玉笛地手收紧,骨头咯咯作响,眸子越来越冷。
玉笛的匕首一端闪着寒光,脚尖微抬,便要向其冲去……
身子往前猛地一倾,手臂间多了道向后拉扯着的力道,我不悦地回头,欧阳止的手在架在我的手臂上,目光直直落在我的脸上,轻轻摇摇头,说道:“不要冲动。”
我等着欧阳止看了半晌,才冷静了下来,小雪的下落不明,臻妃现在还不能死。
我将匕首收进了玉笛内,紧绷着的身子这才软了下来。
欧阳止缓缓松开了我,突然神色一沉,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喧嚣声。
“来人,给我围起来!”
说话间,一大群士兵齐刷刷地冲上来,将我们围了了结实。
我蓦地回头,只见臻妃见了来人,神色一喜,颤声唤到:“祖父,快救救臻儿!”
已是古稀之年的镇国公于老大人爱怜地看着臻妃,安慰式地颔首。
随即又将目光转向我们,他见自家孙女受了委屈,哪里还有什么好脸色,冷声就质问到:“老臣敢问皇上,我家臻儿到底犯了何错,至于皇上如此待她?”
皇兄不悦地挑眉,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冷眼扫了周围将我们团团围住的士兵,不答,冷声反问到:“镇国公这又是作甚?带兵围堵天子,是想造反不成?”
面对天子怒意,镇国公并无半分惧意,冷笑一声,气焰嚣张地到:“造反二字,老臣可是担待不起。”说着,目光狠狠瞪向我,恨不得把我剥皮剔骨。
“老臣只是带兵前来捉拿叛国奸细。”
皇兄知道镇国公言下所指的奸细是谁,气得一甩衣袖,“奸细?镇国公可是在开玩笑!这奸细朕已经抓住了,就不劳烦镇国公操心了!”
说完,皇兄就命令侍卫将臻妃押走。
“慢着!”
镇国公低喝一声,怒到:“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了老臣的孙女,总该给老臣个交待吧?”
“朕自会给你交待。带走!”
“谁敢?”
镇国公和皇兄两人对峙着,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我看着这二人走神之际,镇国公突然下令。
“来人呐,把奸细给我抓起来!”
士兵们得令,突然就向我为了过来,我还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他们牢牢擒住透着寒气的刀已经架在了脖颈,只稍微微一用力,锋利的刀刃就可以划断我的喉管。
欧阳止和皇兄一惊,欲上前出手救我,镇国公大喝一声,阻止了他们。
“站住,谁敢再动一下,我可不敢保证他们的刀不敢割破公主的喉咙。”
皇兄气得身子发抖,手指着镇国公,怒喝到:“镇国公,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老臣哪里来的胆子,只是为了国之安宁,君之安危,冒死也要处置了这奸细,保我凤池江山稳健,以慰先帝的在天之灵。”
若是父皇在世,听到镇国公这一番话,不知是何感想。以江山的名义图一己私利,到底也只有他镇国公敢如此大胆妄为。
“镇国公,朕命你赶紧放了公主,不然……”皇兄微微抬手,架着臻妃的侍卫腰间的佩剑“噌”的一声出鞘,同样架上臻妃的脖子。
谁知镇国公不到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挑眉问到:“公主?这里哪儿来的公主?老臣怎么没看到!凤池国唯一的一位公主不是早在五年前就命殒龙泉了吗?”
听罢他的话,我的身子猛然一颤,是啊,那个傻傻的凌阳公主不是早已经命殒龙吟修剑下,没有人再记得凤池还有这么一位公主了,现在的我,又是什么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 黄雀在后()
听罢他的话,我的身子猛然一颤,是啊,那个傻傻的凌阳公主不是早已经命殒龙吟修剑下,没有人再记得凤池还有这么一位公主了,现在的我,又是什么呢?
皇兄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骨节泛白,咬牙到:“镇国公,朕念你是三朝元老,只要你带着你的人给朕退下,朕便既往不咎,否则,别怪朕不念及君臣情分。”
“皇上,当真要为了这么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与臣撕破脸吗?什么狗屁公主,不过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今日皇上若不将她正法,恕老臣不能从命!”
“哪怕是臻妃的性命你也不顾?”
皇兄看向臻妃,向侍卫使了个眼色,架在臻妃脖颈间的剑往内收了两分,臻妃眉头微微一蹙,我似乎闻到了丝丝血腥味。
镇国公将目光移向臻妃,眼里瞬间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心疼,随后果断地别过了头不如去看她。
“皇上这是在和老夫赌吗?”他冷冷一笑,也使了个眼色。
同样的架在我脖子间的刀逼近,接着一抹疼痛袭来,在脖颈间慢慢散开,带着丝丝血腥味。
这样的场景又让我想到了临城城楼上龙吟修的长剑架在我的脖子上的那一幕,杀意腾腾,火光漫天,那在脖颈间蔓延开的疼痛和绝望,这一生,就像烙印一般深深地烙在了脑海里。
我的神情开始恍惚,仿佛自己现在就身临其境中,我看到了皇兄痛苦的表情,和他身后低低抽泣的凤池将士,烽火连城,杀声不断,我不停地往下坠,冰冷的河水裹尸,是恨,是不甘,是绝望……
突然,耳畔有事一阵躁动声,我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只见大批的狮虎军将士鱼贯地涌入了毓凤宫,邓逸为首,手中握着长剑,剑尖垂地,一路行来,在地面擦出“噌噌”火花。
镇国公见状,一张看脸上微不可见地闪过一抹惊慌,随即又面如常色,盯着邓逸来的方向,开口就道:“今儿这毓凤宫好生热闹,就连邓大将军也有空闲来凑凑热闹了?”
邓逸展颜一笑,跟这老家伙打着哈哈:“镇国公难道不知,邓某一向最爱凑热闹,今日,怎么能少了邓某呢!”
镇国公神色一紧,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老夫奉劝将军一句,有些热闹,不该凑的还是别凑,否则两败俱伤,对谁都不好。”
镇国公的话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邓逸不傻,自然也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却不以为然,只回了俩字,“无妨。”
邓逸的突然到来,倒是令一直嚣张的镇国公有所收敛,警惕地观察着,伺机而动。
邓逸的人很快又将镇国公的人围了起来,久经沙场,邓逸的人可不像镇国公的那些人一般,一个个可都不是吃素的,都是在现场上提着脑袋过来的,在气势上就已经把对方压了下去。
邓逸迈着大步向我们走近,长剑握在手中,放目光触到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我时,目光一寒,走近了二话不说,极快的速度,猝不及防地抬腿就是左右一脚,使足了力道,架着我的人还来不及反应便闷声倒了地。
架在我脖子上的刀也随着他们的主人倒地,“锵”的应声落地。
“没事吧?”邓逸担忧的问到。
我摇了摇头,脖子间传来的疼痛令我完全不想开口说话。
邓逸点点头,走到皇兄面前跪了下来,“微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责罚。”
皇兄连忙上前扶起邓逸,“不迟,邓将军快快请起。”
镇国公眼见形势不对,再僵持下去他肯定讨不了好,于是打起了挑拨离间的战术。
“邓大将军,老夫奉劝你一句,别为了个通敌叛国的奸细落得个助纣为虐的名声。”
邓逸狠狠挑了挑眉,“不知镇国公说的这奸细是谁?邓某是为皇上办事,如何就助纣为虐了?镇国公,你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邓某惶恐!”
“老夫自然不敢对皇上不敬,尔等都是被那女人骗了,她才是通敌奸细,不能养虎为患啊!”
我冷冷地看着镇国公,清了清嗓子沉声问到:“镇国公一口一个通敌叛国的奸细,试问可拿得出证据来?”
“证据?老夫的话就是证据!”镇国公口气狂傲,丝毫没有半分怯色。
看来他这是要颠倒黑白,非要将我扣上这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不可,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如此没有证据的话也能说得这般言辞凿凿。
“那依镇国公之言,你也逃不了嫌疑!”沉默了半天的欧阳止终于开口了,所有人的目光皆看向了他。
欧阳止双手负在身后,一步一步地慢慢想镇国公逼近,危险的气息也越来越浓。
镇国公先是神色一诧,虽然也是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可眼下面对着欧阳止,竟不自觉的有些心虚,身子不听使唤地颤抖着。
欧阳止从怀中不知掏出了些什么,厚厚的一沓,然后尽数地砸到镇国公怀里,冷声到:“自己看看吧!”
镇国公颤抖着手,翻阅了几张,整个人的神情一变,双目不可置信地瞪得老大,嘴里念念有词,“不,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些……”
欧阳止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杀意,“这些东西,于大人应该不陌生吧,光凭其中一条,就足以诛你满门!”
镇国公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额间全是汗水。
我的目光好奇地落在欧阳止手里的东西上,不只是我,还有皇兄,邓逸以及臻妃,目光都盯着那些东西。
“哈哈哈……”镇国公突然狂笑起来,冲我们喊到:“你们以为老夫今日敢来就毫无准备的吗?”
我们都看着他,眼下的场景,实在想不到他还能翻起什么波浪来。
只见镇国公一边往后退,一边冷笑着到:“你们,都去死吧!哈哈哈……”
说着,只见他衣袖一挥,很快,四周不知从哪儿弥漫起了浓浓的雾气,还伴着一股奇怪的香味。
我一惊,这场景好像和归去来兮尸体消失前的一样,不过多了股怪味。
最先被雾气笼罩着的士兵们身子摇晃了一下,扑通地倒地不省人事。
我觉得脑袋有些晕,听见欧阳止大喝了一声:“不好,雾气有毒!”
紧接着,我的口鼻就被一只大手捂住,“大家快屏住呼吸!”几个字在耳边绽开。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样的浓雾()
紧接着,我的口鼻就被一只大手捂住,“大家快屏住呼吸!”几个字在耳边绽开。
雾气越来越浓,将我们团团包裹住,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我的心一紧,和在归去来兮是一样的场景,接下来的事……
我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想要冲出去,却被欧阳止死死拉住。
我屏住气息,就连紧挨着我的欧阳止都看不清,只是模糊的一个影儿,我心里着急,若干等着雾气散去,臻妃和镇国公一干人等只怕已经逃了,在欧阳止怀里挣扎了几次无果,急得我直跺脚。
现在小雪的下落不明,我不能让臻妃就这样逃了,再想抓到她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我使劲掰着欧阳止钳住我的大手,却不料惹毛了某人,只觉得身上某处微痛,然后整个人便被点了穴,动弹不得。
良久,白色的雾气才渐渐散开,眼前的景象依稀可见,原本立着的士兵们全都倒成一片,偶有几个依旧立着的却也是躬着身子在强撑。
等雾气全数散去,我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和物,视线之内哪里还有镇国公和臻妃的影子。
我想张口说话,可被欧阳止的大手捂着,只能发出“唔唔”声。
察觉到我有异,某人才挪开了他的手。
瞬时间,我只觉得空气一畅,整个人也舒服了许多。
我试图动了动身子,依旧不能动弹,于是语气不悦地冲欧阳止到:“欧阳止,快解开我的穴。”
欧阳止闻言,看了我一眼,抬手一点。
我活动活动的四肢,四下望去,皇兄的大内侍卫几乎损失殆尽,而邓逸手下因事先有所防范,每个人都用湿巾掩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