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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完,也替甄氏惋惜,对她心生怜悯。
连邓逸都有所动容,拍着桌子直骂胡安之,“混蛋,简直畜生不如,老子逮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我也恨得牙痒痒,像胡安之这种人确实不配活在世上,还有那甄仕达,就是一个人渣,为了仕途,把自己的妻子作为筹码牺牲,简直令人发指。
一番激动愤怒过后,我看着甄氏,接着问到:“你在牢里呆了那么久,可知那些陆陆续续消失的女犯都去了哪儿?”
甄氏身子颤了一下,不安地左顾右盼着。
“放心吧,这里是安全的。”为了让她安心,我对着邓逸使了个眼色,邓逸会意,颔首退出去,守在了房门外,顺便带上了门。
甄氏见状,才点点头,说到:“民妇怀疑,胡安之……贩卖妇女……”
第一百四十九章 少年()
甄氏见状,才点点头,说到:“民妇怀疑,胡安之……贩卖妇女……”
甄氏的话并不令我感到吃惊,因为之前我就有过如此猜想,只不过听得有些气愤罢了,如此一来,那些孩子,大抵也是被贩卖了。
与甄氏的谈话草草结束,我没有将其送回大牢,而是让人安排了间屋子,专门留了人保护她的安全。
做好这些事后,我拉着邓逸准备四下去走走,看看能不能在打听到其他的线索?
我们刚走到大门,林岸迎上我们打了个照面,看他走得急,满头是汗的样子,似乎刚匆匆忙忙从外面回来。
见了我们身子一滞,恭敬地行了礼。
我看着他,目光里闪过一丝异样,问到:“林师爷刚回来?”
林岸抬起衣袖抹了一把汗,说到:“小人刚从家里来,听说胡大人,不,胡安之在大牢里不见了,这才匆匆赶了过来!”
林岸的语气除了镇定,除了有些喘在,听不出什么异常。
我点了点头,道:“你去找谢大人吧,具体细节他和你说,县衙的事务你也比较熟,你来辅佐谢大人调查!”
林岸听了点头称是。
然后又看了邓逸我二人一眼,疑惑地问:“公主,邓将军,你们这是……要出去?”
我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说:“这两日遇到的事情太多,我叫邓将军陪我出去走走。”
“哦,这样啊,呵呵!”林岸干笑两声,继续说到:“散散心也好,我们运城也有几处较好的景,要不小人给公主找个向导!”
我多看了一眼林岸,心间涌上一丝不解,但依旧神色如常地说:“不必劳烦林师爷了,我们随便走走就回来。”
我都这么说了,林岸也不好再多言,只道:“那公主请,路上多小心,毕竟运城时常有匪患出没,不太平。”
林岸的说说得看似在理,却又有些不着边际,我低低应了声,也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于是拉着邓逸离开了。
白日里的运城也是冷清一片,都甚少见到在街上走动的人影,就连大白天里,不少人家都紧闭着房门。
只有县衙对面的隆兴酒家稍显热闹些。
正值午膳时分,有三三两两的人在里面吃饭,不时能听见隐约的说话声。
我肚子也正好饿了,看了一眼邓逸,问到:“你带钱了吗?”
邓逸愣愣地点头说:“带了。”手还不自觉地向腰间摸去,确认了一下。
“带了就好,走吧,我请客!”我狡黠地说到。
邓逸立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无奈地摇头,失笑到:“邓某付钱!”
我嘿嘿一笑,看来他还是能明白我的意思的,不错,孺子可教!
自打回来后,我基本都没有能用得着钱的地方,一般情况都不会带银两,一时一时嫌重,而是絮儿时常跟着我,这些事不用我操心。
再说了,我也没钱,刚进运城时,我们带的银票都被守门的那厮搜刮了去,可谓穷得坦荡荡了。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跑出了一个衣衫褴褛,一脸脏兮兮的少年,好像有人在追赶他一般,跑得很急。
他似乎没料到我和邓逸会拦在路中央,微微一愣,脚步却未停,因为跑得急,已经来不及躲开,邓逸不防,和对方撞了个满怀。
年少见撞了人,来不及道歉,从东西怀里弹出来,急急地逃走了。
邓逸被少年这突然的一撞,撞得怒火冲天,骂骂咧咧,刚要发火去追少年,我拦下他,说到:“罢了,别追了!”
我的话音才落,街角处一下涌出了十几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一边追赶着什么,有人一边喊到:“快点,抓住他,别让那小兔崽子跑了!”
我看着少年跑远的方向,猜到这些人应该是追他的,只是他做了什么,惹得那么多人拿着东西追赶他?
邓逸反应快,一把将我拉到了旁边,否则这伙追赶少年的人怒气冲冲,我要是继续站中间,还不得被他们闯翻了。
就在人群打我们身边经过的时候,我上前拦住了一位落后的大叔,开口问到:“这位大叔,这是出了什么事?”
那位被我拦下来的大叔先是奇怪的打量了我一眼,“喏!”手往少年逃走的方向一指,接着愤愤地说到:“就那小兔崽子,偷了我家的东西,叫我抓到了,非打死他不可。”
“大叔,就算他偷了东西,你也不能私自打死他,送官处理就得了。”不知怎的,我看少年的模样,生出了几分同情,哪个社会能没有几个可怜人,有时候他们也是迫不得已,犯不着因为这一点小事,要了人性命。
大叔听了我的话,冷嗤了一声,说:“姑娘,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吧!送官?咱这官府比土匪还狠,官老爷啊三年前就死咯!”
说完,便不再理会我,摇了摇头就走了。
听完大叔的话,我的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一堵,有些难受,喃喃地唤了一声:“邓逸。”
“嗯?”
“算了,没什么,咱们去吃东西吧!”
“嗯。”
邓逸随我走进了隆兴酒家,店里只有两三桌人,总的架起来还不足十人。店小二坐在靠门的一桌上托腮打着盹儿。
在听到掌柜的见我们进来,好了声:“黑儿,有客人了!”才擦着口水,伸着懒腰站了起来,嘴里像背书一般吆喝到:“客官里边请!”
我们寻了处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小二打着哈欠在擦着桌子,来回只擦一个地方。
邓逸见小二如此怠慢,有些恼了,高喝到:“掌柜的!”
店里其他用膳的人皆闻声朝我们看了一眼,很快又别来了目光。
掌柜的听到邓逸的声音,急急从柜台后面小跑了回来,先是懊恼地猛拍了一下小二的脑袋,愠怒地驱赶到:“去去去,快去沏壶好茶来!”
小二被掌柜的用力一拍,吃痛地捂住头,委屈地哦了一声,又打着哈欠去了。
“不知二位想吃些什么?”掌柜的态度倒是极好,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你们店里可有什么好吃的?”
这话是邓逸问的。
掌柜的忙答到:“回客官话,小店的几个招牌菜都不错,要不推荐给二位尝尝?”
我点点头,说:“那有劳掌柜的帮我们安排吧。”
那掌柜的猫着腰,嘿嘿地笑着,语气恭敬说到:“公主能够大驾光临小店,是小人的福气,公主只管吩咐就是。”
掌柜的话让我和邓逸都当场愣住,目光警惕起来,这厮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难道我的脸上写着“我是公主”几个字了吗?
第一百五十章 苍耳()
掌柜的话让我和邓逸都当场愣住,目光警惕起来,这厮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难道我的脸上写着“我是公主”几个字了吗?
见我和邓逸脸色不对,掌柜的赶紧小声解释到生怕被旁人听到,说:“昨晚上公主和这位将军在小人的店外和人发生了些‘冲突’,当时小人就站在门口,只是公主您没发觉,你们的对话小人都听到了,再者小人的店就与衙门正对着,有什么事,小人知道也不足为奇。”
掌柜的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所说的也不无道理,我略微颔首,没在多追究。
很快,小二就沏好了茶,掌柜的给我个邓逸一人倒了一杯,说到:“公主您尝尝,今年的新茶,可还合胃口。”
我抿了一口,点点头,“茶不错。”我说的是实话,这茶确实不错,我虽不懂得品茶之道,但好劣还是能辨别的。
掌柜的一喜,随后说到:“那您二位先用茶,小人这就去张罗饭菜,请稍等片刻!”
我颔首。
掌柜的退下去,我这才低声对邓逸说到:“看来我们是来对了。”
邓逸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表示不大懂。
我也没多说,是否有收获,等会就见分晓,呵呵笑着给邓逸添茶。
邓逸见我不往下说,也不问我,乐呵呵地任由我往他杯子里添茶,然后大口饮下。
我啧啧摇头,像他这种喝法,什么好茶都让他给糟蹋了。
掌柜的手脚倒是麻利,不一会儿功夫饭菜就已经上齐了。
“您二位尝尝,不合口味的话小人再让厨房重做。”
我扫了一眼一桌的饭菜,大约十来个,而且都色香味俱全,看着就很不错,让人食指大动的那种。
不过我微微蹙了蹙眉,他准备了这么多饭菜,我和邓逸才两个人,如何吃得完?
掌柜的见我蹙眉,以为我是对饭菜不满意,吓得赶紧问到:“公主可是觉得不好,我让厨房重做!”
说着,伸手就要撤走摆上桌的饭菜。
我见状,连忙制止了他,“唉~掌柜的,不是你这饭菜不好,是你做了那么多,我们才两个人,吃不了,浪费。”
我说完,掌柜的松了一口气,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看着我的目光里多了几道星芒。
“嗯。”我点头,说到:“掌柜的你也坐下来一起吧!”
掌柜的被我的话吓得张大嘴,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一句:“公,公主开玩笑了,小人,怎么能和您同桌而席呢!”边说着边擦了一把冷汗。
“在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掌柜的不必如此紧张,坐下来吧,这么多菜,我们两个也吃不完,再者,本公主还有些事想要请教一下你。”
掌柜的听了,倒也不在扭捏推辞,略显拘谨地坐了下来,说到:“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公主尽管问便是,说请教,小人实在担当不起。”
我对这掌柜的印象倒是不错,颔首说:“那咱们便吃边聊吧!”
说是边吃边聊,实则动筷的只有我和邓逸,掌柜的之外一旁拘谨地看着。
邓逸不时给我夹菜,弄得我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邓逸再夹菜时,我不着痕迹地挪了挪碗,转向掌柜的问话。
“掌柜的,可否问一下,方才那个被追打的少年你可认识?”
掌柜的看了一眼门外,说到:“他呀!整个运城的人都认识他,名叫苍耳,是个孤儿,父母死的早,早年和祖母一起生活,祖孙二人过得虽苦,但也能勉强度日。可是三年前,那群土匪冲进运城,苍耳被土匪掳走了,剩下年迈的老人,思念孙子心切,过不了多久,也就病死了,老人家无依无靠,还是乡亲们互相帮忙打理的后事。唉!真是可怜呐!”
掌柜的叹了一口气,又接着往下说。
在掌柜的叙述中,我大致了解到,苍耳被土匪掳走后,大约过了半年的光景,他不知怎么就回来了。
回来后的苍耳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一般,骨瘦如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儿,新伤和旧伤叠加在一起,有的地方还化着脓。
苍耳不和任何人说话,街坊四邻问他这半年都去了哪儿,他也一字不提,性子也变得暴戾,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像一头猛兽,大家都不好招惹他。
知道祖母过世,苍耳在坟前不哭不闹地守了三天三夜后又消失了一段时间。
再次回来已是一月以后,他依旧是满身的伤痕,脸上也多了几道新伤,污血染了大半张脸,看起来怪吓人的。
苍耳这次回来,却不知在哪里惹上了偷抢的毛病,一开始的小偷小摸,大家伙都看在他可怜的份上不与他计较,可越到后来他却越变本加厉,不仅偷,还在光天化日下抢劫。
他偷的还不是小数目,偷一次就是上百两银子。
街坊四邻拿他没有办法,想要报官,有看着孩子可怜,不忍心。
县里几个大户人家被偷,哪里会顾这些,报了几次换,苍耳几次被打个半死,扔到后山,大家都以为这孩子活不了,结果人命大,几次都活了下来。
而苍耳却没有因为前面的教训而收手,依旧偷抢,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