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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央女子十有五年而笄,待举行及笄礼,也便到了许嫁的年纪。林碧凝正值此含苞待放的年纪,稚嫩的身子日渐玲珑,她时常感到胸前酸酸胀胀,时而肿痛时而发痒。想了又想,她还是除去了束胸带,放那对玉兔自由一晚。
重新穿好衣衫,林碧凝把门栓除去,爬到木床面朝白墙躺好,扯过半条锦被严严实实盖好。被子散发着淡淡清香,是白逸身上带着的松柏香,裹着香衾就像是被他拥在怀里,她的脸悄悄红了,小红苹果蹭了蹭软被,终敌不过睡神召唤,安心地沉入梦乡。
白逸走至门边,听得屋里静谧无声,猜想林碧凝已然睡去,轻推着门而进,半旧的木门来不及发出一声“吱呀”就已被关好。
看着床上裹成一团的小人,无声笑开,大多半的被子都在她身上,可叫他夜里如何安睡?
脱去衣衫和鞋子,他跪坐在那一团被子边,扒拉下锦被终于瞧见睡得安宁的小脸,一头黑亮的青丝铺散开来,有几缕粘在她粉嘟嘟的唇瓣上,顽皮地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虽说林碧凝的少年装扮很是俊秀,但白逸还从未见过她女子的打扮,仅在脑海中描摹过,便已满怀期待。
指尖拂去她唇瓣上的青丝,在那细滑的脸蛋上留恋一会儿,他在旁边躺下,把被子从她手里拿回一些。忆起马车上的温软触感,双手自动自发地把她板过身,半环着搂在怀里,软软香香的,白逸轻轻喟叹一声,垂首在她脸上落下细细密密的浅吻,最后捉住她微张的双唇温柔吮吻。
他轻轻汲取着林碧凝檀口里的清香与甜蜜,那丁香小舌细微地动了动,她于朦朦胧胧间,感觉口中有熟悉的湿滑触感,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不自觉地吮吸一下,没有想象中的好吃,撇撇嘴就要将这扰人清梦的东西吐了出去。
白逸察觉到她的举动,在失控前顺从地离开她的唇,无奈地搂紧她的身子,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蓦地发觉她的身子比之前还要柔软,她每呼吸一下,都有软软的东西贴着他的胸口起伏,他轻抚着她后背的手掌顿时僵住。
待明白那东西为何物,白逸望着兀自睡得香甜的林碧凝,苦笑一声,往后游历路上怕是有得熬了!
日次林碧凝起床时,白逸早已在院中监督简平和陶易练剑,他自己伤未痊愈,只能用多余的精力“操练”下属。晨起不用尴尬地面对白逸,她本应轻松才是,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
一行人整顿完毕,付了银钱给小院主人,由简平驾车,往云龙城的方向而去。
马车前面的车帘用铜勾勾在两侧,简平和陶易坐在最前头,侍剑和彭越坐在前车厢,中间的小门合上,林碧凝和白逸坐在后车厢的贵妃榻上。
空中隐隐传来前头陶易同侍剑玩笑的声音,两侧的车帘打开,和煦的阳光笼在白逸身上,林碧凝望着那完美无瑕的侧脸,心里一阵酸涩,本是养尊处优的王府世子,却因她奔波劳碌,且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她艰涩开口道:“云闲,那些杀手只怕还会再来,我另有要事未完成不能回去,我不想拖累你,你还是回上都去吧。”
白逸一个迈步坐在对面贵妃榻上,拥她入怀,轻抚着她紧绷的脊背,安慰道:“傻瓜,明知你有危险,我怎么可能放你独自南下?”
听到这话,她心头泛起一股暖意,方和他在一起,才刚识得情爱滋味,她自是不舍两人分开,可是……
倚在他胸口,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喃喃道:“可是,我也舍不得你再为我受伤。”
第一百九十六章 壮汉与风铃()
白逸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后颈处,在她额角印下一吻:“不用担心,上次我们没有防备才会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下次可没那么容易了。”说着,他从手上卸下一皮质腕带,中间嵌着四指宽的雕着精美宝相花的银片,戴在林碧凝腕上。
她好奇地翻动着手腕,道:“这是你之前用来射黑衣首领的银针?”
“嗯,”白逸点头,指着宝相花正中的位置道,“这叫细雨飞针,挪动这里能触发里面的机关,发射时共有一百八十枚牛毛细针激射而出,我还在银针上涂了剧毒,中针者药石无救。切记,万不得已时方能使用。”
“这么厉害,为何上次那人能轻易避过?”林碧凝拧着细眉,抬头疑惑道。
白逸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我忘记之前那个浸过水,又许久未用,机关略微生锈,出针慢了些,这才失了效果。你放心,这个是好的。”
她点点头,叹了口气,闷闷道:“其实我身上也带了匕首、迷药和毒药防身,但面对那些杀手时,我却吓得动都动不了,全然忘记使出那些,真是太没用了。”
“那些人也不知杀过多少人,满身血腥之气和杀气,凝儿你自小长在宅院中,何曾遇过这些,害怕是人之常情,就是一般男子遇到都会吓得屁滚尿流,反观你当时的沉着表现已经很不错了。”白逸认真地宽慰道。
林碧凝闻言轻笑一声,郁结散去不少,白逸又详细地教了她一些自卫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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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城,位于夏央版图的最东边,地处小东海之滨,四季气候宜人,夏无酷暑,冬无严寒,盛产多种多样的鱼、虾、蟹、贝等海货,卫含烟所说的大小黄鱼便是这其中之二。
嗅着风中送来的丝丝咸腥味道,一行人到了云龙城。
为躲避杀手追杀,林碧凝不打算住进香铺,白逸便在城里找了最好的客栈要了上房。彭越腿伤未愈,她让侍剑陪他在客栈里休息,白逸打发简平和陶易在后头跟着,俩人才慢悠悠地往香铺走去。
路边有卖各式各样海鲜做的吃食,像烤鱿鱼、炸鱼丸、海菜饼等,林碧凝不惯边走边吃,虽有心尝尝但也没有买,只买了一个贝壳风铃。街上一般的贝壳风铃她瞧不上眼,这个却做得格外别致,紫罗兰色的圆顶,下坠着打磨光滑的五彩贝壳圆片,贝壳片磨得很薄很光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卖家说上头紫色的圆顶是紫螺做的,这种螺罕见又壳薄易碎,他做了五六年风铃也只做出这么一个。林碧凝原觉得买风铃不符合她此刻的打扮,正犹豫着,白逸就已直接付钱。
林碧凝左右看看,小声道:“我拿着这个会不会显得太娘娘腔?”
白逸眨了眨右眼,闪着促狭的笑意,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陶易。”
陶易忙几跨步上前,道:“爷,什么事?”
“拿着,”白逸笑着把风铃递过去,正色道,“好好拿着,不许弄坏了。”
“爷,让简平拿吧,我粗手粗脚的,怕一个不小心就捏碎了它。”陶易苦大仇深道,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拿着小姑娘玩的东西,实在是太有损形象了。
林碧凝见陶易小心翼翼地提着风铃,胳膊伸得老长,像是拎着什么危险物品,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不由她掩着嘴咯咯笑出声。
她这一路总是担心会有追兵,便是微笑也是淡淡的,此刻见她展颜畅笑,露出深深的梨涡,如同一阵夏风吹过莲池,绽开朵朵莲花。
能令她展露微笑,区区下属的颜面算什么!
白逸俊眉上挑,在陶易殷殷期盼的目光中,唇角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你若捏碎了风铃,我便捏碎你。”然后对林碧凝温柔道,“凝儿还想买什么,陶易力气大,都拿得动。”
陶易闻言像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脑袋,简平上前拍拍他的肩,眼神真挚,语气诚恳道:“加油兄弟,我相信你可以的。”
气得陶易对他吹胡子瞪眼,却顾忌手里比鸡蛋还要脆弱的风铃不敢有任何动作。
魁武壮汉提着小女孩玩的风铃,这画面太具喜感,连一旁原本对陶易有些害怕的路人都耸肩偷笑。至于为何不光明正大地笑,当然是害怕这大汉会一个不顺将气撒在他们身上。
白逸和林碧凝本就长相出众,笑起来更是引得附近众人皆侧目,云龙城本就比别处民风开放,更有大胆女子对他们暗送秋波。
被大半个街的人注视着,林碧凝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道:“我们走吧。”
虽说看向林碧凝的大多是女子,但也不乏男子中闪过几道黏糊的目光,白逸眼带警告地扫一眼他们,走到林碧凝旁边,挡住那些眼神,笑着道:“听旁边的卖家说,云龙城晚间在城外会有流动食肆,就在沙滩上,可以边听海语,边享受美食,我们晚上也去吧。”
林碧凝自小长在内陆,见过最大的河就是上都城外的南官河,还从未见过大海,更别提夜间的海景,书上说大海一望无垠,也不知是真还是假。她不禁心驰神往,忙不迭点头:“嗯。”
说着话,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陶易和简平守在外边,白逸跟着林碧凝进去。
林家的香铺开在城里数一数二繁华的街上,店铺风格一如上都的雅致,外间井然有序地摆着各式各样的香品,葫芦形的隔断后面是一间小小的香室,可供客人试香,后面连着一个院落,是掌柜和伙计平日住的地方,以及制香工制香的地方。
如清远香、香语饼等广泛流传的香品都是由本地制香工自行制香,但若是林家自行研制的独有香方,如林碧凝祖父林有仙成名的梦眠香,就只有林家的正式弟子知道,这一代就仅林温良和林碧凝知道,此类香品由林温良调好香粉,再交给制香工捏成香丸,之后从上都送往其余各店。
甫一进店,就有眉目白净的伙计迎了上来,亲切笑道:“两位公子,本店香品众多,不知二位喜欢什么味道的香?”
第一百九十七章 传信()
林碧凝笑着道:“近来有些心烦气躁,有没有什么好的香品推荐?”
“公子请跟我来。”伙计引着他们走到旁边,拿起其中一个香盒道,“这是清心饼,以沉香为主,辅之细辛、蜀椒、白芍、龙脑香、西红花、白芨、桂皮香材调合而成。白芍平肝,西红花散郁开结,龙脑香和细辛有开窍醒脑的功效,此香最是能醒脑清心了,味道清凉中带着沉香的淡淡甜味,特别好闻。”
伙计见她听得认真,接着介绍:“此方也可制成丸散膏汤服用,不过效果还是我们店里的香饼最好。公子可以在清晨饮茶时焚用,香气入鼻,直通心肺,保管公子一整天都能耳清目明,神清气爽。”
她满意地轻点头,浅笑道:“你家掌柜可在,我有个香方想请掌柜帮忙看看。”
“公子稍等,我去请掌柜。”伙计很快就请来掌柜。
林碧凝听父亲讲过,云龙城的掌柜名叫卢凯,原是其他香铺的掌柜,后那香铺的老东家去世,香铺落在了老东家的侄子手里。新东家选了他自个儿的亲信做掌柜,那新掌柜根本没有掌管店铺的本事,中饱私囊,胡乱分工,弄得店里乌烟瘴气。卢凯在新东家那屡受打压,后便离开了那家香铺。
父亲见他精明圆润,有掌管香铺的经验,更难得是不失为人之忠厚,便请了他做云龙城香铺的掌柜。自上任后,卢掌柜一直兢兢业业,将店里生意打理得红红火火,很得父亲信任。
卢掌柜是个和气的中年人,约莫四十五岁,一笑起来眼角会堆成五道鱼尾纹:“不知公子的香方何在?”
“这里人多眼杂,不如换个安静的地方。”林碧凝并不想香铺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
罕见稀有的香方就如同绝世孤本一般,不轻易示人,卢掌柜理解地点点头,做一个“请”的姿势,道:“那公子请随我来。”
林碧凝和白逸跟着掌柜进到香室,卢掌柜请他们坐定,并着人上了茶,她待屋里没有旁人时,拿出沉香千叶莲香牌放于桌上,推到卢掌柜面前,道:“掌柜可认得此为何物?”
卢掌柜瞄到朝上的千叶莲心中已有猜测,拿过香牌翻个面,果然刻着“林长儒”三个字,上头的千叶莲与香铺外悬挂的一致,正是林温良的所刻,他忙不迭起身行礼道:“原来是少东家,卢某惭愧,未能认出。”
这话却是客套了,从未谋面的人何来认识,林碧凝笑笑道:“卢掌柜不必多礼,请坐。我此番游历途经云龙城,正巧五月有香材集会,父亲便嘱咐我到时候同掌柜一起长长见识。我不欲香铺众人知晓身份,掌柜在外唤我沈凝即可。”
她指着白逸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友,沈云闲沈公子,为行路方便,我们对外声称是兄弟关系,掌柜莫要说漏了嘴。”
卢掌柜对这位少东家了解不多,只是听每月送香的人说少东家于制香上很有天赋。方才认出香牌时,还担心对方会干涉香铺买卖,对香铺指手画脚,现下听到少东家只是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