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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凝轻轻呸一声,抽出玉手,在他胸膛上点着:“那你倒是说一说我们之前为何会被困在山庄多天,还不是因为那个卫含烟对你一见钟情。”
以前胥言祯同他说,不管平日如何贤良温婉的女子,吃起醋都会让人招架不住。二姐平日多聪慧清高的人,他原是不信这话的,如今见到林碧凝的模样便相信了。
虽然林碧凝吃醋的样子可人怜爱,但未免气到她自己,白逸赶紧哄道:“别人的感情我控制不了,我只知道此生我非卿不可。”
林碧凝作怪的小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肩膀,重新乖顺地倚在他怀里,脸上飘起红云,垂下眼帘,咬着唇低声道:“云闲,世上比我漂亮比我有才的姑娘多的是,你为何会选择我?”
白逸修长的手指在她滑不溜秋的脸蛋上摩挲,目光悠远,似是在回忆,唇角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也许是好奇,也许是因为你身上的味道非常好闻,又或者是和你在一起很舒服,等我发觉时早已情根深种。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原因,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抬起她线条柔美的下巴,深深地望进她的双眸,低下声音道:“我们白家人,真正喜欢上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人,所以这辈子我已经认定你了,你只能是我的。”
话毕,也不待林碧凝回答,薄唇便压住了她的丹唇,迫不及待地登堂入室,像是巡逻兵巡视领地一般,用力地探索每一寸地方,不放过任何角落,又好像宣誓主权一样,贪婪地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如果说白逸之前的吻是春风细雨,那么这个吻就是狂风暴雨,如斯猛烈,如斯霸道,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走,却让她悸动不已。
直到她快喘不了气,白逸才停下来,紧紧地把人圈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喘:“真想一口把你吃掉。”
林碧凝的脸烫得吓人,羞赧地埋头平复呼吸。
外面传来陶易小心翼翼地声音:“爷,天不早了,您和公子想吃什么,我让小二赶紧准备。”
白逸看了眼外面,果然已是夕阳西下,朗声吩咐道:“我们出去吃,你让小二送几个菜给彭越和侍剑,你和简平随行。”
“是,爷。”
听到陶易走远的声音,白逸把林碧凝从怀里捞起来,笑着道:“我去拿些温水给你洗把脸,你先坐着。”
“嗯。”林碧凝点头,乖乖坐在床上,翘着嘴看着白逸忙活。
能让忠亲王世子这么伺候,怕是只有她一人吧。
想到这,她情不自禁地偷笑起来,等白逸拿着水回来,忙压下嘴角。
白逸第一次伺候人,拧了帕子,小心翼翼地擦着她的小脸,擦到嘴巴的地方停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洗了帕子再擦一遍。
俩人整理好衣衫,一前一后地走出房间。
第二百章 再遇()
陶易和简平在楼下大堂等他们,林碧凝下来后,见陶易不停地回头瞅她,摸了摸脸道:“陶大哥你老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哦,没什么。”陶易挠着头道,走在后头的时偷偷跟简平说,“你有没有觉得小公子嘴巴怪怪的,该不用是被蚊子咬了吧。我以前在林地里时嘴唇也被咬过,那里的蚊子可真是毒,我当时那嘴唇肿得跟腊肠一样。”
简平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知道你以后会怎么死吗?”
“老死,”陶易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兀自笑得开怀,“我娘跟我说过,小时候有高人给我算过命,说我会长命百岁。羡慕吧,你这尖酸样肯定是个短命鬼。”
“不,你以后肯定死于话多。”简平酷酷地说完这话,然后懒得再搭理陶易这个傻大个。
因陶易之前总看她,林碧凝一直默默留意后面俩人的说话,听到他的话脸上跟火烧似的。难怪之前白逸帮她洗脸她总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原来是因为吻得太激烈,嘴巴微肿了。
她咬着唇瞪了他一眼,轻声哼道:“都怪你。”
白逸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狡黠地笑道:“那我以后轻些。”然后在林碧凝更加怒视的目光中,指着前方,“看,那边好像就是海边食肆。”
她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边整整齐齐搭着许许多多的棚子,每一个棚子的柱子上都挂有灯笼,闪着红扑扑的光,给夜凉如水、海风轻吹的晚上带来暖意。远处便是小东海,海面和夜幕连成一片,只有偶尔反射星光和灯光时才能显出大海的本色。
每个食肆都在门口支着炉子,卖得吃食各不相同,有炖的、煮的、炒的和烤的,林碧凝没吃过烤海鲜,他们便找了家人多看起来又比较干净的坐下。
一个脸蛋和灯笼一般红的小姑娘笑着走到这桌,熟练地问道:“几位想吃什么?我们家的海鲜都是白天现捕晚上现杀的,特别新鲜。”
虽说食肆围着挡风的蛇皮布,但夜晚海水的那种凉意还是透过空气渗到林碧凝的骨子里,她裹紧了身上的薄斗篷,对白逸道:“你点吧。”
白逸余光看到林碧凝的动作,知道她特别怕冷,从桌子底下伸过手,包住她的手暖着,问道:“你家有没有热乎乎的汤或者粥?”
“烧刀子有,公子要吗?”小姑娘见白逸没有说话,接着说,“或者公子可以上左边隔壁的隔壁那家买海鲜粥,热乎乎的,味道也不错。”
“这样吧,你把你家所有能烤的都上两份,再要一斤烧刀子,然后帮我们去买一份你说的海鲜粥。”白逸笑着放了一锭二两的影子在桌上,“剩下的算赏钱。”
“好嘞,几位请稍等,我去买粥,菜很快就好。”小姑娘本来怕他们点了粥在自家要的东西就少,没想到是个大主顾,出手还阔绰,忙不迭地应声道。
最先到的是林碧凝的海鲜粥,用小砂锅装着,鲜香味十足,她把手放在锅壁上暖着,舒服地喟叹一声,问白逸道:“你要尝尝看吗?”
白逸笑着摇头:“你吃吧,先暖暖身。”
“哦,好。”
粥的表面覆着一层漂亮的亮色,那是熬出来的米油,她拿着勺子一搅,翻出一个泡泡,又霎时破裂,粥的香味瞬间扑鼻而来。她轻轻吹动几下,舀了一勺送进嘴里,一口下去,她来不及吃出什么味道,只觉得肚子暖乎乎的,整个人都瞬间暖和起来,然后才慢慢细品味道,米被煮得稠而不烂,虾很嫩,鱿鱼弹性十足,蛤蜊鲜美,她不知不觉已经吃了半碗下去。
白逸怕她吃饱了之后的海鲜没肚子放,便收了她的勺子,端到自己面前,替她解决掉剩下的粥。
还好简平和陶易被白逸打发到另外一桌,没看到这一幕,不然眼珠子都要掉下来,没想到有轻微洁癖的世子爷也会吃他人的剩饭。
林碧凝想拿回砂锅没成功,小声道:“你若要吃,再点一份便是。”
“不能浪费,”白逸动作优雅又快速地喝完粥,“这样味道更好。”
她不争气地又红了脸,这人调戏她都快上瘾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喜好。
温好的酒和烤好的海鲜一一上桌,海鲜上刷的酱料味道比较浓重,林碧凝只每样尝鲜般吃了一口,觉得还是方才的海鲜粥比较符合她的胃口。她酒量本就不好,那烧刀子只喝了一口就觉辛辣非常,像是有人点了一把火,从她的口中一直烧到肚子里。
白逸见她喝了一口就有些脸红,想起之前她醉酒的可爱模样,但因时机和地点不对,也不敢再给她喝,后面吃饭也吃的不怎么专心,那酒只喝了三杯就便宜了那俩人。于是简平和陶易就着烧刀子吃烤海鲜,吃得分外开怀。
林碧凝单手支额,看着白逸吃东西,边听旁边一桌人说自己曾在南边的礁石那看到海里发出蓝色的光芒,像是大海流出的蓝色泪滴,非常漂亮。
他见她对那蓝色泪滴很感兴趣,勾起嘴角道:“我们也去看看,可好?”
“嗯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笑得像个孩子,分明显出一丝醉态。
白逸和简平他们交代一声,仗着夜黑拉着林碧凝的手,慢慢朝南边走去,越走人越少,最后沙滩上只留下他们两人的脚印。他们走后有海浪袭来,又瞬间掩去了来路的痕迹,只有月光冷冷地照在沙滩上。
这边礁石林立,海浪阵阵袭来,白逸干脆抱着林碧凝从礁石上直接过去,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靠着后面宽大的石壁,白逸让林碧凝缩在自己厚实的怀里,又把她斗篷的帽子盖得严严实实,摸着她微微发凉的手道:“海边寒凉,你身体弱怕是受不住,我们只等一刻钟,若一刻钟还看不到蓝色泪滴,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好。”林碧凝把冰凉凉的手放在他暖烘烘的胸膛上暖着,笑眯眯地点点头。
白逸干脆把那双小手塞进衣襟里为她暖手,好笑地看着她舒服地喟叹一声。
过了没一会,他听到一些细微的响动,朝林碧凝做了禁声的手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内。
“此地无人,我们便在此说吧。”
是卫含烟。
第二百零一章 偷听()
“过几日就是香材集会了,你的沉香准备好没?上头催得紧,这一次的利银下月十号就要上交。”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响起。
白逸听这人的声音有点发闷,猜想可能是戴了面巾或帷帽的缘故。他小心地从石壁右边探头望去,卫含烟背对石壁而立,他一眼便看到那男子果然戴着一顶黑色帷帽,从头到颈部被遮得严严实实,叫人看不清真容,仅能看出这男子个子同他差不多高,身材不胖不瘦。
因他的动作,林碧凝原本靠在他胸前的小脑袋落了空,难受地转了转头,不高兴地嘟囔出声:“枕头,枕头不见了……”
白逸听到声音忙不迭捂住了她的嘴,幸而林碧凝的声音很小,这时候又有一阵海浪拍打在礁石上,那两人并未发觉他们的存在。
“往常不是月末收利银的,今次怎么提前了?”卫含烟苦恼地问道,“沉香倒是能卖掉,就是当铺的东西不好卖,估计月末才能收到钱。”
“你的货不是还有,先将货卖了,香材集会上买沉香的人会很多,你直接把钱都进沉香,不管你是低卖还是以次充好,这钱你必须在十号之前凑齐,不然我们都不好同上头交代。其他不该你问的事不要问。”那男子想了想说道。
林碧凝被捂得不舒服,口中不停地支支吾吾,抓着白逸的手就要拿掉。那边的谈话还在继续,眼见林碧凝的动作越来越大,白逸一手擒住她双手,一手揽着她不让她掉下去,干脆用嘴堵住她嘴巴,不让她发出声响。
“我知道了。”见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卫含烟爽脆地应下,然后娇笑着道,“大人,我上次同你说的那件事可有眉目了?”
“你若办好今次的事,我同上头说道说道,将北边的盐场给你也不是不可能的。”卫含烟办事干净利落,不像其他人还要磨磨唧唧讨价一番,正事说完了,男子说话也轻松起来。
“含烟明白,定不负大人的栽培之恩。我已在醉红楼定下一席,大人请。”卫含烟知道自己所求之事能够达成,美目中也染上笑意。
“含烟今夜可愿与我一醉方休?”男子的声音压得很低,含着几分暧昧语气。
卫含烟如何听不出他话中含义,嘴角依旧勾着,眼中的笑意却淡了下去,轻笑一声道:“大人说笑了,那批货还等着出手,含烟怕是没有时间一醉方休,不如我等下自罚三杯,再为大人请来明娘作陪,算是给大人赔罪,大人以为如何?”
卫含烟长相艳丽,身姿曼妙,道上觊觎她的人自然不少,甚至有人想用强硬的手段逼她就范,不过最后却被收拾得很惨,从此再不能人道,于是她这“毒美人”的名声就传了出去。为贪图一时之色,而失去男子雄风,这笔买卖实在不划算,渐渐地,敢打她主意的人也少了。
那男子知道她的脾气,也不愿失掉这个得意手下,不过是例行公事般问上一问,若她想通了那就是艳福一场,被拒绝了他也没有损失。
闻言,他哈哈一笑道:“走吧,好久没见明娘,倒是想得紧。”
卫含烟说了什么,白逸已经无心再听,方才林碧凝的丁香小舌动个不停,他因为分心偷听,便任由她玩闹,当下不客气地夺回主动权。
一番攻城略地,林碧凝憋得小脸通红,身子瘫软,眼神迷蒙,只剩喘息的本能。
海风冻人,那蓝色泪滴始终不见踪影,林碧凝醉酒困乏,白逸将人背了起来,喊上简平和陶易,从海边打道回客栈。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