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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左怀舒再次说道。
魏文广深深的凝视着左怀舒,像是要把她牢牢的记进自己的心里。
他沉默着,他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只是他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该如何说。过了好一会后,魏文广才终于开口,“……父亲对我说,皇上想要削安陵皇后手里的兵权,不然,安陵皇后要是哪天叛变,谁也对不不了她。我跟父亲说,皇后娘娘对皇上绝无异心。但父亲说,皇上对安陵皇后已经起了忌惮之心,只要兵权还在安陵皇后的手里,皇上不会对皇后放松警惕,皇上迟早有一天,会除掉皇后。哪个皇帝,都不会容许,自己的皇后拥兵自重。
我不想皇后娘娘有事,我问父亲,要怎么样,才能消除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戒心。
父亲说,要是皇后娘娘的虎符不见了,自然就不存在什么拥兵自重了。(。)
第八十六章 听他解释(二)()
我听信了父亲的话,从你那骗走了皇后娘娘的虎符,并将虎符交给了父亲。但我万万没想到……”魏文广如何也想不到,他父亲竟然用安陵皇后的虎符,将全部的红焰军连夜调去了城外的白山沟,设陷阱,屠杀了所有的将士。“如果我知道父亲是要害皇后娘娘,我绝对不会将虎符给他。”
他也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父亲去害安陵皇后,他不容许任何人去伤害安陵皇后和舒儿,即使是他父亲,也不可以。
“事发的前一天,父亲让我去荣姑姑家住几日,我没有怀疑,便去了荣姑姑家。我是事后的第二天,才得知皇后娘娘暴毙了,我立即赶去宫里,但皇后娘娘已经死了,你也不知所踪。我前几日才见过皇后娘娘,娘娘的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暴毙?还有你,我问遍了宫里的所有宫人,但没一个人知道你去了哪里。
之后,我去见了父亲。
父亲说,是皇上要铲除皇后娘娘。
所有的事,都是皇上授意的,父亲不过是按照皇上的旨意去做。
皇上不是只是忌惮皇后娘娘手里的兵权,何以要杀皇后娘娘?
父亲说,有宫人亲眼看到安陵皇后和苏格义将军私通,而安陵皇后和苏格义将军关系本来就密切,宫人向皇上禀报的时候,皇上轻易的便相信了此事。皇上开始各种怀疑皇后娘娘,并认为,安陵皇后想要让苏格义将军做皇帝。皇上已经完全不信任皇后娘娘了,更是要在皇后娘娘叛变之前,先下手。
不止要杀掉皇后娘娘,她麾下的红焰军,也要一个不留,只有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皇上对皇后娘娘已经动了杀意。
皇上将我父亲宣进宫,秘密商谈着皇后娘娘的事,然后,便想出了此等狠毒的计策。
我又问父亲,那舒儿呢?我当时心想着,虎毒不食子,皇上再绝情,也应该不至于杀自己的女儿。
但父亲说,你也死了。
斩草除根,这向来是皇上的作风。皇上不会留着安陵皇后的女儿,等着她日后来找他报杀母之仇。
我又信了父亲的话。
你真的以为你死了。
我不知道你被软禁在冷宫里。如果我知道你还活着,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救出来,不会让你,受这么多年的苦。”魏文广真的不知道左怀舒还活着,如果他知道,他绝对不会对她不管不顾。
她明明就还在宫里面,他却一直不知道她还活着。
那次事之后,魏文广和他父亲的关系便生疏了,之后,他去参了军,几年后,当了将军,再努力当上元帅,他要将安陵皇后的虎符拿回来。
可当他终于拿到了虎符,他却又不知道将虎符交给谁?
“舒儿,我从没想过要害你,真的,从没有过。”魏文广虽然那么说,但他不是要左怀舒原谅他。
她还是恨他吧,如果不是他从她那骗走了安陵皇后的虎符,安陵皇后也不会死,其他人不会死。他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他同样是罪孽深重。即使是他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足以赎罪。(。)
第八十七章 当日救魏文广的人()
左怀舒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他当初不是存心要害她。他不会害她的。所以,白城的时候,她那一剑,才稍稍刺偏了一毫。她倘若真要他死,他绝对不可能活下来。
可是,就算她知道他不是有心要害他们,但其他人却是因他而死,而那罪魁祸首之一,便是他父亲。魏奎充与他们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他是魏奎充的儿子,她不能不恨他。数万条性命啊,不是说一句,不是故意的,便能过去,便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不可能。
如果她只是一个人,她可以原谅他,但她背后还有那么多人,他们都失去了自己的至亲,那些仇恨,必须要有人来偿还。
若要怪,也只能怪他是魏奎充的儿子。
文广哥哥,你为什么,偏偏是魏奎充的儿子呢?
“还有件事,将你从军营里救走的那个人,是谁?”左怀舒一直很在意,当日救走魏文广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肯定不是魏奎充的人,不然,魏文广一定会被带回晋阳国,而不会还在金林城里。不是魏奎充,那会是谁救了他?左怀舒要在魏文广死之前,问清楚,那个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唯有这一件事,我不能告诉你。”魏文广不肯说,“不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但现在,他还什么都不能说。
时间,倒退到他被救的那天晚上。
魏文广当时已经睡了,但睡得不是很深,他感觉有人进到了营帐里,他睁开眼,便看到一个人站在铁牢外。
营帐里很黑,他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能依稀辨认出那人穿着一身白衣。
白衣男子一剑,便将铁牢的锁链斩断了。
魏文广却没有出去,他虽然看不清白衣男子的脸,但他知道,那个白衣男子是谁。
“我不会走的。”魏文广说道,他不会逃走,他不会让左怀舒以为,他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就算你做一辈子的阶下之囚,她也不会再来看你一眼。”白衣男子说道。
即使白衣男子那样说,魏文广还是不走。他只要知道左怀舒还活着,那就可以了,他也不敢奢望她会再来见他。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赎罪吗?也许你还没死,她就先死了。”白衣男子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魏文广问道。
“你父亲派了杀手来金林城杀她,而金林城里,也有人要杀她。”白衣男子说道,“还有,她身中剧毒,无药可解,也不知哪一天,就会毒发身亡。”
他父亲要杀她?金林城里也有人要杀她?而她,还身中剧毒?魏文广不知道这些。
“她为什么会身中剧毒?”魏文广问那白衣男子。
“你想知道,那就回去问你父亲。”白衣男子没有说出左怀舒为什么会中毒。
是他父亲给她下的毒?
“你能救她,你不会让她死。”魏文广哀求那白衣男子。
“我也救不了她。”白衣男子说道。
“你可以,你一定可以。”魏文广坚定的说道。(。)
第八十八章 谁也没资格()
若这世上,还有谁能救得了左怀舒,就是铁牢外面的那个白衣男子了。他一定会保护左怀舒,他一定不会再让左怀舒受到伤害。对此,魏文广坚信不疑。
然而,白衣男子什么话也没有说。
“你想要我怎么做?”魏文广问道。白衣男子来救他,不会只是为了来救他,一定还另有目的。白衣男子,才不会在意他的死活。
“我要你,暗中保护她。你从这里出去后,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我的安排。”白衣男子冷冷的说道。他救魏文广,是要魏文广去保护左怀舒。
“只要我听你的,就能保护她了吗?”魏文广问白衣男子。只要能保护左怀舒,魏文广什么都愿做。
“远远不够。”白衣男子说道。
“……我知道了,我会什么都听你的。”魏文广说道。
魏文广从铁牢里出来,他看向白衣男子,他和他,至从安陵皇后死后,就再没见过面了。
“你一直知道,她还活着?你也一直知道,她就在宫里面?”魏文广没有急着走,他问白衣男子。
“知道。”白衣男子说道。
“过去的那些年,她被关在宫里的什么地方?”魏文广问道。
“冷宫。”白衣男子回答。
冷宫,她竟然一直被软禁在冷宫里。魏文广也清楚冷宫是什么样的地方,那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左怀舒竟然一直被关在冷宫。魏文广只觉得自己的心,一阵疼痛。
“你明明知道她在受苦,为何不将她救出去?”魏文广质问。白衣男子如何能一直眼睁睁的看着左怀舒在冷宫里受苦?却不去救她?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白衣男子冷冷的说道。
是啊,他们谁也没资格质问谁。魏文广的父亲魏奎充是如何害安陵皇后,如何害左怀舒,不用再多说了。至于那白衣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要非当日,白衣男子的叔父为魏奎充出谋划策,想出那样阴狠毒辣的计策,安陵皇后也不会死,左怀舒更不会被软禁。
左怀舒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全都是他们害的!
所以,魏文广和那白衣男子,都不敢奢望,左怀舒会原谅他们。
“她知道你在暗中保护她吗?”魏文广问道。
“不知道,也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白衣男子说道。
是,绝对不能让左怀舒知道。
“你说除了我父亲,金林城还有人想杀她,还有谁要杀她?”魏文广问道。左怀舒如今是炎王的王妃,有谁敢杀堂堂的王妃娘娘?魏文广一想到左怀舒已是蓝少风的王妃,心里便生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而蓝少风,会善待她吗?
“你不需要知道。”白衣男子肯定知道还有谁要杀左怀舒,要不然,他也不会让魏文广暗中去保护左怀舒,但他却没有说出是谁要加害左怀舒。
白衣男子既然不说,魏文广也没再问了。魏文广只是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他一定好好保护她,即使拼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第八十九章 心愿()
然后,魏文广跟着白衣男子走了。om
那座军帐,人去楼空。
魏文广没有回晋阳国,他继续留在了金林城,他一直听从那白衣男子的安排,暗中保护着左怀舒。
从白衣男子那,魏文广知道了许多,他过去不知道的事。他知道了,是他父亲暗中离间晋阳王和安陵皇后,使得晋阳王猜忌安陵皇后,最后更是下狠心要除掉安陵皇后。他父亲一直想要安陵皇后死。至于晋阳王,本身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也知道了,左怀舒不是被软禁冷宫后,才中的毒。而是还未出世,还在安陵皇后肚子里的时候,便中了毒。
他二姑姑,庆贵妃,在安陵皇后怀胎六月的时候,让人在安陵皇后的保胎药中下了毒。om
当年的安陵皇后,是那样的骄傲,她自认为,天底下,没有人能伤害得了她。何曾想,竟会被一个庆贵妃所害。她是想不到,人心险恶,尤其是宫里面的女人,更是阴毒狠辣!
她应该更加想不到,她最终会死在自己最爱人的手里。
安陵皇后因为功力深厚,没有死,也保住了腹中的胎儿。不过,左怀舒一出生,便身中剧毒。
本来,安陵皇后用自己的功力,已经将还是婴儿的左怀舒体内的毒控制住了,只要不出意外,左怀舒应该能平安的度过一生。谁想到,竟会发生那样的变故。六岁的左怀舒被关进冷宫后,朝不保夕,于是,体内的毒发作了。
魏文广开始的时候,还怪白衣男子为什么不将左怀舒救出冷宫,他后来才知道,这些年,一直是白衣男子暗中保护着左怀舒,若没有白衣男子,左怀舒早死了。
白衣男子默默地为她做了那么多,而他呢?过去的十一年,他什么也没为她做过。
他真不配做她的文广哥哥。
自从左怀舒走进房间,魏文广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他极尽眼力的看着她,但不论如何近距离的看着她,他还是觉得不够。
他好想像儿时那样,手捧在她的脸上,听她喊他,文广哥哥。
魏文广已经开始发烧,他的脸很烫,但浑身都很冷,整个人就像冻在冰窖中一般。
“咳、咳、咳、”魏文广咳嗽了起来,虽然咳得不是很重,但每一次咳嗽,都在耗尽他的生命。
魏文广死到临头,也不肯说当日将他从军营的铁牢中救出去的是什么人?他既然不肯说,那就不说吧。左怀舒也没再逼问他,迟早有一天,她会查出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