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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刑司那里还得好生探查。”当今到底是没丢了脑子,暗自吩咐武皇后道。
武皇后应了,想了想,又说道:“如今冯妃一心在二公主身上,薛美人那里也要请医熬药的,不若两方挪开了。”
当今并不在意,点头道:“你看着安排便是了。”
都是为他生儿育女的女儿,真正是凉薄,武皇后心头一叹,吩咐将宝钗移出冯妃偏殿,暂时另居一宫,待到她做完小月子再搬。
“最近也是苦了你了,事情既告一段落,你也好生歇息,多招些命妇进宫来陪你说说话。”待到武皇后吩咐完,当今便与她说道。
武皇后起先还听得有些妥帖,听到后面便明白当今的意思,心里恶心得不行,面上却还得若无其事地笑着说好。
当今满意地点头,他也没想做什么,他总觉得是不是萍儿放心不下回来看他了,他只是想多看看。
武皇后忍者恶心送走当今,便与吉祥说道:“你悄悄去与北静王太妃说,我最近身子不太好,就不招她进宫玩了。”吉祥点头应了。
“实在想不到这世上竟有这么像萍儿的人。”当今已晃到太后那里请安,太后小心地看当今脸色,说道。
当今点头道:“儿臣也想不到,没想到竟到了溶儿家中。”
太后心里咯噔一声,也不知当今什么意思,竟不知如何接话了,想了想,生硬地提起之前选的几个嫔妃,催着当今虽则宝钗落了胎伤心,还是开枝散叶要紧。
此时太上皇却焦急看着贴身太监吴艺:“是不是?”吴艺点点头。
太上皇深吸一口气,捂着脸,竟又哭又笑起来。
“主子,已经见到了。”
“怎么说?”
“还没反应。”
“那就添一把火,被他最喜欢的臣子捷足先登是什么感觉。”
“是。”
“薛宝钗呢?”
“活下来了。”
“也是命大,她已是废棋,先不用管她。”
“是,不过薛宝钗的肚子似乎有问题。”
“是吗?那就再加一把火”
冯家得了宫里的消息,长舒了一口气,冯唐与冯夫人说道:“就这般吧,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也不要再争先什么了。”
冯夫人连连点头,那日的情形夜夜在脑海重复,她的女儿也不知过了多久这般心惊胆战的日子,已对她不起,怎么忍心再逼她。
“还有北静王妃那里。”冯唐又说道。
“我也不便上门,让大儿媳妇去了。”冯夫人回道,心里也是真心感激黛玉。冯唐见冯夫人都安排妥当,也放了心。
“我公公婆婆十分感念,那日多亏了你了。”探春先去拜见过北静王太妃,再来见黛玉,替冯唐夫妇道谢。
黛玉这才想起来冯妃与冯家的关系,一面命紫鹃上茶一面说道:“不妨事的。”又问道,“如今如何了?”
“娘娘现在是一心照顾二公主殿下了。”探春叹了一声,回道,又悄声与黛玉说,“小时候总听说大姐姐如何荣耀,现在看看都是一身汗,实在不敢想里头的生活。”宴席上一吓,倒将探春之前争强掐尖的心吓去了一半,青云路真是拿命在走。
黛玉心有戚戚然,连连点头:“宝姐姐那样也吓到我了,何必走这条路呢。”
“她心大着呢,指不定是她挑起来的。”探春对宝钗向来有些看不上。
“那是她自己的孩子。”黛玉虽则亲眼所见,仍为宝钗找理由。
“你便是将人想得太好了。”探春叹道,冯妃后来已反复问过了,确实是宝钗自己摔倒了,慎刑司那里的线索也离奇断了,十之八九是自导自演的,醒来后还特地求情,实在是心机深沉,想到这里嘱咐黛玉,“你若是进宫,还是避着走吧,谁知会惹上什么事。”
黛玉叹了一声,点了点头,她哪里不明白,只是从小就认识了,谁知道有人也竟成了这般模样。
“见过三姑娘。”两人正说着,紫鹃却领着晴雯来了。
“你可好了。”探春见了晴雯,也十分高兴。
“奴婢谢过三姑娘救命之恩。”晴雯跪了下来,就要与探春磕头。
探春忙要拦着她:“是林姐姐救了你,与我什么相干。”
“要不是三姑娘,奴婢就……”说到这里晴雯有些哽噎,不顾探春的阻拦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响头。
探春只得受了,又朝黛玉嗔道:“你也不拦着。”
黛玉抿嘴笑了,刚才沉重的气氛总算一扫而空。
“如今怎么打算的呀?”探春问晴雯。
晴雯看向黛玉,黛玉回道:“老太太已将晴雯的身契给我了,先在我这里混一阵子,之后随晴雯自己。”黛玉感念晴雯之前为了与她报信差点搭上性命,很是优待她。
“你可算是云开月明了。”探春听了便与晴雯道喜。
晴雯也十分高兴,忙道:“都是托了两位姑娘的福”
几人笑闹一阵,时光也过得快,似乎转眼间探春便要告辞,黛玉也知她新媳妇不好自专,只得依依不舍地送她离去。
北静王太妃知道探春离去后,便唤了黛玉过去。
“母妃。”黛玉见她脸色不好,不由担忧地唤道。
“玉儿,你身子骨一直不好,今儿吹了风便病了。”北静王太妃叹了口气,不得不说道。
黛玉多聪明的人,登时一张脸都白了,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北静王太妃一把搂住她,连连安抚道:“玉儿不怕,我们都在呢!”
黛玉扎进北静王太妃的怀里,感觉到怀里的温暖,整个人才好了些。
“北静王妃是胎里带来的病症,前几日贪凉竟病了,北静王太妃最是慈和不过了,有了个儿媳妇爱得跟女儿似的,就一并请了假。”武皇后与太后笑着说道。
“那孩子身子真不好,好生养着吧。”太后点了点头,又与当今叹道,“倒是萍儿却是身体强健的。”
“那倒是,表妹最是调皮不过,小时候朕都追不上她。”当今也难得在外人面前提起了李姑娘。
太后忙点头应道:“正是如此。”
当今却不应了,与武皇后说道:“溶儿朕一向视若亲子,你好生赏赐才是。”武皇后只得应了。
“薛美人休养得如何了?”太后见状便转了话题。
“特招了她母亲来伺候,应是好了。”武皇后笑着回道。
太后满意地笑了:“你是最贤惠不过了。”
当今听得越发无趣,只是到底是自己的亲娘,只能干陪着,心里倒越发想起些小时候的事,当时大多数快乐倒都是萍儿带来的,想到这里,便有些难受。
而此时宝钗面对这薛姨妈更加难受,薛姨妈哭得双眼肿得老高,见了宝钗未语先流泪。
“妈妈也不必再哭了。”宝钗听得有些累,制止道。
薛姨妈怎能不哭,全部希望化为乌有,一面哭一面骂,骂冯妃骂二公主更骂黛玉,一个个都没安好心,才害了她宝贝皇外孙。
“妈妈住嘴吧。”宝钗实在忍不住了,大喝一声,到底还在冯妃的偏殿,哪里能如此口无遮拦的。
薛姨妈吓了一跳,方才不说话了。
“我与你说过的,蝌兄弟那里如何了?”宝钗问道。
薛姨妈登时有些气短,薛蝌几次三番不给她面子,她又得意宝钗的肚子,自不肯低下头去,两家人自然事渐行渐远,也就薛蟠还能扯上一丝情份。
宝钗叹了口气,不知如何说自己这个糊涂妈,薛姨妈忙建议道:“其实你舅舅岂不是更能干。”
宝钗连话都不想与她说了,直接吩咐九儿将薛姨妈请了回去,又命九儿直接带话给薛蟠,一定要与薛蝌兄妹重修旧好。
薛姨妈又气又委屈,但又不敢向宝钗发火,只能哭哭啼啼被九儿带走了。
宝钗舒了口气,躺在床上,肚子已是平坦一片,幸好幸好,转眼又叹了口气,若不是黛玉,便更加完美了。
不过说到黛玉,宝钗攥紧眉头,当今似乎已看到了,她得尽快养好身子,早点拿到真正的护身符才是。
第130章 梦断()
当今虽有些想入非非; 毕竟黛玉已是北静王妃,水溶又是他疼爱的子侄辈; 还有些底线,心里涟漪到底被压了下来,并无什么举动。只是宝钗却受了连累; 原本可说是宠冠后宫,当今却是怜惜她,只是去看了几次,越发觉得不对劲,已有珠玉在前,刻意模仿的赝品便有些看不上眼; 因此便有些淡淡的; 赏赐什么却没落下; 仍给了薛姨妈一个八品的宜人。
后宫众人恨得牙痒痒; 只以为宝钗依然圣眷在握; 宝钗心里却明白; 不一样了; 只是身子还未完全恢复; 便是有心争宠也不能; 只得勉强压下种种心思,先将养身子。
武皇后是当今的结发夫妻; 当今的秉性最是熟悉,看在眼里,却更加心惊肉跳; 一面只说自己身子有些不适需要静养,命妇女眷都暂时不必递牌子请安了,一面又压下宫中对宝钗的非议,只盼着她养好身子能复宠。为此还暗中告诫了冯妃一番。
“娘娘又何苦呢,就怕冯妃娘娘不明白您的一番苦心。”吉祥劝道。
武皇后却摇头,她害怕的已不是后宫,若是真的放出当今心里的魔鬼,那前朝必乱,覆巢之下无完卵,她这个皇后还能做得下去。
武皇后妄图一切都水过无痕,人心却不是可以控制的,冯妃因此事已恨毒了宝钗,她的二公主经此一吓,变得胆小敏感,作为母亲如何能放过。
“待她搬走后……”冯妃的眼中啐着毒。
薛姨妈虽得了个八品宜人封号,可如何能与皇子外孙相比,眼睛都要哭瞎,她一心认定是冯妃命二公主做的,心里咒骂不已,更恨上了黛玉:“从小就是个痨病鬼,怪不得又病了,北静王府娶了她也算是倒了霉!好歹与宝钗一起大起来的,怎么心这么毒!”
“林姑娘不是……那般人。”在旁立着规矩伺候着的英莲实在忍不住说了一句。
薛姨妈正没处撒气,登时狠狠一巴掌甩过去,将英莲刮倒在地。两人都怔住了,实在是薛姨妈虽总是言语敲打,到底端着大家气派。英莲捂着脸想哭不敢哭,眼泪如珠线般落下来。
薛姨妈看得心烦,她也不是丧心病狂的,直接命英莲退下了。英莲回了房,正巧薛蟠没出门,见了吃了一惊,吼道:“谁敢跟你动手?”
英莲连连摇头,并不说话,还是跟着的小丫头被逼着说了实话,自己的亲娘,又为着自家妹子的事,薛蟠也不好再说什么,抱怨道:“这种时候,你就不会顺着说几句。”
英莲闻言终于忍不住小声哭泣起来,薛蟠听得脑仁疼,干脆甩袖出门去了。
“主子,查清楚了,是王家的秘药,吃了便如同怀孕一般,便是去了也跟小产一般。”
”这王家手里的东西倒是多。”
“本以为薛宝钗真的有孕,倒被她利用损了些人手。”
“处理了就是了。”
“是。”
”王家既然敢背叛我,一并处理了。”
“是。”
“他看见了?”
“是。”
“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
“放心,人心是最经不住的。”
当今听得北静王妃病了消息,怔了怔,侯在旁边的人见了,交换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北静王还特地去了三才观为王妃祈福,真是伉俪情深。”
“听说北静王与王妃早在扬州便见过了,若不是如此,毕竟王妃的家世简薄了些。”
“王太妃为此还气病了……”
当今眼神闪了闪,落笔时顿了顿,倒污了一张上好的宣纸。
“李敢,去查一查三才观。”
李敢一怔,不得不应了,他私下与水溶关系不错,可如今接二连三的人打量他的位置,他已不如潜邸时得当今信任,更得一心为当今。
水溶此时并不知晓当今对他的打探,他刚得了平安州的消息,贾琏的感觉是对的,很可能平安州已脱了朝廷控制。水溶的心沉了沉,一面为着黛玉也要把贾琏捞回来,一面又心惊这么些年来竟无人知晓。
“王爷,恐怕不止一个平安州。”幕僚姓云,是北静王太妃的远房族亲,这些年对水溶很是尽心。
“我得禀报陛下。”
“可王爷您没有证据,不过是些猜测。”云先生叹息道,“当年老王爷在时,与朱知州也有些交情,他不像是主谋之人。”
“他也脱不了干系,身为知州,岂会一无所知,他愧对了陛下的信任。”水溶对当今还是有情份的,很替当今愤慨。
“王爷,还有贾家。”云先生提醒道。
水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