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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脚都是软的,幸好都有官轿,方才没有带队,只是他的等级与水溶差得太远,一路上也够不上。
事情发生得很快,贾琏刚站定,当今与一干王爷已在前面,就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
“禁军!”有人高呼道。
贾琏看到身边的朱知州露出一抹笑,禁军的餐饭到平安州便是他提供的了,再看去,只黄石头一个人杀出,只是他已中了秘药,再高的武功都施展不开,只三两下就被拿下,黄石头血红着眼急急看向当今,黑衣人深恐他药醒反抗,索性直接一刀砍死。
忠顺王爷早已软倒身子,扑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样子,西宁、东平、南安三位郡王年岁已高,又被荣养在京多年,早没了战斗力,一齐被活捉了去,捆成一团,其余随从更别说了,哭爹喊娘的,场面乱的不行。
唯有水溶还有些战斗力,护着当今一路往后退,看着眼前越围越多的黑衣人,水溶拿着刀的手已被砍了二刀,越发有些坚持不住,若是那些护卫能被允许一道带上来便好了。
“王爷,后面是悬崖。”贾琏见状,却惊得不行,急忙大喊道。他在平安州闲得发慌,为免憋屈死,索性常带了一家出来踏青,这里有平安州最好的风景,来闲逛了多次,后面虽然看着草木葱葱,却是空的,下面是悬崖。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在黑衣人的逼近下,水溶一脚踏空,掉了下去,只来得及将当今用力推了回来。
“溶儿!”当今也不知是哭自己还是哭水溶。
贾琏只觉得天旋地转,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往当今处跑去,也是他在别人眼里实在是废物,真没人顾及他,倒被他暗自穿过人群跑到当今身边,抱紧当今往后悬崖处倒去。
“快抓住!”好几道声音大声响起。
但贾琏已抱着当今消失在一片草木中。
“搜,一寸草都不能放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上头传来恶狠狠的命令声。
“陛下,这里是臣与女儿玩耍的时候无意发现的,其他地方下去就是悬崖,只有这里伸出来一块,里面就是山洞,寻常人发现不了。”贾琏满脸都是被树杈划出的血印子,十分狼狈地与当今解释道。
当今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靠在石壁,喘着粗气,警惕地看向贾琏。
“臣是荣国府的贾琏,臣一直被他们看管着。”贾琏急急说道。
“你早就知道?”当今冷声问道。
贾琏连连摇头:“臣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只是臣自去年上任,一开始还不觉得,后来越觉得不对,可臣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说到这里贾琏大哭起来,“臣对陛下的心日月可鉴。”
当今看了他许久,终是信了,整个人放松下来,艰涩地问道:“其他地方都是悬崖?”
贾琏黯然地点头,眼眶红了。
当今整个人颓然地靠向石壁,眼角落下一滴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节奏要快起来了。
第134章 脱险()
见当今如此; 贾琏也不敢继续说话了,想到水溶; 心里也难过得紧,默默靠在另一边的石壁继续发愣。
直到天彻底黑了,当今才缓过来看向贾琏:“如何出去?”
贾琏惊了一跳; 眨巴了下眼睛,迟疑了半响,几乎要哭出来:“陛下,臣万死。”
当今再一次看了过去,贾琏脸热得厉害,诺诺说不出话来。
当今合上眼; 不再问了; 贾琏探出头去听了听; 那群人似乎都已经走了; 回身小声道:“陛下; 他们都走了。”
“再等等。”当今闭着眼道; 继续靠着石壁休息。
贾琏忙应了; 小心地在靠洞口的地方找了个位置; 警惕地坐好。
当今刚睁开的眼睛又合上了; 心里默默点了下头。
张宁雅此时几乎唬得魂飞魄散,她将巧姐紧紧搂在怀里; 强忍着害怕,看着眼前沉着脸的朱知州,家里已被翻得乱七八糟。
“带走。”朱知州看着空手而回的下属; 脸越发黑了,一声令下,张宁雅并巧姐就被推着走了。
“娘,我要爹爹。”巧姐也知好歹,紧紧拉着张宁雅,小声啜泣道。
张宁雅眼泪掉下来,轻轻捂住巧姐的嘴,用力摇摇头。
贾琏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之前饿得的难受的胃都麻木了,看着外面的天又从亮到黑,不由急道:“陛下,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你有什么法子?”当今抬眼问道。
贾琏小心地指了指山洞的深处,刚才他探了探,里面有条道,好歹也能拼一拼。
“你走过?”当今又问道。
贾琏连忙摇摇头,看当今脸色并无不对,方才小声建议道:“陛下,总要试一试,臣打算先去看看,若真的有路再回来接陛下。”
当今闻言看了他许久,看得贾琏心砰砰直跳。当今垂下头,从怀里拿出一物递给贾琏:“拿到洞口朝天放了。”
贾琏急忙接过,低头看了一眼,却是信号弹,好歹是出身荣国府,小时候也有老兵教过,更不敢多问了,横竖都已经与当今绑在一道了,应了声,便往洞口走去。
当今仍怔怔地坐在,听到洞口信号弹的声音响起,方才又闭上眼。
“娘,我饿。”巧姐靠在张宁雅的怀里,小声抽泣道。
张宁雅心疼地抱着她:“巧儿乖,忍一忍。”这是个地牢,连个光亮都没有,她都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巧姐也懂事了,便不再说了,伸手将张宁雅紧紧抱牢。张宁雅用力抱紧她,本就是良善之人,又亲自养了这些日子,感情一日深似一日,恐怕表哥已经……张宁雅落下泪来,好歹让巧姐出去也好。
“娘,别哭。”巧姐却抬起头,伸手给张宁雅擦眼泪。
张宁雅泪落得更凶了,更加抱紧巧姐。
这时外边传来了声响,张宁雅一个激灵,急忙抱着巧姐缩到更角落,将巧姐藏到伸手,才警惕地看向来人。
却是朱夫人,提着一个包裹,到了牢前。张宁雅双眼登时冒火,狠狠瞪向她。朱夫人却没有理会,掏出钥匙将牢门打开。
张宁雅紧拉着巧姐,却不敢出门,更加警惕地盯着她。
“快走吧,乘着天黑。”朱夫人叹道,说完见张宁雅并未行动,又说道,“他疯了很久了,我以为就这样吧,陪着他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了此残生,可谁知道他私下还做了这样的大事,我得为我女儿考虑。”
张宁雅闻言低头看了眼巧姐,心有同感,却仍不敢动,朱夫人急了,直接拉了张宁雅并巧姐出来,将手里的包裹塞进张宁雅怀里:“里面是干粮,你们先到我那里躲一躲,到天亮我送你们出城。”
“到底怎么了?”张宁雅开口问道,声音有些嘶哑。
朱夫人惨笑一声:“不过是一群一直走不出来的人垂死挣扎罢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也知道,凭一个平安州能成什么事,他们不过是想报复而已,从未想过后事,可我只有一个女儿。”
“我便是万幸回了京里,也未必有用。”张宁雅神情略略松动。
朱夫人眼泪落了下来:“我知道,可我做不到什么都不做看着我女儿去死!”
张宁雅也不知该不该相信她,朱夫人已等不及了,拉着她们小心往外走,张宁雅拉着巧姐的手紧了紧,跟着朱夫人走了。
“我这个侄女已受尽了苦楚。”张道青与朱知州说道。
“我姐姐死的时候也受尽了苦楚。”朱知州冷笑道。
“算我求你了。”张道青不得不服软道。
“只将她们关在地牢,待事成之后……”朱知州反而软了语气。
张道青闻言却不说话了,半响之后忍不住说道:“是不是太容易了?”想到关在别处的东平、南安、西宁三个王爷,都是战场上滚过的主,怎么这么容易就束手就擒了。
朱知州心里一跳,嘴里却强硬道:“我等这一日等了二十多年,哪里容易!”
张道青便知他说不通,想了想,离开书房去了另一屋子,见了忠顺王爷,将自己的担忧说了,末了说道:“王爷,不若还是装一装,以防万一。”
忠顺王爷看着他笑了:“我就说整个张家就看你顺眼。”说完也不理张道青的脸色,低头看了看自己整齐的衣裳,摇头道:“这可不行。”
东平王爷、南安王爷、西宁王爷都被关在知州府衙的牢房内,外面团团围着黑衣人,只先前被拖拉下山受了些罪,到了牢里倒还好,三人倒没为自己担忧,反而叹起了水溶。
“北静王一脉算是断了。”南安王爷叹道,其他两位也跟着黯然,他们直到上山前才知其中蹊跷,也不知水溶知不知晓,前些年这般风光,将半个朝廷都压下去,转眼间烟消云散,兔死狐悲莫若于此。
三人正叹着,牢门又被打开,扔进来一人,浑身都带着伤,趴在稻草堆里嚷着疼,三人对视一眼,围成一圈,一道坎了过去,却是忠顺王爷。
“你们三,还不服我一把。”忠顺王爷没好气地嚷道。
三人见状,吃了一惊,忙一道上前合力将忠顺王爷扶好:“王爷,这是怎么了?”
“我要知道怎么就好了,倒是你们可比我好,没受着罪。”忠顺王爷反倒怀疑其他们三人。
忠顺王爷从来就是混不吝,东平王爷、南安王爷、西宁王爷三人无奈,只得好生安抚起来。
贾琏放了信号弹,回来洞中,见当今又合眼休息,满肚子的疑惑不敢问,只能继续耐着性子等着。
从天黑又等到天亮,越来越焦心,不时抬眼去看当今,几度要问都硬生生忍住。
贾琏再次往外探头,天已大亮,终是忍耐不住要问当今,却突然从上垂下来几条绳索。
贾琏大惊,奔了回去,顾不得君臣之仪,对着当今喊道:“陛下,有人……”
正说着,就窜进来一队人马,贾琏脸都白了,还是强撑着挡在当今的前面。
“见过陛下。”那队人马却跪了下来,打头的赫然是早已“死”了的黄石头。
当今慢悠悠地站起身,点了点头,看了眼已经呆掉的贾琏,倒有些顺眼了。
“陛下,东平王爷、南安王爷、西宁王爷并忠顺王爷都安全救出了,朱喜已被拿下了。”黄石头在当今的示意下才起身,禀报道。
“忠顺?”当今皱起眉,轻声呢喃了一句,复又问道,“没有别人了?”
黄石头凝重地摇摇头。
“罢了。”当今叹了口气,实在是得不偿失,“走吧。”说完又看了眼贾琏,“将这小子也带上。”
黄石头也看了眼反应过来手足无措的贾琏,功高莫过于救驾,实在是命好,他们本来就打算好由暗卫假作黑衣人抱着当今落下石壁暂时隐身,谁知竟被这小子阴差阳错了。
东平王爷、南安王爷、西宁王爷三位王爷早已在府衙里等得急了,见了当今平安归来,方才长舒一口气,忙跪倒行礼,忠顺王爷自是一道,更显得浑身伤痕。
当今已面色如常,忙扶起忠顺王爷,眼眶都红了:“皇弟受苦了。”
“皇兄平安归来,臣弟受多大的罪都愿意。”忠顺王爷更是泣涕涟涟,好一副兄友弟恭。
两兄弟好一番表演,当今才想起仍跪着的三位王爷,急忙一一扶起:“实在受苦了。”
“臣不敢!”三人忙回道,恭敬不已。
当今又与几人寒暄几句,便打发下去,贾琏早在随当今进衙门前便被暗卫放到了西厢房,不过贾琏着实感激不已,张宁雅并巧姐正等在那儿,一家相聚喜极而泣。
“朱喜如今何在?”人都走了,当今又问道。
“已关在牢里。”黄石头回道,“朱喜唯有一位妇人,已一道关进。”
“审了吗?”当今又问道。
“审了,一言不发。”黄石头无奈地回道,“不过他夫人说只要放过她女儿,她女儿嫁在上官家。”
当今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正要继续说话,却听得外面有人来报,与黄石头对视一眼,唤了人进来。
“陛下,皇长子登基了!”来人战战兢兢地报道。
第135章 终提()
贾琏终于可以携带家眷平安地离开平安州了; 当今留下黄石头并三个文官善后,带着一干人等往京城赶去。
贾琏紧紧抱着巧姐; 再一次庆幸当初的孤注一掷,平安州的所有在任官员都被拿下,待一一审查完毕方可; 唯有他一家,当今念着他的救驾之恩带回京去。经此一劫,贾琏昔日登高的心也放下大半,平安到老才是真。
因着皇长子擅自登基一事,当今暴怒,整个队伍都是战战兢兢的; 少有人声; 张宁雅紧紧依偎着贾琏; 听他小声道来方知当日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