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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天晟帝脸色变得很难看,宽袖中的双手紧握成全,忽的嘴中唤道:“关林。”
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赢来了本是窃窃声不断的群臣一阵静谧,继而从最外边处跌跌撞撞跑出了一人,不知是步子走得不稳当,还是什么,那人在快到天晟帝身前时,却是身子一倾斜,就这么趴在了天晟帝的跟前。
曾任督查御史的关林整个人匍匐在地,回道:“臣在。”
天晟帝阴沉着脸,声音中无所起伏,那般生硬却是夹杂着渗人的寒意:“朕记得,去年禹州蝗虫灾害,曾下旨命你开仓放粮护送到禹州,为什么只周济不到百户,为什么粮食不足你却不上报给朕?”
随着两句为什么,天晟帝的声调愈发往上而高,那声声带着尖锐,字字就如同千斤的量,让关林的身子伏得越低。
“是”关林双眼四处看了看,确实不敢抬头看向天晟帝,忽的大呼道:“皇上,臣冤枉啊,他根本就是凭空捏造,构陷臣的。”
“构陷。”天晟帝从牙缝中吐出两字,眸光尖利如刃,宽袖一拂,抬脚便往他的身上一踹,怒声道:“若是假,为何禹州周边蛮匪居多,却是无人向朕上奏?若是假,为何朕本是得报山匪已剿,你下访禹州却是一家那般回京都?若是你没另有所为,禹州为何如此待你?”语顿,他再是抬手对着凤青鸾一指,“再则,他与你何怨何仇?”
关林面色煞白身子抖得跟筛糠般,颤声呼着:“臣冤枉,臣冤枉啊。”
看着这一幕,凤青鸾的心中一跳,看着天晟帝的目光中多一抹惊愕,原来禹州的事,这个皇帝心底是有另番计较的。
那么秋闱的事,天晟帝也是有的,要不然对于元宇也不会那样做了。
“来人,将这个欺君罔上,贪赃枉法之徒,摘了他的官帽,去了他的官袍,暂时收监,待事情查明,交付大理寺受审。”语毕,天晟帝似气不过,愤然再次抬腿朝着关林便是一踹。
死寂,一片的死寂,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怒焰不散的天晟帝,不敢出半点声音,随后廉正挥手命人将关林带下去。
对于皇帝这火气,凤青鸾却是觉得发得似乎有些过大了,心底不禁疑惑,抬眼望了望那一路被人拖着走呼着冤枉的关林,最终收回了视线。
怒气一敛,天晟帝目光便看向仍然跪在那的凤青鸾,微皱的双眉下,是一双满是精明光彩的眼,随即道:“栾青,即是你毛遂自荐,朕就给你个礼部外郎,受旨下访禹州,若是这事办不成,朕定要治你个殿前失仪之罪。”
他的话冷和生寒,透着余怒未消的犀利和高亢。
凤青鸾心内一叹,这皇帝真是小气,给了自己这么一个五品官职,是想让自己下禹州宰兔子吗?
若非自己是去过禹州的,也是知道禹州知府是什么官儿,她也不会对自己刚刚说的话那么自信了,可是让她一个五品小官去治一个二品知府,这皇帝简直就是在为难自己啊。
心里虽说是无奈,嘴上只得应道:“栾青接旨。”
得到她的回答,天晟帝的面上浮起一丝满意之色,略是点了点头,笑呵呵了几声,大步便往着寺中而去。
看着他那脸上的神采,凤青鸾脸上强笑,讪讪的跟在群臣最后。
忽的,就在此时,从上方屋檐上飞越而下一人,手中剑刃挥下,锋芒直逼行于人前的天晟帝。
天晟帝脸上一愕,步子连连往后退,尖声喊道:“来人,护驾护驾。”
声音才起,廉正便挥剑而上。
锵锵剑锋相撞声中,伴随着的是群臣惊慌奔走的脚步杂沓声,呼喊声,凤青鸾率先跑到天晟帝跟前,双手扶住连连后退的他,扶着他往外围走。
就在这时,忽的头顶上方腾空而过一抹黑影,继而是一角月白衣袂而过,凤青鸾急急扶着天晟帝站住,额头渗出一把把的冷汗,目光呆呆的看着前头另一方的交战。
月白宽袖上绣金滚边纹,浮动间那般悠然,手上剑锋带着凌冽杀气,招招取黑衣人性命。
而那个黑衣人却是被逼的连连后退,手上银刃被动的挡着夺命的剑锋。
“锦然。”天晟帝忽的轻唤一声,目光死死凝在面前相斗中的白衣男子,眼中神色有着一抹猜疑。
凤青鸾搀着他的手一颤,盈盈秋目微愕然的看着那抹月白身影,白锦然,这个天晟最不受宠的四皇子,今日这一出谋刺,难不成是他取信皇帝的一番心思。
那方白色衣袂拂动,斑驳日光下,那衣上绣纹闪闪发光,亮得耀眼而夺目。
随着时间的拉长,四处奔走的群臣亦是满满聚拢,而身后的廉正,亦是解决了那人后便站回了天晟帝身侧。
余惊过后的天晟帝变得很平静,平静下的表面却是令人心颤的滔滔洪浪,让站在他身侧的凤青鸾心里都是忐忑万分,搀着他的手渗出了汗。
所有人都静默,都低首望着脚下青石,试图在君王面前掩住自己的存在感。
远处,黑白两道人影剑锋相触,直劈相抵,骤然间白影足尖点地,横剑便是去了对方一条左手,惨呼声顿起,继而他一踢,剑刃抵在那人咽喉处,就这么静静站在那。
留了活口,凤青鸾眸中精光一闪,偷眼瞄了身侧的皇帝,果然,那眼底存着的猜疑似乎减了半分。
等到黑衣人被禁军押持住,白锦然才收剑,回身行至天晟帝身前,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谦恭:“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待看到他的脸,凤青鸾心内暗赞惊艳,坊间传言,这个四殿下风流满京都,貌若谪仙,果然是不虚。
不知是她的注目礼太过炙热,本是跪地俯首的四殿下却是稍微抬首,暗沉的凤眸夹杂着一丝凉凉的笑,略是将站在天晟帝身侧的凤青鸾看了那么一眼。
天晟帝一直垂眸看着这个儿子,目光中满是复杂,最终积聚成一抹冷芒,声音中气十足,带着如冰锥般的尖锐和冷:“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却是没喊脚边早已跪了许久的儿子。
就在刹那间,他忽的挥开凤青鸾,步子跌跌撞撞的往后栽,瞳孔微缩,双手撑着额头,手指着白锦然,含糊着道:“锦然,给朕查。”
最后一字落下,他便晕了过去,所有人慌忙喊着太医,嘈杂声,叫喊声,脚步杂沓声,交织成一片。
凤青鸾一直呆呆站在廊下,目送着被群臣护送离开的天晟帝,最终锁定了那抹背着天晟帝而行的月白身影。天晟帝,这回为什么这么信任这个不讨喜的儿子?
那天回了客栈,凤青鸾就安排着下访禹州的一切,一切备好,就待到次日启程离开了。
入夜,窗前桌上洒落了几缕柔和的月光,外头枝叶在夜风中飒飒作响。忽的,一抹黑影翻窗而入,身影从桌上灵动的翻滚在地,继而跳起,黑暗中传出一声声咯咯怪异的笑。
第一百六十八章蒙面人()
欧阳啸和欧阳肃看到父亲很激动,立刻要求换人。却没想到会不会平安走出皇城。
就在双方交换人质的时候,侍卫中有一个蒙面人猛然冲向欧阳家两兄弟,寒剑一出却直击君无卿。
在人群中的君无名率先看出蒙面人的意图,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剑,纵身一跃拨开了蒙面人的剑,推开了君无卿后,与蒙面人交手。
蒙面人看是君无名,下手颇狠,招招对准命门。却没想到一个七岁孩童内力深厚,就算是他不能也一时击败。蒙面人掏出一根银针向君无名射去,君无名只顾躲避银针却没看到蒙面人的剑从背后刺过来。
正当那剑快要刺到君无名的心窝时,蒙面人突然剑锋一偏,只刺到右肩。君无名手中的剑掉落在了地上。
蒙面人趁此朝君无名后颈砍了一记手刀。君无名昏倒在地。蒙面人朝君钺的方向撒了一把粉末,抱起地上的君无名逃出了皇宫。
永乐六年,二月初二,大康皇朝二皇子君无名失踪。
二月初二,腊梅花开。夏丞相府。
“老爷,你终于回来了,夫人要生了。已经两个时辰了还没出来,哎,老爷?人呢?老爷你慢点跑,奴才腿短追不上啊。”夏啟从早上就心神不定一下朝便匆忙赶回府,才知是爱妻要生产了。
“啊!好痛啊!夏啟,你死哪儿去了!!”听到房间里传来妻子孟伊柯的声音,夏啟再也等不住了。
“夫人还没好吗?这都什么时辰了,
蔚蓝色的天空。一尘不染,晶莹透明。天边的云彩照映在清澈的河面上;鱼儿嬉戏的微波,碧绿的河水,增添了浮云的色彩,格外绚丽。
黄昏过后夜幕降临。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今夜没有了星星,月亮的身边只有一片乌蓝的云朵相伴;除了夜游的东西,万物都睡着。
这是夏晓晓在山上度过的第六个深秋。急死我了,都怪我,早知道生孩子这么痛苦就不要孩子了,都是我的错,我得进去陪着她”说着就要冲进房间。
管家连忙拦住:“诶哟我的老爷诶,进不得进不得啊,这女子生产男人是不能进去的,怕招晦气,不吉利啊!”
房内又传来孟伊柯的吼叫:“连霆你给老娘滚去死,夏啟要是不进来我让你媳妇儿休了你!”
夏啟怒斥:“连霆,你敢拦本相,好大的胆子”叫连霆的管家被两位主子臭骂,在心里暗暗叫苦。
“这种话也只有你们这些老顽固才会信,连霆,让开。”管家连霆默默无语,他不过比老爷大几岁而已,至于说他老吗,哭死。
“可是,老爷这”纠缠之际,一道孩子的哭声传了过来。
“哇啊哇啊”伴随着这声啼哭的同时出现了几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世人只知东方大康国京都安城上空一只金黄的大鸟带领一群飞鸟徘徊许久,视为百鸟朝凤。
几天后伴随这异景的还有连续七天的大雨,导致南方水乡深受洪水危害。于是民间有传言,天降大康仙人因违背天神被罚至人间,祸福相伴,得此人者可得天下,亦可毁灭天下。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夏啟看到天上的奇异景象有一瞬的失神。
“孩子生了!老爷,孩子出生了!”管家惊喜地看着夏啟,然而夏啟被这一声啼哭声吓愣住了,待回过神才看见稳婆抱着孩子出来了,连忙问“夫人怎么样了”。
这稳婆也是第一次见到不关心孩子反而问大人的男人,心底不由的羡慕丞相夫人,语气也越发恭敬。
“丞相放心,夫人没事,母女平安。”
“是个女孩儿吗?快让我看看。”夏啟一听是个女孩儿别提多高兴了,这样就没人和他抢女人了。
然而接过孩子仔细一看,才觉得好丑。可这又是自己的孩子,也不好嫌弃的太明显。
这被爹爹嫌丑的孩子正是已经被夏紫岚坑死了又重生的夏晓晓。
夏晓晓全程处于懵圈状态,很是郁闷: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好好活着了。刚炸死了又被人追杀,好不容易终于死了又重生了。去年买了个表。
夏啟把孩子交给稳婆,又进门奔向妻子孟伊柯的床边。
“柯柯,你还好吗,痛不痛”夏啟满眼的担心与疼爱。孟伊柯却笑着说:“啟啟,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我们的孩子呢,我还没看到呢。”
“那个,柯柯啊,我跟你说个事你别生气啊。”
“你说吧,是不是把孩子忘了?”
“也没那么严重,就是我们这么好看的人,怎么生出的孩子那么丑啊?”夏啟纠结地说。都快委屈死了,
“你”想到自己辛苦生下的孩子被夏啟说丑,气就不打一出来,揪着夏啟的耳朵不撒手,疼得夏啟连忙求饶。
“疼疼疼,柯柯宝贝儿,你可别使劲儿,轻点揪,要是把手弄疼了怎么办。刚生产完肯定很累,我来给你捏捏。”
看到夏啟嘶牙咧嘴的样子,一下把孟伊柯逗笑了。
明知道夏啟是装的,孟伊柯还是松了手给夏啟揉了揉耳朵。
稳婆抱着夏晓晓快步走进房间。
“夫人!夫人,你快看看小姐啊,感觉有点不太对啊。”被忽视了的稳婆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焦急的说。
“是女孩儿吗?快让我看看。”
襁褓中的夏晓晓还没从被亲爹嫌丑的郁闷里走出来,又被美女娘亲抱在怀里。
夏啟也察觉到女儿的异常,清空了房里的仆人,仔细观察夏晓晓。
“娘亲,爹爹嫌我丑!”夏晓晓看房间里没有外人了,马上给美人娘亲告状。
这一告状倒是把夏啟给吓坏了,一脸惊恐地对孟伊柯说:“柯柯,现在的小孩都这么聪明吗?刚出生就会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