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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我调查过了,金陵人的武功都不”
“”
迎着那双美丽眼睛中真正升起的怒气和深深担忧,香儿张了张嘴却不敢再反驳,只把头低下去,嗫嚅道: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话已经不知听了多少遍
在心里叹息一声,拍拍她的小脑袋,这位平日里说一不二、行事一丝不苟的“第一魔女”,此时也只有宠溺和无奈。
她慢慢抬起头,微蹙着眉看向远处楼顶上那个云淡风轻的老人,一种许久未曾出现的危险感觉从心底生出。
幸亏是他
“看来,还是星姨给你布置的作业太少,空闲的时间太多,才总是这么无所事事”
“嗯嗯?!”
本来还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样子的香儿一听这话立刻就睁大了眼睛,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狮子,急道:
“不是,大姐你听我”
“正好,今早家里来消息,新订制的自动机械设备已经安装完成回去后,就由你先试用半个月。事先声明,不许偷懒,也不许找借口。半个月后,我亲自,考校你的进展”
香儿的心彻底凉了下去:“不要大姐我保证!一定会好好努力你能不能”
“再多话就一个月。”
她终于沮丧地垂下了头,认命似的应了一声:“哦”
听上去真是够可怜
可没过几秒就开始危险地对着不远处同样垂头敛翼的血雕瞪眼睛,好像小恶魔一样做出口型:都—怪—你——
感受着那目光中的森然冷意,血雕顿时被吓了一跳,根本顾不上在真正的主人面前装清白,赶紧呼扇着翅膀向后躲,显然对这小丫头的一些手段深有感触
呲了呲小虎牙,香儿眼珠一转道:
“大姐,阿血可不听话了,今天早上还凶性大发想咬我!咱们不要它了好不好?让万兽山庄那个老爷爷驯几只更听话、更厉害的至少,至少你也得罚罚它,这都把我给带坏了”
很委屈的口气,说的好像真事儿似的
“唳”
血雕那硕大的体型跟它的胆子明显不成比例,就连“辩解”都那么有气无力,被吓的一抖一抖的
香儿得意地望着它,心里的郁闷情绪消散了不少。
当然,她也只是开个小玩笑罢了。且先不提她自己对血雕的满意和喜爱,大姐就无论如何都不会丢弃它!即使它现在能发挥的力量已经远不如前,性格也变得胆小软弱因为没有了它,那带着厉胜男这个不平凡名字觉醒的大姐,在重生之初就会被那些人掠夺尸晶、暗算杀害、尸骨无存!也就再没了之后名声响亮的第一魔女和由她一手创建的商业帝国
大姐的反应也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并未在意,只是神情严肃、目光清冷地注视着远处,神色好像很凝重?
是那个很厉害的老爷爷
香儿疑惑地眨着眼睛,问道:
“大姐,难道你知道他是谁?那他能打得过你吗?”
厉胜男认真思考了几秒,随后竟然给了个惊人的答案:
“或许云奶奶和星姨有一战之力,我,目前还不行”
“什么?!”
需要她们出手?
还不能保证一定能赢?
香儿瞪大眼睛,小嘴微张,手上的糖葫芦都险些拿不稳掉在地上,这次算是彻底震惊了:
“这个老爷爷他有那么强?!可是,我刚刚”
“他那只是在跟你闹着玩儿,根本没还手,不然”
厉胜男郑重地转头,将视线投到了香儿的小脸上,那双满含秋水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细微的后怕:
“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香儿沉默了几秒,她总算明白了大姐这次这么严厉的理由
自己让她担心了
香儿低下头,吸了吸鼻子,继续问道:“那这位老爷爷到底是”
“咦?先等等。”
突然。
厉胜男表情一变,视线稍稍偏移,黑发拂过的脸上的敌意又增一分,她竖起了白皙的右掌示意噤声,眼睛冷冷地盯着远处:
“有人来了,等级大概在b级高等”
“哦?”
香儿好奇地四处查看,也很快察觉,却先惊奇道:
“好纯净的真气这个又是谁?”
“老哥?!”
“厂公?!”
连续两声惊疑先从楼顶天台上传出,魏廷和胡逸之惊讶地看着远处小路上那道正朝这里疾奔的身影,脸上的表情有惊讶,有迟疑,有古怪,可以说十分精彩这次出来的算隐秘,而且这位也本该暗中闭关,怎么会突然出现,还一找一个准地寻到了这里
如果更早一点儿,那这情况就值得期待了
听到他俩的称呼,寨中众人都是一脸震惊加呆滞!
魏忠贤?!
东厂厂公?!
第八区广内为流传的那位“贤哥”?
他竟然也来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强敌环伺,而且是一个接着一个!
吴老六和小梅的脸色渐渐变了,也将视线投向了远方
对他们这些已经懂得真气运用的人而言,中间相隔几百米距离,想要看清人形并非难事精炼过的尸气跟内力一样,本就有提升目力,增强耳识,加强感知之效,但随之映入眼帘的形象却与传闻里、想象中的东厂厂公大有不同
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张四方脸,既不阴柔也不娘气,看起来大概三十上下,下巴胡子拉碴,颇为粗犷。一身挺拔壮硕的身材衬得身上那套白、黄相间的衣服有些紧皱,也鼓起了胳膊、胸膛上虬起发达的肌肉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龙精虎猛的气势,根本没有一点“太监”该有的阴柔样子。
离得更近些,还能看到他白线金边的衣服上绣着一条腾跃而起的黄龙,煞有气势
“喂——老妹儿?!你竟然真的在这儿?!”
开口就是大嗓门,而且语气很“傻”,很直,把他本来的气势破坏殆尽。
看到天台上的魏廷,他放心的笑出来,那笑容能让每个人都看出他是绝对地、发自内心的高兴:
“有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子突然吵着找我,说你有难,还危在旦夕,要不是那丫接着说了一句:‘有惊无险',老子差点就剁了他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赶来看看,现在你平安无事,真是谢天谢地”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猪笼城寨的大门前,虽然习惯性地没有冒然进入,但也只是旁若无人地和魏廷交流,将院内一众强的、弱的一律视若无物,到最后,这大汉还笨拙滑稽的合了个十,随手就朝着漫天神佛乱作揖
一个不懂玄学,不敬鬼神的粗人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可想而知魏廷在他心里的地位。
魏廷的脸色微红,很多感动,又有点哭笑不得,甚至都忘了跳下楼和他说话,也这么隔着空喊:
“那你看到应无求没有?他开着我的车”
“诶?那个就是这儿的百户?叫应无求?”
贤哥有点发懵:“我刚才还以为是看错了,就没管他,急着过来了你找他有事?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对了,他电话号多少哦,这破地方没信号”
魏廷:“”
众人:“”
很多人对魏忠贤的突然到来和说话感觉莫名奇妙,但远处的厉胜男和这里的魏廷却都知道他说的很可能就是真的就只是因为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家伙说了一句神神叨叨的话而已
前者是因为她本来就在找这个被誉为当世‘神相’,能“以易卦代言天机”的绝顶相师,;另一人则纯是对这位魏忠贤本人的了解——这是一个不屑去撒谎的人,旁人对他有误解也只是因为他顶着一个配不上他的名字
等这俩人三两句的交谈完,才都注意到旁边还有一大群表情各异的人
魏忠贤歪着脑袋,眯起了眼,将视线转到老爷子的身上,浑身凶煞的气息隐约流露:
“你就是那个老家伙说的‘危险’?”
老人温和地笑了笑,忽然开口应道:“对。”
魏忠贤挑了挑眉,脸色渐渐缓和:
“魏廷突然来找你,应该是为了我的突破实不相瞒,我卡在b+已经很长时间,最近才感觉有点戏,加上近来东厂的破事儿越来越多,我本人也频繁被佛会、道宗那些杂碎刺杀没个a级镇着上下都不安心,再加上金陵又是块小地方,这丫头久寻不得,做事难免激进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在众人都感觉他说话有点含糊不清的时候,老人却肯定、配合的点了点头:
“明白。”
“嗯,那就好。我的事倒暂且不急,已经有眉目只是这次危险让我忽然想起来,她现在的实力还是差了点而且她生日将近,我缺份礼物,所以”
这下所有人都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脸色急变,魏廷马上担心地要阻止,可话刚到嘴边就被挡了回去
“就这么定了!”
“”
老人闻言忽然笑了笑,这次却没马上应下,而是先摆了下手,朝身后地吴老六问了一句:
“他们现在怎么样?看了吗?”
吴老六不愧是与老人接触最长时间的人,对他的想法能猜的**不离十,这次依然没有辜负期望,淡淡道:
“时间还是有点短,不过那袋赌晶倒是派上了用场,心肺的恢复还不错,应付路上颠簸没有问题。”
“嗯,这下倒省事了”
老人眉头舒缓,这是到目前为止听到的最好消息,然后转头朝楼侧喊了一声:“瑞老头?你们三个也过来,有事拜托你们帮忙”
等那三人疑惑着从牧马人上走下,脸上都是一副将要赴汤蹈火的表情时,老人表情古怪但也没解释什么,而是继续吩咐道:“一会儿你们就先在留这里,听六子的,我还有其他事处理。”
“明白!”
瑞老头说完犹豫着看了魏忠贤一眼:
“你也小心。”
“没事。”
诸事交托完毕,老爷子最后对着满脸担忧的小梅眨了下眼睛,让她放心,然后提起了昏迷中的沈炼,饶有兴趣地对魏忠贤说道:
“看到天台上的架子鼓没?我这个人就这点儿爱好,你有没有兴趣欣赏一下?然后咱们再‘你死我活’?”
贤哥属于大老粗,也不会欣赏,便毫不犹豫道:“我不喜欢那玩意不过听听也无妨她生日还有几天”
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顿了好一会儿,才郁闷地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随后再不迟疑,脚尖虚点,提起沈炼轻飘飘拔地而起!一瞬间,中间不需借力便拔高足有六七丈!
直接落到了银白的架子鼓旁将沈炼轻放在身边,接着从黑布袋中抓出了两根鼓槌——铁木所做
“咚!”
先起一声闷响。
就如同春日惊雷直接炸响在心头!
体内原本听话温顺的内气,好像有了一丝莫名突然的停滞!
所有人的脸色都开始变化。
厉胜男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香儿,用我以前教你的方法,暂时封闭耳识。”
香儿愣了一下,然后听话的深吸了一口气,又在胸口处连点了几处穴道
等她刚做完这些,天台上便有一连串的轰隆之音乍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听惯了老人演奏的人都能察觉到,他这次的声音和节奏根本不同以往!
没有了平常震天酣畅的动感和热血的节奏,只剩下单纯的鼓点显得嘈杂、刺耳,但却让周围的空气、土地都莫名氤氲出了一种十分不安诡异的气氛。
就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将要在这雷鸣之音的引导下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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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渔:四千。
第四十八章 剧变!尸潮!()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手持鼓槌,老人一次次用力砸下,那疯狂震颤的鼓面上,一团淡青色的“薄雾”凭空而出,若隐若现震天的隆隆鼓声在天地间传开,四处飘荡。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粗暴!阵阵强劲刺耳的炸裂音波在空气中激荡起一团团气流,穿云破风,直冲云霄!
声势,极其浩大!
天台上魏廷、胡逸之两人已经第一时间被这响亮的噪声赶下了楼,与魏忠贤汇合,那里现在已经只剩下老爷子和昏迷中依然眉头紧皱的沈炼。
整个“演奏”过程中,没有一点儿舒缓和柔和的节奏,尽数充斥着无数的暴戾与狰狞,就好像要彻底撕裂所有听众的耳膜,震碎他们的心脏和血管每一声鼓响,都仿佛是把磨砺而出的实质刀剑与重锤,凡音波所过之处,脆弱的玻璃直接炸成了无数碎片,脚下的砖石也在时刻崩出一条条新的,蛛网状的幽深裂纹
随之一起的,还有一声声伴奏似的,来自周遭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