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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多言,当即起身向外走去。
注意到云雀比平日里过于猛烈的动作,草壁立刻询问:“恭先生,您要去哪儿?”
“哲,定位南里妍绘的手机目前所在的位置,然后发到我车子的导航上。”
28。不是王子是魔王()
暴雨中,红色的宝马z4在大道上疾驰着,渐起了一路疯狂的水花。om
而后方,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穷追不舍,两辆车就这么在东京湾旁追逐狂飙着。
妍绘紧咬了咬牙,准备在下一个弯道甩尾迅速过弯。她非常不擅长在雨中飙车,比如四年前在赤城山与高桥凉介的那场较量就是在雨天,她的整体技术与他相比差就差在对天气的应变能力。
只是现在,可不是较量,而是搏命啊。
目光瞥向后视镜,映出的那辆车的驾驶座上坐着的男人,那双如眼镜蛇般的双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如同捕食猎物一般。
“果然是你啊,aaron”
冷笑地喃喃着,只是幽蓝的双瞳中饱含了太多复杂的意味。
猛地转动方向盘,用甩尾的姿态进入弯道,而后方的车似乎也不甘示弱,同样的手法,弯道中的两辆车近乎平行着漂移。
就在达成平行的这一瞬间,妍绘按下了车窗下滑按钮,下一刻迅速地一手把控方向盘,另一手取出车中放着的那把勃朗宁爱枪。
“vai a morire,cacca!”
近乎愤怒地冲着对方暴吼了一句脏话,同时冲着对方猛开了几枪。
几发子弹后,机警地后仰,躲过了对方还击的几发子弹。那几发子弹全是朝着她的颈动脉射来的。
和她一样,他也是动真格玩命的。
而对方的车窗也下拉了。
是那张熟悉的脸,典型的意大利男人长相,黑色的短发稍稍有些鬈曲,深邃的眼窝更衬得那双属于杀手的眼睛的危险,仿佛沾着剧毒。
“好久不见,珀莉,我送的蔷薇和曼陀罗都收到了吗?”
听着aaron别有深意的问候,妍绘嘴角的冷笑也更深,毫不客气地回道:
“当然,我亲爱的老情人,你的花我收到了只不过现在它们已经魂归垃圾回收站,虽说我更想将它们插在你的坟头上以示祭奠。”
aaron倒也不恼,而是自杀式地将车猛撞向妍绘的车企图将其逼停。
“珀莉,你应该明白,我来到这里的话意味着什么。”
看着车上导航仪的定位,已经连闯了多个红灯的云雀再度狠踩了油门,完全以超速状态狂飙着。
地点是东京湾旁吗
连打了几个电话后,那边都是无人接通,使得云雀更加烦躁,而烦躁间,带着一份他也没有察觉或者说不知该如何定义的感觉所谓的慌乱。
虽然他深知那个女人机敏鬼诈得很,不会轻易就把自己赔进去,但就是难以控制住心底不断生出的不怎么好的臆测
哇哦,居然敢就这么扰乱他的心智,回头可一定要好好把你咬杀一顿才行啊,草食动物。
冬日的暴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只是冬雨却也有着其独有的缠绵。om
一如此刻,雨势已消减了不少,从天地间吞噬般的倾泻,渐渐变为此刻的细密淅沥。
夜空下,雨幕间,车就这么静静地停在东京湾旁大道上的一盏路灯下,本就略昏黄的光线在雨中更显出一份朦胧。
周围的地面上,有车子各种急刹急转疾驰所留下的轮胎印,也隐隐能够看出弹痕。
车内,驾驶座上,妍绘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双目涣散,不知是否有在注视着没有雨刷的清洗,已经很是模糊的车前窗。
“珀莉,既然来的人是我,你就应该也很清楚了这一切都是你的父亲,格雷科先生的意思。”
没错,对峙时,aaron是这么对她说的。
其实她当初在从加藤润那里得知格雷科家追杀她的人有两派时就已经心里有过猜测了,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去回避。
在收到了那束花、在aaron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彻底地让她避无可避啊。
毕竟整个格雷科家,能够让aaron出动的,只有她的那位父亲啊。
“这是格雷科先生给你的两个选择,给你几天的时间考虑,圣诞节那晚我等你的答案。希望你不要忘记,小的时候如果不是你的父亲大人的话,你早就被送去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做轮回眼的人体实验了。你的命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都是格雷科先生给的,就算他想要收回也是理所应当。”
这是aaron今晚留给她最后的话,而她只是冰冷而倔强地回复:
“那就请回去告诉格雷科先生,就算我的生活变成灰姑娘这出故事,我也从来都不是辛德瑞拉。”
呵,没错,她才不会像辛德瑞拉那样善良的一塌糊涂地过着苦逼日子,然后傻傻地依靠一只意外掉落的水晶鞋来等待王子的救赎。
所以她才说啊,她从来都不是fairy…tales的信徒。
至于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地拯救你的王子这种做白日梦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啊
“咚,咚!”
思绪陷入自己的世界时,车窗突然被敲响,也仿佛将她的精神唤回了这个尘世间。
蓦然间转过头,隔着被雨水打得一片花的的车窗,隐隐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喂,骗人的吧,会是他吗。
手指有些颤抖地按下了车窗下拉的按钮。
朦胧而昏黄的路灯光线照在那人冷峻的面容上,一身黑色西装,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身后是他那辆黑色的布加迪veyron。
雨幕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什么举动,就连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带着分清冷,却莫名地让她感到温暖、安心,就这么融化在其中。
半晌,云雀终于缓缓开口:
“草食动物,出来。”
坐进了那辆布加迪veyron里,一上车后,云雀便状似无意地打开了车内的暖气,仿佛与车外冬雨的寒气彻底隔绝。
并没有发动车子,就这么静静地陪身旁的女人坐着。
他知道刚刚这女人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且是让她有些崩溃的事情,绝对不是好事但却是很重要的事。
“不想说也没关系。”
他从来都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也不屑于说。
所以他说出口的也仅仅是这样她不想说的,他不会逼她。
原本紧握着双拳,暗暗深吸着气的妍绘,在听到云雀那语气比平时轻缓了不少的话后,终于是止不住哭了出来。
不同于收到那束花时静静地一两颗眼泪顺着脸庞滑下,平静到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这次的哭更像是发泄一般,甚至带上了低低的呜咽。
她自认为还没见过比她更能作的女人,还为此挺自豪的。
是啊,生活把她从小时候的傻妞一个打磨成了现在的模样不然的话,她可就真成苦逼的辛德瑞拉了。
虽然几个月前刚刚来到日本时,她就告诉过加藤润她对夺取格雷科家没兴趣,只是想要扳倒那恶心的一家三口。
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对那一家三口的男主人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很小的时候,格雷科家最破落的时期,当时的格雷科首领,她那位已经快陷入绝望的祖父在发现了她雾属性的天赋后,丧心病狂地想要把她送到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做轮回眼的人体实验。
当时,夺回了她的,是她的父亲。
没错,aaron说的其实没错,如果没有她的父亲的话,她当初早就死在人体实验台上了。
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随着那个女人的到来,一切都渐渐变了
侧过头,他就这么看着这女人在他面前情绪最崩溃的时刻,眉头不觉间皱起。
他很烦躁,真的很烦躁,倒不是这哭声让他心烦,而是他不想看到这女人哭泣的样子很碍眼,这不是她该有的表情。
简直像是把防御的铠甲全部剥落掉了的小动物。
她哭泣的脸,未来,他不想再看到。
那么这次,小动物,哭个够吧
就在决定耐下心来等着妍绘慢慢哭完时却见妍绘突然摘下了自己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转而从手提包里取出那副黑色墨镜戴上,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渐渐止住了哭声,然后相当装逼地仰起头、双手抱臂、脑袋后仰靠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
云雀简直要被她这一连串的举止给气乐了。
“草食动物,你在干什么?”
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话语间带着点傲娇、带着点逞强:“我没事了。”
“不哭了?”磁性的嗓音带着份上挑,灰蓝色的凤眸也多了丝调侃。
小小地吸溜了一下鼻子,又恢复了平时爱作的小妖精样:“再哭下去眼睛都该肿起来了,难看死了,不然我干嘛戴墨镜遮住啊。”
云雀止不住投去了一个无语的眼光。
不过,呵,这才是这只小动物该有的样子啊。
发动起了车子,二人默契般的都保持着静默。
他不说要开去哪儿,她也不问。
直到一阵肚子的抗议声打破了这片静默。
妍绘目光下睨向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不过她本来就还没吃晚饭,刚刚又是飙车又是枪战又是边哭边思考人生什么的,体力消耗过大。
还好戴着墨镜,才没那么显尴尬。
而一直默不作声地云雀却是靠路边停下了车,然后没说什么就独自撑着伞下了车。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满腹困惑,妍绘却也只能静静地等待。
很快,差不多也就三分钟的时间,云雀便重新回到了车里,只是手里多了一个小纸盒。
将小纸盒不由分说地丢给了副驾驶座上坐着的妍绘。
是甜点盒妍绘有些惊异地捧着,她没想到云雀竟然会主动去路边给她买甜点填肚子。
当打开盒子后,更加没想到,盒子里装的竟然是提拉米苏。
云雀并没有看她,而是目视前方,却微微皱眉。
“草食动物,把眼泪擦掉,把它吃了。”
诶?她又流泪了吗?
空出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脸颊真是的,什么时候又哭了啊。那么,她这次哭,又是因为什么
“云雀先生,这可是提拉米苏”
她记得她有告诉过他,提拉米苏对她而言有特殊的意义。
“吃掉不吃咬杀。”
止不住笑出声来还真是霸道啊,云雀先生。
tiramisu“带我走”
如果有一天她愿意一个男人为她的提拉米苏买单的话,就代表着她愿意让他把她带走。
提拉米苏独有的甜蜜与香醇刺激着她的味蕾,也触及着她的心。
一个男人彻彻底底地打动一个女人,也许只需要一个举动、一个瞬间。
呐,云雀先生,你的提拉米苏,我可是吃了哟。
挖起的那一小叉子的提拉米苏在口中化掉后,妍绘探过身子,凑到了云雀的耳边
“ti amo,la mia diavolo。”
她不是辛德瑞拉,所以等待着她的也不会是王子,而是大魔王。
但她就是喜欢这个大魔王。
29。恋爱中的傻逼()
雨渐渐停息了,只余积水顺着传统和式建筑屋顶的瓦片滴落。om
雨后的月光格外皎亮,映在院中池面上,粼粼波光。
茶室的推拉门敞开着,已经换上了黑色家居浴衣的云雀静静地坐在矮几后,手握着矮几上的茶杯。
散着的热气伴随着茶香,刚刚煮好的。
茶室外的木质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渐渐近了。
抬起头,看到走进屋内的女人后,略微皱了皱眉头。
“衣服穿好。”
听到云雀当头就对她来了这么一句,妍绘也本能地低下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松松垮垮的黑色浴衣。
在车上时,她对着他用意大利语说出了那句表白的话后,就低着头默默地吃着他买给她的提拉米苏了,也没有问他要开去哪儿。
一路上他都保持着沉默,这让她严重怀疑云雀恭弥他该不会是不懂意大利语吧?
因为对日本文化爱得深沉所以排斥所有外语,从而意大利最大黑手党家族的云守不懂意大利语什么的噫,别逗她。
总之,云雀恭弥就这么一路沉默着把她带回了他家。
这个空旷的和式大宅院,只有云雀一个人居住,所以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女士衣物给她换,于是云雀就丢给了一件他的家居浴衣。
男式的浴衣,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尤其是胸前的部位嗯,她对自己的事业线还是挺满意的,所以也就没怎么在意这件衣服的不合身,反而成了一种撩人的情趣,岂不更好?
然而对方是云雀恭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