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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城往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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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个只看不买的顾客,大阜也有几分好奇。他把店里的特色糕点介绍个遍,长衫男人只是点头,没有回话。临了,长衫男人走到柜台前随便拿起一份包好的糕点付了钱走了。

    大阜接过钱,看着长衫男人出了店门朝东面走了。大阜感觉这个人不简单,一定不是来买糕点的,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大阜也说不清楚,大阜觉得他肯定还会再来的。

    没隔了两天,这个长衫男人果然又来了,这次他没有东张西望了,而是和大阜拉起了家常。

    “小兄弟,你不像是SH本地人啊?”

    “大哥,您眼力见真好,我们是从AH庆城来的。”

    “AH庆城是个好地方啊!鱼米之乡。”

    “可惜现在是战区,早就打得人没法待了。”

    “是啊!这战打得咱中国没有一寸土地是安宁的!”

    “大哥,您也不像是SH本地人,在SH哪里高就啊?“

    “高就谈不上,混口饭吃而已,我是苏北盐城人,在SH月谈报社做编辑,鄙姓郑,单名秋。”

    “郑先生,原来您是个文化人,喝墨水的。佩服佩服。”

    “文化人还谈不上,码字而已。和你们一样吃五谷杂粮,普通人一个。”

    大阜因为战乱歇了学业,对读书人文化人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要不是打战他也应该考了大学,现在倒好,二十二岁就成了家,养了三个娃了。

    郑先生自打和大阜认识后,每隔几天就要来店里小坐片刻,有时也买点糕点,大多数时候只是和大阜闲聊,大阜得空就陪他说几句,忙起来时就任由他在店里转悠。郑先生对他家的这个店似乎很感兴趣,还跑到后面厢房里瞅瞅。

    江家的这个店是不错,前门对着万航渡大街的三岔口,厢房里还有个后门通炮营路,一般人都不知道,隔壁的几家店都没有后门。站在店里就可以看清万航渡路前后几条路。倒像是个四通八达的要地。

    郑先生对大阜说,他家这个店可以在店里摆几张桌子,放一壶茶,有人想坐下喝喝茶,歇歇脚的,还可以顺便点些糕点瓜子啥的,也能带动店里的生意。这一片还真没有一家像样的茶馆呢!

    一句话提醒了大阜,这个店还真摆得下几张桌子,再配点西湖龙井,不就是个现成的茶楼吗?

    隔几日,郑先生再来店里就看到多了几张喝茶的桌子。

    “小兄弟,还是你年轻脑子活络,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就真做起来了,好!好!冲着这个茶楼我也要多走动走动。”

    “还多谢郑大哥点拨,这不,茶桌一摆开茶客就没断过。”大阜拎着一壶茶走过来给郑先生倒茶。

    郑先生自打茶桌摆开后来得更勤了,有时候还会带三两朋友来,在一起喝茶带闲聊,那些朋友有时是穿长衫戴眼镜穿皮鞋的,有时是穿打补丁的粗布衣穿破布鞋的。这些朋友好像和郑先生都很熟。他们在一起时有时高谈阔论,有时又低着头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不知道他们谈些什么。

    反正大阜觉得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和郑先生一样充满了神秘感。。,!。请

第七章郑先生真不是普通人() 
郑先生每次在结账走之前都会叫来大阜,付过钱都会和那些朋友介绍一下大阜。郑先生似乎很在乎大阜这个朋友,他的那些朋友也对大阜很客气。

    郑先生趁大阜闲下来时也会和大阜聊些别的话题。他鼓励大阜看些书,多学点知识。有一次郑先生还带来一本书,书是用白纸包着封皮的。郑先生让大阜没事看看,特意叮嘱大阜不要让别人看到这本书。

    这是一本**!大阜马上就明白了。他对郑先生点点头,把书立马藏到后面厢房的床铺下面。

    晚上等忙完了店里的事,大阜就在厢房的床铺上躺下了。大阜自从万航渡这个店开张以来一直在店里睡,一来方便第二天开门,二来也给家里省下一个睡觉的地方。厢房很小,堆满了做好的糕点盒。还有整包的面粉,一张床是硬挤着摆下去的。刚好够大阜一个人睡。

    大阜关好店门和窗户,把煤油灯的灯芯拨到最暗,凑着这微弱的光亮,大阜翻开书皮,四个红色的印刷体字印入眼帘———《读书生活》。

    大阜对这本书早有耳闻,他合上书皮,站起来走到窗边朝外面看了看,窗外什么动静也没有,远远地可以听到更夫在另外一条街上打更的声音,悠长地传到很远。街上的路灯隔很远才有一个,这时也宵禁了。

    大阜重新睡下了,他把书放在被子里,凑在微弱的煤油灯下看起来。

    这是一本半月刊,月刊上首页就是连载一个叫艾思奇的人写的《哲学讲话》,刚看了个开头大阜就被深深地吸引进去了。

    等到东方欲晓,大阜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一个全新的世界呈现在大阜面前。以前在学堂里就听一些有政治倾向的同学说过有关马克思,列宁,**宣言之类的言论。大阜曾经有一段时间被他们影响得差一点就要离开家跟大部队走了。

    那时的大阜还没有完全理解他未知的那个世界。只凭着一腔热血罢了。经过这几年生活的磨难,所见所闻让他有了新的认识。他才知道所谓马列主义和自己的生活是息息相关的,书中反复出现的那个词“革命”让大阜深有感触。

    大阜现在可以肯定地说,郑先生绝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个人人谈之色变的“赤色分子”。

    第二天,郑先生又来店里,他看见大阜笑着说:“借给你的书好看吗?看完了记得还给我。”

    “我再好好看看,过两天再还给你,郑先生,你还有别的书借给我看吗?”大阜轻声问。

    “哦,我们小兄弟还看得入迷了。好啊!我改日再找本更给你。”郑先生笑着对他那帮朋友说。

    第二天,郑先生没有来,第三天,还是没有看到郑先生的身影,一连几天都没有郑先生的影子,连他的那帮朋友也不见了踪影。大阜每天还在做他的生意,但是郑先生和他的那帮朋友没有来,总让他觉得少了点什么。

    街上时不时传来警备司令部的警车警笛声,那刺耳的警笛声从一条街穿过,又出现在另外一条街上。这几天,警笛声频繁地在万航渡街上跑来跑去,街上的人都说是在抓**。大阜更怕这时郑先生他们出现在万航渡街上了。虽然不能确定郑先生是不是**,但是大阜敏感地察觉到这几天的警笛声多多少少和郑先生那帮人有关联。

    郑先生到底是个什么人?反正不是一个普通人。大阜焦急地郑先生的再次出现。器咯!,,。。

第八章风声紧了() 
郑先生肯定是看风声太紧躲起来了,他能躲,大阜可躲不了。万航渡的店全靠大阜顶着,焕山和可衡也觉察出大阜和郑先生一帮人走得太近,郑先生待人很和气,焕山和可衡对郑先生这个人倒并没有什么看法,但是对郑先生从事的那份事业焕山和可衡是不愿掺和的,更不希望大阜搅和进去。

    大阜一直是个让爹妈不省心的孩子,即使结婚成家有了孩子,还是让可衡他们操碎了心。现在风声这么紧,大阜还想着和郑先生他们搅和,不由得家里人不放心,没别的好法子,只能让他的老婆孩子栓住他,可衡让子霞带着大一点的川生住到店里去,陪着大阜,顺带看住他。

    大阜一听就恼了,说什么也不同意。

    “姆妈,店里那间厢房小得下不去脚,我一个人睡都嫌挤,子霞大着肚子,还带个孩子怎么睡得下啊?”

    “子霞一直在对门周家姆妈家打地铺,不也麻烦人家吗?你把店里拾掇拾掇,你就睡外面,你把茶桌拼一下子霞带孩子睡床铺,我已经回了周家姆妈,从今天起不再在她家打搅了。”可衡做事历来是说一不二,她的决定大阜是没法反对的。

    子霞收拾收拾换洗衣服,抱着川生跟在大阜身后出门了,大阜极不情愿地走在前面,连孩子都懒得牵,任由子霞大着肚子一手拿包袱,一手牵孩子。

    焕山看不过去,骂大阜:“你个不省心的狗东西,没个当爹的像!”

    走在前面的大阜只好停下来等走得慢的老婆孩子,伸手牵过川生,川生很乖巧,知道爹挨爷爷骂了,不敢去牵大阜的手,自己一个人甩开子霞的手向前跑起来。

    看到懂事的孙子,焕山更来气了,又指着大阜的鼻子骂:“三岁的儿子都比你懂事!”

    子霞来店里后,就忙得不歇脚。店里一直是大阜收拾,卫生可想而知,到处都有灰,子霞忙了一下午,才把店出了个清。隔壁左右的店老板们都过来跟子霞打招呼,他们看大阜年纪轻,还以为大阜没讨媳妇呢!没想到孩子都快三个了。

    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江家的店门前,上面下来几个穿黑色警服的巡捕房的人。在店里喝茶买糕点的客人吓得一哄而散。

    为首那个年纪大点的,长着一张国字脸,一只脚架在椅子上,手里还握着一根警棍:“这家店的老板呢?”

    大阜沉住气,迎上去:“军爷,小的就是店老板,小本生意,在贵地打扰了,还没来得及给军爷你汇报一声。”

    “你叫什么?哪里人啊?在SH哪里常住啊?”

    “鄙“江大阜”,AH庆城人氏,住潘鑫路祥云弄28。”

    “你们店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出没吗?比如共党分子还有那些进步学生。”

    “啊呀!军爷,小的只管做买卖,哪里认识什么共党分子,进步学生啊!”大阜递上一支烟:“您一定是弄错了。”

    国字脸一把推开大阜的烟:“我们可听说,最近有一伙可疑分子经常在你店里集结。知情不报也是要吃牢饭的,侬晓不晓得?”

    “军爷,我哪敢啊!实在是不知道谁是可疑分子啊?”大阜做出一副冤枉的表情。

    “我可给你提个醒,最近共党分子活动猖獗,凡有隐藏共党分子的送军法处,凡有同情共党分子的依照治安法关押十日!”国字脸放下脚,抬手招呼手下走人。

    “是,是军爷的话我记住了。”大阜跟在这伙人后面,点头哈腰地送客。

    带着孩子躲在厢房里的子霞早已是吓出一身冷汗。的,、、,,、、

第九章迟来的消息() 
子霞对大阜一直是言听计从,大阜在子霞眼里什么都是正确的。但是这次,子霞觉得应该管一管大阜了,大阜对家里的妻儿老小太不负责了。

    大阜的那些所谓理想在子霞看来,管不了吃也管不了穿,是没什么用的。改朝换代是那些不怕杀头的反骨们想的事,跟老百姓又有多少关系?谁当皇帝不都一个样。倒是因为这个惹来杀身之祸就不值当了。

    子霞每天在店里除了做生意就是盯紧大阜,有那些聊敏感话题的顾客们,子霞都催促他们买了东西赶快走人,更不许大阜插嘴接话。只要大阜一凑上去,子霞就找理由支开大阜,更是转身瞪一眼大阜。

    家里店里的事子霞都能独当一面,把家里店里都安排得有条有理,从子霞来店里后生意更红火了。大阜还是很佩服子霞的,更有几分畏惧子霞,子霞有点越来越像可衡,很能拿得住大阜。看着子霞挺着快足月的肚子还在店里忙进忙出,大阜也有点心疼老婆。

    下午生意淡下来时,大阜坐在柜台后无所事事,就会怀念起郑先生他们在店里时,高谈阔论,谈笑风生的样子。从他们的谈话中,大阜知道许多自己从前不知道的事,关于国家,民族,抗日,革命,这些大阜没有去想过的事。

    是做一个碌碌无为任人宰割的老百姓,还是举起抗日的旗帜踏上革命的征程,大阜的脑子里时常会出现这个问题。大阜以前是一个没有政治觉悟的青年,现在在郑先生他们的点拨下突然有了意识,自己该走一条什么样的路呢?

    青年大阜困惑着。

    子霞在这个月末的最后一天,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疼,生过几个孩子的子霞有了经验。她让大阜赶快找一辆人力车送她回祥云弄待产。

    “怕是今天就要生了。”子霞临上车时镇静地交代大阜“晚上把店门关好,不准出去!”

    “要不要我陪你回去?不行的话把店关几天。”大阜不放心子霞一个人拖着川生回去。

    “你回去能帮什么忙?要你生孩子吗?”子霞觉得大阜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给我好好做生意!“子霞说这话时人力车已经跑起来了。

    大阜还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没必要了。

    傍晚的时候,店里只有三两个茶客,大阜准备打烊了。

    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模样,他一只手插在上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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