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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有其他十一人的生命信息符,若有谁突然生命力削减,其他十一个那里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得到。
付词见自己这里并未收到其他十人生命力削减的讯息,便又带了华灵采往回走。
越往前,雾瘴越重。
鲛娇在空间里告知她说,从前这里却并非这样的情形。
而华灵采这里,却心下渐渐有种憋闷的压抑感。
这是一种危机即将来临的感觉,跟那时候她在碧幻宫里遇见参鲁很有些相似。
华灵采努力镇定心神,迫使自己紧随着付词又往前。
付词怕又把她给落下了,因而这时候便将她那红绫的另一头交给了华灵采。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各执一头,紧紧相随着。
又走了一会儿之后,付词手里的破瘴烟也燃得差不多了,而前方的雾瘴却还是有增无减。
前方仿佛根本就没有出路。
鲛娇也在空间里说,去往鲛人族的路不该有这样的遥远。
华灵采心知不好,她们这些人八成是走进了什么法阵当中。
又走了两步,突然咔嚓一声裂响,她手里拿着的红绫便彻底成一块没什么作用的残布。
付词用来提防两人走开的红绫,被一股巨力扯断了。
第两百五十五章 跟魔人界一样?()
“林采,林采?”
付词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林采,是华灵采在尾成宗用的化名。
现在她能感知到付词的声音就在附近,可是她却怎么也不能够搜寻出付词的所在。
她的神识竟在这时候也拓展不出去了?!
华灵采随即回应了付词几声,然而,她发现付词根本就听不见她的声音。
她这里被屏蔽了。
这一瞬,华灵采想到了那时候她在魔人界巫蛊族的暗室当中所待着的情形。
暗室当中并无亮光,那里屏蔽神识却不屏蔽外界的声响。而这里……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华灵采没有再莽撞地往前走,而是盘腿坐在地上,静心凝神。
那压抑的感觉告诉她,很快便有危险来临。
果然,她盘腿坐下不一会儿之后,便又听到了一阵嘈杂类似于几人之间互相争论说话的声音。这声音起初只是三四个,渐渐的就越来越多,变成了十三四个,紧接着又增加到三四十个……再后来已是千百个声音传到耳里。
那争吵声也越来越激烈,吵得她耳朵嗡嗡作响,眼里金星直冒,头脑更是一阵阵晕沉。
这还是她一早作了提防,灌注了心神到神识当中的效果。
若不然,她只怕是早呕出了心血,倒地不起。
付词喊话的声音还在响着,不过却已渐渐离她这里远去。
华灵采知道对方这时候要对付的便是自己,便装作不能支撑,狂吐两大口鲜血,歪倒在地上不动了。
不一会儿之后,那争吵声渐渐歇下去了些。
一个鲛人带着两只半人来高,浑身大体黑色,只有尾端带着一点点白色羽毛的怪鸟,走到华灵采跟前。
这鲛人正要将手里的三齿叉戳来的时候,华灵采骤然起身,出手如电,一下子就打落了他的三齿叉并拿住了他。
两只怪鸟便要来营救,不过华灵采这里又从指间里弹出了两簇火焰过去,立即就将它们齐齐都拦截住了。
华灵采随即又放了鲛娇和雅布出来。
雅布在兽骨链空间里每日吸纳灵气来运转内里,已有很大的起色,因而他这时候出来也不担心立即就给送回了魔人界去。相反,这雾瘴还使得他倍感舒畅,很有从前在魔人界里的自在感觉。
他这情状自然也就应证了华灵采心下的猜想——
这雾瘴确实跟魔人界里的雾气是一样的。
雅布捉了那两只怪鸟。
华灵采便及时收回了自己那两簇火焰。
鲛娇跟那个鲛人两个咿咿呀呀地对唱了一番,然后那个鲛人便忽然潸然泪下,跪在了地上,对着鲛娇一个劲地叩头。
华灵采实在是搞不清楚这状况。
隔了一会儿,鲛娇让那鲛人从地上起了身,这才告知华灵采说,她从前在鲛人族是一位公主,而这个鲛人又碰巧是极崇拜她的那一个。
华灵采看看鲛娇,又看看那个鲛人,总算看出了一点点不一样来。
她随即问鲛娇:“这个鲛人是个男的吧?他喜欢你?”
鲛娇面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哎呀,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都要问,你真是好坏好坏啦!”
华灵采:“……”
作为脸盲症患者,她觉得自己能在差不多一样的脸上能看出一种抽象的,叫作东西来,那可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他叫作强生啦,主人。”
随后鲛娇便又介绍了这个鲛人的名字。
华灵采默默地点点头,对这种奇葩的名字已不想作过多的探讨。
她现在就只想着如何尽快搞定了那位长老,并圆了鲛娇这趟回家的梦。
说到那位尾成的长老,强生立即便道:“那位陈长老现在女王跟前伺候着,女王很喜欢他,许久都没有搭理我们这些人了。”
华灵采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能够说人话的。
并且又知道原来那位长老姓陈,其迷恋的对象却并非一般的女鲛人,而是堂堂的鲛人族之王。
这事情便越发难办了。
雅布却忽然问道:“鲛人族跟我们巫蛊族一样,也是以女子为尊么?”
“那是当然!”鲛娇得意地微微昂起头部,“在我们鲛人族里,从来都是一个女鲛人和许多个男鲛人。”
跟蜂王一样么?华灵采心下想着,便问:“那你现在去了鲛人族,可不是要打破了这格局?”
鲛娇立即就道:“我这个辈分比她不知道要高出多少的公主还在,自然就没有她在我面前称王称霸的道理。走,强生,我们这就回族里去!”
“是!”
强生麻溜地转身,在前面带路。
华灵采瞧着鲛娇这气势,忽然觉得带回区区一个陈长老,那都不是事儿。
*****
陈长老正与鲛人女王在鲛人族特有的鲛纱制成的纱床上尽情翻滚着,冷不防的,一阵飞沙走石,来了一大群鲛人,一个个手握着三齿叉,恶狠狠地将他这里包围在当中。
陈长老没错过这些鲛人眼里的仇恨之意。他困惑地看向鲛人女王,“女王陛下,这些人都实在太不像话了,居然都明目张胆地对我表示不满。是不是殿下其实并不喜欢我了?”
鲛人女王将他搂在怀里安抚,“哪里的话,我这就将他们都赶走。”
她说着便抬眼将恼怒的眼神递送了一圈,然而……却没有接收到想要的效果。
鲛人女王裹了轻纱从纱床上跳下来。她声音冷冷的,“还不快些滚出去?别逼我动手!”
她跟大多数别个种族的男人一样,秉行着作为强势一方固有的原则——
好女人,不打男人。
但是现在,她这个原则有些绷不住了。
因为这些该死的男人们居然不听她的话,不仅不退下,反而还更是往前走出了几步。
鲛人女王看到了走在最前头的强生,便问他:“让你拿下那个魔女,你拿了没?”
“鲛娥,你赶紧束手就擒吧!”
强生梗着脖子,硬生生营造出一种叫做气概的东西出来。
鲛娥乃是鲛人女王的本命,她自做了这鲛人女王以来,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听到有人喊她这个名字了。
她甚至都几乎忘了她原本叫做鲛娥。
第两百五十六章 鲛娇发威()
鲛人女王凸眼一眯,手臂猛地一甩,便有个龟纹状的东西从她手里急射而出,径直就往强生而去。
强生慌忙缩住颈脖子,将手里的三齿叉迎上。
其它的鲛人们见女王忽然丢出这东西来,立即都吓得膝盖一软,丢了武器,跪坐在地上。
鲛娇本来准备晚些时候再出场的。
这时候她望见这一大片跪倒在地上的身影,立即就忍不住了。
她当即就冲了出来,“小贱人,还不赶紧收了那东西?!”
鲛娥拿出来的那物,鲛娇并不认得,但她作为王女的气概却在,便要以己身的身份压制住对方,令其收手。
鲛人女王见到了鲛娇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她便哈哈大笑起来,“一个早就过了时候的鲛人公主而已……”
然而,她这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声音打断。
华灵采将她扔出的那物拿在了手里,不急不慢地说道:“这块龟纹玉佩倒是不错,便送个我吧?”
鲛人女王目中露出震惊之色,她却未料想得到竟有人能徒手接了自己那玉佩。
她神情冷厉起来,“你是何人?竟敢闯进我鲛人族的领地!”
她随即便手中银线翻出,眨眼便是数十根直往华灵采整个人身上圈绕过来。
华灵采便要控火灭了这些烦人的银线,却被鲛娇往旁边一拉,挡在了前头。
“你会的,我也会!”
鲛娇手里立即也飞出银线来,并且从她这里飞出来的银线远比鲛人女王那里要多得多。她这里一出手便是数百根,紧接着便又是上千根,最后更是排得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万根。
鲛人们都震惊了。
华灵采看花了眼,也震惊了。
那些银线出来的时候都是银白色,到后头却渐渐泛出七彩的光芒。那一根根往鲛人王身上缠去,不一会儿的功夫里就将她给编织成了一个七彩的美人鱼。
当然,这得先忽略去她作为鲛人那古怪很难发掘出美感的脸部才行。
鲛娇这里的银线便要缠上鲛人王的心口的时候,鲛人王终于受不住了。她赶紧求饶,并大力还在纱床上的陈长老,“……这个人类修的功法实在是好极,一旦您尝过他的滋味,保准便不会再想要别的雄性了!”
陈长老在纱床上惊得目瞪口呆。
鲛娇看都不看那个陈长老,打发了鲛人们绑了鲛人女王,又绑了陈长老。
陈长老显然已成众男鲛人心中的噩梦,这时候见鲛娇根本都没对陈长老有什么反应,鲛人们都是大喜过望。
不一会儿之后,鲛娇便被鲛人们围在了当中,羞答答地接受着他们用肢体传达的毫不掩饰的好感。
华灵采又再次被这种火辣的景象给震惊到了,默默地将被银线绑成了粽子一般的陈长老拖拽到了一边去。
“你是来劝我回去的?哼,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
陈长老感知到她身上作为尾成弟子的弟子牌,立即便又仰起了高傲的头颅。
华灵采给他递送了一个大白眼。
她原本是想好好将这次任务完成的,毕竟这次任务完成的回报十分可观。
但她现在又不乐意了。因为她发现这陈长老明显是冲着鲛娥手里的那块龟纹玉佩而来的。
鲛娥被绑住了押走,陈长老根本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心难过。
当然,修行当中的人修其实也没几个把心思放在男女之情上面的。魔修在这方面更是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一下。
华灵采取出最近新得的一把长剑,铮的一声便拔了剑。
陈长老见她目露凶光,便赶紧就收起了傲慢的姿态,又虚弱地躺倒在地上。
他口里这时候又说道:“我倒是也想跟你回去呀,毕竟我们尾成是一个多么团结友爱的大家庭。”
团结有爱么?比起凌天,确实是算得上。
华灵采点点头,将长剑往他的俊脸上拍了拍,“外面的雾瘴是怎么一回事?”
剑刃上的森寒之意传送到脸上,令得陈长老心里阵阵发憷。作为一个以合欢术为主要修行模式的魔修来说,脸面尤其。若是没有了一张难看的面皮,哪个女修情愿倒贴了上来?
陈长老眼里立即便有了一种叫做温柔痴情的东西显现出来。
可惜,他这戏份还未做足,便被华灵采一下子给削去了一块面部皮肉。
陈长老心里又怒又无奈,这时候又听到华灵采将之前的话再次问了一遍。
“外面的雾瘴是怎么一回事?说不说?”
“那是鲛娥弄出来的,跟我没有关系。”陈长老偏过脸去,恨恨地回答。
华灵采又问:“鲛娥身上并无魔气,她并不依仗魔气来进行修行,却是如何弄出了那种雾瘴来?”
陈长老被这话里所包含的信息给惊到了,“魔气,什么魔气?你一个还不到练气后期的弟子,是怎么知道的?”
华灵采可不会任他打岔,长剑一挑,便要转到他身上的其它部位。
陈长老吓得一哆嗦,却依旧装着无辜,“我只知道鲛娥的那只玉佩里蕴藏着了不得的气息,哪里又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