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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血喷吐出来,竟也是顷刻成冰!
那怪鸟嘴里好似有吐不完的水,一口一口,又接一口。熙恒忙着对付这下雹子一般结了冰的的口水,一个没提防,华灵采就这么地忽然主动送出去……而后就这么地着了道儿。
“她的生机在迅速流失!”苗朱叫了一声。她是捉鬼师,自然最是清楚一个新鬼即将诞生的具体状态。
熙恒正欲带着华灵采闪身离去,因了苗朱这一声,便又随手带走了她。
苗朱被陡然提拎住了后颈脖子,怕得手舞足蹈,胡乱踢腾,“放开我,放开我……”
然而,她再怎么叫也只是徒劳。韩画倒是紧追了一步,但他错失先机,根本都拉不到苗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苗朱带着困住他母亲的符纸被熙恒拖走。
“父亲,我母亲还在她手里!”韩画自知追不上熙恒,便转脸恳请他父亲出手。
怪鸟却不甚在意地回应他:“你母亲只是困在这召古山不能出去,她能耐得很。”它盯视着熙恒消失的方向,眼底除了震怒还有一丝疑惑,又道:“那先前一直昏睡的女子,你认识?”
“孩儿早在一年前就认识了她,那时候我碰巧去捉壮丁,途经一座名唤荒山的山头时,就看到一女子,将自身的魔气散出来喂食那些残魂野鬼……”韩画将他识得华灵采以及他谋划了一年,将华灵采掳了来做新娘子的事全都讲与了他父亲听。
怪鸟听完后,神情就凝重了起来。它对韩画交代道:“你且跟着她,莫再鲁莽性急,不到万无一失的时候,切忌对她动手。我这里再予你一套修行秘法,你自行钻研,也算是助你顺利带回她来。”
它双目当中一阵金光流转,只是对着韩画眨了一眼,韩画的脑海当中便多出了一套秘法口诀出来。
“谢谢父亲!”韩画大喜过望。
“你我父子,何必言谢?”怪鸟和蔼地看着韩画,“我儿娶亲,可不能由着你母亲那般随意,这一回你可要把新媳妇带到父亲面前来,父亲这里就盼着你给我弄出个天资好的孙子出来!”
“是,父亲!”
韩画别了他父亲便领了先前那几个一直护持在他跟前的女鬼下山寻他母亲而去。
……
“少主,有主子留下的标记!”
几个女鬼沿路搜寻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一鬼在一根松针上发现了韩画他母亲留下的标记。
“这儿也有!”紧接着又有一鬼发现了新的标记。
再说那边熙恒搂着华灵采,又提拎着苗朱闪出了怪鸟的视线,便立即寻了个还算隐蔽的位置设下障眼阵法结界,盘腿坐下来就给华灵采疗伤。
那怪鸟的口水当中所蕴藏的寒气非同寻常,华灵采这样其实就是中了寒毒。这还是熙恒火系攻防减弱了其威力之后的效果,若是华灵采直接对上那坚冰,她很有可能当场就没了性命。
苗朱感觉自己那后颈脖子简直就似要断裂了一般。她打小就没遭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因而熙恒一松了手,她就忙活着去揉捏她那被拿捏得歪到一边的颈脖子。
而待她揉得两手发酸,回转身去找熙恒算账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整得面部发烫。
“喂,你这是趁机占她便宜!”苗朱见熙恒把华灵采箍在怀里,两个嘴唇贴着嘴唇吮着,立即就斥责起来。
熙恒主修的是火,而火正好就克冰。只要他舍得出手卖力,华灵采的伤自是可以无碍,只不过她所中之寒毒远非一般性质的寒毒,熙恒嫌别的方式太慢,效果也不甚好,便直接以口度息给他。
苗朱斥责的时候,熙恒这边的疗伤进度也进行得差不多了。他撤离唇瓣,抬起头来冷冷看了苗朱一眼,就将华灵采打横抱着送至其跟前。
“照看好她。”他冷冷吩咐了一声,便阖目调息打他自己的坐了。
苗朱敢怒不敢言,偷偷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认命地照顾起华灵采来。她将华灵采凌乱的衣裳整了整,算是回应了熙恒的交代。
“小姑娘,你想不想讨得韩画的欢心?”她整理好华灵采的衣裳,正想着如何顺利逃走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一个清俊澄澈的男声。
苗朱左顾右盼,没有寻到这声音主人的所在。这时候,她又听那男声说道:“我就在华灵采的衣襟当中,你把我取出来拿在手上。”
“那家伙这样对你,你就不想好好回报他么?我能帮你对付他!”男声见她犹豫,立即又补充了一句。
苗朱拉来华灵采的衣襟,觑了一眼,果然看到一只通体金黄的钗子极富人性化地在里头扭动伸展着。
“我凭什么信你?”她用意念跟它交流道。
“凭华灵采是我爱的女子,而她方才却被那家伙非礼!”金钗愤怒地扭动着,“我们相爱都有将近一万年了,只是她后来因为一件事情把我给忘了,而那件事情就是那家伙弄出来的!姑娘,我想你应该能明白爱一个人而不能被对方接受是怎样的一种痛苦的感觉吧?”
第一百四十章 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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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信你!”
它所说的境况苗朱深有体会。这下,她终于没再犹豫,毅然把手伸向了华灵采的衣襟当中。
然而,就在她将金钗拿在手里,正在往回撤的时候,华灵采忽然撑开了眼皮。
“雪漫,别闹。”华灵采迷迷糊糊地看了苗朱一眼,随手推了她一下,正好就将她的手推出了衣襟。
苗朱一颗心忽高又忽低,她见华灵采嘟哝了一句又阖目睡了,拿着金钗的手禁不住就颤抖起来。
这个华灵采是把她当作了什么人?!
“回头你要给作证,”苗朱很是紧张地交代写意,“我可是一颗心只向着韩画的呀,你得跟她说清楚我为何有方才那样的举动!”
“吓,什么大不了的事!”写意浑意。
苗朱见它都意方才的意外,她顿时心下也没那么紧张了。
接下来,在写意的指引下,苗朱配合着她那柄了不起的桃木剑,对熙恒发起了攻击。其实她只是用桃木剑护着写意冲向了熙恒。
眼见着写意精准而气势汹汹地奔向熙恒的眉心正中处,苗朱赶紧往后倒飞出去,抢在熙恒有所动作之前一鼓作气地逃离了去。
这地方迷宫一般,她逃出了一大段距离之后,赶忙又将韩画的母亲从符纸里放了出来。
“你知道,我是中意韩画才到了这召古山当中的。我们孟门宗的捉鬼师都是很有原则的,绝不会破坏那些既定的规矩……”她诚恳地说着。
那边写意正要刺到熙恒眉心正中处的时候,熙恒蓦地睁开眼来,出手迅若闪电,两根手指一划,就将写意夹在了两指当中。
“放开我,放开我……”写意在他指尖拼命挣扎扭动着。
熙恒将它夹在指间看了一会儿,这才淡淡开口道:“你是我从前的魔性,也算是我的一个部分,我不杀你,这是我那时候将你留存下来的初衷。”
“我才不是魔!”写意挣扎怒叫,“你这个冷血寡情的家伙才是,不,你比魔还可怕,你借你师父的手害死了她,到如今又想害她,你这样的怪物活该到如今都不能晋升神境!”
熙恒静静地听它说完,却是点点头,道:“看来我那时候把你炼作这钗灵确实是不错的主意,你很替她着想。”
“我爱她,当然会凡事都替她着想!”写意冷哼。它仍是挣扎不停,两个细长的钗脚不住地踢腾着,翻卷出层层灵力,将熙恒的两根手指灼得红中带黑。
它在万年前与熙恒本是一体,其能耐自然也是跟他同根同源,只不过它如今的能耐却是完全不及熙恒了,这才有了唆使苗朱来偷袭的这一出。
熙恒看了看那边仍在阖目静睡的华灵采,转而又对写意说道:“你只是我拿下不要的废物,又如何清楚知道我心中所想?你终究并非是我。”
“我才不管你想的什么!你要还算有一丁点儿的良心,就该跟她离得远远的,不再妄图影响到她!”写意听了熙恒这话,更是怒不可遏。
熙恒淡淡一笑,“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我与她约定的五年之期已经去了大半,你该提醒她多多努力,而不是费心唆使她做一些无用之事。”
“你说无用就无用?呵,只有你死了,我们才会自在!”写意忽然放弃了挣扎,又道:“我落在你手里只怪我不自量力,你要杀便杀就是!”
“还不到你送死的时候,这一次只是要|你看清现实,你且回到她跟前去吧。”熙恒手指一动正欲将它扔回华灵采那里,忽又动作一滞,似是想起什么,隔了一会儿又说道:“哦,差点忘了说,她颈脖子上戴着的那根兽骨链乃是我当年用她的残骸所炼,你也融合了她一些残念,当是有所感知的吧?你有空不妨替她打理打理那里边的事物,于她也是大有益处。”
“你这个疯子!”
写意气得大叫,又开始各自剧烈挣扎扭动。然而,熙恒却不再搭理它,直接将它扔回了华灵采那里。
它想跟熙恒拼命,自是不肯就此乌龟着,便又立即冲了出来。可它才冲出华灵采的衣襟,就听到了华灵采的声音:“你回来!”
写意也是气糊涂了,直到这时候才知道华灵采其实已经醒来。它慢吞吞地缩回身去,默了一会儿,才又出声对华灵采说道:“主人,你别太往心里去,他那个人根本就是个疯子、怪物,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你又打不过他,要是还一味跟他生气,就太对不住自己了。”
“哦。”华灵采站起身来,四处望了望,凭借着这两年从乐聪那里学来的一些阵法知识,寻了个方位就迈了出去。
她知道熙恒是有意让她听到这些关于写意的机密。虽然她仍是不明白为何他要将他的心魔与她从前的残念扭在一起作为钗灵,但她已将那残念收归己用作为那兽骨链空间的灵仆,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跟他说的。
婉昔并非那什么灵儿,她也不是。即便她真是那位灵儿,她也只会对他更叫恼恨。
被恨意浸染的滋味,她不想再体味。当务之急,她应该强大自身,远离危险。
熙恒还在原地打坐,见她就这么走了,他目光一闪,露出几分淡淡的不悦。
不过,这也只是极短的一瞬。他随即又阖目,静静地坐着,就好像他此番从韩画那里救下华灵采只是他一个随手而为的意外。
偌大的山林静悄悄的,一阵轻微的风儿拂过,带起三两片枯败的落叶凄凄惨惨地打着旋儿。
“美人儿,你怎么孤身一人了?”一个长发及脚踝的女鬼飘至熙恒面前,幽幽开口。
熙恒不应。
女鬼又道:“你受伤了,我替你看看?”她虽是问,但苍白的手指却已伸向了熙恒……的脸。
“啊——”
突然,女鬼一声凄厉惨叫。
正是熙恒身周防御罩陡然撑开,其上烈焰直接就将女鬼那一整只胳膊都焚毁殆尽。
这女鬼吃了苦头,晓得了他的厉害,惨叫之后就赶紧逃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火焰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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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走了这一个,不一会儿又来了另一个。
后面来的女鬼与先前那女鬼模样基本相似,但其行为举止就明显要谨慎得多了。她就坐在熙恒旁边一个劲儿地说话撩拨:“这位仙人真是好生俊俏,不知是从哪座山头出来的?唉,这里静寂无人,好生无趣,不如我们互相了解了解?我叫妩娘,生前是个可怜的贫家女,被发卖到大户人家做小妾,谁曾想还未见着对方一面,他就被人下毒害死了……他一死,我就稀里糊涂地被拖去杀头顶罪,你说我冤不冤?”
这女鬼见熙恒毫不为所动,她也不气馁,又接着说起她做鬼之后的事。
她说了许久,熙恒仍是没有回应。而她之后,又陆续来了一群鬼,众鬼在熙恒跟前坐了一圈,本着同一个目的,你一言,我一语,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直到远处密林中遥遥传出一声雄浑的怒吼,众鬼才一溜烟似的全散了。
熙恒当即起身,腾着火焰的长剑执在手中,朝着那声源处疾闪而去。
华灵采一路朝着出口的方向行去,前面一路倒还算顺利,只是眼见着出口在望的时候,她却碰见了苗朱和韩画他母亲。
这一人一鬼,一个是厉鬼,一个是手拿密宝的捉鬼师,本该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对立关系,偏偏却在那里互谈条件,期待友好相处。
苗朱说:“你让韩画立即就娶我,我便想法子解决那封印,把你放出去!”
韩画他母亲却说:“你既想嫁给我儿子,为何不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