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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克多微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对了,”海姆达尔跳下礁石,走向威克多。“这个给你,昨晚做的。”
“折纸?”威克多接过后发现不仅如此,这只用彩纸折叠成的鸟有一双珍珠眼睛。老实说老爷没想到斯图鲁松室长这么大方。
“珍珠是奶糖的新朋友给的
。”海姆达尔说。
“新朋友?”
“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豆荚说对方没有危害性,或者说奶糖没想伤害对方。我发现奶糖最近总带回些小玩意儿,珊瑚,贝壳,海螺,石头,昨天带回几颗珍珠。那些东西它用不着,所以全丢给我了。”海姆达尔指着粉蓝色的纸鸟。“我选了两颗差不多大的做它的眼睛,不错吧?”
威克多把玩了一会儿,点头道,“不错。”
海姆达尔抽出魔杖,轻轻一点纸鸟的嘴,蓝色纸鸟突然活了起来,在老爷手上欢快的蹦跶两下,呼啦啦的扇动翅膀。
【里格爱威威!里格爱威威!里格爱威威!】
威克多忍俊不禁,“很不错,虽然声音刺耳了一点。”
海姆达尔横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
“还可以录音,不过只能再录一次,更强大的功能正在研发中。”海姆达尔忍不住显摆。
威克多摆弄两下鸟的尾巴,不解的说:“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容我介绍,那才是精华所在,”海姆达尔煞有介事。“我为这只鸟做了三种尾巴,现在你看到的是开瓶器,可以开葡萄酒和黄油啤酒以及奶油饮料的瓶子。”他又摸出两支书签似的折纸,并拿起其中一支,“这是裁纸刀,”拿起另一支,“这是拔钉器。”
然后把三种尾巴分别试验给威克多看,让他明白这三种尾巴使用便利,比金属更加坚实耐用。
“怎么样?很方便吧?”海姆达尔得意洋洋。
“没错。”老爷心想,实际上一根魔杖全都解决了。
海姆达尔又说:“我最近没事就喜欢弄些小玩意儿,给笑话商店和我自己的店弄些新产品。”
老爷对他的发明创造的热情一向很支持。
“昨晚做了两只,我把另一只交给奶糖,让它带给它的新朋友,虽然那些东西是给奶糖的,但现在是我拿着,应该回赠点什么。希望它的新朋友会喜欢。”
威克多微微一笑,“你做的很对。”
海姆达尔美滋滋的爬回自己礁石上,拆开手边的信。
片刻后,威克多发现他的表情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松,关心的问,“怎么了?”
“冰岛威森加摩寄来的,”海姆达尔看向威克多,表情有些茫然。“上面说有人举报我使用非正当手段获取报名资格,冰岛威森加摩将就此事展开调查,后天他们会举行一次听证会,届时我要在听证会上证明自己的无辜。”
威克多惊讶极了。
海姆达尔一脸苦逼,“千千万万的人走后门都没事,怎么到我这儿就行不通了?难道我挡到谁的道了?不可能啊,斯诺说筛选很严苛,所以名额反而有余……莫非这是梅林对我警告?可为什么是我呢?我的上司和上司的上司们都默许我走后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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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ACT·623()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对着我的家养小精灵发呆?”斯诺忍不住提醒道。
实际上芝士没有现身——大多数情况下没有主人的明确指令,小精灵在工作时不会主动出现——但隆梅尔始终没有发话,他可怜的家养小精灵只好顶着茶壶立在那里,时间过去了起码十五分钟。
隆梅尔回过神来,“谢谢,芝士,不需要了。”
停在半空的茶壶终于消失了。
斯诺忽然感到安全感正从他身上慢慢流失,“芝士,告诉我哥哥,即使他再怎么努力,你对离开现有主人转投他人都毫无兴趣。”
茶几上多了一份不会掉碎渣也不会弄得满手油腻的点心,芝士的声音随后响起。
他忠实的重复了主人的话,然后又说:“芝士可以说心里话吗?”
斯诺没吭声,似乎并不意外。
“我就在等你说心里话。”隆梅尔鼓励道。
“一旦多多马先生宣布退休,芝士随时准备好接替多多马先生的工作。”
隆梅尔哈哈一笑,“我喜欢有追求的家养小精灵,虽然这个实话对我来说不合时宜。”
斯诺大叹,“芝士,你在暗示我去争夺族长的位置吗?”
圆满完成了活跃气氛的任务,芝士悄悄退了下去。
隆梅尔貌似兴致勃勃,“你可以给那些整天抱怨没有耸动消息仿佛生不如死的小报写几封信,告诉他们斯图鲁松家族长一脉兄弟阋墙,他们一定会喜极而泣。”
斯诺翻了个白眼,“行了,玩笑时间结束,说正事吧。”
隆梅尔摇摇头,“我只是突然领悟到索尔杰尔少爷的思考能力比我以为的高。”
索尔杰尔少爷?!斯诺摇摇头,这个隆梅尔。
“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以为这件事很隐蔽,国际威森加摩向各国招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假如不是里格,我都不会去关注。冰岛威森加摩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也不高,因为他们根本不希望人才流失。”斯诺想不通。
“我一点都不奇怪他会知道,在冰岛范围内朗格的名字很好用。”隆梅尔说。
斯诺越发不解,“我以为他不喜欢里格。”
“温和的评价,我一直认为他讨厌里格,至于理由,也许只有他自己能理解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讨厌一个人也一样,仅仅看不顺眼这点足够了。他确实不喜欢里格,但是不妨碍他去关注他讨厌的人的动向。”
讨厌一个人不是应该回避那个人的一切吗?斯诺依旧茫然,不过没让自己去设法理解。
“冰岛威森加摩准备召开听证会。”斯诺说。
“我原本打算请你们的哈尔德**官吃饭。”
“为什么又改了主意?”
隆梅尔说:“我不确定里格是否需要我去帮他‘沟通’,也许他认为在听证会上证明自己的清白对未来的升迁之路更有利,万一我的多此一举坏了他的事,我可不干傻事。”
“这到底是你的想法还是他的想法?”
“你以为你的侄子想不到这点吗?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来求我,或者你。”
斯诺忽然表情愉悦的说:“他来求我了。”
隆梅尔送给弟弟一个嘲讽的微笑,“结果就是把他送上了冰岛威森加摩的听证会。”
斯诺镇定自若的耸耸肩,“好吧,怨我。”
“我改主意的另一个原因是我突然想到自己在芬兰魔法部工作。”隆梅尔微微一笑。
“说到这个我也突然想起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就这么在芬兰魔法部待到退休?”
“你想让我回来抢你将来的魔法部长的座位?”
斯诺说:“我从不为连边都没看见的事发愁。”
“所以你在英国魔法部花了5年才当上一个小部门的主任,之后再没动弹过。”
“关于这个我不反驳。”斯诺说。“不过我想强调的是,负责魁地奇工作的可不是小部门。”
隆梅尔无声一笑。
“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斯诺观察片刻,发现兄长悠闲而从容。
“‘罪魁祸首’都不着急,我急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斯诺端起杯子。
隆梅尔并不打算揭穿他:“‘罪魁祸首’知道我在说什么就行。”
“一碟子点心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应该去找大长老,他是索尔杰尔的监护人,他有义务……”
“索尔杰尔少爷已经成年了,换句话说翅膀硬了,难道监护人要给他收拾一辈子烂摊子?”
“就这么放任他?这种事有一就有二。”
“我同意,无论什么一旦顺手了就变成理所当然了。不过不用担心,朗格虽然看似深居简出,不代表他老眼昏花没了自主思考的能力。既然孩子翅膀硬了想离巢出去看看,那么监护人只需要在地上等待,如果时时护在身后,孩子还怎么飞得起来。”隆梅尔啜了一口茶。“我都明白的事,朗格绝不会稀里糊涂。”
“我明白了,”斯诺说
。“你之所以不行动,一,就像你说的,不明确里格的态度;二,则是为了看看大长老是否会有所行动。”
隆梅尔没有说话,斯诺却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有些同情哈尔德**官了。”斯诺喃喃道,
哈尔德**官此时站在一面穿衣镜前小心整理衣襟,他摸了摸胡子,抚了抚头发,十分钟以后,终于放过了不断说着漂亮话的措辞圆滑的镜子,拿起圆顶礼帽,急匆匆的离开了办公室。
来到约定的酒吧前,他望着悬挂在门上的招牌,深吸口气,推开酒吧大门。
侍者热情的迎上来,“哈尔德先生!”
“我等的人来了吗?”哈尔德轻声问。
“来了,我已经把他带去了您平时使用的房间。”
“谢谢。”哈尔德塞了几枚金加隆到侍者手中,侍者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允许我为您带路。”侍者殷勤的充当路牌。
他们在二楼的一扇房门外停下,哈尔德看了那侍者一眼,侍者低眉顺眼的离去。哈尔德**官脱下帽子,紧了紧领带结,又抚顺了袖子上的褶皱,做完这一切,他举起右手略显拘谨的敲响房门。
“请进。”门内传来回应。
哈尔德推门而入。
“下午好,吉伦特首席。”哈尔德恭恭敬敬的欠身,反身飞快合上房门,然后转回身看向房间里的人。
吉伦特站在壁炉前,面带微笑。
“哈尔德先生,咱们上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吉伦特的口吻让哈尔德松了口气,脸上禁不住带上了些许激动。
“六年前,在国际巫师联合会。”
“一晃六年了。”吉伦特伸了下手。“我们坐下说吧。”
茶壶自动腾空而起,斟满了他们的杯子。
“想必您很好奇我怎么突然联系您。”吉伦特等对方喝完茶才开口道。
“我……其实心里有点底。”哈尔德有些犹豫。“今年是述职年。”
今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是各国威森加摩首席向一次,整个会议进程将持续三天。换句话说各国说一不二、呼风唤雨的**官们在十一月二十一日那天必须夹着尾巴做人,因为大家将要面对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首席**官,全世界首席的直接领导人,也就是眼前这位马瑟兰。吉伦特。
“哦,跟那个没关系。”吉伦特说。“我是指这次国际威森加摩面向各国的人才考核。”
哈尔德眨巴眼睛,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
吉伦特仿佛没有察觉,又道,“我就跟你明说了吧,有个年轻人之前一直在挺喜欢他
。前一阵他为转为正式职员,但问题是他离过17岁生日还有几个月。需要我再说下去吗?哈尔德先生?”
哈尔德终于摆脱了木然,僵着脸道,“您的意思是您亲自跑来是为了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为了让他避开 /》 吉伦特好像又一次没有看见他的大失所望,“很高兴您听懂了我的意思。”
哈尔德感觉一口气哽在了喉咙口,口气不免有些冲。
“很抱歉,您说的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因为这不符合规定,他在冰岛威森加摩没有工作经验。您可以安排他到我们那儿学习一段时间,累积三、五年经验以后再参加考核,那个时候谁都不会有怨言。”
吉伦特扬起一边眉毛,“您兴冲冲的跑来我却没有如您希望的那样谈论您感兴趣的话题,让您失望了我向您表示歉意,但是,请别对我发火。”
哈尔德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至于您的提议,谢谢,我们都明白,但现实就是明白了不一定会那样去做。”
“您应该那样做,那样才正确,才不会惹人闲话,这些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哈尔德梗着脖子说。
“惹人闲话?!就像您刚才那样恨不得踮着脚尖跳进来,把我视为帮助您加官进爵的福音天使?”
哈尔德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别这样,哈尔德,放轻松点。你明知道在首席任命上我的发言权不代表一切。”吉伦特说。
“但是却能为我争取到一些。”
吉伦特看了他一会儿,“你还是不肯松口?”
哈尔德咬紧牙关,“不行,做人要有原则,这就是我的原则。”
“你真是不够聪明啊,哈尔德先生。”吉伦特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茶。“既然今年是述职年,我私下来找你,虽然就像我说的那样,我在首席任命上不能独断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