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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让娜坦然道。“我不怪他背叛我,因为我直到跟他分手以后才意识到我早就被兰格教授吸引,那段时间脑子里几乎找不到前男友的身影,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也是不忠的那一方,但是在这期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前男友的事,任何事都没有。”
“我相信你。”海姆达尔很肯定的说。
“那么?”让娜满怀希冀的看着他。
海姆达尔想了想,说:“我想一个44岁的男人有权利摆脱过去,追求新生活,重新开始
。”
“43!”
“好吧,我错了。”海姆达尔飞快承认错误。“你父母会答应吗?毕竟你这么年轻。”
“那是另一项挑战,目前我还是把第一个难关攻克了再说,”让娜沮丧而忐忑。“你也看见了,兰格教授并不想搭理我,万一他认为我很轻浮该怎么办?”
“嗯……女学生向自己的魔药学教授示爱确实不多见,好在你不是海德格拉克的学生。”
让娜苦笑。
海姆达尔说:“别担心,兰格教授不是因循守旧的人,不会因为女学生对他有好感而少见多怪,或者尖叫。”
让娜笑了起来,“我倒是希望他尖叫,这样我才不会觉得自己一头热,要不然太可悲了。”
海姆达尔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的患得患失,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克服。
“我想问个问题,当然,只是随便问问,如果你不知道或者不回答也没什么……”
“你先把问题问出来。”
“他的,我是说兰格教授的前妻是什么样的?”让娜支支吾吾。“我曾尝试翻找过去的报纸,但是几乎找不到关于她的消息。”
海姆达尔脑子里首先闪现出来的是那顶缀着大个儿珍珠的华丽宽檐帽,五官反而模模糊糊记不起来。
海姆达尔大致描述了一下,让娜立刻瞪眼道,“大珍珠?还缀在帽子上?太俗气了!”
是吗?!海姆达尔摸摸鼻子,千万别忤逆处于蛮不讲理状态中的女人。
“对,确实很俗气,你说的没错。”斯图鲁松室长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让娜满足了。
斯图鲁松室长松了口气的同时,越发感到女性的不可捉摸。
他们在教学楼前分别的时候,让娜对海姆达尔说:“里格,在我认识的人里面,你是第一个未满17岁就要参加国际威森加摩考核的巫师,可见你的理解能力完全没有问题,为什么你就不能把精力放在魔药学上?只要你肯花点心思,你会发现它是一门非常吸引人的科目。”
“不得了,”海姆达尔一脸的大惊小怪。“边都没看到的事,这女人竟然开始以魔药学教授夫人自居了?!”
考核前一天的夜里,海姆达尔为了第二天有个好状态,早早爬上床,还特迷信的把复习资料摆在枕头边上,仿佛多吸入几次资料上散发出的油墨味,也能把那些字一块儿吸到脑子里去似的。
克鲁姆教授走出盥洗室,看见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走进以后发现他脑袋下枕的不是枕头,而是一本非精简版魔法史。
“不感觉硌吗?”威克多不解道。
“我有次晚上枕着这本书睡觉,第二天考了个不错的成绩。”海姆达尔表示不容置疑。
克鲁姆教授的表情十分微妙,他爬上床,情不自禁的看了眼闭着眼睛,表情虔诚的海姆达尔,迟疑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躺下了
。然后一转头,看见的不是心上人,而是魔法史的**小侧脸。
老爷沉默片刻,然后坐起来倾靠过去,小声说:“我记得你有次枕着我的胳膊睡,第二天的天文学成绩非常棒。”
“真的?!”海姆达尔睁开眼睛。
“我很肯定。”
“……我不记得了。”
“不奇怪,你算算入学以来一共考了几次?数不过来吧,但是我记得很清楚。”
海姆达尔仍苦思冥想。
老爷一把抽掉那本讨厌的书,躺下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心上人的小侧脸,不由得vey哈皮。
海姆达尔实在想不起来,决定遵从本能,蹭过去挨在老爷怀里。
“你枕着我的胳膊睡就考出好成绩,如果你像这样被我抱着睡,一定会让你得第一!”老爷不要脸的大忽悠。
“你敢保证?”斯图鲁松室长犹豫道。
“我是教授,你得听我的。”
“行,我听你的。”海姆达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眼睛,“你把魔法史和复习资料一块儿搂怀里吧,这样更有保障,说不定我就是全世界第一!”
老爷:“……”
海姆达尔瞪着国际威森加摩的标志以及那一排硕大的字母,心中感慨万千,他的心明明都是br /》 本次报名参加百个成员国的数量相比,31实在是个不值一提的数字。与往年一样,很多国家没有响应nbsp; 考生们被安排在一个圆厅内,沙发与沙发之间隔得比较远,大家寻位置坐下后都显得比较沉默,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没有出现急于向别人介绍自己或者急于认识他人的情况。
海姆达尔不禁想到当初考小文员那次,那个时候他也是闭嘴比开口时间多,但那个时候其他人是一伙的。
推开圆厅大门的人是伊斯兰。奥利姆若诺维奇。穆萨耶夫法官。
海姆达尔很高兴他没有因为新学年新学校而昏了头,他还记得帅大叔又长又拗口的名字。
考生们不约而同的站起来。
“我是伊斯兰。奥利姆若诺维奇。穆萨耶夫,很荣幸被任命为本次考核的负责人之一,请大家跟我离开这里,前往考场。相信大家都知道,今天上午是第一门《秘密保护法》的笔试。”穆萨耶夫对考生们微微一笑,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考生们鱼贯走出圆厅,穆萨耶夫面带笑容的站在门外,似乎想利用这个机会计算人数。
当轮到海姆达尔走出大门时,穆萨耶夫朝他悄悄挤了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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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ACT·626()
海姆达尔的座位编号是22,不是很靠前,但也不是最后。他踏进考场,并找到自己的座位,快速环视一圈,然后心情愉快的坐下。他的座位挨在一个大玻璃窗边,蓝天白云光线充足,透过窗子能看见远处的池塘,以及漂浮在水面上谈情说爱的天鹅。
梅林今天对他很友好。
等他拿到考卷,大致扫了一遍考题后,他就不那么想了。
比如他现在瞪着的问答题,斯图鲁松室长也像那些不愿意面对现实的人们那样,尝试通过闭上眼睛再睁开的傻瓜模式,企图唤醒这可能仍在梦中的场景。其结果当然是什么变化都没有,只有考试时间在无情的流逝。
关于秘密保护法的问答题出现在秘密保护法的考试中并不奇怪,问题是它为什么会以这么似是而非的“狰狞”面貌出现。
题目是:当今的巫师们普遍认为,18世纪的妖精叛乱是由于魔杖条例的出台引起的,依你的看法,同样发生在18世纪的另一场骚动与此有关联吗?如果有,请写出具体原因。之后,这场骚动又是因为什么被遏制,请写出遏制该类情况的具体方法。
上一届的魔法史o目很明确:1749年《保密法》是如何被违反的?那件案子在当时非常轰动,教科书花了整整一章描述这件事,它也是授课老师划出的重点。
显然,的思考,也就是说不能照搬照抄教科书上的内容,况且也没有百分之百的答案供你抄
。因为重点也不一样。
斯图鲁松室长内牛满面,他应该想到,转正不是件容易的事。
三个小时过去,穆萨耶夫法官让大家搁笔。
海姆达尔没有垂死挣扎,步履虚浮的飘出了考场,他安慰自己,不是咱的炮火不够猛,敌人实在太凶残。
穆萨耶夫看他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得无声一笑,非常坏心眼的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海姆达尔一路飘到了食堂,等身处喧哗的大厅,才反应过来自个儿是考生,也不知道餐厅是否愿意给员工以外的巫师提供饭菜,正犹豫着,上司就跟游戏里的boss那样从天而降,并愿意请他免费搓一顿。就算霍林沃斯的脚下没有七彩祥云,身上也没披着金甲圣衣,海姆达尔还是感激涕零的表示只要这次考核通过,让他抛头颅洒热血都不带犹豫。
“我这几天做梦都在想国际巫师联合会的饭菜。”海姆达尔往嘴里扒了一大口,含含糊糊的说。
“没出息!”霍林沃斯真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娃。
“我有个问题,”海姆达尔咽下嘴里的东西。“这次的考核提高了难度,还是原来考试就这么难?”海姆达尔拿不到从前的考卷,只能根据自己的经验瞎猜。
“如果你的分数不达标,别怪我们不讲情面。”霍林沃斯冷酷的说。
“不怪不怪,”海姆达尔直摇头。“只要您能略开方便之门,让我侧身过一下就行。”
“想得美!”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我不是已经被内定了吗?怎么就变成‘想得美’了?”
“谁跟你说你被内定了?”
“您上次说轮值主席办公室决定给我一次机会……”
“你是这么理解这句话的?”
“我知道不可能那么美好,但忍不住心存侥幸。”
“我们提供你一个未满17岁就能参加考核的机会,这已是极限,如果你的成绩不达标,我们只能遗憾的鼓励你再接再厉。”
的确是他想的太丰满。
海姆达尔悲愤的叉起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我能再要一份烤牛排吗?”
“你这样是吃不穷我的。”霍林沃斯提醒他不要太天真。
海姆达尔坚定的说:“至少让您少了一份烤牛排的钱。”
霍林沃斯啼笑皆非,又为他要了一份。
海姆达尔吃下两份牛排,接连打了几个嗝,看上去有点难受,但斯图鲁松室长坚决不承认他吃撑了,在桌下悄悄揉肚子。
霍林沃斯装作没有看出他的那些小动作。
“兰格教授在学校还适应吗?”霍林沃斯问
。
“您怎么不问问我适不适应?”海姆达尔表示很受伤。
“你的事轮不到我关心。”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看上去很精神,似乎充满了干劲,我想和赫丘利斯别墅相比,哪里都是风光宜人的塞纳河畔。所以您无需担忧,兰格教授很好。”随即想到某个同样充满了干劲的法国姑娘,喃喃道,“或许有点太好了……”
霍林沃斯想着心事,没注意到海姆达尔的自言自语。
“我们近段时间一直找机会邀请他来家里做客。”霍林沃斯说。“你知道,我和我夫人都很关心他,尤其是我夫人,总是怕他因为那场持续了20年的无妄之灾而变得愤世嫉俗,或者变得消极,对人生不再抱有希望。”
“您的夫人多虑了,兰格教授在监狱里坚持了20多年,坚信自己的无辜,他不会被外面的世界打垮,也许起初会有些不适应,会产生物是人非的感慨,但他本质上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这样的状态很快就会过去。”
“你说的这些她都知道,我也跟她反复解释过,但是你要明白,女人……”霍林沃斯笑了一下,不是那种无可奈何的苦笑。“她有时候就是这么的随心所欲,而且总会选择性的遗忘什么。”
“很高兴我这辈子不用试着去弄懂她们。”海姆达尔一副万幸逃过一劫的样子。
“女人是一种饱含同情心的生物,她们很容易心软,也很容易固执的认定她应该设法帮助也许完全不需要她帮助的人。”霍林沃斯说。“她觉得安德鲁在新生活中缓的差不多了,是时候给他找一个妻子。”
海姆达尔迷茫的说:“这不该由兰格教授自己去寻找吗?如果他确实需要。”
“对,你说的很对,但我妻子不这么看。她对我说过很多次,她当初不看好安德鲁的前妻,但那时候没人重视她的意见,所以她坚持自己眼光独到,至少能够避免安德鲁再一次被弃之而去。”
“您的夫人完全是一片好心。”海姆达尔只能这么说。“也就是说,您的夫人已经开始为兰格教授筛选妻子了?”
“我前面说了我们经常邀请他来家里度周末,是的,他已经见过几位女士。那些女士‘恰好’与我妻子有约,‘恰好’约会地点都定在了我们家,也‘恰好’我妻子不记得她把安德鲁请到家中做客。”
“……选择性的遗忘什么。”
“很有意思,不是吗?”霍林沃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海姆达尔停止了揉肚子的动作,“您妻子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