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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巫师界在本世纪初,也就是1935年左右,爆发过一次严重的瓢甲真菌炎。实际上瓢甲真菌炎这名字还是后来加上去的,在爆发前巫师世界并没有得这种病的记录。之所以会大面积爆发,一是因为得病的巫师最初不重视,不止病患自己不重视,治疗师也没太在意,从而导致病情延误,直至后来的一发不可收拾;二是因为这种类似皮肤病的病症可能会传染。
直到今天,治疗师们还是没有明确瓢甲真菌炎是否会传染。它的爆发速度很快,让人措手不及,但奇怪的是接触病患的医师和护理师,甚至是病患家属,患病几率普遍低于预估值,很少有巫师因为与得病者接触而感染,如果它有传染性,到底通过什么途径?
总而言之,瓢甲真菌炎会要人命,这毋庸置疑,但它到底会不会传染,目前仍在观望中,所以也不怪比利时巫师们恐慌。
“真耸动。”海姆达尔说。“托多尔刚才说还没有确诊,这标题起的不安好心
。”
“报纸嘛,总要为销量考虑。”耶尔并不意外,他迅速扫了几眼。“目前发现两例。”
“得病的人是亲戚朋友吗?”
“上面没写。”
“那就暂时不用大惊小怪,我收到了信,说明我的上司同事们仍然奋战在工作第一线。”海姆达尔小心收好通知信函。“精英们都是很爱惜生命的。”
海姆达尔特想第一时间与老爷分享录取消息,但克鲁姆教授今天去了火神队,一天都不在学校,最后一节课结束后,斯图鲁松室长远远对着教授房间的窗户,空虚寂寞冷的叹了口气,打起精神返回寝室。
进门后放下东西,直奔盥洗室,想洗个手再抹把脸,结果被浸泡在浴缸里的一大块岩石吓住了。
海姆达尔瞪眼看了又看,然后走过去,珊瑚还好好躺在水里半死不活,这高出来一大截,都快高出窗台的石块又是打哪儿来的?
海姆达尔仔细观察粗壮的石头,发现缝隙间有鲜亮的光泽,他拿出魔杖点亮荧光闪烁,把光源对准岩石表面照了照,又从兜里掏出挂着皮绳的单筒放大镜套在头上,对准那些五光十色的缝隙查验。
十五分钟以后,他惊讶的认识到,这块石头内藏着不少岩石虫。这类虫子的外壳焕发着五彩宝石般的光泽,所以巫师世界专门有人制作宝石虫首饰,价值虽然比不上钻石翡翠等稀有名贵,只要做工精良,设计独到,一样能卖出个天价。
这块岩石内的宝石虫正处于凝固的岩石状态,有点类似冬虫夏草,但宝石虫不是菌和虫的复合体,而是小虫侵蚀大虫后获得新生命。
仔细想想,有点毛骨悚然。
斯图鲁松室长眼下没功夫感性,当认出宝石虫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这一大块岩石的价值。
他匆匆走出盥洗室,对趴在床边地毯上的奶糖说:“那石头是你带回来的?”
正闭目养神的奶糖睁开一只眼,答案不言而喻。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是蝴蝶的回礼吗?”
奶糖闭上眼,答案同样不言而喻。
“太贵重了!”海姆达尔禁不住忐忑,就跟捡了一张可兑现的巨额支票似的七上八下。
'你就收着吧,也许对那位朋友来说,那就是一块有着漂亮缝隙的带彩条岩石,价值是你们人类的说法,动物可不觉得那有什么价值,又不能吃,说不定还不如一条海鱼。'
“真的?”海姆达尔还是有些不安。
豆荚不以为然,'它应该挺喜欢你送的礼物,以后多做几个送给它。'
“对,多做几个。”海姆达尔冲向书桌,拉开抽屉,打开木盒子翻找,拿出几个轮廓还未成型的小玩意儿。“它会喜欢鱼虾造型吧。”海姆达尔嘀咕着,拿出图画本子找合适的外形,还用尺子不断比划,浑身充满了干劲,直接把空虚寂寞冷拉回收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斯图鲁松室长从梦中惊醒,睁开惺忪睡眼,发现自个儿趴在桌上睡着了,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为梦中即将追到手的红烧肉暗暗可惜
。
咚咚咚的敲击声传来,海姆达尔意识到这声音原来不是他做梦,他回头四下寻找,动物朋友们也已惊醒,豆荚蹲坐在窗台上看着黑洞洞的窗外。
敲击声再次响起,海姆达尔起身,探身看向窗外,奶糖几个也跑来围观。
海姆达尔眯眼看了一会儿,然后难以置信的睁大眼,打开了窗户,一只纸鸟扑棱棱的飞进来,颤巍巍的落在书桌上。海姆达尔注意到纸鸟不停用喙啄桌面。
难得是威克多?!海姆达尔赶忙拿出魔杖,对纸鸟用力一挥。
“说出你的心里话!”
首先传出一阵古怪的轰鸣,紧接着是哗啦啦的水声,背景中能听见类似某种动物尖叫的声音,但隔得太远或者录音效果不理想,无法确定那是什么。
然后,声音再度传来,一开始是略显尖锐的喊叫,有些刺耳,接下来慢慢变得清晰。很快,一晃而过,但足够让人听清楚。
【……救、救命……】
海姆达尔诧异的张大嘴,“这不是威克多的声音。”
'我也觉得不是。'豆荚附和。
奶糖发出一声嚎叫,显得怒不可遏。
海姆达尔一把抱住准备往外冲的奶糖,使劲安抚它。
“别急别急,我去看看,你们现在过不去,我化形过去替你瞧瞧。”
奶糖仍在挣扎。
“别添乱!”海姆达尔拍了下它的脑瓜。“你很会游泳吗?在水里也能战无不胜?你想让我两头挂心?”
奶糖安静下来,但客迈拉兽的气魄依然令人胆战心惊。
“在此之前,有个问题要问清楚。”海姆达尔说。“你能肯定这声音是你的朋友发出的?”
奶糖表示肯定。
“它会讲人类的语言?”
奶糖没有吱声,眼神说明一切。
“我懂了,这样更好,容易和它沟通。”海姆达尔离开前犹豫了一下,把莱昂送的药袋子塞进长袍口袋里。他对不甘心的奶糖说:“我无意在夜晚的海岛上逞强,所以我会把敌人留给你。”说完,他化形掠出窗外,呼啸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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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除夕到,又和朋友们一道过新春佳节了,泡桐在这里携异乡全体成员给大家拜年。
祝大家在蛇年里牙好胃口好,身体健康,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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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长期以来的支持,o(n_n)o谢谢,泡桐会继续努力编啊编,么么大家!
207ACT·Episode2()
他们一进入所谓的拍摄现场就被分开了,都来不及看几眼经过彗星公司千挑万选,并骄傲的誉为“神魂颠倒”的美景,海姆达尔被提溜进了与老爷的化妆室相对的另一间房。尽管门上挂着高跟鞋式样的金属门牌,斯图鲁松室长坚决不肯叫它女士化妆间。
三个女人自他进门以后就用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注视着他,海姆达尔感觉自己被放在了培养皿里,搁在放大镜下,面前是三只硕大的眼珠,他躺在也许涂抹了某种液体的滑溜溜的玻璃片上,无能为力的任她们对自个儿为所欲为。
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半分钟后,他被安置在了一把椅子上,对面是带着一圈玲珑小巧的白色小灯泡的大镜子,镜中的自己一脸的惊恐万状。三位女士站在他身后,一边对他的头发指指点点,一边快速且小声的交谈——八成正对他评头论足,从她们的眼神能猜出这点。
镜子前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它们全都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艳丽色泽和妙不可言的光晕,有些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有些能模仿出珠宝般的光辉。一些液体装在漂亮的玻璃瓶里,还有各种不同的刷子,寒光四射的小型尖锐利器……
海姆达尔畏惧的缩了缩脖子,衷心希望那些“冷兵器”不会用在自己身上。
“很抱歉,你们能用我听得懂的语言交谈吗?或许我无法理解那些意思,但至少我能确认你们准备怎么摆弄我。”海姆达尔咽了咽口水,透过镜子瞧着三位貌似权威的女性,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容置疑”。
“当然,亲爱的。”一位女士微笑点头。
她们换了一种他能听懂的语言,让人高兴的是她们的英语很标准,让人痛苦的源泉也因为她们的英语很标准。
“……不不不,你说的那种法子不行,你瞧,他的发质实在糟糕,如果使用他本人的头发,飘逸的画面感将大打折扣。”
斯图鲁松室长一脸苦逼:其实咱很自信,虽然咱不用飘柔。
另一人说:“关键在服装,飘逸感主要体现在裙子上,他个子高,纱裙飞扬起来的时候飘逸感自然就体现出来了。我想想……他适合白色、银色、黑色,我记得我那儿还有一条鸦青色的鱼尾裙……”
斯图鲁松室长更苦逼了:这公主八成是喜欢吃小孩的巫婆,或者成天奔丧。
第三位摸了摸海姆达尔的脸蛋儿,貌似嫌弃的挑起眉毛。
“皮肤太粗,还有这眉毛……”第三位女士俯身看向梳妆台上排列的犹如手术刀一般整齐划一的“冷兵器”
。
斯图鲁松室长捂着眉毛尖叫,“你要对我的眉毛做什么?!”
“等等!”第一位女士拦住了她。
海姆达尔刚吐了口气,第一位女士说:“一开始是王子的戏份,眉毛等会儿再说。”
被冠以“感人肺腑”形容的故事实则毫无新意,比原来看的八点档差远了,虽然有狗血有天雷有激情有崩溃,但情绪渲染不到位,让人high不起来,至少他就觉得差点味儿。不过看拍摄团队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斯图鲁松室长只好自我安慰,人家不如他久经沙场,不能用自己的标准衡量全世界。
满身珠光宝气的出了化妆室,为了让反面角色一出场就招人恨,仨化妆师可着劲的把他往珠宝箱上打扮,大概是想让人家认为这王子俗不可耐,间接衬托反面人物鱼肉百姓、贪赃枉法,但梅林在上,斯图鲁松室长的感觉从不曾像现在这么好。
斯图鲁松室长精神抖擞,一路闪瞎无数人的双眼,红光满面的来到了拍摄地点。
导演是一位戴眼镜的女士,一头卷发随便梳成马尾垂在脑后,此刻正眉飞色舞的跟工作人员们沟通剧本。早就换好了衣服的威克多坐在草垛上看手里的羊皮纸,十有八、九是剧本之类的东西。
当导演瞄到海姆达尔挂的跟棵圣诞树似的移动过来时,立马爆出一声尖叫。
“不!”
海姆达尔傻眼了,“不对吗?”
“大错特错!”导演斩钉截铁。
“是不是不够华丽?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这就去……”
“你是王子,是反派,是大坏蛋,坏蛋要阴沉,要灰暗,”导演说话跟唱歌似的,戏剧性的指向海姆达尔。“你那么阳光是怎么回事?情绪浸泡在无尽的阴天,气质就是那永不消散的雾霾……”
这还是人吗?!王子和反派之间有何必然联系?俗不可耐的“王子”一脸迷茫,到底要闹哪样?!
仨化妆师闻讯赶来,把王子拖回了化妆室,女士们完全领会了导演的意思,王子再出来的时候小脸儿苍白,眼睛也脱离了蔚蓝的光彩,蒙了层雾气似的灰扑扑,按海姆达尔自己的说法,像不勤快的主妇手中的抹布的颜色,不管怎么说的确有了些阴郁气质。
导演为他讲了一下待会儿要怎么演,反正他们不是专业演员,导演也不强求,总而言之,过得去就行。
趁导演转身鼓舞各方面士气的时候,威克多靠过来对海姆达尔小声说:“很好看。”
海姆达尔喜上眉梢。
这种好心情难以避免的带入了戏中,热血女导演激动得摔羊皮纸。
“停停停!你是王子啊王子,对面这气质型男是你的情敌,不是情郎,你这么含情脉脉做什么!”
王子恍然大悟,“习惯了。”
导演对他的老实比较满意,“在这出戏里你不用爱他,要爱也要等你穿上裙子,要狠辣要残酷要怒不可遏,恨他恨到骨子里,他抢了你的女人
!”
“如果您打算激励我,最好说抢了我的男人。”王子老为难的说。“我要酝酿一下。”
“没时间让你酝酿,往最讨厌的东西上去琢磨,”女导演替他疏导。“有没有讨厌吃的东西?”
“有。”太有了,王子点头。“原来是芹菜,最近十分讨厌卷心菜汤。”
“那就听我的,把克鲁姆想成一盘卷心菜汤。”
“这有点难度。”王子忍不住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