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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_下-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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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克多迅速冲了一把,打开门。

    海姆达尔看见一只挂满水珠的潮乎乎的手从半开的折叠门内伸出,拎起摆在干净衣服最上面的毛巾,还顺道在自个儿的脸蛋上刮了下。

    “要不要一块洗洗?”老爷从门内伸出脑袋。

    海姆达尔迅速转换了下位置,让自己正对门缝,眼睛雷达似的上上下下扫描,脸上的表情却仿佛不懂男朋友在说什么一般,然后不动声色的把衣服递了进去,接着趁男朋友接衣服的瞬间,摸上人家结实的肩膀,又极其不安分的抚摸到胸口。威克多刚想去抓他的手,他眼明手快的把身子往前一送,右手一转,绕到人家背后再直线下滑,来到那又圆又翘的部位,并使劲一掐。

    勾。引不成反被调。戏,老爷啼笑皆非。

    得手后的斯图鲁松室长飞快后撤,猥琐的虚抓了下右手,沾到水的几根手指相互搓了搓,赞道,“手感不错。”

    他们在火神队附近的一家巫师餐厅解决了午餐,海姆达尔问威克多接下来是否另有计划。

    威克多说:“我想去医院看望队友。”

    之前已有猜测,这会算是得了准信了。

    “他们都生病了?另一位找球手,还有守门员?”

    “所以我才被找回去打比赛。”

    “他们病的很严重?”海姆达尔没直接问是不是得了那神马真菌炎。

    “一个是因为旧伤复发,高烧不退;另一个原本以为也是类似的毛病,但我到他就诊的医院去探望时,那里的治疗师说为慎重起见,已经建议他转院了。”

    “……怀疑他得了真菌炎?”海姆达尔迟疑道。

    “你知道那个病?”

    “报纸上曾经有过这方面报道,比利时发现两例疑似瓢甲真菌炎,但是一直没有后续报道。”

    威克多说:“应该还没有最后确诊,目前要做的就是排查。”

    海姆达尔想到来火神队之前,在国际巫师联合会大堂内的所见所闻,于是把这些告诉了威克多。

    “莫非真的是瓢甲真菌炎?”海姆达尔不安的说。

    “别担心,”威克多握住他的手。“如果很不幸它真的发生了,你看到的情况说明国际巫师联合会已经采取行动了,相信世界各地的著名治疗师都得到了召集他们的消息

    。”

    海姆达尔点点头,“迪吕波先生这会儿肯定已经加入治疗队伍了,如果事情真的很严重。”

    海姆达尔对迪吕波的医术有种盲目的信任,人家经历过大战,治病救人不舍昼夜,甚至不分阵营,是一位相当了不起的治疗师,信任的因素之一也许还和某老菜皮的推荐密不可分,斯图鲁松室长是不会承认这点的。

    “你打算看望哪一名队友?”海姆达尔问。

    “先去看我们的守门员,他只是旧伤复发。”

    结果他们抵达那家规模不大的巫师医院时,对方告知他们守门员先生已经转院。

    “转到哪家医院了?”威克多问。

    认出了威克多的那名小护理工双颊绯红,支支吾吾,看那迷茫的眼神,压根没听清楚问题。海姆达尔一瞧这情况,十分干脆的把老爷拉开。果不其然,一失去老爷的磁场,小护理工立马耳聪目明了。

    “请问我们的朋友转去哪家医院了?”海姆达尔笑得有容乃大。

    “法国的圣梅曼巫师医院。”小护理工的眼睛仿佛还粘在老爷身上,用小侧脸和海姆达尔说话。

    “谢谢。”海姆达尔这下变成皮笑肉不笑了。

    离开医院以后,威克多对他说:“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他根本不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眼里,连一个词都不提。

    海姆达尔知道他担心什么,无非就是害怕传染啥的,但是现在就开始恐慌未免杞人忧天了点,具体到底怎么回事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结论,于是挽住他的胳膊。

    “去,怎么不去。圣梅曼好像是专门收治疑难杂症的一家医院。”

    “邓肯的父亲是那家医院的挂名负责人之一,你还记得他父亲吗?”威克多说。

    海姆达尔眼睛一亮,有些小激动,“当然,至今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没有之一。

    老爷貌似随意的瞥了他一眼,室长立马就深沉了。

    火神队的守门员是一位老队员,比威克多的入队时间早,也比威克多大了近十岁,大赛经验丰富,引得不少球队争相挖角,不过这位守门员同志与老爷的心思大致相同,就是把打球当职业而不是理想,所以在火神队既不短他工资又没潜规则的前提下,他不会挪窝。

    “哎哟哎哟,真是太荣幸了,威克多。克鲁姆居然来看我。”单人病房内,守门员舒舒服服的躺在雪白的床单上,一只脚被搁在半空,让人一看就明白他伤在什么地方。

    如果第一次见这人,海姆达尔会以为这家伙不安好心,听听这话说的。

    威克多一进病房就忍不住想笑,“我的关心是多余的,你好像挺适应。”

    病床两侧各站着一个长发美女,一左一右的伺候着床上的人,一会儿剥水果,一会儿给他擦嘴,忙得不亦乐乎。那个据说旧病复发的家伙在俩美人的嘘寒问暖之下,快活似神仙。

    “这二位?”海姆达尔低声问威克多。

    “女朋友

    。”

    “……两个都是?”

    “两个都是。”

    “有本事啊。”

    “据我所知,还有三个。”威克多飞快的说。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神人啊,比邓肯还牛。邓肯同学虽然也是个花花大少,但人家每次只和一个姑娘谈恋爱。守门员同志这是在耍流氓啊,不过看那俩姑娘貌似也没有不乐意,于是停了脑补,人家愿打愿挨。

    “我们刚才去了原先那家医院,他们说你转院了,怎么回事?”威克多刻意说的轻描淡写。

    守门员朝那俩姑娘轻声细语的说了什么,俩姑娘乖巧的点头,放下水果和杯子,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出门前还不忘朝守门员飞媚眼,守门员露齿一笑,举起右手轻佻的挥了挥。

    威克多习以为常。

    海姆达尔看向窗外,听说现在是秋天,院子里怎么花红柳绿的?

    门合上后,守门员收敛了轻浮,“比格勒转到尚布利去了。”

    威克多大吃一惊。

    “尚布利?”海姆达尔说。

    “收治巫师传染病病人的治疗所,在荷兰。”威克多言简意赅。尚布利,意为污浊之地。

    “比格勒被诊断出……”威克多迟疑道。

    “见鬼的瓢甲真菌炎,圣梅曼的治疗师根本没有进一步观察,就迫不及待的让他转院了,好像他真的得了那病一样!”守门员满脸的不忿。“我之所以转到圣梅曼就是因为我和比格勒几乎同一天被送进医院,我们又是一个队的。”

    “治疗师们需要确认你有没有被传染?”威克多猜测。

    “差不多就是那意思,但是你看,我好好的,但他们不肯放我回家,为确保无误还要观察一阵,就是比格勒不知道怎么样了。”守门员叹口气。“尚布利拒绝外人探望,比格勒的家人昨天来找我,他们很想知道他现在的状况。”

    “我去打听一下。”威克多说。

    “你比我有门道。”守门员点头。“你们也当心点,或者干脆在圣梅曼做个筛查,不然晚上睡觉都不安生。”

    “瓢甲真菌炎无法筛查。”

    “据说现在能筛查了,上次爆发在世纪初,眼看快二十一世纪了,大战胜利五十周年庆都过去了,那些狗屁治疗师、揽钱一把手的巫师病症研究机构好歹拿出点成绩吧?!”

    “我陪你一起做筛查。”海姆达尔对威克多说,一副不得上诉的样子。

    “好吧。”威克多很快就答应了。

    守门员嘿嘿一笑,刚有了那么点玉树临风的气质,马上露出了猥琐的内在本质。

    二人告别守门员,离开病房。

    海姆达尔琢磨是不是今天就去预约筛查,前方传来一阵喧哗,这在以幽静环境著称的圣梅曼十分罕见

    。吵闹声从一间病房内传出,此时房门大开,二人走到病房门口时海姆达尔禁不住朝内张望了一眼,房内有个人正扯着嗓子高叫。

    “……你来干什么?!维力呢?他怎么不来?”

    海姆达尔刚有些诧异,里面又响起震耳欲聋的咆哮,“滚出去!”

    一名护理工打扮的小姑娘慌慌张张的奔出,匆忙间撞了下海姆达尔的肩膀。

    老爷急忙扶住心上人。

    护理工回头,“抱歉……”然后愣住了。

    海姆达尔也认出她了,在冰岛魔法部大堂接待台替人顶班的樱桃红姑娘。

    “你好,在这儿工作?还是替人顶班?”海姆达尔友好的说。

    有些狼狈的樱桃红姑娘赶紧摸了摸头发,又拉直衣襟。

    “我在这里上班,嗯,斯图鲁松先生。”

    海姆达尔伸出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思嘉塔。纽曼。”思嘉塔握住海姆达尔的手轻轻晃动。

    “我男朋友。”海姆达尔一指身边人。

    思嘉塔听到“男朋友”怔了怔,随后恢复正常,握住威克多递过来的手。

    “你好。”思嘉塔迟疑了一下。“请问您是……”

    海姆达尔短促一笑,老爷见他那副小样儿就有些无可奈何,思嘉塔顿时手足无措。

    “我说错什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惊讶。”

    看小姑娘仍然一脸迷茫,海姆达尔面容一正。

    “这位是威克多。克鲁姆。”

    小姑娘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都跟平时没什么差别,对威克多礼貌的点点头。

    这姑娘八成不看魁地奇。

    “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回头,发现是帕尔梅,他一身魁地奇标准赛服妆扮,似乎刚从赛场上下来。

    “克鲁姆。”帕尔梅看向威克多,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尊重之感。

    后者平淡的回应,“你好,帕尔梅。”

    “来看病?”海姆达尔这话问的很不客气,有点咒人的意思。不过帕尔梅嘴巴臭,海姆达尔觉得没必要跟他客气。

    一般说来只有关系太恶劣,或者关系太密切,才会口无遮拦。所以一向谨慎的海姆达尔这么说话让威克多有些惊讶,不过仔细想想也不觉得太意外。

    帕尔梅脸一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你吐个象牙我看看。”海姆达尔好整以暇的说。

    帕尔梅承认自己说不过他,只好转移话题。

    “有个认识的人住院,我来探病。”帕尔梅言辞含糊。

    海姆达尔却明白什么意思,“就你身后那病房里的病人?脾气不小啊,走廊那一头就听到他的说话声了。”

    帕尔梅扯了扯嘴角,没搭腔。

    海姆达尔不打算深入谈论,准备和威克多一块告辞,于是转向思嘉塔,病房内的声音陡然放大,里面那人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背对着病房大门的海姆达尔向老爷投去一个死气沉沉的眼神,而后转过身来。

    “哦,是你啊索尔杰尔,来探病?”

    索尔杰尔冷笑,“少装模作样!你是来看笑话的吧!”

    海姆达尔再度回头看向老爷,一脸的憔悴郁结苦,再次面对索尔杰尔时已经换上满脸讥笑。

    “对,你说的没错,我宁愿逃课被学校记过倒扣年末总分,也要跑来人生地不熟的法国看你的笑话!你真的太料事如神了!”海姆达尔煞有介事的点头。“你不知道看到你倒霉我有多高兴,你肯定也不知道我平常没事就爱关注你,不惜花下重金就是为了打听你的消息,听到你好我怨天尤人,听到你不好我晚上睡觉都能乐醒,专爱在业余时间拿着打听来的消息出坏主意,使绊子,只要你倒霉,无论怎么倒霉,我都开心得不得了。”

    索尔杰尔目瞪口呆,显然被斯图鲁松室长的“坦然”吓到了,或者,被他俩的“心意相通”震惊了。海姆达尔通过“自我揭露”昭然了索尔杰尔一部分内心世界,可惜心烦意乱的索尔杰尔少爷此刻没品出那么多滋味来。

    “你、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半晌后,索尔杰尔从牙缝里挤出这样的话。

    “我都说了,只要你倒霉,我就高兴。”海姆达尔不以为然,上下打量穿着病号服的索尔杰尔。“对了,你怎么了?”

    索尔杰尔表情一僵,转身走回病房。

    思嘉塔忍不住嗤笑。

    心浮气躁的索尔杰尔眼下对周遭十分敏感,细微的动静都不放过,他刷地转回身,怒视贴墙站的小护理工。

    “丑八怪你笑什么?!”

    思嘉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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