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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感到更加不快了,今天起床后诸事不顺。
普洛夫一发现母亲的身影,连忙用餐巾擦了擦嘴,“妈妈,午安。要来点吗?”
老夫人嫌弃地扫了眼鱼肉,“弗兰克呢?”
普洛夫擦嘴的动作一顿,“他辞职了。”
“辞职?”老夫人茫然回视。
母亲不加掩饰的怅然让普洛夫很是不安,他小心翼翼地把老夫人扶到椅子边坐下
。
克鲁姆老夫人突然扯住儿子的胳膊,“他为什么突然辞职?是不是有困难?我们可以帮助他……”
【爸爸,那个弗兰克不是好人,他利用奶奶的名义大肆挥霍,又嗜赌成性,我手里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想到儿子今早叮嘱自个儿的话,普洛夫没有像从前那样附和母亲。
“也许他有更好的去处,毕竟他是联盟下属的保镖组织成员,不是所有的魁地奇选手都像威克多这样暂时无法参加比赛。”
克鲁姆老夫人也许想不到他儿子居然会暗地里给人使绊子,听到这话脸色微变,不过很快恢复正常。普洛夫以为自己的“谗言”起作用了,谁知母亲的“善解人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极端起来比想象得还要登峰造极。
“在这一点上我们不能责怪他,人往高处走嘛。”克鲁姆老夫人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教导儿子。“你知道弗兰克的联系方式吗?我可以和他通信,等他休假的时候,也许还能邀请他到家里来做客,对了,他说他有个外甥,可以把那孩子也带上。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普洛夫半晌说不出话来,“……您好像很喜欢弗兰克。福尔。”
“他愿意耗费巨大的耐心陪伴我这个老婆子,我知道我不怎么讨人喜欢,他使我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是处,有他陪伴的生活总让我想起你和维丁小时环绕在我身边吵吵闹闹的情景。”克鲁姆老夫人的脸上出现一丝怀念,稍纵即逝。
“我和维丁小时候能见到您的机会少之又少,我们是在家养小精灵的陪伴下长大的。”跟您所说的“小时候的情景”相去甚远——最后这句普洛夫含在了嘴里。
克鲁姆老夫人似乎没有听出儿子的言下之意,“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管那家养小精灵喊妈妈吗?”说着哈哈大笑,乐得东倒西歪。
普洛夫一点都笑不出来,“所以这是您对我的报复?”
“你说什么?”年迈的老妇人耳朵不太灵光。
“没什么,”普洛夫面无表情的说。“如果您想打听弗兰克。福尔的联系方式,可以问威克多。”
“好,反正我正要去看他。”老夫人站起来往外走。“对了,威克多支付了弗兰克最后一笔薪酬吗?让他多给点,我们出得起这个钱。”
普洛夫深吸口气,“您可以直接和威克多提。”
克鲁姆老夫人点点头,走到一半又转回身。
“安娜准备闹到什么时候?”
普洛夫不解,“她怎么了?”
克鲁姆老夫人开口,似乎又察觉出不妥,拄着手杖靠向儿子,像讨论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样,压低声音说:“你看到她给那些男人喂饭吗?还给他们读报纸,握着他们的手靠得很近说话,给他们拿衣服递鞋子,治疗的时候还亲自上阵,看丈夫以外的男人的身体,伺候丈夫以外的男人……她的表现越发不检点了,这不行,我们家的媳妇不能给人说闲话。你知道她这样让我想起谁了吗?帕尔瓦诺夫家那个被赶走的婆娘,举止轻佻,言语放肆,总是和不认识的男人到处厮混
。太可恶了。你赶快让安娜辞职回家,不然我就亲自和她的上司谈!”
“那是她的工作,母亲,安娜是护理师,和、和帕尔瓦诺夫家那位已经作古的姑婆不能混为一谈。现在是二十世纪,再过几年就二十一世纪了,不是男人穿稍微紧点的裤子女人就尖叫着用手绢捂住脸的1 克鲁姆老夫人诧异地张大眼,“你又想用你老婆跟我唱反调?”
普洛夫僵着脸,“我没有利用安娜,也不是故意和您唱反调,我只是不赞同您的那些话,如此而已。”
“不赞同我的话?”
“对,您不能那么怀疑您的儿媳妇,说她举止轻佻,还指责她不守妇道,您不能这么讲,更不应该这么想。”
“为什么不行?”
“因为安娜没有、也不会那么做!”
“谁知道呢,现在谁又说得清以后呢?”克鲁姆老夫人怒火高涨,口无遮拦。“我从前不认为你会和外面的女人鬼混,现在连儿子都有了。安娜又如何?天晓得她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
普洛夫脸色煞白,心如刀绞。
克鲁姆老夫人懊恼不已,但拉不下脸去解释,去弥补。
这天中午,母子二人不欢而散。
克鲁姆老夫人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进入威克多的房间时,邓肯正语气夸张地和大家分享他最新的泡妞经验。除了工作忙碌的亚当不得不离开,其他人都决定把本周末奉献给救治中心,奉献给树蜂龙房间。邓肯的表演让大家哈哈大笑,房间内一片欢声笑语,直到威克多的奶奶从天而降。
房间内骤然鸦雀无声,邓肯还维持着耍宝的动作。
窝在窗台前的沙发上看信的海姆达尔立刻放下双腿,规规矩矩地端坐。
“我想和我的孙子单独谈谈。”克鲁姆老夫人加重了“单独”的读音。
“我去喝点东西。”邓肯摸摸鼻子,走向大门。
“我们跟你一起去。”卡罗、莱昂和里安迫不及待地附和。
海姆达尔拿着信站起来,威克多一伸手,“等等,宝贝。”
克鲁姆老夫人听到威克多对海姆达尔的称呼,眉梢不自然地抽搐。
“我想和我的孙子单独谈谈。”她重复道。
“里格和我是一体的,我的祖母就是他的祖母。”威克多毫不让步。
克鲁姆老夫人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海姆达尔心想这不行,万一老太太被气出个好歹……他可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结果,到头来反而事与愿违,变成自己的不是。
“我去喝点肉桂茶,昨天就想着了。”海姆达尔对威克多轻声说。
“不,亲爱的。”威克多摇头,以为他又要为自己退缩
。
“我们有的是时间,”海姆达尔根本不避讳克鲁姆老夫人就在眼前,对男朋友道。“你怎么想才是至关重要的,谢谢,我很高兴,就目前而言,我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说完他径直走出门,他知道克鲁姆老夫人不会给他好脸色,所以干脆不去看。
走出重症病区,经过一排窗户,海姆达尔被屋外明媚的阳光吸引,停下脚步看出去。为重症病区专门划出的小花园内,索尔杰尔坐在一把棕黑色的老式藤编轮椅上,帕尔梅在后面推着他,慢慢前行。
他们在一丛繁茂的植物旁停下,帕尔梅指着那些植物滔滔不绝。索尔杰尔也不是全然没有反应,偶尔会附和几句。
帕尔梅觉察到了海姆达尔,抬头和他招手,脸上的笑容是索尔杰尔入院以来从未有过的灿烂。索尔杰尔也抬起头看来,海姆达尔当然不指望他会对自己和颜悦色,但那眼神说不出的古怪。
海姆达尔朝帕尔梅招招手,离开那里时把索尔杰尔的表情抛在脑后,既然想不通,何必去费神。
他在“归心似箭”碰到了霍林沃斯,这家馆子的老板亲自为他做了一杯肉桂茶,海姆达尔端着茶杯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霍林沃斯所在的座位。
不等他说上句能够引起注意的寒暄之词,霍林沃斯头也不抬地指向对面的空椅子。
“坐。”
“我还以为您没看见我。”海姆达尔依言坐下。
霍林沃斯说:“我坐的角度可以看见对面那堵玻璃装饰墙的反射,它正好对着门。”
原来如此,海姆达尔喝了口热乎乎的茶。
霍林沃斯又道,“刚才我在想,如果你明明看到我却装作没看到,我就随便找个理由扣你的见习分。”
海姆达尔匆忙掏出手绢捂嘴,以防失态。
霍林沃斯放下手中的书本,与海姆达尔四目相对。
“克鲁姆如今怎么样?”
“就那样,治疗师们始终致力于尝试新型疗法,但是……我不想说治疗师们的不是,他们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可作为除了等待别无他法的家人,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质疑那些新型方式。”
霍林沃斯拍拍他的手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话语虽空洞,但情感是真挚的。
海姆达尔苦笑,“我由衷的希望那一刻尽快到来。”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霍林沃斯的语气不禁带着些凝重。
“我什么时候能当上法官?”
“……”
“您最近在忙什么?”海姆达尔胆怯地转移话题。
“不告诉你。”
“……”海姆达尔干笑。“您知道兰格教授去哪里了吗?我给他写了两封信,一直没有回复
。”
“他在为一个目前还不好说的案子做调查,你放心,活蹦乱跳,没事。”
“那就好。”海姆达尔松了口气,没有问什么案子。一是出于谨慎;二则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给自个儿揽事。他现在只想陪着威克多,不是争取表现的时候。
霍林沃斯一脸神秘的说:“这案子也许很快就有眉目了。”
回到树蜂龙病房时,克鲁姆老夫人已经离去,朋友们还没回来。
一位海姆达尔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士坐在沙发上,他进门后她立刻站起来。海姆达尔以最快的速度扫遍对方全身,并流露出恰如其分的诧异。
“这位是勃兰特小姐,我老板的侄女。”威克多向海姆达尔介绍陌生女士时这么说。
威克多所说的老板就是巴斯泰托火神队的拥有者。
“很荣幸。”海姆达尔和这位貌似从哪场豪华宴会跑出来的女士握手致意,她身上闪烁银光的礼服迫使海姆达尔不停眨眼。
希望她不会误会自个儿在对她暗送秋波,海姆达尔这般想着。
随后发觉,这条裙子很眼熟,某广告里某个面部模糊的公主穿过晃了几个镜头,不过领子和裙摆不一样,勃兰特小姐八成根据自身需要做了修改。
勃兰特小姐直接告辞,离开前貌似漫不经心地回头扫了眼躺在病床上假装精疲力竭的克鲁姆选手。海姆达尔保持微笑,假装没有发现那“神来一笔”。
门开了又关,病房内只剩他俩。
“她来表示慰问?”海姆达尔在门边的柜子上找到了礼品。
“大概想来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威克多说。
“勇气可嘉,现在外面还有不少治疗师不敢接触病人。”
“说不定她出了这道门就去筛查并开药。”
海姆达尔朝威克多眨眨眼,“管用吗?”
“什么?”
“深v领和高开叉。”
威克多哈哈笑着下床,坐在沙发上,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海姆达尔走过去坐在扶手上,把重量压在沙发靠背上,避免给威克多增加负担。
威克多心知肚明,伸手抚摸海姆达尔的脸颊,说:“奶奶让我给弗兰克。福尔多算点钱,说多给二、三倍也是应该的,还问我要他的联系方式,我推说等他找到下一个雇主后再去打听。”
昨晚威克多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海姆达尔,海姆达尔礼尚往来地分享了白天的行程。
“千万别给他钱,不然我和杜瓦布的计划会被打乱。”海姆达尔说。
威克多感兴趣的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计划的全部了吧,卖了一晚上的关子。”
海姆达尔拿出离开树蜂龙房间前收到的信,“杜瓦布在信里告诉我,弗兰克。福尔在他合伙人那里已经输了近30万,这个数字可能还在增加,也可能没有
。而这30万金加隆里20万4千算我的,他在信里说已经把这笔钱划到我的账户里,没想到他还是个急性子,不过我举双手热忱地欢迎他的爽快。”
“斯图鲁松先生,什么20万4千?昨天我可没听到任何跟数字有关的话题。”威克多把话音拖得长长的。
海姆达尔嘿嘿笑了两声,“我说了我想弄弄他,杜瓦布因为被福尔先生怠慢感到很不愉快,在这件事上我们可谓一拍即合。什么样的情况可诱使似乎学会了谨慎的赌徒下定决心放手一搏?当然是再没有后顾之忧。”
威克多脑子转的很快,“所以你帮他付清了欠债。20万4千?”
“17万4千,另外3万是‘未雨绸缪费’,”海姆达尔微笑。“如果他手上没钱,还怎么进赌场,怎么被忽悠,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