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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八,我们去树林。”米奥尼尔说完兴冲冲地往外跑。
小八有些纳闷,肿么找上我了?小面包被抛弃了吗?
这时候的小面包正对着说起话来抑扬顿挫的镜子臭美,姑娘的某方面领悟正逐渐觉醒中……
五分钟以后小八就明白米奥尼尔为毛选定自个儿了——他吭哧吭哧爬上了小八的后背,告诉它大步向前。
给沙发重新铺垫子的希娜忙里偷闲地跑到小仓库内往外张望,发现是小八陪着米奥尼尔后便放心地回到客厅。
三、
他们周围是茂密的树林,前方幽深昏暗,浓绿的灌木与枯灰的藤条纠缠在一起牢牢覆盖大地。一大片云挡住了阳光,树梢沙沙擦动,整座树林如同熄灭了灯火的剧院,背景色在黑暗中深深浅浅,变幻莫测。
“不能再往前了。”小八提醒米奥尼尔。
事实上它不出声,米奥尼尔也想往回返了,黑黢黢的树林轮廓阴森,他本能的感到排斥。
沙沙的响动突然变得激烈,起初以为是刮风,但地上的灌木安静得犹如睡去一般。小八警惕地慢慢往后撤退,米奥尼尔在小八的指示下趴下身子,抱住它的一只大螯。
响动更加剧烈,然后是没有规律地窸窣摩擦声,并伴有树梢甩动的拍打声,声音的源头离他们越来越近,小八蹬腿迅速后撤。稀里哗啦的残破枝叶从天而降,一团黄色的东西出现在他们眼前。
是里格粑粑深恶痛绝的四不像。
一段时间不见,它貌似健壮了一些,翅膀上的羽毛丰厚了,额头上的凸起也从肉瘤进化出了状似尖角的东西。马匹独有的鬃毛在它身上也有了不一样的变化,似乎一点也不柔软,也没有天马那么漂亮垂顺。
尾巴倒是挺好看,光看尾巴还以为是独角兽。小八心想。
四不像也吓了一跳,很快镇定下来,或许是认出了米奥尼尔,毕竟“吃过”他的头发。
米奥尼尔没有像当初那样害怕得哭鼻子,他睁着大大的眼睛注视着四不像。
四不像落到地上,收起翅膀,大口咬下灌木上的嫩叶咀嚼,低下脖子的温顺模样如同一只普通的天马宝宝。
但小八不敢大意。
米奥尼尔看着看着……馋了。
他摸出一颗巧克力,剥开糖纸丢进嘴里,一股凉气从舌尖爆发,鼻子在那一瞬间冻结成冰。这个过程只持续了短短两秒,两秒钟过去后,米奥尼尔吮。吸着甜腻的巧克力,口腔内被香喷喷的气息包裹,他开心地笑了起来。
一转眼正对一张马脸。
与此同时,小八刷刷刷地后退了三米。
没想到这四不像的移动速度快得让它防不胜防,它已经很久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威胁了。小八心有余悸地又后撤了一米。它原本打算趁对方不备试图逃跑,但见识了对方的速度后迟疑了,一时间进退不得
。
所幸四不像貌似没什么攻击能力,唯一的疑似“武器”,可能就是那根发育不全的角——如果那能称之为角。
小八的底气又足了起来。
对小八的纠结浑然不觉的米奥尼尔没心没肺地掏出几颗巧克力,伸长手臂,作势要请对方一起品尝。小八真想把这娃丢给四不像,自己跑路算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跟某室长混了那么多年,越来越人性化的小八默默吐槽之。
四不像没有拒绝。
小八欣慰的想,好吧,如果对方也是“猪”,那就没事了。
米奥尼尔剥了颗能让头发烧起来的巧克力,丢进四不像大张的嘴里,三秒钟后,对方的鬃毛和尾巴“烧”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一匹天马从天而降,迅速挡在四不像身前,撩了两下蹄子做出攻击的姿态。
这匹天马显然被四不像满地打滚、鬃毛着火的状态惊吓到了,以为它受到了攻击。等它定睛一瞧,发现不是它以为的遭到了巫师的攻击。那只大蜘蛛确实让它颇为忌惮,但蜘蛛背上的小娃娃显然没到施法的年龄。
魔法效果褪去,四不像站了起来,对着那匹漂亮的白色成年天马轻轻嘶鸣,成年天马见它安然无恙,放弃了攻击,转身舔了舔四不像,四不像又嘶鸣了几声,似乎显得很愉快,看来它挺喜欢吃那种魔法巧克力。成年天马在和四不像的互动中逐步降低了对小八的防范。
沦为布景板的一人一蜘蛛无语良久。
米奥尼尔困惑的说:“它朋友吗?”
小八又观察了会儿,迟疑道:“……那是它妈妈。”
四不像的父亲和母亲八成不是一种天马。
四、
威克多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布伦特夫人就兴冲冲地推门而入,她迅速找到威克多。
“克鲁姆,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说完便退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好事吗?您看上去心情不错。”威克多走进布伦特夫人的房间后说道。
“肯定是好事,尤其对你而言。”布伦特夫人眉角飞扬。“你的银星裁判资格下来了,月底就能领到新的裁判证!”
威克多怔了一下。
“你不高兴?”正处于兴奋状态的布伦特夫人对他的反馈情绪格外敏感,这是一种极度渴望共鸣的心情。
“不,我当然高兴。”
布伦特夫人的笑容又灿烂了起来。
“我就说他们不会对你置之不理,你的测试成绩十分优秀,没有道理把你丢在一旁,搞那什么乌七八糟的杀鸡儆猴。”
这位女士显然高兴过了头,她平时说话绝不会如此“不谨慎”。
威克多感激一笑,“您知道上面为什么又改了主意吗?”
老实说威克多不认为他这次能得偿所愿,他在魁地奇界还算有些成就,但裁判理事会跟比赛组织完全是两码事
。那些人见人爱的评价不过是球迷和媒体追捧他的玩笑话,不能当真。
“有三位理事联名写了推荐信,你的名字也在那封推荐信上。”布伦特夫人说到这里口吻不免带上几许羡慕。“年轻人,你要知道,运气来的时候真是挡也挡不住。”
“三位理事?”
“对,三位分管魁地奇裁判的理事,其中一位还是我们的理事长。”
裁判理事会一共有10位理事,包括理事长在内。10位理事中的三位专管魁地奇比赛的仲裁——理事长涉及所有领域,另外七位分别是其它巫师运动项目的仲裁监督管理。这等于是关于魁地奇的三位理事全部出动了。
威克多大惑不解,他与那些理事素无瓜葛,他们选择推荐自己,莫非自个儿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平静下来以后,威克多想到了那位理事长,联系他的出身背景,逐渐摸索出了门道。
裁判理事会的最高领导人曾担任魔法部的体育运动司司长,他是一名芬兰巫师。
威克多认为自己找到了答案。
他弯起嘴角,对布伦特夫人说:“我的荣幸。”
那之后,他利用午休时间走了趟巫师壁炉监控中心,在熟人的帮助下来到一个安静的小间,房间内只有一座壁炉和一把椅子。房门合上后,他抓了把飞路粉,接通了那一头。
五、
隆梅尔放下羽毛笔,拿起搁在一旁的烟斗。
“真突然,有什么事吗?”他看着出现在壁炉内的人头。
“没事就不能和你联系了?”威克多没有让自己看起来很热络,他知道,这套对隆梅尔不管用。
“里格还好吗?”
“……”老爷沉默片刻。“我的银星裁判资格已经通过了,谢谢你。”
隆梅尔好整以暇的说:“我听不太明白。”
威克多不加理会,径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想必里格在里面起了不小的作用,所以我想你不需要我的感谢,刚才那话你就当我没说。”
这小子……
隆梅尔哭笑不得。
“本周末你们有什么安排?”隆梅尔很快转移了话题。
威克多见他不愿意多谈,便顺水推舟的说:“周六去我父亲那儿,他一直想让米奥尼尔培养出钓鱼的爱好,长此以往,他就有理由时常来看望米奥尼尔。周日我们打算带孩子去夏日边境交易会。”
“嗯,听上去不错。”隆梅尔没什么情绪的说。
威克多倒是听出点言下之意了。
“如果周末你不忙,欢迎你来家里做客
。”威克多邀请道。
“我看看安排吧,不一定有空。”斯图鲁松主席装模作样的矜持道。
“里格知道了会很高兴的,他最近在学习下厨,打算在周末大显身手。如果你不来就太可惜了,你也知道,里格的工作和学习都十分繁忙,难得他有心折腾这些。”
“我周五晚上抵达骑士楼。”隆梅尔不假思索的说。
威克多莞尔一笑,“把斯诺也叫来吧。”
隆梅尔说:“这个我就不敢保证了,听说他最近交了女朋友,也许正忙于谈恋爱。”
“斯诺交女朋友了?!”威克多吃惊道。
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他敢打赌,里格同样被蒙在鼓里。
“你连儿子都有了,我弟弟就不能谈个恋爱?!”斯图鲁松主席又故意神展开了。
威克多无言以对。
他虽然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和睦相处却是不在话下,偏偏跟隆梅尔总是越说越“错”……
六、
威克多与老律师约在一处公园内,他们坐在涂刷成长颈鹿图案的长条凳上,凳子位于一座滑滑梯后,位置相对隐蔽。不远处是悠闲漫步的麻瓜,以及不时欢笑着跑过去的孩童。
菲利普。卢克希奇在他身旁坐下,开门见山的说:“存放在埃及苏伊士的那笔金加隆预计在月底会有动静。”
“怎么说?”威克多问。
“月底到期。”
“也就是说月底就会知道那笔钱的最终去向?”
“不见得。”卢克希奇摇头。
假如它们被取出来后又转到别的古灵阁银行了呢?
“眼下最关键的就是不知道那笔钱到底准备用来做什么!”卢克希奇皱紧眉头。“我不相信您的祖母打算用它们来测试各家古灵阁的信用度差别。”
“您为什么肯定这一切出于我奶奶的指使?”威克多问的很直接。
卢克希奇看了他一眼,“您的祖母在世期间,克鲁姆家除了她以外,没有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挪动这么大一笔资金。”
“或许她被欺骗了,被人蒙蔽了。”
卢克希奇慢条斯理的说:“如果这么想能令你好受些。”
威克多沉默不语。
片刻后,他说:“我去参观了保加利亚古灵阁金库的最新布置,见到了爷爷留给我的私房钱。”
“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塞尔盖伊总想在有生之年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他总是有这样那样层出不穷的计划,雷厉风行但又天马行空。”
“对于爷爷的私人律师来说,他一定不是个讨人喜欢的雇主
。”
“不,你猜错了,”卢克希奇古板的脸上泛出一丝笑意。“我们相处得很愉快,虽然很多时候我更想把他一脚踹出门去——因为他的到访时间总是不合时宜——但大多数情况下他是个招人喜欢的家伙。”
“唯独有一点,”卢克希奇忽然表情一变。“他去世的前几年突然变得比以往更迫切。”
“更迫切什么?”
“更迫切的安排家里的事物,他结束了很多可以赚大钱的买卖,他给我的理由是那些买卖在为克鲁姆家积累财富前所消耗掉的资金会先把他拖垮,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所有的评估师都看好那些生意,但他对这些劝阻一概不理,一意孤行地结束了它们。另外还有很多类似的例子,我想,假如那些生意还在运作,克鲁姆家的资产总额会比今天更加壮观。”
说到这里,卢克希奇微微一叹,“他就是为赚钱出生的。”
威克多想了想,问道,“你说爷爷在去世前几年就迫不及待地安排家里的事。”
“对,当时因为跟在他身后忙得团团转,再加上他本身就喜欢出其不意,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想来有些奇怪,那时候的塞尔盖伊似乎表现得十分急切,就好像……就好像他知道会发生什么——”卢克希奇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这当然都是我的胡思乱想。”
“确实很奇怪,”威克多沉吟道。“爷爷是怎么知道我和贝尔尼克的?”
卢克希奇不解,“什么意思?”
“他的遗嘱写的很清楚,私房钱留给两个孙子。”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普洛夫和维丁总是要结婚生子的,他看不见不代表这些事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