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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要回去上班了?”列丁干巴巴的说。
“休息快结束了,刚才在二楼溜达时又碰上了斯图鲁松,就一起回来了。”彼得轻松的说。
列丁接受了这个解释。
海姆达尔和气的说:“我听彼得说了,您下午要去参加扫帚训练。”
列丁讪讪一笑,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悄悄瞪了彼得一眼。
彼得假装浑然不觉。
“克鲁姆先生届时也会去,可惜我有工作离不开,如果可以请您替我要个签名。”
斯图鲁松室长可以对天发誓,这真的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正犯愁献殷勤无门的列丁先生信以为真,还真的向克鲁姆先生要了签名——此乃后话。
与依依不舍的列丁道别后,彼得对换回正常神态的海姆达尔说:“我现在很庆幸克鲁姆不知道这个计划,我有种预感,我很有可能某天突然暴毙……”
四、
,原本从总队中分出来,办公室。
收纳办公室建立之初不太受重视,说是办公室,其实所有器物只是简单归拢在后勤部门走道的底端。那里光线昏暗,高处翘起的墙布挂在半空,斑驳的墙壁上钉了几排敞开式的架子。魔法器物们就被随意搁置在上面,无人打扫,长年累月地遍布灰尘和蛛网。
直至大战爆发,尤其到了大战后期,作为巫师世界的国际法庭,国际威森加摩临危受命——当中有几次差点因为找不到魔法器物而耽误了大事。巫师们终于想到是时候重视这些宝贝了,魔法器物们才摆脱了风餐露宿,拥有了自己的房间。
彼得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后勤部门,和一位上班时间还在吃法式松饼的年轻女孩说明了代班情况
。海姆达尔以为会出现的刁难与责问全无踪影,他刚拿出霍林沃斯给他开的使用手续,女孩就轰麻雀似的挥挥手,他们无惊无险地穿过后勤走道,来到收纳办公室外。
“你太紧张了。”彼得笑着拿出魔杖。
开门声响起,海姆达尔一震,彼得已经扬起手朝右方挥动,嘴里叫道,“你好,我是彼得。”
那名警探纳闷地扫了他们两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海姆达尔的表情十分微妙。
彼得对他耸耸肩,不当回事的说:“这就是前线与后方的区别。”
等他们进入办公室,房门在身后合拢,海姆达尔才松了口气,做贼难免心虚,即便他并不准备干坏事。
海姆达尔在黑黢黢的屋子里环视一周,眼睛很快进行了黑暗的初步适应,他马上发现了角落的壁炉。
“要不要把壁炉点起来?”海姆达尔问。
“啊?哦,可以。”作为狼人的彼得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照样行走自如,因而一时没想起来照明的问题。
壁炉很快被点燃,屋内顿时亮堂起来。
收纳办公室的大多数物体被白色的布覆盖,唯独正对他们并占据了整面墙壁的架子在火光的照耀下显露无疑。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反射出橙红色的光芒,配合着瓶罐中的标本,浑身汗毛在那一瞬立正稍息高唱征服。
大大小小的玻璃容器内存放着一整只或较为完整的动物标本,以及大型动物体内的某一器官,林林总总,数量惊人,还有牙齿、眼珠、指甲等小型收纳。它们静静躺在透明的液体中,默默注视着二位不速之客。
“看多了就习惯了。”彼得怕他吓着,连忙安抚。
但这词儿明显没选对。
“谢谢,还是不习惯了吧。”海姆达尔敬谢不敏。
“这些都是列丁的收藏。”
“都是他自己的?收纳办公室允许摆放私人物品?”
“你们刚才不是交谈的很愉快嘛,这么浅显的东西没有多谈几句?”彼得坏笑。
斯图鲁松室长死气沉沉的说;“我要告诉威克多你为了办案不择手段,利用友情逼迫我出卖色相,其目的就是为了勾引一个老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口若悬河叹为观止,果然是当法官的料!彼得恨恨的想。
“人家还不到35!”
“有人对我说30以后就是半个老头了。”
彼得捶胸顿足,他为毛总是不吸取教训呢,为毛老是和这不要脸的做口舌之争?!
五、
奥尔刻斯盆因为体型庞大,摆放的位置不难找,他们很快在右边墙角下的白布下方找到了它
。
彼得揭开白布,并把它丢到一旁。
“对了,我看看啊。”嘀嘀咕咕地拿出一个破旧的本子,貌似是使用手册之类的玩意儿。
海姆达尔没有打扰他,上前观察冥想盆。
此时奥尔刻斯盆整体如涂了墨汁似的漆黑一片,就连盆中的液体也是浑浊不堪,仿佛下雨天灌进池塘中的泥水。
“你别动!”彼得生怕海姆达尔瞎摸。“这东西有咒语保护的。”之后他很牛气的把海姆达尔挤到一旁,举起魔杖对照本子大声念出解除咒语的魔法。
彼得一连念了三遍,奥尔刻斯盆纹丝不动,毫无反应。
彼得惆怅了,“……肯定是没找对咒语。”死活不承认自己技术不行。
斯图鲁松审判员抽掉他手里的本子,高贵冷艳滴把他推到自己刚才站的那边,用一种特别装13的造型抽出魔杖——彼得木然地揉了揉鼻子。
魔杖喷出一团诡异的绿色火焰,瞬间包裹住奥尔刻斯盆,彼得吓了一跳,以为要着火,奥尔刻斯盆上的火焰已经熄灭,整个盆在火焰的洗礼后焕然一新。
四只猎魔有翼兽盘踞在指向东西南北四边的耳形银质把手上;黑色的石盆呈酒杯状坐落在地上,乌黑的色泽比刚才更加浓郁,并隐隐泛出星点般的光芒;盆中的水银中带蓝,接近怒放后的水仙花的灰蓝色,透着大限将至的气息。
总的来说这只盆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平易近人。
盆中密密麻麻的“记忆”如细长的银鱼缓慢盘旋,水面无风自动,涟漪圈圈。
“这里有编号。”彼得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个本。“每一条记忆都是入了册的,为了方便查找。”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说也许要花些时间?”海姆达尔不解。
“这册子使用年限太长,最初的几页还登记了十四世纪的编号,我前后对照了一下,发现好几处的编号出现了重复或者跳号,如今也不知道能不能和盆里的记忆对号入座。”彼得有些苦恼。
“先不管能不能对上,上面有没有记录包克的记忆?”
“有,朱利安。包克是197005号和198511号。”
“两条?”
彼得确认了一下,“两条。”
“从编号顺序看不是一起记录的。”
“好像是这样。”
二人面面相觑。
海姆达尔叹口气,“咱们还是先把包克的记忆找出来。”
他们站到奥尔刻斯盆边。
“我看看啊,197005……197005……197005……”彼得的魔杖在成群结队的银鱼上方挥舞,可惜197005迟迟不回应。
他又不厌其烦地试了好几次,正准备放弃,一条银鱼突然在水中膨胀变大,颜色也变得与众不同
。
“就是这个!”
随着彼得兴奋的叫嚷,海姆达尔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把头伸进至少4个世纪没换过“水”的冥想盆中。
几串气泡过去后,迎接他的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六、
这个房间应该很温暖。
壁炉内的炉火烧得旺旺的,壁炉旁的黄铜煤铲一尘不染,煤铲里堆放着大块大块的煤。地上铺着毛绒绒的天鹅绒地毯,看上去脚感极为舒适——是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英国巫师最喜欢使用的那种旧款,也像麻瓜们经常提及的“如爱德华时代那样”。
英国?
站在一把明显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高背扶手椅旁的海姆达尔略微出神,这把椅子的椅面离地面不低,方便任何年龄层就坐——不会发生关节不太灵光的老太太起立时必经的那种不雅的挣扎。
摇椅嘎吱作响的声音传来,海姆达尔被动的看去——在别人的记忆力他只能被动,别无他法。
摇椅上坐着一个女人,已经不是年轻小姑娘了,卷曲微黄的头发夹杂着几根银亮的颜色,黑色的巫师袍式样老旧但十分得体,丰满的前胸挂着一串只有在占卜学老师那儿才能见到的刻满符文的石头项链,领口处还别了只镶嵌着红宝石的浮雕胸针。
黑袍女人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美人,但十分吸引人,或许对男人来说尤其如此。她的头发光滑整齐地垂在肩上,脸部线条柔和纤细,鼻子的造型略显阴险,可放在这张脸上却完美的契合,她眼窝深陷,眼珠是纯正的灰色,嘴巴有点大,嘴唇有点厚,但就像前面说的那样,每一样挑出来都瑕疵难掩的小细节,组合到了一起却让她大放异彩。
当海姆达尔因为胸针的浮雕造型打算仔细看几眼时,门被霍地打开,一直表现得如一家之主般傲慢的女人站了起来,姿态带着难以掩饰的迫切,她似乎一直在翘首企盼来访者。
“电影”看到现在,海姆达尔可以百分之百笃定抓错鱼了……
当他准备举起右手召唤彼得把他拉起来时——这是他们事先说好的暗示,门外进来的人让他迅速打消了念头。
他情不自禁地随女人一块儿朝门快步移去,他看见女人卑微地对那人躬身,门在那人身后合拢,他身上的斗篷帽子同时被掀开。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
就在那一时刻,四个念头轮流滑过斯图鲁松室长的脑海。
一,卧槽,大帅哥;
二,尼妹,别以为你变“半个老头”我就认不出来了;
三,梅林,太不科学了,这都能遇到?!
四,老菜皮,格林德沃……
tbc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周末愉快,么么哒!
294ACT·717()
一、
即便他使劲吐口水,眼前这位有历史记载的心狠手辣的主也看不着,这恐怕是目前唯一能让海姆达尔哈皮的事
。老实说他并不为这次误打误撞的发现感到欣喜,老菜皮的官司早就尘埃落定。既然这段记忆在冥想盆里待着,说明已经没有参考价值。
室长一直有种预感,只要碰上格林德沃,准没好事,但越是这样他越不想走……海姆达尔挠挠头,知道自个儿又犯贱了。
格林德沃和黑袍女士来到了壁炉前,格林德沃一挥手,壁炉内的火苗迅速熄灭,不一会儿又有了别的动静,即时联络被接通。
见到老菜皮,不,见到青菜皮轻而易举地把魔法玩弄于鼓掌之间,斯图鲁松室长羡慕嫉妒恨地咬紧了手绢。
黑袍女士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格林德沃与壁炉那头说话。
此时的老菜皮看上去一点都不老,但也非第一回见他穿着校服那么嫩。大概三十岁左右,正是男人风华正茂步入成熟的时候。
巫师的年龄向来雾里看花一般,忽然想到如今一百来岁的老菜皮还精神奕奕地唯恐天下不乱,海姆达尔就越发感觉眼前这个青菜皮或许能有四、五十了。
斯图鲁松室长之所以如此悠闲地脑补人家的小脸儿,主要在于他听不懂格林德沃与壁炉那头沟通的语言。法语……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等那边叽里呱啦说完,格林德沃回过头来,黑袍女士立刻挺胸收腹,神态举止无不透着谄媚,与她先前不可一世的姿态大相径庭。女人领口别的胸针的浮雕图案呼之欲出,不需要再多此一举地确认了。
就算他们的对话不再具有当初的价值,海姆达尔仍不由精神一振。
“人还没有到?”格林德沃开口。
他的声音比年少时浑厚低沉,又比现如今多了几分活力和生气。
黑袍女士抬起眼来,可能觉察到此举有冒犯之意,又慌忙垂下眼。
“还没有。”
格林德沃沉吟片刻,缓步走到扶手椅旁坐下。
“她还是不肯松口吗?”
黑袍女士为难地摇头。
格林德沃好像并不意外,“特里劳妮家世代都是硬脾气,卡珊德拉。特里劳妮是石头中的石头。”
“我们送去的东西她不肯吃……”黑袍女士犹豫的说。
“她拥有沙子一样多的生命,几顿不吃饿不死,不,也许恰恰相反,”格林德沃明亮的眼睛轻轻一瞟。“死亡才是她现在最迫切希望得到的。”
黑袍女士表示不解,“但是她很顺从。”除了不吃东西。
“反抗与否对她来说没有区别。”格林德沃咧嘴一笑。“你去告诉她,只要她愿意为我指定的人张一张嘴巴,进行一回无伤大雅的预言,我就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