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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懂得适可而止,满腹纠结的样子做多了容易让狡猾的敌人起疑心,他很快平静下来,脸朝向窗外,对同车人漠不关心。
布朗闭目养神,马车内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马车落地后,海姆达尔第一个跳下马车,等布朗扶着车门离开车厢,耳边传来海姆达尔“半小时后在这里碰头”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已看不见海姆达尔的身影。
五、
海姆达尔十分顺利地找到约定地点“嘈杂”酒馆,在吧台点了一杯名为“喧闹的心”的巫师调酒,老板看似随意实则刻意地朝他使了个眼色,告诉他往里走倒数第三间。
海姆达尔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在一群推门而入的吵闹巫师的掩护下飞快钻进通往包厢的楼梯……
彼得打开门,笑容说不出的意味深长,海姆达尔朝他扯了扯嘴角,走进门内,彼得谨慎地合上房门。
房间的壁炉已经相连,上司霍林沃斯的头出现在壁炉内。
【布朗和你一起来了?】霍林沃斯问
。
“对。”
海姆达尔已经把布朗假扮成别人,在德姆斯特朗当教授的事情透露给了上司。
【他现在在哪儿?】
“等我离开这里以后,将和他在下马车的地方碰头,地点是我定的。”根本没有给布朗反对的时间。
【我们调查了帕特里克。莱西的行踪,没有在布朗提及的地方找到他。】霍林沃斯的消息让海姆达尔十分惊讶。
“这意味着什么?布朗说谎了?”海姆达尔不解道。“可是有这必要吗?这种事情随便查查就能知道……”布朗不会多此一举。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布朗真的说谎,真正的帕特里克。莱西凶多吉少,对布朗来说也无关痛痒,草菅人命他已经轻车熟路。
【也许莱西离开了那里,毕竟他是一个行动自如的活人,听你说布朗没有限制他的行动。】
“对,希望莱西教授还活着。”海姆达尔苦笑。
【你还是认为不必派人手追踪你们这次行动吗?】
“我原本认为这么做会打草惊蛇,布朗的狡猾多疑十分棘手,如今……布朗知道彼得,他也知道我今天来见彼得。”布朗先一步说出“秘密”,无非就是为了抢占先机,而且成功了。
霍林沃斯吐口气,事到如今,派不派人手已经不重要了。
【我明白了,你一切小心。】
“是。”海姆达尔慎重点头。
霍林沃斯的视线移动到不发一言的彼得身上,似乎准备说些什么,但直到他在壁炉内消失,仍然没把那些话说出来。
海姆达尔好笑地看向彼得,“我的上司是个谨慎惯的人,让他这么憋着不对你耳提面命……我都能预见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今天耳朵要遭殃了。”
彼得弯弯嘴角,大步上前来到海姆达尔面前,然后胳膊抬起圈住海姆达尔的腰,海姆达尔一巴掌推开往自己脸上贴的嘴。
彼得委屈地望着他。
斯图鲁松室长居高临下地看着矮自己小半个头的彼得,表情复杂的说:“你用彼得的脸做这事,我会不会留阴影不说,你自己不介意?”
彼得,实际是吃了复方汤剂的老爷反应过来,大失所望的把小脸儿贴在海姆达尔的胸口。
“我知道……但是忍不住……”闷闷的声音传来。“这个身体太不方便了!”
“千万别当着彼得这么说,他对自己的伟岸身躯一向充满自信。”说到这里,斯图鲁松室长勾起老爷的脸蛋儿,这种高度落差实在难得,室长忽然有种会当凌绝顶的快。感。
老爷一看就知道他在yy神马,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在想什么?”
室长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都顾不上擦口水,“没什么,没……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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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ACT·758()
一、
与布朗的碰头比预计平淡,即便传说中的彼得乍然出现,布朗教授的眉头也没多动一下,心态平稳得令人发指。
不过话说回来,这点程度就能让布朗变脸,他就不是路德维格。布朗了。
装腔作势的寒暄结束,三人结伴离开停靠站。
梦想炼金术研究所在苏黎世并非默默无闻,因地图标记偶有含糊,沿途寻找的路人多半都知道这家研究所,他们很快在热心的苏黎世巫师的帮助下找到了门牌号。
布朗教授从头到尾安静地跟着一块儿折腾,海姆达尔不相信他不知道研究所的具体位置,却偏偏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真可谓把伪装进行到底,骗过敌人先骗过自己
。与布朗接触时间越长,海姆达尔就越觉得跟他对立的自己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老爷的精湛演技,克鲁姆老爷把彼得的天真烂漫活泼好动演绎得惟妙惟肖,那样的缺心眼,那样的思路神展开,比彼得还要彼得。斯图鲁松室长有理由相信,饶是心眼比马蜂窝还多的布朗教授,也绝对察觉不出异样。至少海姆达尔觉得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肯定会被糊弄过去。
梦想炼金术研究所占用的楼房看上去毫不起眼——为了更好的掩人耳目,这是混迹在麻瓜世界的巫师惯用的手法,红色的砖墙,灰色的瓦片,朴实得如同一座乡村小屋。
海姆达尔举着地图对了半天,确定无误后,摁下门边的门铃,没出声,还以为没摁好,第二次伸出手指时,门被打开,一个眼睛有些歪斜的男人打开大门。男人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荡,似乎在确认什么。
海姆达尔拿出邀请函,男人面无表情地拉大门扇。
三人走了进去。
二、
门厅布置得很气派,通往二楼宽约三米的扶手楼梯正对大门,楼梯两侧各有一扇门,门上绘制着繁复古老的花纹,显得很有底蕴。左手边通往一条过道,过道尽头是梦想炼金术研究所的展示厅,海姆达尔三人被寡言的男人带到展示厅外,男人径直离去。
彼得好奇地探头探脑,“为了以防万一,我先进去打探?”
海姆达尔对威克多的入戏已经蛋定了,说:“能有什么万一,给我发邀请函,为了在这里埋伏暗算我?”
彼得讪讪嘟囔,“不是不可能。”
海姆达尔白了他一眼,这动作他经常对彼得做,今天也使得毫无压力,说明老爷的演技实乃出神入化。
“大卫。戈麦斯眼下不会采取任何行动,他请你来,希望从你这里获取某种信息的可能性更大。”布朗分析道。
其实斯图鲁松室长对这次的研究所之行没什么特殊想法,布朗总有意无意提及戈麦斯别有用心,搅得室长心烦意乱,好像他是只待宰羔羊一般。
海姆达尔沉默不语地走进展示厅,整间展示厅布置得古韵十足,青灰色的墙壁上挂着中世纪的冷兵器,从天花板垂落的红色与黄色相间的装饰帷幕柔和了满屋子寒意,形式各异的玻璃壁橱内摆放着一件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根据研究所的介绍所述,这些东西都是戈麦斯的私人收藏品,据说价值连城。
戈麦斯正与一名巫师说话,见到海姆达尔后很快暂停了谈话,满脸笑容地走来。视力极佳的海姆达尔发现对方走向自己的过程中,眼睛横向扫视他的两侧,尽管这个过程极其短暂,海姆达尔依然察觉出他可能在找什么人,而且没有找到。
戈麦斯并没有把他的失落情绪表现在脸上,从容地握住海姆达尔的手,雪白的胡子因热情的说话上下颤动。
“欢迎你,斯图鲁松先生。”戈麦斯松开海姆达尔的手,看向另二人。“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您当初可没说不能带朋友来,我就自作主张了,希望您别介意。”海姆达尔的说话腔调十分俏皮。
戈麦斯大笑着摆摆手,“踏进这扇门的巫师都将被我大卫。戈麦斯奉若上宾
。”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海姆达尔笑眯眯的说。
接下来,在戈麦斯的带领下,他们进行了一次附带讲解的参观。
海姆达尔听得很认真,发问也很活跃,并不时发出赞叹的惊呼——至少旁人觉得他生动的表情很有说服力。布朗偶尔也会发现自己的看法,与戈麦斯争论几句,布朗小心引导着话题走向,把自己的见解更多的投放在与神奇动物相关的领域,着实煞费苦心。彼得最省心,心不在焉东张西望足矣。俩人的高超表演刺激得斯图鲁松室长挖空心思提高演技,以免拉低整支演绎队伍的水准。
当布朗与戈麦斯又一次因魔法制品的矛盾性争论不休时,彼得悄悄捅了捅海姆达尔腰侧,海姆达尔以眼神发问,彼得向某个方向斜了下眼睛,海姆达尔发现另一边的橱窗里放着几本残破泛黄的旧书,奇特的是,橱窗右下角同时散落了几片焦黑的碎纸片。
海姆达尔忽然想到今早接到的威克多回信中提及,他从扬库洛夫斯卡家的金库中领取到一小盒不知作何用处的烧焦黑纸片,这些碎纸片似乎与诅咒存在某种关联。梦想炼金术研究所的展厅里展示了类似的东西,如果这是巧合,戈麦斯或许真如威克多猜测的那样,与诅咒可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这并非巧合,那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难道真的是获取某种信息的可能性?!海姆达尔暗暗撇嘴,承认布朗的深谋远虑让他非常不爽。
海姆达尔决定将计就计,转身朝那橱窗走去,彼得配合默契地喊了句,“你去哪儿?”成功止住了戈麦斯与布朗的争辩,戈麦斯的面容划过异样的情绪,被布朗捕捉到,心中泛起几许思量。
戈麦斯快步走到海姆达尔身旁,尽量不动声色地打量海姆达尔的神情,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太平静了——就因为如此,他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想,顿时感到喜出望外。
“怎么了?斯图鲁松先生?”戈麦斯假装好奇的问。
“那是什么?”海姆达尔指向右下角。
“那是古籍的残页,据说是一本难得的古书,可惜就像您看见的那样,它曾经差一点被付之一炬,经过我多年的寻找,只收集到这一些。”戈麦斯遗憾地叹气,又貌似随意的问,“您见过类似的碎纸吗?我愿意付出我能够承担的代价换取它们的下落。”
海姆达尔不自然的说:“……没见过,”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补救,“碎纸片不是稀罕物,旧货市场里时常能淘换到被烧毁的书本。”
戈麦斯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慎重的说:“您不能把它们和那些用旧的二手书相提并论,它们的价值难以估量。”
海姆达尔显得很惊讶,“这些碎片到底意味着什么?您说的难以估量的古书太匪夷所思了,不过是一本书。”
“不要小看书本的魔力,巫师制造的书本可以被视作魔法用品,能力越强大的巫师制造出来的书本的魔力越强,假如不给予它们应有的重视,它们会让你大吃一惊。”戈麦斯一脸高深莫测,海姆达尔却觉得他故弄玄虚。
接下来的参观行程海姆达尔都表现得心不在焉,他们参观完毕离开展厅,海姆达尔仿佛忍耐到了极限一般婉拒了戈麦斯共同用餐的邀请,匆匆告别了梦想炼金术研究所。
再三挽留无果,戈麦斯带着遗憾的笑容目送他们走远,然后转身回到研究所内,并快步爬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推开第一个房间的房门
。门内绿树成荫,犹如一座温室,亨利。德瑞坐在一把扶手椅上,微微眯着眼睛享受葱茏中的惬意。
大卫。戈麦斯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看着德瑞说:“你的看法是对的,虽然我们以为会一同前来的威克多。克鲁姆没有出现,但是他的伴侣海姆达尔。斯图鲁松透露出的信息依然至关重要。”
德瑞慢悠悠的开口,“我说过,没有人能够逃脱,扬库洛夫斯卡也不例外。可惜我多年前布下的局经过几年的努力却白费了功夫,戈尔达娜。扬库洛夫斯卡完全被蒙在鼓里,她只是隐约知道有这么件事,一直以来将信将疑,直到她的倒霉丈夫骤然离世,使她一厢情愿地把过错推到了诅咒之上。真是蠢得没救了,诅咒根本无法根除,再亲密的人也无法代替,想要转移诅咒,唯一的方法就是生儿育女。”
戈麦斯抚了下白胡子,“所以你认为知道真相的威克多。克鲁姆必将采取行动,他比他那异想天开的祖母对诅咒了解得更为透彻,也更懂得它的残酷?”
“他给你寄信了不是吗?没有透露姓名。”
戈麦斯点头,“戈尔达娜。扬库洛夫斯卡仍然是扬库洛夫斯卡家的诅咒背负者,她去世以后,下一任的背负者将出现在克鲁姆家族中,而且他已经出现了。”
威克多。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