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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远点!”六贤者傲娇地呼号。
“总不能把您丢在坑里吧?”还有一句海姆达尔没敢说:您不上来主持大局,我们怎么通过这间贤者室?
“都是你不好!”六贤者恼羞成怒。
“对,都是我不好,所以请务必给我一个补偿机会。”
六贤者唧唧歪歪的痛呼忽然没了声音,随后闷闷的说话声传来,“别瞎费功夫了,你们俩都带不了我
。”
“为什么?”
“我已经死了。”
什么意思?夫夫二人面面相觑。
“您能说的再具体点吗?”威克多披挂上阵与六贤者沟通。
“我不能触碰活人的身体。”
“您明明很精神。”威克多尝试迂回接近真相。
“死人当然精神。”
话题又回到原点了。
威克多想了想,直截了当的问,“我们应该怎么做?”
“只要不是人,什么都行,快把我弄上去!”六贤者不耐烦地吩咐。
老爷都忍不住翻白眼了。
被儿子视作万能多啦a梦的海姆达尔从口袋里掏出麻布袋,然后一层层解开,从里面抽出一把飞天扫帚,并利用悬浮咒放了下去。好在六贤者会骑扫帚,很快上来了。
“扫帚很不错,我没见过这样的。”六贤者明明要把扫帚还回去,手却牢牢握着扫帚柄,眼睛直视海姆达尔。
这么明显的暗示海姆达尔哪里会不明白,扯出笑容道,“既然您喜欢,拿去玩吧。”
这绝对是哄小孩的口吻,六贤者毫不在意,心满意足地收下了。
室长看了扫帚最后一眼,忧伤地叹气。
“怎么样?我们算通过了吧?”海姆达尔问。
六贤者瞪眼,“太儿戏了!”
夫夫二人没有吱声。
海姆达尔没威克多忍功超群,硬邦邦的说:“您腿不疼了?”
“你一说又疼起来了!”六贤者捂着受伤的右腿,一脸谴责。
“刚才看你捂左腿。”
六贤者的手麻利地换到了左边。
海姆达尔拿他没辙了,事实上他刚才根本没看清楚到底捂哪边。
自从六贤者上来后就没怎么说话的威克多忽然道,“您的状况是不是与某种诅咒有关?”
比碰瓷还要表演生动的六贤者脸色一变,刷地站直了身体。
威克多慢慢露出微笑,“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六贤者脸色难看的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威克多从容的回答,“不,我不知道,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使我对诅咒感触颇多,比普通巫师多了些这方面的想象力。”
六贤者霎时泄气,喃喃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是我太异想天开了
。”
“您的情况是诅咒造成的?所以好几个世纪没睡觉?”海姆达尔比威克多直接,即便是豁得出去的六贤者也感觉面上无光。
“你们到底要不要通过贤者室的考验?”六贤者显然不想多谈。
“归根结底,我们申请使用贤者室就是冲诅咒来的,据说通过了德姆斯特朗的贤者室考验,就能获得与诅咒相关的各种知识资料。”海姆达尔发现了新的突破点。
假装光风霁月的六贤者不淡定了,“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把你们的来意具体说说。”
威克多看到了海姆达尔使的眼色,简单描述了下扬库洛夫斯卡家的诅咒,六贤者皱眉听完了还觉得不过瘾,“完了?”
“完了。”
“太儿戏了!”
“……”
海姆达尔握住威克多的手,大声质问,“您认为这样的诅咒对两个深受其害的巫师家庭来说很儿戏?”
“我这是口头禅,你听不出来?”六贤者没好气地白了室长一眼,责怪他无理取闹。
室长一口血冲到喉咙口,室长现在相信这位六贤者不是做作,他完全不懂人情世故,若生在今天,绝壁无法在社会上立足。室长脑补了几个六贤者四处碰壁的悲催小片段,稍感安慰。
六贤者现在看老爷格外顺眼,他们拥有相同的苦衷,是一条船上的战友,六贤者一转眼瞧见嘀嘀咕咕的室长,没来由的有种摔魔杖的冲动。
“你的同伴可以通过,你不行。”六贤者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
“跟你不相干,你别瞎掺和。”
室长心想这是不带我玩的意思?
“他是我丈夫,诅咒若不清除,我们的儿子的生命将受到威胁,怎么跟我没关系?”
“哦,你们是一家人?”
“很高兴您终于明白了。”
“那还是跟你没关系啊,对吧,诅咒跟你本人有什么牵连?”
确实如此,诅咒不会在海姆达尔身上发作,因为他与克鲁姆家不存在血缘联系。
海姆达尔忍耐的说:“您要我怎么做才会同意让我和我丈夫一起通过?”
“说服我。”
“您想让我说什么?”
“用魔法说服我。”
海姆达尔差点克制不住,把格林德沃的万箭穿心招呼在六贤者身上,他沉默片刻,又开始掏口袋。
“你可以尝试往我身上丢。”在咒语的研究上,六贤者很有实践精神。
“您不行
。”
“我怎么不行?”
“您死了,咒语出不了效果。”
六贤者又一次被室长噎得喘不过气来,好在他已经挂了。
多啦a梦这次拿出一个等人高的娃娃,娃娃里填充着棉花。
“您看好了。”海姆达尔面无表情地挥动魔杖,魔杖尖端吐露出绿色的烟雾,那团烟雾以极快的速度朝目标物娃娃冲去,并迅速钻进表层的面部直达内部,然后……没然后了。娃娃以肉眼可捕捉的速度迅速凹陷下去,瘫在了地上,就像被放了气的气球,只剩一层软软的皮。
六贤者不愧是咒语研究大师,用脚踢了踢软趴趴的娃娃,而后猛地反应过来,麻利地利用咒语割开了娃娃的外层,里面的填充物已经化为粉末。
六贤者眼睛一亮,转头道,“这魔法叫什么?”
“万骨枯槁。”海姆达尔说。假设用在人身上,后果不言而喻。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足以被冠上邪恶头衔的黑魔法,老实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绝不会使这一招,六贤者并不像后世的巫师那样对黑魔法唯恐避之不及,在六贤者眼中,所有咒语一视同仁。
万骨枯槁很阴险,其实大多效果显著的黑魔法发动之后声势浩大,但海姆达尔使的这个悄无声息,可以在一息之间置人于死地。
六贤者激动得浑身打颤。
威克多很惊讶,在他心中海姆达尔是个底线不低的人,偶尔称得上心慈手软——以老爷自身的底线为蓝本,谁曾想海姆达尔居然会花时间研究黑魔法,而且是让人防不胜防的类型。老爷对室长顿时有种刮目相看的赶脚。
“您看如何?”海姆达尔尽量忽略老爷的别有深意的视线。
“好,好,很好!”
看得出六贤者很满意,不然不会连说几遍。
三、
“说到诅咒,德姆斯特朗从古至今大概没有巫师比我研究得更透彻。”六贤者说这话时的表情并不平静,脸上泛出淡淡的苦笑。
“您得罪了什么人?”海姆达尔迟疑道。
他其实想说您中了什么诅咒。以六贤者的本事,在那个时代应该能横着走,强大的巫师在阅历上往往也很强大,毕竟强大需要时间累积,夫夫二人相信六贤者今天对他们的考核没有使出百分之一的功力。
六贤者唯一的缺点就是身子骨太差,看他跌跤嚎半天的架势,八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是个超级宅男,海姆达尔忽然觉得自己伟岸高大,老爷再也不用担心他体力不支了。
六贤者沉默一下,酝酿完情绪后说:“我妄图改写时间,纠正过去的错误。”
逆天改命?
海姆达尔由此想到曾经迫使他穿越的诡异石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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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ACT·786()
一、
“对不起我插一句。”海姆达尔忍不住打断了六贤者的滔滔不绝。
六贤者很不愉快,他正说到兴头上呢。
“既然我们来到了六贤者您的房间,我认为有些事情可以对您坦白。”海姆达尔忽略六贤者的情绪,语气诚恳的说。
巴卡京终于肯端出贤者有容乃大的胸怀,用眼神鼓励海姆达尔继续。
威克多似乎意识到海姆达尔要说什么,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我们学校的后山有一圈用巨石垒砌的石阵,在我五年级的时候阴差阳错地发现了石阵并触发了它,然后进行了三次毫无规律可言的时间穿梭之旅,所幸得先祖庇护最终回到了正确的时间,若不幸流失在时间之河中,后果不堪设想……您要干什么?”室长猛地放声尖叫。
海姆达尔说到一半就发现巴卡京麻利地脱衣服,没等他回过味来,巴卡京把手里的巫师袍用力甩在海姆达尔身上,然后隔着巫师袍对他拳脚相加,一边打一边咆哮,“那个破坏了我原本计划的混蛋就是你啊!终于给我逮到了!今天一定要让你尝尝我巴卡京的厉害!!!”
蒙着巫师袍的海姆达尔当然不会坐以待毙,顾虑到对方是贤者,又已经挂了,没敢正面挑衅,于是顶着巫师袍撒丫子逃窜,六贤者在后紧追不放。
“你还敢跑
!?”
室长心想咱不是重口味,不跑等着被捶?
威克多想不通怎么情节走向忽然急转直下了?连忙上去劝解。六贤者根本不听,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两只眼睛跟狼似的泛着幽幽绿光。刚才他们进门时泛绿光是因为终于等来了大活人,这会儿的眼冒绿光绝对是被气的。
“您不讲理,现在的社会不让随便打人,打人是犯法的!”室长一边逃一边宣传遵纪守法的重要性。
“我已经死了,别跟死人谈法律!”六贤者理直气壮。
法律貌似只对活人管用,死人确实不在违法必究的强制范围内。
海姆达尔急忙改变策略,“我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您是贤者,是教授,老师不能殴打学生!”
“活着的老师不能殴打学生。”
不管怎么说六贤者都不抛弃不放弃,室长完全拿他没办法,六贤者那是打算破釜沉舟了。
“老公!”室长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威克多出其不意地拦截,灵活地卡在了六贤者前方,使对方无法继续追击。
“你让开!”六贤者暴跳如雷。
“说句不好听的,即使把他打死,情况也不会发生改变。”威克多试图摆事实讲道理。
“但是我高兴,我心里会感到特别痛快!”六贤者凶狠的说完,从威克多身旁绕道,老爷的体格让瘦弱的六贤者退避三舍。
威克多一把扯住六贤者的胳膊,六贤者猛地哆嗦了一下,随即看到老爷的手隔着一层衣服,于是松了口气。
“您要是再追打下去,下次我就不敢保证隔着衣服了,也许掐到脖子或者别的地方也说不定。”威克多飞快的说。
六贤者相信他不只是开玩笑,因为他的表情和眼神很有说服力。
“如果不是他,石阵的第一开启者就是我,我也不会落得一千多年死不瞑目!”六贤者咬牙切齿。
“那是您咎由自取。”威克多面无表情。“如果我猜得没错,为了改写石阵的使用权限,您偷偷在石阵上动了手脚,结果显然不尽如人意。”也许这就是人们说的报应。
六贤者脸色又白了几分,比最初的苍白更加面无人色。假如刚才六贤者的生动多少能够掩人耳目,被威克多揭穿后的六贤者犹如幽灵,鲜亮的色彩自他身上褪去,眨眼间仿佛苍老了百岁,那样的死气沉沉,行将就木。
海姆达尔顶着衣服跑回来,“怎么了?不追了?”
六贤者顿时来了精神,色彩顿时被重新点亮,冲着海姆达尔张牙舞爪地冲去。
老爷对室长的乱开嘲讽无言以对。
艾玛,暴走啦!
室长转身拔腿就跑,心想,多么生机勃勃,这样的六贤者比刚才的僵尸体顺眼多了
。
“你——”六贤者刚穷凶极恶地伸出手,人又不见了。
地上不是有个坑还没填上么,没错,又掉坑里去了。
六贤者在坑里反省了一会儿,然后骑着扫帚飞了上去,转眼看到那贼眉鼠眼的金发少年躲在威克多身后缩头缩脑地打量自己,他就怄得心绞痛。
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即使把他打死了自个儿也活不过来。六贤者忧伤地叹气。老实说六贤者还是挺享受“诈尸”状态的,谁都不愿死,如果能以这样的方式留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