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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会好起来的。”卡捷宁难得宽慰卡卡洛夫。
如同卡捷宁的紧绷情绪被卡卡洛夫瞧出了蛛丝马迹且引以为傲,卡卡洛夫自己的紧张同样显而易见。
“我们不做点什么吗?”卡卡洛夫忍不住问,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快把他逼疯了。
“我们已经做了什么。”卡捷宁看似四平八稳
。
卡卡洛夫受到他的镇定的影响,慢慢按捺住躁动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二位教授在风雪中等成了两座雪人,通往后山的道路上出现两抹黑影。卡卡洛夫猛地张大眼,试图穿过碍事的雪花看清来者。
卡捷宁抽出了魔杖,卡卡洛夫被他的利落震慑住,马上有样学样。
俩教授举着魔杖,屏息静气地等待答案的揭晓。
来者的面容终于隐约可辨。
卡捷宁长舒一口气,收回魔杖的同时迈步迎了上去。卡卡洛夫呆了一下,赶忙跟上。
“哦,斯图鲁松!”卡卡洛夫看清扶着另一人缓步走来的海姆达尔时不由得惊叫起来。
此时此刻的海姆达尔相当狼狈,整张脸因为石头的袭击而变形,半张面容布满干涸的血渍,再加上大大小小的砸伤和擦伤,简直触目惊心。
“没事了,教授。”海姆达尔一说话就会扯动脸上的伤口,所以说话声带着种奇怪的含糊。
“看到你安然无恙的出来,我就猜到结果了。”卡捷宁扶住海姆达尔的另一边。
“安然无恙?”海姆达尔死气沉沉地一笑,脸上的伤让他的表情有些吓人。“我觉得我离死神仅一步之遥。”
“胡说!”卡捷宁讨厌小年轻动不动把“死”挂在嘴边。
四人迅速朝校医院转移。
卡卡洛夫盯着格林德沃的脸瞧了半天,表情充满了迷茫,他认识这身斗篷,眼前人却不是他以为的那一位……他等着卡捷宁为他介绍或者不速之客自我介绍,可惜没有人顾得上满足他的期待。
卡捷宁注意到了卡卡洛夫的茫然,并不奇怪,格林德沃1945年在人们的视野中消失,如今已是90年代末,他不认为卡卡洛夫认得格林德沃年轻时的模样,即便认识,没有经历过大战的人也很难在第一时间由此及彼地产生联想。
“格林德沃怎么样了?”卡卡洛夫迟疑地问。
“被我打回去了。”海姆达尔竭力控制颜面神经,一说到这个他就无比哈皮。
卡卡洛夫很兴奋,“格林德沃被你打败了?太了不起了!”
“我也觉得我很了不起,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海姆达尔忘形地挥舞拳头,差点跌个狗吃屎。
老菜皮和卡捷宁连忙扶稳他。
“你就老实点吧!”老菜皮轻斥。
海姆达尔看了他一眼,老实了。
“拳头?”卡卡洛夫没反应过来。
“我狠狠揍了他几拳,打断了他的鼻梁,他被我吓跑了,以后再也不敢来了。”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海姆达尔真想放声大笑。其实他没过瘾呢,早知道就该抓住机会多揍几下。
不但卡卡洛夫张口结舌,卡捷宁对这个结果亦十分愕然
。
卡捷宁看了眼面不改色的格林德沃,后者的若无其事不太自然。
卡卡洛夫恍惚了。
格林德沃小声嘀咕,“没有打断鼻梁,只是流了点鼻血。”
离得近的卡捷宁假装没听见。
“校长先生,石碑阵太不安全了,为了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的未来着想,我建议彻底销毁石碑阵。”海姆达尔严肃认真地提议。
卡卡洛夫沉默片刻,“写一份报告交上来,要尽可能表述详尽。”
“是的,教授。”
卡捷宁适时松手,卡卡洛夫顺理成章地接手,扶住了海姆达尔。
上完课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行走在校园内,凡是在通往校医院的路上与四人相遇的学生都被海姆达尔的凄惨模样震惊得无以复加。“你看见斯图鲁松师兄了吗?”“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诸如此类的流言在校园内迅速传播开。
卡卡洛夫的以眼杀人**修行不到家,不能及时有效地令围观的学生们自觉散开,自觉清除记忆。
或许最直观的人要数恰好在同一时间前往校医院求医的学生。
位于二楼的他们首先听到福莱特先生的咆哮,他们面面相觑,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向楼梯,握住把手向下张望。耳边传来的是飞快但模糊的说话声,楼下是来来去去的人影。
而后,他们看见校医福莱特先生在楼梯下走过,他们转身拔腿就跑,紧张地躲回病床上并迅速盖上被子,福莱特先生离去前警告他们卧床休息。直到再也听不到丝毫动静,他们才把头伸出被子。
怎么回事?几个因练习而受伤的魁地奇校队成员茫然对视。
二、
福莱特先生报出口令后,看上去大概拥有几百年历史的药柜移到一旁,露出整齐的门洞。
“这是我的房间,您先把斯图鲁松扶到床上去。”福莱特先生对卡卡洛夫下命令。
卡卡洛夫照办了。
家养小精灵送来了海姆达尔的睡衣,并麻利地帮他换好,海姆达尔衣服下的累累伤痕让福莱特先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刚从阿姆斯特丹的南瓜大赛上回来?”福莱特先生阻止他扣扣子,仔细检查他后背上的淤青。
每到万圣节期间,荷兰巫师就喜欢利用南瓜干些稀奇古怪的事,把沉甸甸的南瓜当松软的蛋糕往别人脸上砸是他们乐此不疲的游戏之一。
“我倒是宁愿去了一趟阿姆斯特丹。”海姆达尔笑了一声,正准备再度开口,被福莱特先生叫停。
“我对你的坎坷经历没有兴趣,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被什么东西弄成这样的,不是毒药吧?”福莱特先生持续施展的咒语令海姆达尔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很多。
海姆达尔露出微笑,“不是毒药,是石头,先生
。”
卡捷宁又去看格林德沃,后者干脆转开脸。
“你的身体在发抖,这似乎不是石头造成的。”福莱特先生说。
“大概是钻心剜骨。”海姆达尔苦笑,谢天谢地他终于躺在了床上,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脚双手。这种感觉相当糟糕,好像除了呼吸,他感应不到别的。
卡捷宁这回没看格林德沃,格林德沃却做贼心虚似的瞧了他一眼。
过了一会儿,福莱特先生说:“根据你反应的情况我给你大致检查了一下,老实说你的状况不太好,所幸以我的能力可以帮助你复原,不过接下来你必须躺在床上直到我同意你下床,除此之外你还有另一个选择,离开学校转往专门的巫师医院求诊。”
“我想留在学校,先生。”海姆达尔在福莱特的监视下规规矩矩地躺在柔软的床上。
“很好。”福莱特先生依旧板着脸,并没有因为海姆达尔的信任而流露出喜悦。
“我占用了您的房间,您的床……”海姆达尔犹豫道。
“不是要保密吗?”福莱特理所当然的说。“校医院里有的是床,不用担心我会站着睡觉。”
海姆达尔点点头,“……我很抱歉,先生。”
福莱特收起了严厉,露出微笑,“这不怪你亲爱的,我的臭脾气也不是针对你。”
“先生!”海姆达尔叫住转过身去的福莱特,又看向其他人。“请别告诉任何人。”
“我们原本就不打算公开这件事。”卡卡洛夫保证道。
“不,我是说我的家人,我的丈夫,我的父亲……”
卡卡洛夫正有些犹豫,福莱特说:“晚了,家养小精灵刚才告诉我,你的丈夫和你的父亲,还有你的叔叔,他们都赶来了。”
海姆达尔愁眉苦脸地看向入口。
三、
仨男人的脸色很难看,当他们看清楚床上人的模样时那表情让人难以忘怀。
“你们怎么都来了?”海姆达尔忍着疼痛露出灿烂的笑容。
仨男人愤怒的情绪在那颤巍巍地笑脸前化为乌有,徒留叹息。
海姆达尔故作轻松地说:“不疼,我已经习惯了。”
好嘛,还没见底的怒气值又开始往上蓄了,这仇恨拉的……
“里格。”斯诺摇着头靠近,被眼明手快的老爷先一步挤到床边。
威克多满脸心疼地伸出手,本想抚摸海姆达尔的脸,到底没敢下手,转到了头发上。
“威克多,我身上不舒服。”海姆达尔在老公的注视下像个小孩似的抱怨。
“怎么不舒服?”
“疼
。”
“哪儿?我看看……”那口气,急得不行,老爷的智商在那瞬间被拉下了。
“这儿!就这儿!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海姆达尔抓他的手摸自己的左胸口。
威克多还真小心翼翼地搓揉,那轻飘飘的动作,跟揉豆腐似的。
他们身后的男人们无言以对。
“好像没什么大碍了。“卡卡洛夫干笑,隆梅尔的眼神让他很有压力。
“哦,对了。”福莱特先生转身面对格林德沃。“除了钻心剜骨没有别的?”
格林德沃微微吃惊,“还有无杖魔法制造的石块袭击,没有别的了。”
福莱特先生低头琢磨。
卡卡洛夫不解道,“您怎么知道的?”
别说年轻的格林德沃通过石碑阵来到这个时代了,请外援这件事也只有历代校长和先贤们清楚,身为校医的福莱特先生是如何得知的?卡卡洛夫忍不住阴谋论了,看向福莱特的目光透着几许打量。
“不是他干的?”福莱特却答非所问。
“什么意思?”卡卡洛夫完全摸不着头脑。
“打伤斯图鲁松的人,难道不是他?”
福莱特口中的“他”就是格林德沃。
“当然不是!”
与卡卡洛夫的否定同时响起的是格林德沃的声音,“是我。”
所有人的视线霎时聚焦过来,包括被拉低智商的老爷——眼中只有里格的老爷这时候才发现格林德沃近在眼前。
卡卡洛夫的脑子彻底打结,恍惚得不能自已。
即使面对一双双情绪各异的目光,格林德沃仍显得十分从容,他问福莱特,“你认识我?”
福莱特说:“你扬言要炸毁德姆斯特朗的那一年,我读四年级,我见过你。”
“你不感到奇怪吗?我打伤了斯图鲁松,却又没事人似的站在这里。”格林德沃问。
“我对你峰回路转的心路历程不感兴趣,你当初发下誓言要把德姆斯特朗夷为平地,最后不也改了主意,也许你突发善心,所剩的良知其实比人们猜测得多。”
格林德沃笑了起来。
卡卡洛夫的抽气声突兀地响起。
“你、你……”他惊恐万状地瞪着格林德沃。
老菜皮转身面对同样难掩震惊的隆梅尔和斯诺,“我很感激里格,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与他接近,我可以做到。”
床上的海姆达尔表情复杂。
斯诺久久不发一言,看得出他其实很想顺水推舟,但海姆达尔的态度让他拿不定主意
。
隆梅尔自嘲道,“我当初不该把他送来德姆斯特朗。”老爸从海姆达尔升上二年级就开始后悔了。
身为校长的卡卡洛夫一脸苦逼。
格林德沃莞尔一笑。
隆梅尔想了想,说:“我们不替里格下决定,该怎么办由他自己说了算。”
海姆达尔突然叫起来,“老菜皮,我想起来了,你刚才是不是说只流了鼻血?别以为我那么好糊弄,我要打断你的鼻梁,你的鼻梁断了我就既往不咎!”
格林德沃那一瞬的表情着实大快人心。
卡捷宁一个没憋住,笑了。
四、
“给你请了假,对外公布的理由是实验失误造成的损伤,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卡捷宁坐在床边,拆开床头柜上的一盒巧克力。
实验失误……
“我的一世英名已荡然无存。”海姆达尔哀叹。
“一世英名?十几岁的小家伙说‘一世’早了点。”卡捷宁吃了一颗扫帚形状的巧克力,表情霎时变得活跃起来,貌似选对了味道。
格林德沃这时走进来。
海姆达尔奇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要走了,再来看看你。”格林德沃坦然道。
“别说得我快一命呜呼似的。”
“这可是你自己讲的。”
海姆达尔白了他一眼,“我和你好像没有‘依依不舍’的交情。”
格林德沃在他床边站住,“我终于了了一桩心事,里格。”
“这两天你说了好几遍。”海姆达尔说:“赶快回去和邓布利多教授说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