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爸爸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如果爸爸介意舆论给他的形象带去负面影响,进而阻碍他的事业发展,他早就和家世清白的姑娘结婚生子,尝试做一个好爸爸和好父亲来巩固他在公众心中无懈可击的正面形象了。”
隆梅尔在情感生活上的“直白”遭人诟病,这点不可否认,那些自诩正人君子的巫师天天高举道德标尺,叫得最为响亮。
“说实话,隆梅尔既没有骗财骗色,也没有为了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而‘骗婚’,他的交往对象都是专业的‘公关人士’,没有金钱纠纷,更不牵扯乌七八糟的争风吃醋,听说他一直是‘公关’业界公认的好客户。隆梅尔自问问心无愧,因而他完全不去理睬那些‘悄悄话’,幸好他的上司明智地不把他的私生活与工作画上等号。”威克多中肯的说。
“你们合伙糊弄我!”海姆达尔突然背过去,用后脑勺对着老爷。“爸爸把遭到袭击的事告诉你,你们联合起来瞒着我,其实你们私下里关系融洽,当着我的面时对对方挑三拣四,把我夹在当中左右不是人,只有我被蒙在鼓里,你们就是在看我的笑话!”
室长不开森了。
“里格,我很抱歉,但事实绝非如此。”威克多贴上去,从后面搂住他。
海姆达尔默不作声。
威克多亲了下他的头发,“隆梅尔遭到袭击的事不是他主动告诉我的,我是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听说的,我去求证,他警告决不能对你透漏半点口风。我想隆梅尔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至于我和他的关系,我想你这层夹心馅可能要夹到下辈子了。”
说完,老爷悄悄抬起上半身,向前张望,发现室长小脸儿鼓鼓囊囊,委屈地瘪着嘴,在老爷的坦诚下表情有了明显的松动,事实上他没有表现得那么气愤,或许有些心里不平衡
。
威克多好笑地伸手绕到他面前,刮了下嘟起的嘴巴。
“找到来源了,儿子就是和你学的,能挂油瓶了!”
海姆达尔没绷住,笑了。
“我去找爸爸!”海姆达尔掀被子,被老爷一把摁住。
“你要暴露我?”
隆梅尔光用脚趾想都会知道是谁告诉里格的,他可不想被隆梅尔抓把柄。
海姆达尔很快老实下来,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威克多顺势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下,然后流畅地摸到海姆达尔睡裤的边缘,麻利地伸了进去。
“你明天不用早起吧?”老爷严肃认真地求证。
“我明天要去国际威森加摩,”海姆达尔同样严肃认真地回答,老爷的叹息随之而来,行动变得没精打采,海姆达尔慢条斯理地补充道,“不必早起。”
老爷直接扒了他的裤子。
二、
早饭的餐桌上气氛变得与往日略有不同,一向在餐桌上扮演调和剂,能说会道的夹心馅斯图鲁松室长突然改走婉约路线,除了对米奥尼尔一如既往的耐心细心关心,其余时间皆默不作声。
威克多知道是怎么回事,假装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隆梅尔以为小两口闹别扭,明智地决定不疑惑、不掺和,想当年里格的爷爷、奶奶因一言不合冷战数日,作为大儿子的隆梅尔铁石心肠假装毫不知情,更遑论自己的下一代了。自以为想通关键点并顺理成章地选择视而不见的斯图鲁松主席吃完早饭后,利落地出门会老朋友去了。
企图用惆怅地表情和忧伤地眼神迫使隆梅尔。斯图鲁松意识到某个决定的不恰当,进而反省自身,向家人坦露心声,并由此促进家人之间的团结和紧密联系神马的,果然是没有最天真只有更天真。
海姆达尔挫败地趴在饭桌上装死,米奥尼尔迷惑地瞪大眼睛,老爷忍不住哈哈大笑。
三、
国际巫师联合会大楼内处处张灯结彩,带领世界各国巫师代表先一步沉浸在圣诞和新年即将到来的欢乐海洋中。
国际威森加摩硕大的英文字母旁被摆放了两盆披红挂彩的小型圣诞树,魔法变幻出的精灵不时从树杈后方跳出来向来人挥洒根本不存在的彩色糖果,圣诞树摆放以来每一位第一次走过这里的巫师都会被突如其来的糖果浪潮吓一跳。
海姆达尔也不例外,条件反射地接连往后退,结果什么都没发生。此地位于人来人往的入口,尴尬可想而知,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毫不在意,摸摸头——仿佛那里被砸中一般,匆匆走进p; 告示栏上张贴的一张标题为“提名候选”的通知吸引了海姆达尔的注意,他已经很久未踏进nbsp; 他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名字后方标着:立案办公室等字样,与他排列在一起的人名多为自国际警察部队
。
上司霍林沃斯为他解开了谜团。
“国际威森加摩准备和警察部队一起举办圣诞庆祝晚会,上面要求各科室提名一位合适的候选人,然后进行投票,得票率最高的那个将成为圣诞晚会的主持人。我们立案办公室提名的人是你。”霍林沃斯说。
海姆达尔很惊讶,不好意思地说:“您认为我合适?”
“整个办公室唯独你还算有点主持的经验。”霍林沃斯坦言。“不指望你多突出,晚会上别说错话就行了,也不需要给自己增加负担,仅仅是我们总部年会,没那么严肃。”
以海姆达尔的职位和从业时间而论,国际巫师联合会内最高端的总部年会轮不到他参加。
海姆达尔迟疑道,“最终投票结果还没出来吧?”这种叮嘱不要出岔子的口气是不是早了点?
霍林沃斯讳莫如深,海姆达尔这下明白结果八。九不离十了。
“我将尽力而为,不给立案办公室抹黑。”海姆达尔郑重其事地宣布。
霍林沃斯点点头,把话题引入门多萨事件。
四、
从立案办公室出来,在走道上遇见了彼得。
“圣诞快乐!”彼得面色红润。
海姆达尔比划两下,貌似长高了,看来天天吃饱喝足有助于二次发育。
“本年度的部门年会由我主持,你可以把祝福留到那一天。”海姆达尔说。
“已经敲定是你了?”彼得惊讶的说。
“霍林沃斯法官是那么说的。”
“你确定?”
“应该不会错……你这是什么表情?”
彼得满脸奸笑的样子让人心生警惕。
“我说了你别生气,大家开了一场赌局。”彼得小心张望后小声道。
“你这是知法犯法。”海姆达尔说。
“没有赌钱,我们压的是巫师扑克,比谁的点投得最大,赌的是下午茶。”
“哪家?”
“奶油网的午后四点套餐,一共三张抵用券。”
奶油网是布鲁日新开的红茶馆,点心味道好,各种茶叶同样令人赞不绝口,最主要的是它的经营者是一位貌美的女士,国际巫师联合会里的单身雄性不时前去捧过场。戏剧性的是大家后来发现老板娘名花有主了,那位“主”也在国际巫师联合会里工作,不是雄性们脑补的达官显贵,而是任职于维修保养处这个编外部门,更劲爆的是老板娘的爱人也是一位女性。
尽管如此,奶油网的人气依然居高不下,毕竟光看着也是赏心悦目嘛
。
“赢了分我两张。”海姆达尔狮子大开口。
“两张?”彼得眼睛都瞪直了。
“没有我你能赢吗?别告诉我你把注都压我身上了!”
彼得表情讪讪的,海姆达尔果然了解他。
“我就当你答应了。”海姆达尔自说自话地点了句号。
彼得一脸苦逼。
接下来他们去了员工餐厅,挑选了一张只供二人对坐的小桌子,并向家养小精灵要了两杯白水。今日的员工餐厅不像往日那般清闲,可以说十分热闹,各部门都在为各自的年会积极筹备,被赋予策划使命的员工一个个摩拳擦掌,在员工餐厅内喜气洋洋地召开筹备大会。
平日里供不应求的报纸篮此时在各张桌子间无所事事地来回飘荡,篮子里沉甸甸地塞满了各地的报纸,却很难引起正陷入编排热情的巫师们的注意。
“你要和我说什么?”彼得问。
“关于门多萨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感谢老天他终于被葡萄牙魔法部弄回去了。”彼得语带夸张,多少可以看出br /》 “你能弄到门多萨的犯罪记录吗?”海姆达尔问。
“你是说七十年代的那几钞同类相残’?”
“不,我是说他所有的犯罪记录,包括之前的。”
“你要那些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看看,”海姆达尔问。“能弄到吗?”
“我不知道总队那里能不能弄到,而且即使有记录,以门多萨的通缉令等级,大概无法直接从档案室里调出来,八成需要各种手续或者专职人员的签名。这一系列的流程你应该不比我陌生。”
“请你先试试吧,不行再说。”海姆达尔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彼得提议,“与其让我想办法,不如直接找葡萄牙魔法部了解情况,他们对于门多萨的任何事情想必都抱着掘地三尺的决心。如果没有你的介入,门多萨的回归之旅可能还会掀起别的波澜也说不定,葡萄牙魔法部正处在情绪波动的最高点,八成将自发对你以礼相待,你在葡萄牙魔法部那里应该会有所收获。”
“谢谢你,彼得。”海姆达尔老动容的,果然是好基友。
“你要明白,”彼得抓住海姆达尔的手,目光闪闪地说。“只有你才是我的搭档,后来那些都不算什么,我跟他们只是随便玩玩。”一副你才是真爱的表情。
海姆达尔啼笑皆非,他知道彼得不是那个意思,所以决定自行筛选,即使和彼得强烈抗议用词不当,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塞得满满的报纸篮从他们身旁懒洋洋地飘过,海姆达尔顺势撤回自己的手,拉住了前进的篮子。
“给我拿一份《布鲁日巫师之冬》
。”彼得对海姆达尔说。
《布鲁日巫师之冬》是《布鲁日巫师报》的周末月刊,以季节为名,共有四种。
海姆达尔把报纸递给彼得,自己继续往下翻,他看到某份报纸上登载了关于德姆斯特朗等魔法学习的报道,于是抽出那份报纸,却看见下面压着的报纸的头版上印有隆梅尔。斯图鲁松的名字。海姆达尔又拿了那份报纸,放走了报纸篮。
海姆达尔根据标题旁的页码标注翻到那一页,茫然地看几行,法语报纸他看不懂,认来认去只认识隆梅尔的名字。
“彼得,这上面说什么?是不好的消息吗?”海姆达尔忐忑地问。
为毛这花花绿绿不停闪烁的字体和模模糊糊貌似偷拍的照片看上去那么耸动?
彼得接过去看了几眼,笑容变得暧昧起来。
他说:“芬兰魔法部前部长的孙子后天即将步入婚姻的神圣殿堂,新娘叫索尼娅。维茨。拉夫朗斯达特,法国人用一种相当夸张的语气指出她是你父亲的旧爱之一。”
海姆达尔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这篇报道,他一脸空白地接回报纸,看着明显是偷拍的某张照片——父亲与报道中的新娘在某条川流不息的街道旁谈笑风生。
五、
隆梅尔晚上回到家后,发现儿子看他的表情有些古怪,眼神甚至带了点小心,他感到不解,而后他凭借还未生锈的思考能力,很快联想到那些对他的私生活异常关注的八卦媒体。白天他的弟弟斯诺拿着芬兰的八卦周刊忧心忡忡地找到他,因为报道的内容让他的弟弟以为因为他的口是心非——斯诺好像用的就是这个见鬼的词眼——又一次被抛弃了。
又一次!
隆梅尔在脑中描画了一番把报纸团成球,塞进攥写了那篇哗众取宠报道的记者的嘴里的场面,在不安好心的记者笔下,他成了日日借酒消愁、每晚烂醉如泥的可怜男人,企图通过摧残自己的健康来拖住变心爱人离去的步伐。
隆梅尔没有试图做任何解释,而是问,“后天有空吗?”
因父亲的目光而有些无所适从的海姆达尔连忙点头,“您那天休息?太好了,我们可以去外面露营……”
“你真想露营?”隆梅尔犀利地揭穿他蹩脚的佯装一无所知的方式。
海姆达尔把手里的红色蜡笔放到米奥尼尔的画图簿子旁,才道,“我讨厌与大自然亲密接触。”
隆梅尔命令道,“即使那天有事也给我空出来。”
“随时听候您调遣。”海姆达尔保证道。
“要是克鲁姆跟你提出类似的要求呢?”隆梅尔故意给他出难题。
“我先答应您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