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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魏劲波见她这表情,抢过我的手腕号了一下,嗷了一嗓子:“你特么吃仙丹了?走着路也能突破。”
金刚和戒荤听到魏劲波的话,都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我,那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我从魏劲波那边了解到,我的身体,已然迈入了筑基的门槛,现在是筑基一重天的修为。
金刚在那边嘀咕着自己习武多年,还没有交感天地,突破筑基,我这怪胎居然走着路都能突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那幽怨的语气和神态,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认识金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发现他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我不由苦笑,心中明白,其实这交感天地我也是没有做到的,这次突破九成九还是因为体内二舅留下的三道道气。
而今虽然成了一个筑基一重天的小修士,但是进入体内的这炁,我还无法控制,只能让它自然地流动,至于它为什么会按照长生决的功法在经脉中运转,我猜测也是托了那三道道气之福。
想来二舅修炼的也是长生决,正好与我之前开出的经脉同源,这才无意中引导了炁的流向。
我通过内视,感应到在丹田气海处,一个小小的白色漩涡正在一点点成形,其规模比之之前的阴气旋窝要小了百倍不止,更别提熊熊盘踞在胸口膻中位置的鬼气旋窝了。
这个小小的白色旋窝,应该就是由炁转化而来的属于我的道气。
我心中不由有些小激动,这炁我虽然无法操控,但是在这一点点的道气上,我却感受到了一种一脉相生的亲切感。
我尝试调动了这一丝道气在经脉中游走,简直是如臂使指,灵活自如,似乎其中每一个粒子都与自己的魂力相呼应,比调动之前引入体的阴气都要顺畅多了。
只可惜这一丝道气散开都不足一根针的大小,离施展二指魂剑的门槛还相去甚远。
我这临时突破,只不过是赶路中的一个小插曲,金刚他们在确定了我没什么问题之后,我们就继续上路了。
这一走就又走了两个多小时,中间停下来休息了一次。
天渐渐黑了下来,在手电的照明下,这山路更是难走了,明明直线距离不足八公里的路程,在这弯弯绕绕的小路上,我们至少呼哧呼哧趟了十几公里,连我这突破后的体质都有些吃不消了。
山路渐渐开阔了一些,绕过一个山岗,前面半山腰的位置终于出现了点点的灯光,从灯光的数目来看,这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村子,目测至少有好几十户人家。
金刚看了一眼手里的卫星定位仪,指着那个村子:“我们到了,比预计还早了半个小时,这就是尖山硲村。”
这个村子临水,建在山的阴面,从我们这儿过去还得经过一座吊桥,走在宽约一米,晃悠悠的吊桥上,我心中一阵阵害怕。
老实说,虽然我没有恐高,但是踩在这吱呀吱呀的木板上,谁知道其中哪一块会不会就突然断开了,我往下看了一眼,冷汗直流,好家伙,在这高亮手电筒的照射下,远远能看到些许粼粼的波光,这少说也得有三十几米高,从这高度掉下去,即使落在水面上,也和砸在钢筋混凝土地面上没有什么区别。
金刚走在最前面,那一米九的大个将吊桥从他的位置踩成了一个钝角,我担心地看着在他脚下变形,并发出凄厉声响的木板,也不知在心中念了多少句阿弥陀佛我感觉自己现在简直比戒荤还像个和尚。
“别往下看,你看着前面就不会那么害怕了,”走在后面的魏劲波冷不丁大声安慰我道。
那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的大嗓门,吓得我差点没从桥上跳下去,他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在峡谷间回荡着,带着我的忧伤,久久不能平息。
就是看前面才害怕啊!我在心中抱怨,祈祷着这桥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
吱呀吱呀声中,我提着小心脏渐渐走到了桥的另一头,临近对岸的最后几步我几乎是冲上去的。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我发现从村子的方向打着手电来了大约有十来个人,他们的手里似乎还握着一些铲子、锄头之类的家伙事儿。
我们迎了上去,和对方打了个照面,他们看起来像是本地的村民,此时都紧握着武器,一脸戒备地看着我们。
一看对方这阵势,我心道一句要坏,果然,金刚上前和他们沟通了一下,我们才知道这些人里有尖山硲村本地的村民,还有从大沟村和杨家硲村逃难下来,临时住在这里的村民。
而他们之所以这么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是因为不到半个小时之前,就在这个村子里,也死人了。
第四章 林中婴啼()
出事的是尖山硲村最东北边的一户李姓人家,我们跟着这十来个村民一路聊着天往村子的方向走,从他们口中,我们了解到,情况和我们一开始所知道的有些不同。
大沟村和杨家硲撤下来的村民大部分都被紧急疏散到了乡里,毕竟这山里还是不太安全。
出现在这里的受难村民,一部分是在这尖山硲村里有亲戚朋友,心里挂着他们的安危,就干脆暂时搬了过来,还有些是不愿离家太远,又或是别的一些原因。
撤下来的村民也带来了山里边出事的消息,关于这些消息的版本有很多,有说鬼兵抢人的,有说僵尸复生的
传开来较为一致的说法是在清明节那天,山里出现了一口大坑,从坑里跑出了数不清的山鬼。
这些山鬼有的如四五头水牛一般大小,有的长得与人一般无异,甚至还有和山兔子一般大小在地上爬的婴儿鬼,仅仅一个晚上就有好几户人家受了难。
边听着这十几个村民你一嘴我一嘴地说着传言,走了不到十分钟,我们就赶到了案发地点。
这户人家的房子和村里其他的房子一样,都是吊脚楼,房顶四周架着木框架,用铁丝网围了一圈,用来存放收下来的农作物,门口叠了高高的柴垛子。
这吊脚楼背靠着一个不高的山坡,门前就是通向山里的小路,此时木屋前已经围了不少的村民,阵阵哀恸的哭声由人群中传出。
“请让一让,让一让”金刚一米九的大个挤开人群,带着我们走到中心的位置,这里摆了三具尸体,略一看是两个大人和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孩子。
在尸体边上跪着一个老妇人和一个中年村妇,村妇的背上还背着一个看上去没满周岁的婴孩,两人守着尸体哭得死去活来,边上还趴着一只大黄狗。
再细看这三具尸体,那个小孩的头颅消失了,脖子上赫然一个饭碗大小的伤口,血管和骨头清晰可见,现在还汩汩地淌着血。
另一具尸体是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体形壮硕,身高约有一米八几,整条右臂到肩膀连着心脏的位置都被撕扯了下来,脸上兀自挂着惊怒的表情。
最后一具尸体也没了脑袋,从皮肤和身材上可以判断出是一个老人。
突然出现了我们这一伙外来人,围观的村民都投来戒备的眼神,其中一个年约十多岁的少年更是直接厉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看他也是一脸的悲恸,想来也是这一家的亲戚。
他年龄本就不大,见到我们一群外来人打扮的出现在这里,就将情绪转移到了我们几个身上。
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们自然不会与他计较,金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证件:“我们是公安局的,来这里调查一下情况。”
“公安局?调查,调查个球?不就是做做笔录走个过场,”这个少年探着脑袋看了几眼证件,冷哼道:“我姐夫他们是被山鬼害死的,你们公安局还能抓鬼?要是能抓住,那些人也不用跑我们村来了。”
他口里的那些人应该是指的从大沟村和杨家硲撤下来的村民。
金刚的眉头皱了起来,正要说话,顾唯抢着上前,指了指身后的我、戒荤和魏劲波柔声说道:“警察是抓不了山鬼,这不请我们这些人来帮忙了吗。”
村名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我们几个,眼中都露出了一丝惊奇,不提顾唯中西结合的古怪装束,单是戒荤这未成年的胖和尚,和一个同样看着未成年的小矮子魏劲波,凑在所谓的捉鬼队伍中,就让人有种荒唐的感觉。
一个女人,两个孩子,对比起来,我开始还觉得自己算是其中最正常的一个,然而我却忘了一件事,村民们指着我肩膀上的貂魑议论纷纷,那古怪的眼神明显分明也将我划为了“非正常人类”中的一员。
这些住在山里的村民,对鬼神之事都存了一种敬畏的情绪,也许在他们看来,能与鬼神搏斗的,也必定不会是普通人,对我们倒是挺尊敬。
也不用我们亮出什么证明,他们就很自然地接受了我们捉鬼师傅的身份,你一嘴我一嘴地抢着说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从他们口中,我们了解到,这死去的小孩叫李俊伟,小名傻根,是地上跪着的妇人蔡春花与死去的中年汉子,也就是傻根的父亲,李强的儿子。
今天傍晚的时候,蔡春花喊傻根回家吃饭,傻根的同村表哥蔡毅告诉她,傻根半个钟前就回家了,蔡毅就是之前看金刚证件的少年,两家本是亲戚,离得也不太远。
蔡春花想起最近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山鬼事件,急忙喊了丈夫李强和她公公,一起出门找孩子。
蔡春花在村里问了一圈,村民都说没见,回到家却发现自己的丈夫和公公也没回来,当时就急了,心里想着要出事,叫了十来个同村的亲戚带了家里养的狗,一起进山去找,最终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小山沟里找到了爷孙三人的尸体。
事情听到这里,顾唯就问蔡毅,在和傻根分开前去过什么地方。
蔡毅说下午的时候,他们两和村里的另外几个小伙伴就在离出事那个小山沟不远的河边抓鱼,到了傍晚傻根喊着肚子饿,就先回去了,没多久他和另外几个孩子收了渔网也回了家。
“我亲眼看着他朝着村子的方向走的,后来我回去后没多久,姑妈就找来了,”蔡毅想了想,又补充道。
魏劲波扯着大嗓门问了一句:“你们在河边有发生什么怪事吗?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哎呀妈啊,你能不能小声一点,”蔡毅被魏劲波的嗓门吓了一跳,他想了想继续说道:“怪事倒是没发生什么怪事,不过你说声音,我倒是想起来了,傻根当时离的岸边比较近,他说听到有小孩在树林里哭,不过我们都没听到,也就没当一回事。”
一边的几个小孩也点头附和有这事情,还有个年龄差不多也是七八岁的孩子说,他当时也听到了哭声,是从岸上的林子里传来的。
“婴儿的哭声?”
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顾唯点了点头,问道:“能不能带我们去那个小山沟看一看?”
第五章 一个脑袋()
村子里的上百号人被集中到了地势最高的几栋吊脚楼里,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留下魏劲波和戒荤带领十几个手持武器的村民留守在这里,以防那疑似饿童的畜生今晚再出来害人。
金刚、顾唯和我,带了蔡毅和五个自告奋勇的村民一起打着手电,赶往那个出事的小山沟寻找线索。
没想到这刚进山,在尖山硲村就遇到了这种事。
我们这次来不只是为了两界花,既然二舅说神霄派已经接了这个案子,派金刚他们来调查,那么尖山硲村所发生的事情我们就不能不管。
而且哪怕神霄派没有介入,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不可能放任鬼物继续害人。
临时通道的持续时间约有七天,今天是第二天,也就是说,我们只要在剩下的五天内抵达三十二壳楞,就能赶在通道闭合前摘到两岸花,在时间上,还是比较充裕的。
眼看着就要入夏,可是这山里入夜后还是有些冷,我将外套的拉链向上拉了一点,貂魑从兜帽里探出脑袋,两只前爪搭在我的肩膀上,四处张望着。
两边的林子很是茂密,除了山风偶尔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的轻响外,静谧得连众人的呼吸声和脚下踩着落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沿着山路走了不到五分钟,队伍最前面的金刚就停了下来,我疑惑地问他怎么了,他朝着两边的林子里看了一眼,低声说道:“都小心点,这附近,有东西。”
听他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四下打量了几眼,又伸手探入包中,摸出了一张镇魂符捏在手里。
林子里很安静,除了一丝丝淡淡的阴气以外什么也没有,这是山的阴面,有些阴气也是正常,我疑惑地看向金刚。
金刚看了我一眼,淡淡说到:“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