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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我曾听二舅说过这鬼物的故事,没想到还真让我遇上了。”
我坐在地上,仔细看着一时间说不出话的“孟婆”。
“没想到吧,其实你的布局很高明了,若是一个粗心大意的普通人,还真就被你骗了过去。”
“这木船。其实就是我家客厅的沙发吧?”
“孟婆”的眼角一跳,原本凶戾的眼神不免有些闪烁起来。
“扭曲了时间,打算用封闭的环境让我烦躁,焦虑是吗?”
我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很高明的做法,可惜我偏偏不怕一个人呆着,倒是让你失望了,正常的人在这样的情绪下,也就会忽略一些事情,”
我回头看了一眼船,码头。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也很眼熟,为什么这码头修得这么七歪八扭的”
我回忆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要我就这么站着观察,可能也就是觉得奇怪,但当我一脚从船上迈到码头上的那一刻,我才想明白,而且我走了这几步,基本已经确定了。”
“这个码头的走向,我就是闭上眼睛,都能轻松走上好几遍,因为”
“这根本就是我家!”
听我说到这儿,“孟婆”眼中的凶戾终于完全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几步的距离,根本就是我家客厅,穿过玄关,到大门前的距离码头的尽头,也就是你的脚下,就是大门!”
“还有这船与码头之间,隔的也不根本是水,而是我之前画下的朱砂墨吧?”
“只要我当时主动踩到了朱砂,我就会醒来,你布置的这一切梦境也自然就会消失!我说的没错吧?”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而你根本也不是孟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根本就是一只”
“魇!”
听到最后一个字,“孟婆”的神色一下子变得狰狞了起来,好似一只欲要择人而噬的恶狼,她仰头一声嚎叫,声似夜枭,十分刺耳。
我忍不住捂住耳朵,感觉耳膜都要裂开了。
周围的场景变幻,仿佛一块块破布被撕裂开,一晃神,我发现自己就坐在家里的玄关前,力气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
我向前看去,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打开,门外赫然站着之前送外卖的大叔。
这大叔赫然已经与下午的样子完全不同了,看起来像是得了羊癫疯一般。
他面目狰狞地歪着脖子,上下牙齿打磨着,唾液不停地从嘴角流下,全身不自然地扭曲,并不时地颤抖几下。
我本不是一个胆子大的人,甚至可以说有些胆小,此时家里就我一个人,虽然灯火通明,但是看到就在自己面前大约几步外恐怖的人影,当场就要吓尿了,想站起来,两腿更是哆嗦着不听使唤。
不行,越是害怕就越要镇定,不然就给了对方可乘之机,我心里暗暗对自己说。
“果然是你,刚才你并没有走,而是趁我不注意,在我身上施了法!”我提起一口气大声喝道,之所以用喊的,是因为我感觉全身冷得厉害,要是正常说话,绝对声音哆嗦。
我心里苦苦思索将这只魇打发走的办法。
看来二舅要我小心提防的,可能就是它了,可是这只魇为什么会找上我呢?
魇属于奇鬼的一种,我听二舅说过,魇本身的实力倒是不强,不过天赋鬼术却令人防不胜防。
我又仔细回忆了一下,记得曾经二舅讲故事的时候有提到过,如何对付一只魇。
魇,算是鬼物中相当聪明的一类了,其生性多疑,机警狡诈,而且懂得隐忍设局,往往会观察很久,趁对手身心疲惫或是体虚患病的情况下,用梦境困住对方灵魂,之后夺其躯体,噬其精元,食其血肉。
所以,普通人遇到魇,只要破掉这鬼物造出的梦境,它身上的道行也就被破了一半了,这时候的魇是比较虚弱的,而其天性又警觉多疑,只要用几句话吓唬吓唬它,估计就能吓走。
该怎么吓唬它呢?
此时,我脑中突然闪过了一则典故
三国时期,魏国大军来犯,蜀军撤退不及,被围城中,诸葛亮知敌将司马懿生性多疑,在城中无兵将的情况下,大开城门,并亲赴城头抚琴
是了,就这么办!
我看了一眼面前欲要扑进门,却又迟疑着没有行动的“大叔”,心想如果它真能进得来,我要跑也跑不掉。
我也是个光棍性子,想到这里,反倒不那么怕了,干脆就往地上一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二舅发短信,边打字边说:“这门口可是现磨的朱砂墨,反正你也进不来,我们就这么干耗着吧。”
我在短信中输入:“二舅,魇果然来了,速回。”
我用余光注意到“大叔”正盯着我的手机屏幕,我心中暗道有戏,假装怕被它看到,打完字连忙侧过手机,警惕地看着对方。
“大叔”与我对视了一眼,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虽然表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心想着你快走吧,我除了这朱砂墨,可就什么驱鬼的法子都不会了啊。
我现在心里其实挺后悔的,当时在二舅家光听他讲故事了,怎么就没正儿八经地学几招抓鬼的法术,要不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危险。
我心底暗暗发誓,回头一定要去二舅那里学点“真功夫”回来。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叔”的举动让我瞬间面无人色。
只见它眼中凶光闪烁,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后退半步就直冲向我扑来!
“****!”
我亡魂大冒,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后退。
却见“大叔”刚要扑进门,门前的朱砂墨红光一闪,我耳中仿佛听到了“怦”的一声,它被弹了回去。
“大叔”表情痛苦,哀嚎一声,声音刺耳。
它的身上与朱砂墨形成的结界接触的地方,竟然嗤嗤地冒着烟!
有几块血肉被朱砂墨所形成的结界烫伤了。
它眼中凶光闪烁,似乎很不甘心,又发狂地朝结界撞来,可是结果还是一样,不能撼动结界分毫。
“妈的!吓死老子了!你个畜生,这可是朱砂墨。就是撞破了头,你也进不来的!一会等我二舅来了,看他不收了你!”我抚着胸口喘着粗气,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魇被堵在门外,我低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朱砂墨,心里还是不放心,转身去客厅寻那支沾了朱砂墨的毛笔。
刚进客厅,我就呆住了。
只见阳台外,窗外,全是朦朦胧胧的雾气,雾气的中心隐约形成了一张张表情狰狞的人脸。
这些原本在屋外徘徊的人脸,在看到我出现的一瞬间,全部露出渴望的表情,有几团特别大的雾气甚至直接嘶嚎着撞向窗户,所幸每个窗户和玻璃门我都用朱砂墨仔仔细细地勾了不止一遍,这些撞向窗户的雾气都被弹了回去,雾气中心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我去你大爷的,这都是些什么啊!”
第四章 鬼斗()
看着阳台和窗外重重的鬼物,我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这些东西看起来似乎灵智未开,渴望和害怕的情绪全部写在表情上,看来只是低级的鬼物。
我又去巡了一遍门窗,确认都勾上了朱砂墨没有一丝遗漏,又在朱砂墨迹比较薄的地方添上了几笔。
做完这些,我急忙折回玄关,被魇附身的大叔还在门口,不过没有再撞朱砂墨结界了,而是安静坐在门口。
尽管现在是一副面瘫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它在犹豫。
我这栋楼是属于比较高档的住宅区,一层也就两户人家。
而住在我对面的那户从我们搬进来开始,就很没见过几次,似乎平时也不住在这儿。
否则要是在普通小区里,在家门口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会引来很多邻居围观了。
而我现在的心情也很矛盾,一方面很希望有人来帮忙,另一方面又担心要是真的来了什么人,会不会也像那个外卖大叔一样,被鬼上了身。
不对!
我突然想到走廊里是有摄像头的,物业公司如果看到一个外卖大叔疯狂地撞我家大门,应该早就赶到了才对。
难道是摄像头也被这只魇施法给蒙蔽了吗?
“叮!三十五楼,到了,门开了”
电梯的方向传来提示音,我心里一下子揪了起来,说什么来什么,难道是物业?还是我那几年见不了一次面的邻居?
我尽量往廊道中间看去,想知道从那边过来的,会是什么人。
我注意到面前被魇附身的大叔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慌张。
难道是我二舅来了!?
看到面前的“大叔”突然站起来,面朝着廊道拐角的方向,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心中一喜。
能坐电梯上来,八成是个人,而且能够让魇如此忌惮,十有**是个有“道行”的人。
想到二舅小时候总是喜欢逗我,我感觉来的很可能就是二舅。
我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二舅,猜想他老人家一定是早就到了附近,之后,故意不现身,要拿这些东西吓吓我,好让我以后乖乖地和他学“本事”。
我这边心念电闪,那边魇已经弓起了身子,喉咙里“呜呜”的声音更大了一些,甚至,还隐隐在后退。
“畜生,怕了吧!早劝你离开,你不听”
我话还没说完,廊道拐角处就出现了一道黑影。
看到这道黑影的瞬间,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这道黑影,也就和一只猫差不多大小!
难道二舅还带了一只猫来?
我借着灯光仔细一看,不禁愣住了,这哪里是一只猫,这根本就是一只貂!
这是一只通体雪白的貂,全身的貂毛缎子似的油亮,鼻头粉嫩嫩的,一双红宝石般的小眼睛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彩。
不对,这只貂不一般,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它的身后,竟然拖着三根毛茸茸的大尾巴,爪子也比寻常的宠物貂更长一些,而且最重要的是气势!
这只貂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明明也就是一只猫的大小,一只貂的外形,却在顾盼间有着一种王者的威仪!
这,难道是二舅带来的什么神兽?
很快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我发现“大叔”的注意力似乎完全在这只貂上!
这么说
来的就只有这只貂!!?
两个完全不成比例的身影就在我家门口对峙着。
我暗叫晦气,一只还没走,这就又来了一只什么东西!
我特么是唐僧么?这么招鬼!
我不死心地又探了探脑袋,看向拐角,却空荡荡的,哪儿还有什么人。
“呜呜”被魇附体的大叔胸膛起伏着,口中的呜呜声更加低沉了,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再看那只貂,一脸淡然,目不斜视地盯着我,似乎完全没有把魇当做一回事。
魇似乎不愿意让出门口的位置,用身子挡住了貂的视线。
而貂只是扭头看了一眼魇,这一瞬间,我竟然觉得这只貂露出了一种鄙视的神情,不对,不是鄙视,而是一种食物链上级看向食物链下级的表情。
就仿佛狮子不经意间扭头看了一眼斑马,老虎随便瞅了一眼野猪
这他妈绝对不可能是貂,一只这么小的野兽怎么可能是鬼物的对手!
这八成也是一只什么怪物,只不过我不认识。
这时候,我的心里反而希望魇能把对方干掉了。
道理很简单,魇如果赢了,反正它也进不来,暂时是威胁不到我的。
可如果魇输了,就说明貂的本事比它大,道行比它深,那么这朱砂墨能不能挡住貂就是一个问题了。
我感觉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恨不得门口的两只鬼物两败俱伤,一命呜呼。
不过我又转念一想,这门口堵着两只厉害的鬼物,窗外又有那么多叫不上名字的鬼物,到底是什么把他们吸引到这儿来的。
当然,我感觉到他们都是冲我来的了,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们到底是如何发现我的?
我觉得,如果能解决了这个问题,今天这一劫,才算是真正能过去。
但是二舅的电话打不通,我总不能上网百度一下吧?
等等!没准网上还真有高人呢?不是都说高手在民间么。
而且我二舅不就是一个最生动的例子。
我看了一眼魇和貂。
魇似乎对貂十分忌惮,都已经被逼的几乎要贴在结界上了,魇的嘴里还在呜呜地叫着,似乎在和貂沟通什么。
而貂却是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