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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了头去。
“啪…”戚微微看她转身后,一记耳光狠狠的打在安凝然的脸上。
安凝然一下子被打懵住了,整个人跌撞到墙上去。
“安凝然,你究竟要干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把我哥哥害成这个样子还觉得不够么?还要骗我的妈妈,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她已经够伤心够可怜的了,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我听妈妈说,她给你钱,你却不要。怎么,嫌少?所以跑到这里来闹了?难道擎耀威给你的,你还不满足吗?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安凝然,我真是越来越瞧不起你了。”戚微微说完,冷哼一声转首离去。
安凝然捂着被打的耳光,模糊的泪光中是戚微微大步离去的背影。
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着。
有时候不是不懂,只是不能懂。有时候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能说出来。有时候不是不明白,而是无能为力。她只有保持沉默,有些话只能藏在心里,有些痛苦只适合无声无息的跟自己说,然后默默的承受。
她黯然的转身,默然的离去。
“安小姐,可以跟您谈一谈么。”电梯口,身后又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戚邵尘的父亲,戚镇南。
他面带着疏离的笑容,看着安凝然。
“戚叔叔,您…您有什么事么?”她就像是个千古罪人一样,低着头,声音低得仿若蚊咛。
戚镇南思忖了一会,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似的说道:“安小姐,邵尘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敢说他自己是没有责任的,但是归根结底这一切还是拜你所赐。我知道,你跟他以前是好过段时间,但是这些都是过去式了,不是么?安小姐!”
“…是的。”都是过去式的事了,她的泪水似乎早已流干了。
“既然安小姐也知道是过去式的事了,而你现在已经跟擎太子在一起了,你能不能…就当叔叔拜托你,不要在来打搅邵尘了,好么?希望你能永远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以内,也许这对你和他来说都很残忍,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安小姐,邵尘和微微都是我的孩子,作为父亲的我当然不希望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委屈。做人,不能太贪心啊,安小姐。不要等到人生垂暮了,才想起俯拾朝花,且行且珍惜吧。”
看着戚镇南离去的背影,她欲哭无泪。
心脏早已疼得千疮百孔,受伤的感情早已支离破碎,难道还要在坚持下去嘛?!
~
医院门口,停下一辆豪华的宾利。
擎耀威坐在车内,朝着大门处看去,怎么还没有出来?他耐心的等了一会,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脚步刚跨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正门对着电梯被打开,安凝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安凝然。”擎耀威大声的喊道,声音里带着不知道是喜悦还是焦急。可是当她走到面前的时候,看到她那苍白的脸色,心里猛的难受了下。她这是怎么了?究竟为什么了什么事?为什么脸色会这么的难看。
当然,他也注意到了她脸庞上那抹掌印。
“谁打你了?”他拥过她的身子,高大俊朗的身子带着一股压力逼迫着她。
“你来了。”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很软,气若游丝。
“我在问你,是谁打了你?”他的口吻带着溫怒,心里已经开始咒骂起来了,他就应该陪她一起来的。发生那样的事,戚家的人肯定不会对她有好脸色的。
“回去吧,我…我想…回家。”安凝然轻咬着嘴唇,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
擎耀威还想继续质问的,可是一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心情顿时明朗了起来。她说‘想回家’?!也就是说,她已经把‘近水楼台’当成自己的家了!他好不容易按捺住激动的情绪,将安凝然整个人打横的抱了起来,往车上走去。
~
近水楼台。
“她怎么样了?为什么脸色会那么的差!”凌风刚从卧室走出来,擎耀威焦急的连声问道。
“大事没有,小事一大堆。”凌风轻轻的关上房门,转首对他说道:“她身体真的很虚弱,而且精神上也受到了打击。在加上前不久她刚刚大量的输血,一定要好好的调养身子。”
“你说什么?输血?”擎耀威不可思议的重复了句。她输血?给谁输的血?!戚邵尘么?为什么要给他输血?戚家的人都死光了么,要她输血。她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原本就这么瘦弱了,还在处处为别人着想。
“你不用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不就是输点血么?只要好好休养就行了。”
“你懂个p。”擎耀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朝卧室走去。
“哎,我说耀威,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这大晚的又把我给叫来,连句谢谢都没有…你这是什么朋友啊。”凌风哭笑不得的说着,看到他进门后又把门给带上,摇着头喃喃道:“这个冷得跟冰山一样的男人,难道真的谈恋爱了?哈…这可真是个奇迹。”
~
卧室里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擎耀威打开了床头边上那盏柔和的桌灯。柔柔的灯光打在安凝然恬静的容颜上,肌肤表面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光晕,苍白的脸色似乎也有所好转。
“为什么要这么傻?告诉我,你是给谁输的血?”他来到安凝然的身边,尽量的用最柔的声音这样问道。
安凝然没有回答,双眸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好像没有听到他关切的话语。
她目不斜视的神色,让擎耀威感到被忽视,但他依旧是小心翼翼的问着:“凝然,以后不许这样对自己,我不允许你不爱惜自己。”
后者依旧是深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对他的人甚至是对他的话,都置若罔闻。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他压下溫怒,起身朝外面走去。他见不得她这幅不死不活的样子,生怕自己的脾气会被再次激怒。
“擎耀威,我们的婚期怎么安排的。”
然而,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床上的安凝然突然的这样问道。
擎耀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忙不迭的又紧碍着她坐下来,心里那一点点的不开心顿时因为她这句话而烟消云散,“凝然,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安凝然终于将视线转移到这个男人的脸庞上了,但是清澈的双眸里散发出来的光芒却是那么的陌生,就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一样,讨论着事不关己的事情。她的眼眸和神色,不带任何的感情,问:“我们的婚期,你是怎么安排的?”
“我…”乍一看到她这般冷若冰霜的样子,擎耀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赶快安排吧,越快…越好。”
“真的?凝然,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是真的吗?真的越快越好么?”擎耀威激动得已经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了,她总算是想通了吗?她终于答应嫁给他了,而且还催促他越快越好。
“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会,你先出去吧。”安凝然淡漠的说完,便阖上了眼帘。
“好,好。你休息,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出去。”擎耀威忙不迭的说着,轻轻的站起身子。
巨大的喜悦将他冰冷的心房紧紧的包裹着,关上门的那一霎那,他恍惚的意识到了一点,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不过随即一想,反正她已经答应嫁给他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犹豫的呢?他对自己说,婚后他一定要好好的爱她,呵护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伤害她。
~
多舛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新一轮的太阳,高高的挂在c市天空的上方,万丈霞光照耀着繁华熙囊的街头。
医院重病监护室外,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医生宣布了戚邵尘已经没事了,输血之后在经过了一夜的观察和等待,他总算是挺过了这一劫,重获新的生命。
“邵尘,太好了,总算没事了,总算没事了,妈妈真是担心死了。”
戚家一家人,也整整的在外面守了一夜。陆乔曼得知这个消息后,欣喜无比的说着,一夜的疲倦也在此刻消失而去。
“妈妈,太好了,哥哥终于没事了。”微微哭着扑到了乔曼的怀里,呜咽哭泣起来。
“好了,都别哭了。这不是已经没事了么,嗯!等会邵尘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你们俩个哭哭啼啼的样子,会影响心情,影响他以后的康复的。”戚镇南将母女二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嘴里是这样的说,但是就连他的眼眶也是湿润着的。
“嗯,嗯。微微,乖了。我们不哭,我们都不哭。”乔曼疼爱的为女儿拭去泪水,“等你哥哥醒来的时候,我们都不许哭。”
“嗯,妈妈。”
等待的时间,是折磨人的。期间,乔曼和微微几次三番的询问医生,到底邵尘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就连医生都被他们给问烦了,却又不好意思明说,只好做着一遍又一遍,详细的解释。
下午的时候,微微守在邵尘的身边,而戚镇南和乔曼由于年纪的问题,俩人有点支撑不住,在休息室里休息。
戚微微看着邵尘此时安静的睡颜,生平头一次的,这么仔细认真的打量着她的哥哥。
他的眉毛,他的眼睛,鼻梁,就连嘴唇都跟爸爸是那么的想象。而自己呢…
那份验血报告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也就是说她和邵尘,其中肯定有一个不是戚家的孩子。是哥哥,还是她自己呢?!
看到哥哥的五官,有很多地方都跟爸爸很相似,而自己…难道…她隐约的意识到什么了,难道她自己才不是戚家的孩子…爸爸也不是她的爸爸,妈妈也不是她的妈妈?为什么会这样?自己是领养的吗?
可是随即这个推测被打断了,因为她提出自己去验血的时候,爸爸和妈妈也并没有阻止啊。这说明了他们也不知道这件事的…
她被这一认识吓得哭了起来,‘难道,他们真的不是我的爸爸妈妈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唔…”床上的人,发出一阵细碎的呻吟,打断了微微的思绪。
她连忙凑到邵尘的脸边,轻声的问道:“哥…哥哥,你醒了吗?我是微微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你妹妹呀。”
戚邵尘仿佛沉睡了千年一样,疲惫的睁开了沉重的眼帘。
“啊…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戚微微顿时激动得大哭了起来,她一边胡乱的抹着眼泪,一边说着:“哥,你等下,我去叫爸爸,我去叫妈妈。”
不一会儿,在休息室里休息的俩个人听到了微微的呼唤,一路小跑的走了过来。
“邵尘,邵尘…好样的,爸爸知道你一定行的,一定可以的。”戚镇南紧紧的抓着邵尘的手,用男人的方式和语气表达出内心的喜悦。
“儿子,我的好儿子,你可算是活过来了,你把妈妈吓死了…我的邵尘啊…”陆乔曼就不一样了,拉着邵尘的另一支手,哭的稀里哗啦,一会哭哭一会笑笑的。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怎么了?”还是微微冷静些,当她看到自己的哥哥居然用陌生的眼神注视着他们的时候,她这样问道。
“你…你们是…”
戚邵尘醒过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谁也不认识了。随即赶来的医生又做了进一步的检查,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全盘性失忆?”陆乔曼难以置信的说道。
“是的,夫人。”医生解释着说道,“由于伤者遭受过巨大的打击和伤害,在他身子着地的时候,头部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有一团淤血压抑住了大脑里的某处神经,所以才会导致‘全盘性失忆’。”
“这…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
“情况好一些的人,也许两三个月,甚至两三天就可以恢复。要看那块淤血的大还是小了,如果长时期还不能恢复记忆的话,我们就需要再次对他进行大脑的手术了。”
“啊…怎么会这样,我的儿子,睡了一觉,居然连自己的妈妈…都不认识了。”陆乔曼说着说着,又伤心的哭泣了起来,“这可是做的什么孽啊,我们戚家到底招惹谁了呢…让我可怜的儿子,遭此劫难啊…”
“乔曼,注意身体,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戚镇南只好又安慰着:“你看,儿子既然已经醒来了,这就不就说明了他福大命大么,一定会没事的。”
“妈妈,其实哥哥现在只是暂时的失忆了啊,他一定会想起我们的。”微微也这样安慰道,“其实哥哥这次失忆,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呀。至少,他已经完全的不记得那个安凝然了,以后我们戚家的生活不是就太平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