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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我伸出手,鲜红的袖子里苍白发胀的手,没有颜色的嘴唇开合着:“帮帮我——”
我一瞬间以为我听错了,我吊在33层楼的楼顶还能帮她什么?
可她固执地冲着我伸出手来,不停地说着:“帮帮我,帮帮我——”
在这个女人出现之后,时间仿佛静止了,我没有再听到胡禄的声音,也没有看到刚刚把我要从天台上扔下去的两个男人,是这个女人把他们都……不可能,她之前连胡禄都没有搞定。
“答应她——”
“谁,谁在说话?”大雨让我的双目看不清面前的东西,只有那个女人,她的形象鲜明的仿佛印在我的视网膜上一样,我很肯定,刚刚不是她在说话。
“丑东西,连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乐图!
“特么的!”我忍不住爆了粗口,从刚刚我被挟制到如今挂在天台的边缘,乐图它死哪去了,为什么一声不吭,难道迦若让它跟着我来婚宴就是为了看一场我的笑话吗?现在出声算什么东西!
“老子让你答应她——”
“什么答应她?”
“去握她的手。”
“我疯了吗?”大雨中,我声嘶力竭地喊着,似乎这样才能够宣泄我心中的愤恨和怨怼,乐图的声音却特别清晰,穿透雨帘,直达我的耳朵,它说:“不按照我说的做,你就会死——”
手指上的戒指突然迸发出一股力量,整个左手变得越来越酸软无力,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滑落天台的水泥栅栏,直到我的身子因为骤然失去平衡猛地向右侧荡去,右手的力气几乎也要耗尽了,这一荡右手差点没有抓住水泥栏杆……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突然疯狂地大喊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是俊杰,我只是想要活着。
乐图的笑声低低的,带着目的达成的得意,甚至有点老谋深算的感觉。
我没时间再去理会它,左手使劲往上一伸,伸向了那个红衣女人,红衣女人身子一纵,苍白肿胀地手猛地抓住了我,特别有力,握的我手指的骨头都要被挤到一块去了,比大雨远要冰冷的感觉从手指一路蔓延上来,一直到胸口,心脏的位置。
心脏骤然一缩,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苏姐,苏姐,你怎么了?”
有人在拼命地晃我,让我感觉我似乎还活着。
睁开眼,璀璨的水晶灯就在头顶不远的地方,晃眼的光芒好像形成了一个圈又一个圈,声音在耳边一会远一会近,我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楚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庞,周乐云。
“苏姐,苏姐,你怎么了?”眼前却映入了周乐云的脸庞,她正一脸焦急地看着我,轻轻地摇晃着我的身子。她的周围,同事们都围了上来,将我围在了中间。
大厅里灯光辉煌如旧,所有的宾朋都热热闹闹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是怎么了?”我发现自己歪倒在桌子底下的地毯上,此时周乐云正半跪在我的身边。
“苏姐,你刚刚……突然就晕倒了,可把我吓坏了。”周乐云拍了拍胸口,“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是头晕?苏姐你到底怎么了,身体不好吗?”
“我晕倒了?”我一下子混乱了起来,“刚刚我被……然后突然停电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苏姐!”周乐云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我,“哪有什么停电?再说这是大白天的,虽然是个阴雨天,却也黑不到哪里去,你怎么就……你不会是……要不要到医院去看看?”周乐云将我扶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摆摆手,坐在椅子上,“可能是最近减肥有些低血糖吧,吓着你们了。”
“真的?”周乐云狐疑道。
“真没事,”我勉强摇摇头,这是怎么了,我的身上一滴雨都没有,似乎从来就没有出过这个婚宴大厅,可刚刚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就算现在,我也感觉得处从我心脏的位置开始有一股冰凉头骨的寒气,那寒气正在一点一点侵蚀着我的身体,让我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苏姐,真没事吗?你的脸……怎么发青了?”周乐云的声音怯怯的,她疑惑地看着我,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
“没……就是有点低血糖。”说了一句话,我感觉我嘴里都要喷出凉气来了,赶快闭嘴,一扭头看到舞台就问:“婚礼都举行完了?”
“不知道怎么了。”周乐云耸耸肩:“应该还有一套敬酒服的,可他们两个好像在舞台上扭打起来了,你刚刚也看到了吧,胡总被钟丽吓得屁滚尿流,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周乐云捂着嘴笑:“从来没看到胡总这么狼狈过,然后胡总就被几个男的搀扶着急匆匆的走了。”
扭打起来?是不是钟丽被鬼上身的时候?
我接着问:“那个时候,我,我不在上面吗?”
“你?那阵下来了,刚才我叫你你也不答应过,眼神直愣愣地就从台上下来了,后来台上闹起来了,我就看台上去了……”周乐云脸上有点羞愧的神色。
我甚至没有被挟持?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怔怔地坐在那里,觉得自己现在才是在梦里。
第41章 我不是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看到大厅虽然乱糟糟的,绝大部分人还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不过面上的神色说不上什么好,都在窃窃私语。
我摸了摸了自己的身上,竟然没有大雨浇过的痕迹,只是心口的地方冰凉冰凉的,好像压着一个冰袋一样,让我喘气都有些困难。
我不能继续站在这里了,我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抬脚就走,也不管周乐云在后面叫我。
打开大厅的门,出现的面前的是一个小厅,一切跟我进来的时候一样,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我才小心地走了出去。
经过这个小厅,外面是一条阴暗的走廊,这条路也是我进来的时候走过的路,我向着前面走去,我记得钟丽的更衣室就在这条走廊的一侧,一个包间里。钟丽会不会在那个地方,还有胡禄?
脚底下是软软的地毯,就在我走过去的时候,头顶那些昏暗的走廊的灯光突然闪烁了起来,还发出了类似电流的刺啦的声音。
我抬头,那昏暗的灯光依旧闪烁,看上去好像鬼片中的场景。
我想到刚刚大雨中,我是握住了那个女鬼的手,然后就出现在了这里,什么情况?
还有乐图,让我答应那个女鬼又是什么目的?
我看了看没有来往的行人,就想问问乐图。可是低头的时候却发现,乐图不见了。
不会吧,我把迦若的戒指给掉了?虽然是一头凶兽色兽,可我回去要怎么交代啊!
我正想回大厅找一找,却发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我的身体,正不可控制地向着前面继续走去。
脚下突然有点别扭。似乎踩到了什么湿软腐烂的东西,让我忍不住使劲斜着眼睛看下去。
我明明穿了一双白色的松糕凉鞋,可眼神瞟下去,只看到了自己赤裸的,沾染着泥土的双脚。
以我的脚为中心,地毯上出现了一圈深色的痕迹,看上去就好像从我身上蔓延出来的水渍一样。
不,不是水,那颜色更加深重一些,似乎是……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向了我的口鼻,我看到那深色的痕迹仿佛活了一样从我的脚上爬上来,向我的衣服上面爬过……
我的裙子呢?
什么时候穿了这样一套洗的发白了的睡衣?
身上突然一阵剧痛,好像有人在拿着尖锐的刀子一刀一刀划在我的肌肤上一样,与此同时,地面上那簇红色沿着裤管攀爬上来,将发白的衣服染得鲜红鲜红的,那鲜红的颜色也在不停地向上蔓延着。
我抖着身子,不知道该尖叫还是该做什么,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把我固定在了当场一样,我的耳边只有头顶上灯光闪烁时候发出来的“刺啦刺啦”的声音,冰凉的感觉从脚底和心口蔓延出来,似乎要将我整个身体的热量统统驱散……
这是不是……类似鬼压床……
“鬼啊——”不远处蓦然爆发出一声尖叫,我感觉到我脖子好像锈掉的铁皮玩具一样,僵硬地转动了两下,看向了前方。
是面色苍白的钟丽,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是一套新的礼服,头发看上去也是干的,鞋子也换过了,不知道她刚刚有没有出现在大雨天台之上,还是,只是在这里换了衣服?
钟丽此时已经跌倒在地,大概太过害怕,两只眼睛瞪得都要掉出来一样,脸色苍白的好像a4纸,她双手撑着身体,不住地蹬着双腿向后退去,嘴里发出惊恐的尖叫来。
鬼,她说我是鬼?
是不是在她的印象里,我已经被扔下了天台,从33楼掉了下去,成为“自杀”中的一员?
胡禄,果真是害死叶子的人吧,叶子知道了胡禄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秘密,能让胡禄想要给叶子五十万?而叶子,是不是因为还想要的更多,才被胡禄请人给灭了口,现在,知道我猜中了叶子的死因,想要杀我灭口。
我控制不住自己向前走去,每走一步,脚底下似乎都有一片水渍溢出来,好像我自身就能产生水渍一样。
眼角的余光掠过发梢,我猛然一震,不是我的发梢,我是染得自然黑的长直发,可这发梢,发黄,蓬乱,好像,好像是那个女人的头发。
这样的认知在我脑海中飞快地转过,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向着钟丽走过去。
钟丽叫的更大声了,伸手去推旁边的门,一边大叫:“老胡,救命啊,老胡,大师——”
胡禄,在那个房间里?
我正好要找他!
“嚷嚷什么!”房间门大开,衣冠不整的胡禄从里面走出来,是不是刚刚经过天台的那件事,胡禄也在换衣服?
胡禄看到地上的钟丽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向我看了过来。
他的面孔在一瞬间扭曲,身体踉跄后退,退到了房间里,房间里传出一阵巨大的响动来,可能是胡禄碰倒了什么东西。
那一瞬间,心脏骤然一疼,那股疼痛从心脏扩散开来似乎变成了一股戾气,我一只手猛然伸了出来,五指好像无根铁钩一样屈伸着,这一刻,我想要用自己的手抓破胡禄的喉咙、身体,狠狠地折磨他,让他在痛苦中不停地哀嚎,翻滚……
我来不及探究我这样的心思从哪里来的,已经快步到了房间门口,钟丽骇然的脸庞扭曲的非常厉害,甚至捂着自己的眼睛大喊:“不是我,不是我——救命啊——”
我的身体明明沉重无比,可这一段路却走得迅捷无比,在转到门口的时候,不锈钢的门框映出了我狰狞的脸庞……那不是我的脸!
惊讶喷薄而出,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屋子里走去,胡禄的叫声、钟丽的叫声乱糟糟地响在耳畔,我的身体已经被愤恨的力量所占据!
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影,挡在了胡禄的前面,修长停止的身形,淡淡的神情。
莫微凉!
莫微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就在这个时候,莫微凉已经向我伸出了手:“别造杀孽,别连累无辜。”他的手拍向我的胸口,我猛然被一股大力撞击了出去,在走廊翻了几个跟头,莫微凉的速度也很快,直接跟着冲了出来,就在我的身后,他一把把我抱在怀里低声说:“先跟我走。”
莫微凉,他是在跟我说话还是刚刚我看到的那个在我身体上的东西……
莫微凉,究竟是什么人?
第42章 你们都是一样的()
莫微凉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不停地向外推搡着,我拼命地挣扎,四肢也不知道哪里来得那么大的力气,几乎都要把莫微凉推着倒退回去。
莫微凉一伸手用胳膊勒住了我的脖子,力气很大,瞬间就切断了我的挣扎和尖叫,脖子上的力量不断地下压,我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感觉出身子被莫微凉拖着向外走去。
我双手用力去掰那条胳膊,憋闷的胸口根本就使不出力气,只能用指甲徒劳地向上面抓去,眼前一黑,却又是一凉,冰凉的大雨哗啦啦地打在身上,头脑又那么一瞬间的清醒,脖胫上的压力渐渐小了下来,莫微凉松了手。
“咳咳——”我痛苦地弯下身子,伸手抓住莫微凉的衣服,有气无力地喊着:“你……你想杀了我?”
我扶着莫微凉站直了身子,那大雨跟鞭子一样打在身上,口鼻附近的空气仿佛都被大雨给冲刷干净了,我还是有一种喘不开气的憋闷的感觉,明明应该心慌心跳的,可冰凉的胸口,比大雨还冰凉的胸口好像被冰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