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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担心迦若听不明白一样,一字一顿地问着,终于看到迦若那只全世界最璀璨的紫色眸子微微转动了一下,落在了那把匕首上,半截嘴唇开合,吐出来的却是最为冰冷无情的话语:“这不过是,杀人的东西。”
杀人的东西,也对。
可迦若突然“坐”了起来,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脸庞逼近我,仅存的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个残酷却美丽的笑容来:“你想不想试试,用它杀人的感觉?”
这语句如同呢喃,听在我的耳朵里却仿佛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我一个哆嗦,手中的匕首都拿不住了,“哐当”一声跌落到地板上。
“不……要……”我哀求出声,声音却仿佛在喉咙里转不出来一样,我记得我杀死胡禄的样子,血腥、痛苦的感觉纠缠不休,那是因为乐图说了想要历练我,难道,迦若还要历练我不成?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心神,吞吞吐吐地说道:“这……这人间总是有律法的,若……一而再再而三……我又如何能够逃出升天,如何能为大人您,引来恶鬼亡魂?”
我放低姿态,只愿,迦若即便不放过我也不会再借我的手来行这血腥消愿之事,我害怕那些或沸腾或冰冷的血迸溅到身体上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能够连我的灵魂都要腐烂掉!
第72章 威胁()
半夜,被钟丽的电话吵醒,我本不想接,可怕把迦若吵起来,只好拿着电话进了卫生间。
“苏姐,你没事吧?”
“没事。”
“我当时真的太害怕了,怎么……我去找莫医生,是不是莫医生救的你?”
我不想多说,就答应道:“是的。”
“那莫医生,莫医生有没有说当时是怎么回事,我这肚子……我这肚子……”
我听得出钟丽的声音已经在打颤,原来大半夜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关心我而是问之前b超的问题。
b超的屏幕里,明明白白地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骷髅头,这个骷髅撞破屏幕爬了出来,然后我就到了停尸房,看到的是周彤,死得很惨的周彤。
我自己都没搞清楚状况,也没办法跟钟丽说,只好道:“莫医生没说,我也不清楚。”
“那……那你能帮我问问莫医生吗?”
钟丽给了我一种得寸进尺的感觉,若钟丽是宫晓瑜,我义不容辞,可钟丽,我只能呵呵了。
“这个,钟总,我跟莫医生真的不是很熟。”
我委婉地拒绝了,钟丽在电话那边很失望,到最后,竟然来了一句:“苏姐,咱们上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吧,老胡死了,我这又怀着孕,身体不怎么好,有些事情说不定就忘了,咱们公司那么多员工,不少人跟你关系不错吧,若因为你……”
钟丽的话没有说完,可我已经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我怎么也想不到钟丽会这么无耻,竟然用同事的工资来威胁我,若只是我自己,大不了跟公司去闹,这么多的员工,若都是不发工资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豁出去的,就算找劳动仲裁,可胳膊扭不过大腿,跟一个公司去角力一场官司,最后吃亏的,还是普通人。
我有心说一句那咱们还是法庭上见吧,可还是忍住了,我也缺钱,我也想要那一个月的工资,辛辛苦苦上班,凭什么还要被扣钱。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把怒火压了下去:“钟总,您到底想要怎样?”
“我也不想怎样,我就是有事找莫微凉帮忙,他不同意,你说服他让他同意,这几天不是假期吗,就是我给你的期限。”钟丽回复了嚣张跋扈的本性,噼里啪啦一顿说之后就挂了电话。
我忍了半天才忍住把手机扔出去的感觉。
太欺负人了!
可很多时候,我们在面对一些有钱有势的人仗势欺人的时候,我们也只能回到家里摸摸地流泪或者扎小人,不停地扎小人!!!
如此反复地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我才打开洗手间的门,随着门悄无声息地拉开,黑暗中现出一个高挑的人影来,那人影好像早就站在那里,正冷静的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却马上认出来是迦若,依旧是残缺的身体站立出冰冷的玉树临风,紫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情绪来的很快,可我马上醒悟过来,我没有做什么,为什么要慌张?只是因为在迦若面前我太过渺小了吗?
“我……”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
迦若依然别过头去:“睡吧。”
睡吧?
我一愣,这不像是迦若与我说的话。
我有点晕头涨脑地挪到了沙发旁边,一头栽了上去,很快,重新睡着了。
第二天破天荒地睡到了自然醒,看到手机上11点的阿拉伯数字,我猛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心有些慌,我怎么睡到了十一点?
屋子里空荡荡的,迦若不在,乐图,肯定也不在,不然早饭前肯定就把我吵起来了。
我愣愣地在沙发上坐了半响,才想起钟丽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威胁,就给莫微凉打了个电话打算去拜访莫微凉。
莫微凉今天还是正常上班,我只能去他医院附近等他,约的依旧是那个木鱼咖啡馆。
说实话,对于这个咖啡馆,我觉得自己都有些心理阴影了,第一次在这里做了个噩梦,第二次,透过窗户看到了穆西宁还有穆西宁女友头发里面那张脸。
这次,再次踏入这个咖啡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咖啡馆的老板因为跟莫微凉很熟,虽然我仅仅两次造访却也记住了我,还是将我领到了二楼的位置,端上了一杯卡布奇诺。
我品着咖啡,从窗口看向对面的医院,那里人来人往,若是哪家商铺,老板不是要笑歪了嘴?
这天底下最不缺客户的就是医院。
咖啡有些苦涩,我又要了一次奶伴侣倒了进去,正百无聊赖地搅拌时,那深褐色的咖啡界面突然自己颤抖了起来。
就好像用一口锅在煮水,水将开未开的时候,水面就是不听地颤抖,直到,沸腾。
我讶异着住了手,搅拌的东西还拿在手里,低头紧紧地盯着桌面上的咖啡,好像地震或者有人在晃动被子,本来按照搅拌方向旋转的咖啡表面变成了将开未开的水,不停地颤抖,不停地抖动,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想要出来。
今天不是周末,咖啡馆的二楼没有几个人,还都各自占据了一个角落,我所在的位置,桌子上咖啡的感觉,似乎只有我自己能看到。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拿这杯咖啡怎么办,还是说,我应该一见情况有变就立刻离开这里?
咕嘟,咕嘟,咖啡内部冒出了几个气泡,好像有人在里面喘气一样,我看了看手中的搅拌用的塑料棒,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向着咖啡里伸了进去。
里面,是什么东西?
就在我手中的塑料棒还没有接触到咖啡的表面的时候,那咖啡里突然飞快地旋转起来,明明只是杯口那么大的咖啡表面,漩涡的层次却仿佛让我看到了大江大海的漩涡一般,正要将周围的东西都吸了进去。
我手中的塑料搅拌棒不由自主地向着漩涡中心点去,那漩涡却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张血盆大口,向着我拿着塑料棒的手指就咬了过来——
“啊——”我惊叫一声,手一松,人已经站了起来。
第73章 五百米()
木质的桌椅被我撞得一阵哐当作响,咖啡馆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都向我看过来,服务生很有礼貌地走过来:“这位女士,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桌子上的咖啡因为我刚刚起的太猛,晃出来一些,褐色的液体流过木质桌子的纹理,沿着桌子的边缘滴滴答答地滴落,杯子里的咖啡只剩下一半,咖啡还在杯中轻微的晃动,可这晃动我知道,已经不一样了,刚刚的变化,消失了。
“您可以先挪一下位子,我来收拾一下。”侍应生返身去拿抹布,我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下来,正要到位子上拿包,就看到撒在桌面上的咖啡突然动了起来,那些褐色的液体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扭曲流动着,逐渐变成了一行字:
五百米。
竟然是一个数字。
五百米,什么意思?
待我在想看的时候,自己突然就虚化了,咖啡继续沿着桌沿滴答滴答地落到地面上,再没有一点字迹的痕迹。
是不是……周彤?
五百米,难道她要找的人在这附近五百米的地方?还是说她在这附近五百米?
不,周彤应该在医院里,她的尸体还在太平间呢。
为什么是五百米?
我拎着包,踉踉跄跄地从楼上下来,直接出了门,这里方圆五百米也是很大的一个地方吧,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找,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找什么,可还是忍不住从咖啡馆出来,到附近逡巡起来。
总会有点别的提示吧?
伸手从包里掏手机,却碰到一个冰凉冷硬的东西,打开包,就看到那把匕首安静地躺在我的包里,血红色的宝石闪烁出刺眼的光芒来,好像刚刚沾染了新鲜的血液。
果真是周彤。
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向匕首摸去,鲜红的宝石、锋利的刀锋,还有接近刀锋时森寒的气息……
手指猛地一缩,一阵疼痛感传来,却不知道怎么,食指的指腹被匕首刺中破了一道口子,我将手指含到最终,眼睁睁地看到匕首边缘上那一点鲜血的血液沿着闪亮的刀锋滑动,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一样。
眼前突然出现了古旧的院墙,参天的大树,仿佛异样静谧的午后场景,就在这静谧的画面了,一阵机车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将天地的静谧割了个七零八落。
我一个晃神,明白过来,我还是站在咖啡馆的门口,但刚刚看到的场景,是不是之前拿着这把匕首的时候是一样的,那时候,我也是看到了一条静谧的小巷,但小巷中却出现了一个骑哈雷摩托的臭流氓,难道,就是那个人?
我小心翼翼地把匕首拿出来,右手握住它的把手处,打量着四周的景象向前走去。
那个场景里面,院墙都有着半截石头,看上去特别沧桑嶙峋,应该是处在云海市的老市区里,周边有很高很高的法国梧桐,那些粗壮巨大的树木的树荫在空中相接,让那条小巷变成了林荫路。
手中的匕首突然迸发出一种炽热的温度来,烫的我一个哆嗦,想要伸手甩掉匕首,可那匕首却好像张在我的手里一样,竟然怎么也扔不掉了。
而脑海中,也似乎出现了一根线在牵扯着我向着某一个固定的方向走去,不停地走去。
轰隆隆一声,我的身边赫然停了一辆黑色的哈雷摩托,戴着头盔的骑手在头盔之后贪婪地打量着我,这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他吧?我感觉到手中的匕首一阵颤动,似乎嗅到了血腥的气味兴奋起来。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腿一伸,从摩托车上下来了。
“美女,一个人?”那人摘下头盔,露出了幻境中的那张脸,果真,是这个男人,当时周彤在这里被他拦下来,然后……看来,这是他经常出没的地方吧。
但是就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将周彤害得死得那么惨,为什么?
“美女,很上道吗!”那人见我一动不动,脸上挂上淫邪的笑容来,脚下加快向我走来。
很奇怪,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是不是曾经的曾经,就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周彤从此走上了一条我还不了解的绝望之路。而现在,处在与她同样的处境下,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害怕。
那人猛然伸手,将我一把推到墙上,后背传来剧烈的石块凸楞的感觉,直直地抵着骨头,很疼。捏在我肩膀上的手也用力起来,似乎要将我整个人捏碎一般。
“不哭不叫啊,不会,是个哑巴吧?”那人涎着脸凑了上来,潮湿的嘴唇贴着我的脖子蹭了上去,“这样,岂不是很无趣,你要是知道,这条街上,很久,都没有人出现了~~”他呵呵笑着,就要伸手去扯我的衣服。
难道说……
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该不会周彤在这条街上遭遇了哈雷摩托,但因为午后的小巷没有人经过,周彤又是剧烈挣扎引起了面前这个人的兴趣,所以当场就把周彤给……
可即便这样,现在的社会也不至于就自杀吧,还死得那么惨?
那把匕首,也不是普通的东西,周彤从哪里得来的这把匕首?一个能够把自己血吸光的女人肯定是有别的力量左右的吧。
在如此危险的境地下,我竟然,走神了。
那男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