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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光束像是一把尖锐的刀飞出将那团黑雾打散。终于看清了蛊母的原型,那是一只巨大的黑色的虫子,直直地矗立在眼前。右手一挥,又是一把刀飞出去,那虫子头顶的诸多根须被拦腰斩断。那虫子一怔但随即反应过,一声慎人的吼叫声伴随着一股强力的风袭来,鹿赤干脆双手合十,然后再展开双手的那一刻推出一张巨大的八卦图,整张图向蛊母压去,蛊母倒地,悲鸣,从眼睛里流出了两股鲜红的血水。那红色的液体滴在蛊母身上,瞬间那虫子消失了,代替的是一个长相清秀面色苍白得姑娘疲惫地摊在地上。
张潇和苏小曼走上前去,定睛一看,这个姑娘正是刚刚他们看到的墙面上贴着的照片里的那个姑娘。
“原来是你养的蛊。”苏小曼说道。
那姑娘笑了,嘴里念着:“你说,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事能将我们分开,你说,你会在我死之后死,你不会看我一个人独自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孤苦伶仃的。现在好了,你食言了,你食言了。”
苏小曼接着说:“每一个养蛊的女子,心里都是苦的。但你不该伤害那些少年。”
“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他们,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张潇见这姑娘哭得可怜,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于是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鹿赤。”可鹿赤并没有回应,张潇和苏小曼向身后看去,见鹿赤躺在地上,又睡着了。
苏小曼不禁感慨:“他怎么什么时候都能睡着啊!”
看来是指望不上鹿赤了,苏小曼做了决定,对张潇说:“把蛊从她的身体里取出来!”
“取出来?怎么取?”
“我有办法,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会死的。”那姑娘虚弱地说,“我愿意死,我死了,蛊也会死,你们不必取它出来,但是,你们能不能把我抬到床上,我想和我未婚夫死在一起。”
张潇心软,“我们帮帮她吧!”
“不行,那些少年的身体里还有蛊虫,如果蛊母不取出来而是在你的身体里死了,那些少年也会死的!”
“我没有给任何人中蛊虫,除了我的未婚夫。”
“我和肖樊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等到我们成年都未有人来领养我们,所以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后来,因为我的绘画天赋,我考上了美术学院。但是读艺校的学费很高,肖樊为了供我读书便放弃了学业去打工挣钱,我知道他过得很辛苦,但那个时候我们很快乐。我答应他一毕业我们就结婚。肖樊一直很努力,虽然他没有上大学,但是他真的很有能力,很快,他便当上一位婚礼策划师,他为很多人策划婚礼,帮助他们实现愿望,他答应我等我毕业了要给我一个最完美的婚礼。后来,我终于毕业了,我找了一家广告公司实习,他向我求婚,他跟我说这一辈子都会陪着我,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他还说他绝对不会死在我前头,因为他害怕,怕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世界上。我答应了他。他为了实现若言给我一个完美的婚礼想出了一个很好的主意,他跑到大街上找人来为我们录视频说小花啊,肖樊让我告诉你他会爱你一辈子。他说他要找一百个人给我们祝福,这样,我们就能百年好合。可是就在他找到第九十九个人的时候,他出了车祸。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他已经死了,我不信,他怎么可能死呢?他不可能死的。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为了救一个叫丽丽人才被车撞的。我不能让他死,我们还没有结婚呢,还没有共老呢,我找到了肖樊救下来的人,然后住进了这座城堡。我开始养蛊,因为如果我是蛊母,我只需要把子蛊中进肖樊的身体里,他就会听命于我,他就又可以动可以笑了。”
“肖樊已经死了,他的血是不流动的,即使你中了子蛊,你也控制不了他。”
“是啊,他的血是不流动的。慢慢的,他的身体开始腐烂,我找了好多好多的曼陀罗花放在他身旁,这样,他就可以腐烂得慢一些。我将蛊虫交给丽丽,曼陀罗也有让人迷失心智的作用,蛊虫飞在那些毫无防备的少年身旁,将曼陀罗花粉送进他的鼻孔,随着互相进入血液,那些少年就会自己走来,我没有给他们中蛊。我养了蛊之后,我开始变丑,变胖,变得很难看,很难看,但这些我根本就不在乎。我抓那些少年来,原本是打算用他们的血和肖樊的血相换,这样,新鲜的血液就能够让肖樊的生命体征维持一段时间,可是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对那些少年那么狠心。丽丽一直在帮我,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死后,你们放过丽丽。而那些孩子就在三楼拐角的那间房间。我没有伤害过他们。”
“因爱生痴。肖樊已经死了,如果你放手,你还可以有你自己的生活。你就不会坠入魔道。”
“哪还有自己的生活,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不过是同他在一起。只要在一起就好。”
“我们成全他吧!”鹿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哥!你还真是说睡就睡,说醒就醒啊!”张潇感叹。
“你把小花抱到床上吧。他的时间不多了。”鹿赤说道。
张潇抱起小花,并将它同肖樊放在一起。小花笑着说了一声谢谢,而后她的眼睛痴痴地看着肖樊。曼陀罗花让他们的身体覆盖,这个屋子像是刚刚装饰出来的婚房,喜庆得不得了。
小花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肖樊,走吧,我们一起走,我们永远在一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一章 霓裳(一)()
在解救了那些少年之后,三人回到家中已是天明。鹿赤没什么精神,走进房门便径直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对身后甩了一句话:“我睡觉去了,吃饭不用叫我。”
张潇走上去拉住他说道:“那个丽丽,你确定你对她施的失忆咒有用吗?”
鹿赤回头白了他一眼:“你是在质疑我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段经历对于丽丽来讲应该也挺可怕的,毕竟她一个人住在那个古堡里”
“你要是联系她,改天拎二斤鸡蛋去看看她,不要妨碍我睡觉!”鹿赤不耐烦地甩开了张潇,走进屋子里猛关上了门。
张潇挠了挠头,“我拎二斤鸡蛋干嘛啊!算了,我也睡觉去吧,这一宿,跟做梦似的。”说完便也回了房间。
苏小曼盘算着,或许这个时候正是逃跑的好时机。鹿赤的本领她算是见识了,说不定这只是九牛一毛,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一直在骗他,那到时候岂不是自己的小命要不保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然后迅速回到屋子里收拾好东西,又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房门口,打开房门。她只觉得自己的头“当”的一下撞到了什么东西,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用手去摸,门口像是被按上了一堵透明的强,任她看着外面的一切却怎么也出不去。她又试了试窗子,依然失败告终,似乎所有能有空气流通的地方全都被突然装上了透明墙,硬要往外闯就会磕得自己生疼。她回头看了看鹿赤的房门,想着鹿赤或许心里已经知道了什么,故意给这个房子施了法,设了结界,将她控制在里面,待自己睡饱了再来收拾自己。
苏小曼想着想着,先是心里一阵阵发冷,后来自己倒是也开始安慰自己了,反正自己自小孤苦,多活一天赚一天,自己也算是白白赚了二十三年了,不如就既来之则安之吧,自己也去睡个饱觉,养足了精神才能想出办法来对付鹿赤。
苏小曼倒头就睡着了,模模糊糊睡醒的时候,见自己的房门打开着,两个人影倚靠在门框上。定睛一看,正是鹿赤和张潇。
“开饭了吗?”苏小曼故意打着哈哈。
“苏小曼,鹿赤说你有事瞒着我们。”张潇开始质问。
“什么事啊?”苏小曼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装傻一边心里想着对策。
鹿赤说:“怎么?还想让我来解释解释你什么事瞒着我们是吗?好!那我就说给你听。你说你有办法找到霓裳,还说能说服霓裳奏响霓裳琴来引出迟牧。你还说等到月圆之夜,你就会作法,用霓裳琴唤醒霓裳的灵魂,让她不请自来。可是你根本就不会作法。还有,据我所知,人死后灵魂会在冥界停留四百年之久才能转世人间。司马炎统治的西晋到现在一千七百多年,算一算,霓裳如果现在在人间的话,她应该是一个一百二三十岁的老太婆吧?”
“啊?是这样吗?我没上过什么学,所以数学一直都不好”
“苏小曼,”鹿赤迅速移动到苏小曼眼前,躬下身子狠狠地盯着她,“你最好不要浪费我时间,骗一个活了一万多年的天人,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苏小曼被吓愣了,“我我我们相识一场,昨天晚上我们不是还在一起共患难呢吗?我觉得你不会伤害我的吧”
张潇见势赶紧跑了过来,拉起鹿赤,“对呀!鹿赤,昨天晚上苏小曼和我们一起对付那个蛊母,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啊。”
“那是她自己接的生意,你还转给她五万块钱不是吗?”
张潇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好问向苏小曼:“苏小曼你真的找不到霓裳是吗?”
“霓裳这个人其实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你说什么?”鹿赤更为愤怒,对着苏小曼大喊。
“你们听我说,我师父和我讲过,司马炎要将霓和裳的融合,巫师答应他只需要将二人的灵魂融为一体,注入其中一具**里,然后将另一具**封印掩埋,这样霓裳的灵魂只有一具宿主,就不会分开。等到融合后的霓裳醒来后,用药物消除她的记忆,控制她的行为,霓裳就会成为一名全新的女子,这位女子既拥有霓的温婉又拥有裳的灵动。可融灵之术是一种破坏能量平衡的法术,仪式惹怒了神,神降天雷将巫师劈死。霓裳的肉身也纷纷燃起大火烧得一丝不剩。融合后的霓裳的灵魂没有宿主,但她根本就不属于冥界所记录的灵魂,她只能在人间飘荡,最后注入霓裳琴之中。迟牧为此悲泣,他恨自己先是同时爱上了两个女子而伤了她们的心,后又因为自己懦弱未能将霓送进皇宫置她于不顾,最终还逃之夭夭。这两位女子为他而葬送了性命,虽然他得到了长生不老之身,但他却于这世间永受心魔折磨之苦。他不忍坏掉霓裳琴便弃霓裳琴而走,自此,霓裳琴不响,千年不鸣。所以世人流传只有霓裳奏响霓裳琴才能引来迟牧。其实迟牧不是被霓裳琴引来的,而是霓裳琴一响,霓裳出世,迟牧的心魔就会折磨他,让他痛不欲生。他便一定会出现在霓裳琴旁,为得只是能够看一眼霓裳。”
“都两千年了!他还不知道自己爱的人是谁吗?”张潇问道。
“红玫瑰与白玫瑰而已。”鹿赤说道:“我只在意,你怎么能让我见到迟牧。”
“我不能。”苏小曼怯生生地说。
“你不能?”鹿赤的声音开始变得恐怖,张潇识得这个声音,那是鹿赤来他家的第一次,鹿赤将他按在墙上,死死掐着他的脖子,他害怕极了。而此时的苏小曼正被鹿赤死死掐住脖子。
“我师父我可以请我师父帮忙,他他有办法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救我,他一定做得到的。”
鹿赤松开抓住苏小曼的手,“你肯定你师父能让我见到迟牧?”
“我肯定!我保证!”
“张潇,打电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二章 霓裳(二)()
张潇用苏小曼的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刚刚接通便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死丫头,又偷了我的东西去卖了是不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白白养了你这么多年,收你为徒,交你本事,还让你跟着我走南闯北长见识,一点良心都没有,竟敢偷我的东西去卖?你这是有辱师门啊你!”
电话那头的声音极大,山寨机的漏音又极严重,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苏小曼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鹿赤,笑了笑。
“先生,您听我说”张潇好不容易找了个空挡插了句话。鹿赤一把抢过了电话,“死老头子,听着,你徒弟现在在我手上,她骗了我!如果你想让她活命的话,你最好赶快来救她!”说完便把电话挂掉扔给了张潇,对张潇说道:“把地址给他发过去。”
苏小曼假装笑嘻嘻的样子看着鹿赤,“咱们朋友一场,我师父不来的话,你不会真的撕票吧?”
“你说呢?”鹿赤面无表情。
苏小曼向张潇投去求助的眼神。
“鹿赤你不会伤害苏小曼的是吧?只要她的师父能帮咱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