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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天生反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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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真真的手把缰绳攥得紧紧的,她说:“少庄主都说它已失传了,既如此,我又怎可能会这招式?”

    乔衡低笑一声:“是我疏忽了,走了。”

    他捋了捋马颈上的鬓毛,也不见他扬鞭,马儿就乖巧地跑了起来。

    乔衡回到无争山庄的时候,正值一场春雨。

    漫天的迷濛细雨,他牵着马,笼罩在一层水雾中来到无争山庄前。他对着门房说道:“劳烦跟父亲说一声,我回来了。”

    门房行了个礼,为乔衡打开大门,另一个门房则是飞奔进庄内,传话去了。

    华真真看着这碧瓦朱甍的无争山庄,心中泛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乔衡让人为她安排了一间客房,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原东园,而是先泡了个澡,洗尽自己风尘仆仆之貌,换上一件新衣衫,这才去见了原东园。

    乔衡见到原东园时,他正在作画,画中所绘的是一丛丛孤绝艳丽的梅花。

    听到乔衡推门而入的声音,原东园搁下了笔。

    他关心道:“我儿回来了?身上可有不适?”儿子第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原东园心中的担忧实在是难以言尽。况且对方自从双目失明后,身体状况一向谈不上多好,体虚畏寒,甚有愈演愈烈之势,对方虽极力掩饰,但他身为父亲,有如何会察觉不到这一点呢?

    乔衡躬身行了个礼,然后回道:“儿子一切都好。”

    原东园坐了下来,示意他也坐下。

    乔衡顺势坐下,然后按照惯例身处了自己的左手,放在桌面上。

    原东园把手指按在他的手腕上,给他把了一下脉。半刻钟后,他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也没说把脉的结果。因为他知道,对方心里定是清楚自己身体好坏的。他为他把脉,主要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原东园问:“我听闻你带回来了一个女子?”

    “她名华真真,是华山第四代掌门‘辣手仙子’华琼凤的后人,枯梅师太让我暂代她指点一下她。”乔衡从容不迫地撒谎道。

    原东园听完他的解释,果然没有再问。

    乔衡挑了一些自己在路上遇到的趣事说与原东园听,无论他说什么,原东园总是耐心地听着。

    片刻之后,原东园笑着打断了乔衡的话,他说:“我儿,你我有一段时日未曾相见,的确有诸多话语要说,但不差这一时,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为好,我想你也累了吧。”

    乔衡:“也好,我先去小憩一会儿。”

    原东园一直看着他离开,在他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后,他双目微合,沉思了良久。然后他把自己还未完成的寒梅初绽图一把扯到地上,他重新在桌子上铺上了一张已裁剪好的宣纸。他笔不停歇地写下一连串药名,然后眉头紧锁的划去其中一两个,再添上新的。

    他不停地勾勾划划,一张药方被他改得面目全非,最后他终于停下了笔,他俯视着这张药方,终还是把它揉成一团,扔到了纸篓里。他沉沉地闭上了双眼,良久没有张开。

    乔衡回到了自己房间,他并没有感到多少睡意,相反,他觉得自己称得上是精神饱满。

    他习惯性地摩挲着腰间佩戴着的蝠纹佩,他一手撑着额头,手指一遍遍描摹着玉佩上面的蝙蝠纹路。原本因为解决掉华真真和金灵芝这两个隐患所带来的细小喜悦,也随着他的这个动作渐渐消失不见。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乔衡回到无争山庄几日后,一个消息闹得江湖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妙僧无花被逐出师门了。

    时至今日,人们才知道这妙僧无花居然身负东瀛血统,更是魔头石观音之子,手上沾染冤魂无数,传闻丐帮任老帮主更是为他所害。而揭穿这一系列事情的,正是妙僧无花曾经的至交好友,盗帅楚留香。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妙僧无花曾有那么一本小册子,上面记载的内容足以让他更加声明狼藉,然而要是把这上面的内容公布出来,与他同时受苦的还有不计其数的姑娘,上面记载的闺房秘闻,足以让无数个女子自尽而亡。人们总是忘了,和尚他也是男人。

    这本簿册一旦流传出去,不知要闹出多少血案来,所以楚留香把它给毁了。

    妙僧无花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无争山庄里,华真真早就从乔衡嘴里听过妙僧无花的真实身份,然而他的所作所为还是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然后她又无法自控的想起,他那句“你看见我了,也就看见那位妙僧了”,妙僧无花是这样一个人物,那他又是怎样的呢?而他又做了什么可以与这位妙僧相媲美的事情?

    华真真的脑子里一片纷乱。

    原东园一生循规蹈矩,妙僧无花的事情传来后,他惋惜道:“本是一个天纵之才,谁能想到他的本性居然是这样的,可惜了。”

    他拿起金太夫人寄给他的那封信,继续看了下去。然后对着乔衡说:“快意堂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你处理得不错,不过以后若无必要,你也勿要再去赌坊之类的地方了,那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他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世上总有些心思不正之人,他就怕有人欺随云目盲,到那时,他不在他身边,又无人照应,要是对方人多势众,他儿也只能任人欺负。

    乔衡说:“儿子谨记父亲教诲。”

    原东园看了一眼乔衡,先是轻咳了一下嗓子,然后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的问道:“我儿今年也不小了,我儿可有意中人?”

    乔衡呆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曾有。”

    原东园捧着茶盏,喝了一口茶,寻思着该怎么开口。他问:“我儿对那金灵芝有何看法?”

    乔衡说:“我待她如自己亲妹。”

    原东园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看着乔衡,干脆让他自行体会:“我儿聪慧,定能明白为父要说什么。不知我儿意下如何?”

    乔衡自是听出了他的意思。原东园见他老大不小了,希望他能早日成亲生子。他无奈地说:“儿子暂无成亲意愿。”

    原东园听他这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有些猜疑,是不是自己从小把这个儿子管管束得太严了,让他长这么大,都不知道年少慕艾的滋味。这要是放在别人家,儿子都能打酱油跑了,可他这个儿子倒好,竟是连个心意之人都没有。

    还是说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

    原东园只好又试探着说:“我看那华真真挺不错的。”

    乔衡诚实地说:“我对她并无男女爱慕之意。”

    原东园也无奈了,他放下手里的茶盏,说:“我儿是要打定主意愁死为父吗?”

    乔衡拿起茶会,为原东园续了一杯茶。

    他说:“父亲又不是不清楚儿子如今的状况,何苦还要再去祸害一个姑娘。”

    原东园拿着茶盏,没说话。

    他的神色中闪过一丝痛楚,他紧紧盯着乔衡的面庞,他一字一顿地说:“若有一天,你走在我前头了,你至少也要给我留下个指望。”

    乔衡笑道:“儿子想不到那么长远,只想得过且过罢了。”

    原东园看着他,见他毫无变更自己意愿的想法,只好挥了挥手,他说:“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苍天不公啊”

    乔衡并不觉得现在的日子有什么不好的,他也不想再来一个妻子以及孩子参与进他的生活。他一直都在努力,艰难的维持着自己的各项底线。他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但他总是因为种种原因失诺毁约的行为,让他这种坚持有时候变得如同一个玩笑般可笑。

    如果有那么两个名为“妻子”与“孩子”的存在,突然闯进了他的生活,他定然无法做到对他们完全无视。可他已经无法再为他们分出任何心神了,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如果真有这么两个人来到了他的世界中,他觉得到了最后自己与他们反目成仇的可能性比较大。

    由于身躯对于灵魂产生的排异反应,使得他根本不清楚自己还能在此世停留多久。

    十年?十五年?二十年?

    亦或是一年?两年?三年?

    乔衡不知道,同时他也觉得自己无需知道。

    只要能认认真真、舒心平静的度过完他还能度过的每一天,他就不敢再奢求些什么了。

    原东园在他走后,一个人发了好大一通火,这个一向温和沉稳的长者,把房间砸得面目全非,侍女下仆无心惊胆战。

    华真真不知从何处知道了原东园发火的缘由,也许是原东园遣人拐外抹角地告诉她的吧。

    她独自一人来到了乔衡的房间外,她目光潋滟,小心翼翼地问:“少庄主觉得我如何?”

    乔衡:“容貌清丽,如出水芙蓉,武功高绝,聪颖非凡,世间少有匹敌者。”

    仍记得原著的他,怎可能不清楚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满口的赞美之词,却没有华真真想要听到的意思,当然,也许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想要从他嘴里听到什么。

    原东园送来无数调理身体的药物,个个都是千金难求之物。

    乔衡笑着全收了下来,老实地按照原东园开得药方,按时吃药,虽然他知道这根本于事无补。

    楚留香来无争山庄找过他。

    他告诉他,他的好友胡铁花和金家的火凤凰金灵芝相爱了。

    乔衡并不意外,原著中就是如此。

    楚留香想起一事,他问:“我认识一人,她说自己中了一种毒,大夫却查不出来,不定时发病,病发时疼痛难忍,难以自控,唯有吃到一种特定的解药,她才能无事,但只能缓解一时。要想彻底治愈,必须服用另一种解药,但她至今未找到那种解药。不知少庄主知道这种毒吗?”

    他说的不是别人,正是石观音的弟子柳无眉,石观音常用罂粟控制男/宠以及弟子,所以说,柳无眉的确中毒了,但这种毒却非常人所理解的毒/药。

    乔衡说:“你那个朋友中的是什么毒我不清楚的,但我知道有一种东西,你若是吃了它制成的毒/品,就会深陷同样痛苦的境地。”

    楚留香:“什么东西?”

    “罂/粟。”

    楚留香苦笑。

    离别前,他看着真诚地看着乔衡,说:“少庄主最近清减了许多。”

    乔衡:“无碍。”

    楚留香忧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带着对自己好友的担忧与挂念离开了无争山庄。

    ******************(以下为新增部分)******************

    乔衡如同原东园一样,轻易不出庄。

    华真真也一直留在无争山庄,如他很早之前推测的那样,他从未限制华真真的自由,她却自己为自己画地为牢了。

    乔衡的房间外原本栽植着一丛青葱翠竹,原东园有一日看过后,觉得竹子聚阴,遍让下人铲除了,然后又命人栽了几大株象征富贵荣华的牡丹与一棵长青松。为此,他遗憾了很久。他很喜欢听微风吹动竹叶发出的婆娑声,把它铲除后,他总觉得自己的院子里沉寂了不少。

    华真真时常过来给他念书听,他没有拒绝,毕竟他身为一个瞎子,如果没有人帮忙的话,独自阅书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

    原东园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出了一趟无争山庄,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这么一个人提剑离开了。然后,他又在一个漫天彩霞的黄昏,顶着沉沉的落日,回到了这里。

    他扔给了乔衡一个白玉瓶,里面装着一枚通体雪白的药丸,闻之似有一股清香之气。

    乔衡没有多问,直接吞服了下去,说:“有劳父亲费心了,父亲连日奔波,不妨先洗漱一番,休息一下。”

    原东园未如他此言的那般去休息,他就在一旁边喝茶边等候着什么。

    一个时辰后,他说:“伸出手来。”

    乔衡闻言,伸出了自己左手。

    原东园的手指搭在他的腕间,他屏气凝神,沉目敛容,专心致志的为他把脉。

    乔衡无法看到他的表情,而原东园又一向心思沉稳,此时不言不语之下,他也难以揣度他此时的心绪。

    一会儿后,原东园收回了自己的手。他脸上的表情空茫了一瞬。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

    乔衡:“父亲?”

    原东园回过神来,安抚道:“我儿勿要多想,我先离开一会儿,去沐洗一番。”

    他走出房间,在长廊上走出十几米远后,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安然无事。

    乔衡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吃下的药丸,在江湖上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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